“帮忙可能是看在我名义上好歹是徵王妃的份上吧,毕竟徵王妃被打脸了,有时候从一定程度上来说,也是打王府的脸。” 所以才会有李乾徵说之前的那句:只要她当一天徵王妃,本王就会给她一天的殊荣。 至于在不在意什么的,江吟婳定住脚,认真地看着慎之:“那些就想都别想了。说不定哪天王爷会扶正了心爱的男宠,例如黎健?虽然圣上赐婚不可违抗,但王爷休妻,我又可以重获自由了。” 慎之默默点点头,无论小姐做什么决定她都会支持的。 等到了王府,江吟婳便收到了百萃店传来的消息,说是有神秘人购买了大量的玉器金器,原本入不敷出的店,一下子起死回生。 这笔大订单,直接让她的纯利润翻了好几倍。 “是谁买了这么多东西啊 ?” 江吟婳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不可思议说道,“足足买了一千两的玉佩和扳指,还有金坠子。” “我也不清楚,是一个不愿意留姓名的神秘人,派小厮来购买的,他让在这些东西上刻个赏字。估计是某位财主要拿来赏赐下人的吧。” 慎之眼冒喜色,这一笔赚下来的几乎是四家店铺几个月的总利润了! “那你赶紧命人加急生产。” 江吟婳完全把之前李乾徵时好时坏的态度抛之脑外了,沉浸在业绩大丰收的喜悦中。 “对了,小姐,有个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这些天慎之心中一直装着个事儿,都没有找到好机会开口,眼下见到江吟婳那么开心,才敢斗胆提。 江吟婳一听她犹豫的语气,便料想不是好事。 只听得慎之语气低沉,忧心忡忡地讲:“老爷自从上次和王爷大吵一架之后,就被气病了,整日咳嗽。外面传的风言风语,都说您不受宠,嫁个断袖,嫁出去那么久,连回门都没有回过,是京城最大的笑话。” 慎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小姐的脸色,欲言又止。 “讲。”江吟婳言。 “自古以来,嫁出去的姑娘是必须回门的,这是礼数,也是对新妇娘家的重视。王爷半年前急匆匆去江东治水患,回门一事便延后了,可这下王爷回来了,无论如何都该陪您回门的!老爷又是好面子的人,这下被口水唾沫嘲讽的连门都不出,成了心病。” 江吟婳忘了回门的事,她知晓,自古以来每个嫁出去的新妇都会带着丈夫回门的,从无例外。 可,李乾徵不可能陪她回门的。 想到父亲郁郁寡欢、备受哂笑的模样,江吟婳胸腔被气的起起伏伏,自己被笑被嘲,倒不在意,可她没办法接受父亲被人非议。
她深呼吸一口气,哀哀地闭上眼,怎么样才可以让徵王陪自己回门呢…… 作者有话要说: 美人,拦他了。 嗯……` 好温油啊~~ 糟糕,是心动呀 ~~ 看书的小可爱,麻烦点收藏啦啦啦~~涨收藏,我会加更,嘿嘿~~~~
第7章 动之以情 等到月上树梢,江吟婳鼓起勇气去找李乾徵 。 这一连几日的大雪,沿路绿草被压弯了腰,覆着白纱,夜幕余晖撒下金黄,裹的院落微茫,江吟婳一行人行走在林荫间。 “王妃?您怎么来了?” 何迹有些惊讶,作揖行礼,便道,“您找王爷?” “嗯。” 这…… 想起了之前王爷的吩咐,何迹眼皮子跳了下:“不好意思 ,王爷出去了!王妃另寻日子再来吧。” 江吟婳眉尖微挑,淡扫那眼前的碧瓦朱甍,木棕色的窗雕映照着昏黄的光芒,屋中人影隐约,似乎在批阅着什么。 “明明就在屋子里的,小姐。”慎之撇了撇嘴,对睁眼说瞎话的何迹很鄙视。 何迹干咳了两下,满脸严肃:“我说了,王爷不在,王妃您回吧!” 小厮上来关门,要把江吟婳等人‘请’出去,但江吟婳伫立在原地,不为所动,娟丽清秀的脸上若有所思着,下一刻—— 她看了眼那小厮,便垮脚进去,扣门,声音丝丝凉凉:“王爷,我找您有事。” “ 奴才说了,王爷不在的啊!”何迹赶紧冲过来拦她,大抵是没想过从来性子都淡淡的江吟婳也会硬穿吧,便叹口气,欲要劝阻。 听得屋内低迷声线 ,沉沉响起:“进来。” 两字,便立马让何迹和小厮等人恭敬地让开出条路,江吟婳指尖抵门,推开,进去了。 这是江吟婳第一次来李乾徵的屋子。 屋中陈设雅致简约,很大,分了书房、卧室、琴室,归类的很整齐。 青瓷花瓶、名贵古玩、稀世好画摆置着,鎏近黑熏炉冉起袅袅香艳,弥散在书桌前。 李乾徵从来不喜女仆伺候,所以边上的小厮一人掌灯,一人研墨,极为安静,时而只响起书页翻动的声响。 他很是认真,好看的侧脸被暖光浸润着,只有此时,他素来冷厉的神色才柔和些。 约一个时辰过去,李乾徵才放下笔墨,将文折闭上,刚刚转身,神色微顿,才想起之前让她进来的事情。 可江吟婳太安静了,静的像后|庭不招摇不起风时的芙蓉花,也像天边卷舒不喜的云海,让人如沐春风般。 蓦然,他心里竟浮起一丝好笑,难道自己不说话她便要一直这么站着吗? “王爷忙完了吗?” 江吟婳堪堪松了口气,这尊大佛总是有动静了,看在自己有求于他的面上,她哪里敢打扰啊 ? “嗯。” 李乾徵双眼空寡,瞧着她:“有事?” 他的这位挂名王妃无事不登三宝殿 ,深夜前来,没事都说不过去。 倒是好奇 ,如此清心寡欲的女人,能有什么事情。 李乾徵神色玩味,目光转向雕花檀木大床,笑吟吟,语气暧昧嘶哑:“来邀宠的么?” “!!” 江吟婳心跳猛地快了几拍,后退三步,一副小兔受惊的模样,水漉漉的弯眸瞪得很大,她瞧着眼前比自己高出个脑袋的男人,正在步步逼近。 “不是!”江吟婳憋红脸,退到了角落里,撞到书架上,砸下几本书来。 气氛陡然升温几度。 瞧她这怂样,李乾徵伸手朝她探去,抿成平线的唇扬了三分。 如临大敌般看着那双手,江吟婳脑海里轰地空白了,她闭上眼,打算狠狠推开她,那大掌却划过她的肩膀,落在了她身后的书架上,薄凉嗓音溢出。 “让下,挡着路了。” !?江吟婳打了个激灵,飞快地逃窜到边上。 李乾徵嘴角笑意越浓,取出本帐篷,手中掂量了几下,一边翻阅一边问道:“有什么事快说。” 江吟婳觉得,李乾徵似乎在戏弄自己? 压下心中些许的不愉快,她平静了不少,思忖会儿,走到李乾徵的面前,真挚开口:“你可以陪我回趟门吗?” 回门……? 呵,李乾徵就压根没想过。处理公事那么忙,哪里有这个闲工夫想? 见他不甚在意,江吟婳七上八下的,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想尽办法让李乾徵陪自己回门。 “你可以自己回。”李乾徵自认没亏她,道“顺便从账房拨三千两白银当慰问你爹,算是体面了。” 新婚,只有新妇一人回门…… 她红唇翕动,直视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很真切。 “我娘在我八岁时重病而死,是父亲数十年如一日的抚养我长大,从未续弦纳妾,很辛苦。他是我在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了 。” “可如今,因为我们迟迟未回门,他被众人嘲讽非议,气出了心病。我作为女儿,也很担心,所以——” 江吟婳深吸口气,心底泛酸,她定定地与李乾徵对视,放低声音,“请陪我回次门吧。麻烦你了,徵王爷。” 原本压根都不打算回门的李乾徵,此时,视着那双小鹿般灵动的眸子,充满了恳求,总是觉得心跳会乱了节奏。 还有白日里她对自己的那温柔笑容。 再想想她那和自己执剑相向的爹爹,皱了皱眉,手中的账簿也看不下去了。 江吟婳觉得李乾徵那么不回答,肯定无望了,心中升起浓浓的悲伤。 来了徵王府那么多日子,能真正触到她心底那根弦的事情寥寥无几,无论是下人的嘲笑或者百姓的议论,都不如此刻来的难过。 她那么好面子高傲的父亲,怕更会被天下嘲讽了。 “何时去?” 李乾徵瞥见她脸上掩饰不住的失落,难自禁地脱口而出 。 江吟婳垂着头,纤白十指尖尖拧紧丝绢,转身就走,并没注意到他的问话,只觉得情绪很低,只想离开这屋子。 李乾徵便抓着她的后衣领,拎了过来,花容月貌怔住,瞪着他。 “本王说,几时回门?” 瞬间,瞪圆的带着气愤的眼睛,忽的闪闪发亮,江吟婳整张脸都灿烂了。 “明、明天,可以吗?” 咚!咚咚!心跳快了。 江吟婳等着李乾徵的回答。 男人眉头一挑,唇角斜勾,吐出个字:“可。” 李乾徵觉得吧,明天除了有个事要和章明朗商议,也没什么忙的,反正闲来无聊,去一趟将军府和那老头子斗斗嘴也行。 江吟婳却十足惊喜,脑海里面飘过无数个感激的法子,道。 “谢谢王爷。这次算我欠你的人情,以后我会还你这份人情的。若日后你有了极其喜欢男宠,我可以让出正妻之位,成人之美的。” 让出正妻之位? 李乾徵嘴角的笑意收住了,眼眸漆黑摄人,冷嘲:“你倒是开明。” 江吟婳倒也习惯了李乾徵的阴晴不定,不知他为何冷了脸,便知趣地退了过去,生怕自己站在这里,撞了他的枪口,反悔就得不偿失了。 何迹进来了,行礼,收拾书桌的文折。 “本王的王妃之位,不尊贵?”李乾徵问。 这问题……嗯…… 何迹默默地腹诽:尊贵是尊贵,就是您这名声吧,那个敢来要这份尊贵? 李乾徵向何迹砸了本书过去。 “王爷这问都不用问的,您这王妃之位,千金难求,尊贵十分!想要当这王妃的人犹如过江之鲤,数不胜数的!” 何迹连忙谄笑。 “可能江吟婳是个例外。”李乾徵若有所思。 何迹嘿嘿笑,这马屁拍正了。 …… 江吟婳回去收拾东西,等到第二天,打扮的很是好看,几乎是盛装,因为她要漂漂亮亮的回去,让那些背后嘲笑父亲的人都闭嘴。 只见她穿着一袭正红色锦绣滚衫裙,外罩喜鹊登梅色斗篷,衬的肌若白瓷、吹弹可破,精致的巴掌脸淡妆宜人,半竖的雪白貂毛轻盈非常,贴着那皓白如玉的天鹅颈越发勾人幻想。 行走间袅袅娜娜,动作优雅,踏出王府大门,便听林管家急匆匆跑来,命人上下抬了几十箱子银子,装入后面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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