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却只是一味拉着他,避开热闹的街道,来到一个前路是死角的小巷子里,然后把傅秋值推在墙上,伸手揭开了他脸上的面具。 傅秋值皱眉,他怎么觉得面前的人呼吸声越来越急促,不禁也要伸手去掀楚恒的面具。 楚恒忙向旁边侧了侧头,避开他的手,一把将傅秋值的领口扒开,露出他白皙纤细的锁骨,用手大力摩擦起来。 傅秋值觉得颈间那只手粗糙的异常,还有些倒刺划得他皮肤作痛,平日里与楚恒牵手时并不曾感觉他的手指这般粗糙……傅秋值抬手制止住了那人手上的动作,借着昏暗的光线打量那人全身。 刚刚心切,他这下才注意到这人穿的是紫色衣袍,而楚恒从来都是一身黑衣。 傅秋值眉宇间隐隐露出怒气,两指如钩扯掉了那人的面具,露出了一张陌生的带着贪婪的面孔。 那人见身份被拆穿也不着急,嘿嘿地笑着说道:“早就在街上注意你了,你若是依了我,我便好吃的好喝的养着你,你若不依……看你这细皮嫩肉的也没办法逃脱,现在街上正吵的慌,任凭你叫也没人听得见,你大可以试试。”说罢拱起脑袋就往傅秋值脸上凑。 傅秋值眨眨眼,突然对他一笑,目光含水,氤氲如雾。 那人怔住,露出如痴如醉的表情。 傅秋值很快冷了脸色,心里默默想着圣手叶桐教他的‘千指摘花’手,指尖轻动,飞快地点在那人全身的几处大穴上。 那人起先还不觉得有什么异常,涎笑着又要凑上来,“你这三两下还当是在练神功吗?”说完突然觉得肋下一痛,随之全身如遭刀割,唯有手心似被千万虫蚁噬咬。他痛得满地打滚,口中讨饶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大侠饶命啊!” 傅秋值冷冷一笑:“你喊人来救你啊,现在街上正吵的慌,任凭你叫也没人听得见,你大可以试试。” 那人心知自己惹上了了不得的人,忍痛下跪给傅秋值磕头,一声一声的砸地,哭道:“小人不敢了!大侠放过小人吧!小人愿把全部银财都留下!”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和几两散碎的银子。 傅秋值不理会,抬腿就要走。 那人连忙抱住傅秋值的脚,哀嚎着。 傅秋值踢开那人,瞥了一眼地上的银票,撇撇嘴道:“一共有多少钱?” 那人听有戏,忙回道:“一共是一百二十两!”又把所有钱都聚到一起,用手抓住颤抖着站起来递给傅秋值。 傅秋值虽然见过楚恒一下从囊中掏出过四百两银票,可他自己从来没有拥有过这么多钱,刚想伸手接下,脑中犹豫了一番,自己这样算趁火打劫吗?于是懊恼的从那把钱中拣出一颗分量最小的银子,皱眉道:“站好。” 那人连忙站得笔直,傅秋值伸手在他身上拍了几下。 那人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拍移位了,吐出一口血,却听傅秋值道:“休养半个月就好了,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 那人捂着肋骨点了点头,果然觉得身上疼痛大减,手心也不再发痒,不禁弯腰把手上的钱举到头顶道:“谢大侠不杀之恩,请收下这些钱。”良久不见回复,抬头一看,哪还有红衣人的身影? 傅秋值抛着手中的碎银子,心想这点钱可以买到什么呢?走着走着不觉到了河边,看到了沿河放花灯的年轻男女。那花灯皆是纸做成的莲花台的模样,中心放了支短烛,不过却被染成了五颜六色。大多男子放的是黄莲花灯,女子放的是红莲花灯。 傅秋值走到一个卖花灯的老伯跟前,问道:“老伯,这花灯怎么卖?” 那老伯抬眼仔细瞅了瞅他,咧开嘴一笑,道:“一两银子一盏,不过你要是帮我个忙,我可以免费送你一盏。” 傅秋值有些为难,先是把手中银子给老伯看了看,问道:“请问这块银子有一两吗?” 老伯接过来掂了掂量,又还给他道:“也就五六钱银子,不到一两。” 傅秋值这才答应,问到要他帮什么忙时,老伯冲他招了招手,故作神秘道:“帮我卖花灯。” 傅秋值坐在老伯的位子上当起了小贩,而原本坐在这的人却优哉游哉的跑到一边的树下,去和一个渔婆聊天去了。 说来也奇怪,打傅秋值往这一坐,源源不断的要买花灯的人就走到了这个小摊子边,一边问价格一边斜眼偷觑着这个红衣男子。 一个姑娘过来,拿起摊上的一盏黄花灯问道:“公子,这花灯怎么卖?” 傅秋值老老实实道:“一两银子。” “有点贵啊……”那女子稍作犹豫还是掏出荷包付了钱。 傅秋值刚想劝她拿个红的,谁知那女子含羞一笑,说了声“公子,我是李府的三小姐。”转身就走了,连买下的那盏也没拿。 傅秋值忙站起来喊:“姑娘你的花灯没拿!” 那女子回眸一笑,“那是送你的花灯!” 旁边的人别有深意的看着傅秋值,有人道:“小兄弟你可有福了!别卖花灯了,赶紧回家准备去李府提亲吧。” 傅秋值也不理那些人,自顾自地坐下来整理着面前的花灯。 又一会,一个声音道:“这花灯怎么卖?”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起一盏花灯,露出那人一截黑色的袖口。 傅秋值抬眼看去,楚恒一脸含笑的望着他,见他不语,打趣道:“老板,买花灯有赠品吗?” 傅秋值亦笑道:“你想要什么赠品?” 楚恒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道:“嗯,在下刚走失了一个好友,不如把老板赠给我怎么样?” 傅秋值盈盈笑道:“好啊,”指了指身后和渔婆聊得眉飞色舞的老伯,挑眉道:“老板就在那,客人请自便。” 说完两人一起大笑起来。 傅秋值跟老伯说了声自己要走了,老伯只好恋恋不舍地跟渔婆道别,回到了自己的摊子上。傅秋值把刚刚卖花灯的钱都还给老伯,竟有一大把银子。 老伯惊讶的合不拢嘴,又喜笑颜开,从里面抓出几粒递给傅秋值,道:“这算是给你的工钱。”又见一个黑衣人站在傅秋值身边,问道:“这是你朋友?” 傅秋值点头,刚想用手中的钱换两盏花灯,那老伯从摊上拣出两盏黄莲花灯,道:“拿去和你朋友玩吧。” 傅秋值忙道谢,和楚恒走到了河边还在说那老伯人很好。 楚恒但笑不语,在心里暗道:那奸商人可不好,别人卖花灯都是一两银子五个,那老头赚大发了。不过他不打算对傅秋值说出实情,毕竟他刚赚了第一笔钱那么高兴。 两人点亮花灯,各自悄悄许了一个愿。 看着那两盏灯不时碰撞,顺着水流越飘越远,楚恒握住了傅秋值的手,与之十指相扣。 “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好。”对上一弯清澈如明月的笑眼。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作者的恶趣味,喜欢看攻宝被坏人调戏。。。 预告:下章的内容分两章发,肉渣怕被锁影响看文。。。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上 回到客栈,店家一脸歉意的迎上来,说道:“二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今天又来了很多外地人来本镇赶庙会,店里客房已满,二位能不能挤一下住一间房,给其他客人一点方便……” 楚恒看了傅秋值一眼,点头道:“没关系,一间就一间吧。” 店家感激地领着二人上了楼。 吩咐小二烧了热水,两人轮流泡了个澡,解了一身疲惫。 傅秋值穿着亵衣盖着被子躺在床上,见楚恒就穿着一条亵裤,上身还滴着水就上床,连忙往里面躲了躲,道:“楚兄还是穿上衣服吧,夜里凉,受了风寒就不大好了。” 楚恒盘腿坐在床上,笑着盯着傅秋值,满意地看着那人的脸色一点一点染上绯色,突然从他衣领的缝隙处看到锁骨上青紫色的痕迹。楚恒皱眉,轻轻拉开他的衣襟,抚摸着锁骨上的痕迹,问道:“这是怎么弄得?” 傅秋值一阵闪躲,磕磕绊绊的说:“洗澡的时候……不小心下重了手。” 楚恒知道这伤痕不像刚弄上去的,傅秋值既然不愿多说,他也不再问,低下头在那处细细舔去。 傅秋值只觉得脖间酥酥麻麻的,一股热流逐渐涌上脑中,不禁伸手抱住楚恒赤口裸的腰背。 楚恒先是用舌尖描绘着他的锁骨,后来轻轻咬着那处的细肉,听到底下低低的喘息声,唇往上移,吻住了那人微张的嘴,手下触碰着细滑柔嫩的肌肤,落在腰间,拉开了雪白的亵衣衣带。 楚恒抬起身体,两人拉开了一段距离,低头看他白皙的胸膛,又将脑袋低下,舌头在他身上游移起来。 傅秋值双眼朦胧,嘴唇艳红,抓着身上人的灰发,身体轻微颤抖。直到楚恒握住了他的下身,傅秋值一声低吟,眸中似有簇簇火光冒出。一个翻身调换了两人的位置,不住地啃咬着楚恒的喉结,在他身上蹭了起来。 就在傅秋值要扯掉楚恒亵裤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一道脚步声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渣渣。。。
第26章 第二十五章 下 两人不得不停住了动作,压低喘息声,盯着外面。 那脚步声缓缓走近,客栈的走道里点着油灯,有人在门上的窗纸上投下黑色的剪影。 ‘吱呀’一声,那人竟推开了他们的门。 傅秋值大吃一惊,刚才竟然没注意忘了插上门闩。两人翻身下床,分别抽出放在床头的剑,对着门口严阵以待。 一个带着黑纱斗笠的人走了进来,看到傅秋值的脸后松了口气,摘下了斗笠,唤了一声:“六师兄!” 声音清脆,是个少年。 傅秋值则立刻认出了那人,放下手中的剑,应道:“小师弟,你怎么在这里?” 来者带着一脸喜色,正是阮珂。 阮珂笑嘻嘻的就要上前,突然目光在傅秋值身上扫了扫。 此时,傅秋值衣带刚草草系上,领口大张,那斑斑点点的痕迹在昏暗的烛火下十分清晰。
阮珂一愣,随后看到了站在傅秋值身边上身未着寸缕的楚恒,情形暧昧不明,顿时掀起滔天大怒,拔出携着的剑就往楚恒身上刺去,口中喊道:“无耻淫贼!” 楚恒避开那剑势,绕到一旁,从衣架上拉出一件上衣披上。 阮珂还要再出剑,傅秋值食指中指并拢,一把夹住了剑身,轻轻呵斥道:“小师弟,不要无礼!” 那剑在他指尖牢牢不动,任凭阮珂怎么抽也抽不出来,只好松了手,双眼发红盯着傅秋值,怒道:“六师兄!他轻薄你,你为何要护着他!” 楚恒又拿了件外衫,披在傅秋值身上,直到什么也露不出来后,才看了阮珂一眼,冷笑道:“我与秋值两情相悦,何言轻薄?”说罢挑衅似的当着阮珂的面与傅秋值十指相扣。 那日在无极门山洞中,听到程厉的一番胡言乱语,他就知道傅秋值这个小师弟对他师兄的想法并不那么单纯,因此也存了一份心故意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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