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做了两手准备,要么今天我飞上枝头,成将军府正妻,要么,同归于尽吧!反正我苦苦暗恋他那么多年,早就忍受够了。” “噗。” 一口鲜血喷出,江将军捂着胸口,气急攻心。 “你!”江吟婳扬起手,对着何玉燕的脸,浑身颤栗,终是没扇下去。 有意思。 李乾徵玩弄政权多年,见识过无数阴谋狡诈,这桩事情倒是稀奇的很,被视如己出的部下女儿爱上,这故事不比他断袖徵王娶妻更令人震惊。 看到那么安静端庄的小女人,被气的抖成筛子,心中划过抹异样的感觉,眸光冷的如千里冰封,寒笑。 作者有话要说: 李乾徵心里冷笑: 怎么阿猫阿狗地都敢欺负她家王妃? 嗯,灭她(微笑) 元旦,可能会更新六千! 希望爆更的小伙伴!在评论区留个爪印!!我下了班,火速狂码去!
第9章 事危而绝 “你一个女奴,也敢威胁徵王妃。” 李乾徵凉薄的唇,缓缓启,眼中似有漫不经心的杀意外泄,“本王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你这种人的命。” 不过一句话罢了,却让在场的人,都起了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包括何迹也隐隐不安,知晓他家主子,动怒了。 世人都知李乾徵性情最难以琢磨,上一秒和你谈笑风生,下一秒便能杀你不见血,可如此明显的杀气,还是少见的 。 毕竟从一个弃妃之子,走到如今权势滔天的地位,真实情绪是从来不会被人察觉的。 何玉燕颤着嘴皮,事到如今,不得不争了,她恨恨道:“徵王,又如何?除非你想要让将军死,要不然你也拿我没办法,毕竟只有我有解药。” 李乾徵搭话都嫌恶心,兀自走向芙蓉树下的石桌,何迹便斟茶摆上点心,清扫了下凳子,垫了软座,他才坐下,淡淡地朝江吟婳开口。 “过来。” 江吟婳踌躇,不太懂李乾徵要做什么,可那深邃眼眸,目光沉冷稳重,竟让她不知不觉的安心了些。 她迈着步子过去,精致的脸蛋上尽是担心,好看的秀眉拧紧,心急思虑,咬着红唇,很是楚楚动人,让人保护欲丛生。 李乾徵定定的扫量那张脸,心,蓦的一紧,他是不是得病了? 怎么这女人一皱眉,自己就容易生气。 古书说的没错,美色祸人 ,这轻而易举便能撩拨他的情绪,日后还得了? 他眸色深了几分,终是冰冷至极吐出个字。 “搜。” 数百个暗卫从屋檐四周跳下,被小厮扶着的江将军也有些吃惊,自诩领兵打仗那么多年,可连这周遭什么时候埋伏的人手,都不知道。 “徵王暗卫,果然名不虚传。” 他咳嗽着,大掌狠狠抹去嘴角的血丝,他为人最好面子,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却叫女儿和外人看见,很是恼怒,重重哼口气。 看那何玉燕的目光,就更要剥了她皮那样。 李乾徵慢摇着茶盏,目不斜视,甚至面上不起丝毫波澜,便听着边上刀剑四起,哐当哐当一片。 江吟婳微侧了下头,正好看到逆光中他的侧脸,棱角分明,英俊无双的面上一派老成自信,甚至比她见过所有的人都要沉稳几分。 不会儿,便瞧见暗卫用刀架了几个人的脖子,朝江吟婳的脚底下一推。 全部跪下了。 “你们,最近可都瞧见何玉燕去了哪里?她最喜欢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 何迹把玩着手中利刃,在指尖打了个旋儿,寒光四起,吓得奴仆们惊叫。 “我说!我说!” 好几个奴仆相继抢答。 何玉燕始终是将军府的人,就算是做的再隐蔽,但和她走得近的几个人,总能察觉一二,所以他们便为了保命争先恐后地回答。 不会儿,何玉燕的脸色越发苍白,何迹冷哼一声,便围着她转了圈,攥住她的下巴。 “不不!不要!” 那女人开始疯狂反抗。 江吟婳猜疑地走了过去,只见何玉燕的神情越发惊恐,难道这解药本就在她身上?可藏在身上,就不怕被收出来吗?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毒药藏在她身上我们都想不到的地方。 只见何迹嫌恶地别开眼,食指中指并拢,伸进她嘴中,何玉燕瞪大眼睛,心脏高速快跳,拼命地咬牙,却怎么也合不拢嘴。 最终,一脚踹她在地,手上沾满口水的同时,一小颗药丸被拿出来了。 何玉燕害怕地把环保双手,浑身发抖,死咬着嘴唇,哭着看江将军。 江将军转头,不去看她。 何迹恭敬地药丸递给随侍医师检查,确认无误,递给江将军吃。 何玉燕面如死灰般,就这么看着自己最后一张底牌,被人毁了。 “送出京去,永远不要回来。” 江将军背对着众人,神色不明,下达命令 ,部下便去拖何玉燕。 大抵知道自己真的完蛋了,何玉燕绝望地匍匐着,朝江将军爬去:“将军大人,难道因为我爱慕您,一时之间做错事了,您就要那么绝情吗?就算看在我父亲的份上,或者看在我这一切都是因为爱您的……” “闭嘴!” 江将军眼皮颤了几下,没忍住,一脚蹬上去,何玉燕身子如断线的风筝般飞出去了。 砰砰撞在树上,弹飞下江吟婳的脚下。 那双带血的手,颤巍巍地扯了扯江吟婳的裙角,嘴角流血,眼里流泪,可怜地祈求着。 “小姐,我……咳咳,我知道你最心软了,你救救我,好不好?我比你年长七岁,一直都是看着你长大的…” 脑海里迅速闪现过儿时的画面,多年前,何伯父拉着个小姐姐朝她走来,递给她一块芙蓉糕的场景,还带她去逛街、爬山… 可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何玉燕有了心事,变得沉默寡言,两个人也不再像儿时要好。 见江吟婳似乎沉默了,何玉燕眼里闪过一抹惊喜,连忙哭着。 “小姐,救救我…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你知道的,我十多年只做错这一件错事,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江吟婳手指无意地蜷了几下,终是弯下腰,拿出丝绢,替她擦擦嘴角的鲜血。 何玉燕见她如此,觉得江吟婳会帮自己说好话求情,而江将军最爱听她的话。 可江吟婳声音温软如三月春风,见她臻首娥眉,有些怜惜,缓缓道。 “玉燕姐,错了就是错了,即使你在京外,但日后有一切困难,我仍会帮你。” “什么?!”何玉燕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拳头捏紧,哭的更厉害了,却见江吟婳替她把脸擦干净,便扶着她站起。 “去吧。” 江吟婳咬牙,深呼口气,错了便是错了,就该承担责任,饶是她心有悲怜,也不会求情的。 在众人都没想到时,何玉燕眼里迸射凶横的光芒,朝着江吟婳扑去,抓起发间的簪子,抵住江吟婳雪白的天鹅颈。 许是何玉燕过于紧张,娇嫩的雪肌被簪子一刺,便见血,丝丝缕缕地涌出,惊得江将军和慎之等人立马上前几步。 “都不准过来!” 何玉燕哭肿了眼睛,赤红着脸,泪水越滚越多,几近到了癫狂。 “王妃是皇亲贵胄,你胆敢伤她,便是抄家灭族的罪!” 何迹上前一步,拔剑,周遭的暗卫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江吟婳感受到脖子上的刺痛,也没想过,何玉燕竟会态度大变,还会挟持自己。 李乾徵斟茶的动作,停了。 “何玉燕!你若敢伤我婳儿,本将军必定不会饶你!” 江将军额前的青筋根根暴起,他捧在手心十九年的宝贝女儿,今天若是有个闪失,百年之后该怎么和她娘交代! “将军!”何玉燕哭着笑,笑着哭,已经疯了的模样,“我知晓这院内有无数明枪暗箭对着我,可……” 她簪子的尖头,更刺进脖颈皮肉一分,痛的江吟婳闷两声,温湿的血流到锁骨,染红了大氅,看起来触目惊心。 何玉燕将刺进脖子的簪子稳住,嘶吼道:“你们若是轻举妄动,我只需轻轻一推,小姐必死无疑!”
江吟婳手心冒着冷汗,生死一线间,美眸朱唇,惨白的可怕。 如泼墨般的满头乌发,任风吹的四处张扬,越发衬的她姿容绝色,世上尤物,又因那眉宇间流露出的丝丝惧意,显得别样娇柔。 叫不远处端坐的李乾徵,忍不住豁然起身,沉冷阴鸷的气场,令众人都小心翼翼起来。 他不说话,但却让何玉燕的手发抖,明白这园中最可怕的人是谁。 “我、我不会放了她!我若被赶出去,还不如让我就地自戕!还不如拉个垫背的!”何玉燕高度紧张,颤着嗓音,看向江将军, “将军,我先带着你女儿去地下等你,既然得不到你,就夺走你最珍贵的。但你放心,我也在下面照顾好她…” 李乾徵朝前走一步,与江吟婳水盈盈的目光对视,血流不断,见她吃痛,从眼角落下几滴泪水,万千心绪裹挟在眼中,忐忑紧张害怕。 他轻轻点头,示意她安心。 “你、你不是要正妻之位吗?本将军给你!”江将军多少次死里逃生,都没有这会儿那么害怕,他放低姿态,“一切都好商量的。” 何玉燕脸上有过狂喜,随后暗了眸子,“骗子!我身后已无退路,就算我放了江吟婳,你也会处置……” 不知何时,负手而立的李乾徵指尖多了块薄如蝉翼的刀片,滑破冬日凛冽的空气,与飘落的大雪,那捏着金簪的大掌,便登时被削断! 森森白骨混在一地鲜血中,断手还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刺入江吟婳脖子的簪子也哐当掉在地上。 纤柔身段软飘飘地倒下,江吟婳深吸的一口气,终于慢慢舒了出来,落入怀抱中,嗅着扑面而来的清冷凉意,她对上了那双漆黑深邃的丹凤眼,与以往不同的是—— 那仿佛洞穿万事万物的锐利眸光中,此时竟起了波澜,渐现柔色,温柔地把她拦腰抱起。 昏迷前的最后一瞬,江吟婳嗓音微弱发颤:“是…你…” 她认出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向不理会男女之事的徵王 从小在男人堆里长大 思虑最多的便是权谋之事 可有一天,他觉得自己病了 这病还挺奇怪,见那女人皱眉就生气… ………… 2020年来了。 大家新年快乐呀~~~ 新年万事如意,一切顺利!
第10章 理智自持 等江吟婳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了。 她摸了摸将脖子缠了一层层的绷带,刚刚掀开被子下床,便瞧见慎之急忙赶过来。 “小姐!你慢点,我扶着您!” 江吟婳摆摆手:“我伤的是脖子,又不是腿,要扶着作甚?” “您昏迷之后是不知道,那簪子啊就差点点的距离,就真要了您……”的命,这两字太不吉利,慎之捂住嘴巴,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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