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却不肯,挣扎着要往巷子的另一头跑。余嫣正犹豫着要不要松手,突然只觉身后一暗,一阵凉意钻进脖颈里,紧接着便是一股剧痛袭来。她两眼微微一闭身子便软了下去,被袭击她的手一把接住。 对方看一眼身边的人,立即就有人过来拿个黑布袋子罩住余嫣,两人一个抬头一个抬脚,朝着巷子的另一处快速移动,巷子口正巧停了车马车,他们将余嫣塞进马车里,疾驰而去。 忆冬寻到巷子里的时候朝里张望了两眼,只看到一个小姑娘蹦蹦跳跳跑远的背影。她没有放在心上,继续往更远的地方寻去。 与此同时永明街上一辆停在胭脂铺对面的马车缓缓地动了起来,原先一直挑帘看向街道的小丫头放下了帘子,遮挡住了车内的光景。 然后她悄声对车内的一个女子道:“姑娘,阿大他们已经得手了,这会儿就会把人运去金凤楼,咱们不如先回府吧。” 陆云箴靠在那里不住地摸着手中的暖炉,车厢内虽77ZL暖意融融她的心却凉了一大截。 她一路从文懿院跟着余嫣出来,眼看着王府的车夫为她赶车。跟在身边的小厮她曾在景澄哥身边见过,那是贴身侍候他的人,他却拨给了余嫣。 还有陪着她的那个丫鬟,那是姨母特意挑了给景澄哥哥暖房的丫头,他却让人去侍候那个余氏。 可见这余氏在景澄哥哥心里是什么样的地位。 他待自己都没有这么好过。 陆云箴半是生气半是惊惶,气她爱的景澄哥哥为美色所迷,惊的则是万一他对此女情根深重,那自己往后入府岂不是要独守空闺。 一想到让自己跟个贱妾争宠,陆云箴便浑身发抖。原本她确实有归家的打算,反正金凤楼里有她买通的老鸨,余嫣一进门立马就会被安排接客。她若不从就再卖到别的肮脏地方去,一个不如一个。 她非要让那些男人将她狠狠糟蹋完才能出一口恶气。 可眼下她只觉得这样还不够,思索片刻后冲丫鬟道:“我们也去金凤楼。” 丫鬟一惊:“姑娘,那可不是您能去的地方。您金尊玉贵的,哪能去那种地方。” 陆云箴当然知道,她从前是最看不起那种地方的女子的,可今天她非去不可。她不放心,她非得亲眼看到余嫣被男人压在身下折磨得奄奄一息才能解气放心。 于是她沉声道:“不,就去金凤楼。” - 忆冬等人寻了一大圈都没见到余嫣的踪影,眼看天色越来越黑,众人心中的不安也愈发大了。 尤其是忆冬,她是余嫣的贴身丫鬟,这番出门竟把人弄丢了,回去她该如何向王爷交待。 想到念夏不过不小心弄湿了王爷的衣裳就挨了十大板子,像她这样把余姑娘弄丢了只怕会被凌迟吧。 忆冬站在街头急得都快哭出声来了。 随行的小厮和车夫也是急得抓耳挠腮,吓得都快晕过去了。那小厮满头冷汗直流,刚抬手去抹就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骑在马上朝这边慢悠悠地走来。 他一眼就认出那是严循,顾不得想太多冲上去就把他拦了下来。 严循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碰到他,追问道:“出了什么事,你今日不是陪余姑娘上街采买吗?” 小厮哭丧着脸道:“可余姑娘不见了。” “什么,余姑娘不见了?”严循一听大叫不妙,调转马头就朝身后的马车驶去。 小厮这才注意到后面还跟着王府的马车,一看那庄严的华盖便知是王爷的马车,吓得两眼一翻瘫坐在地。 完了,王爷知道了,这下真的死路一条了。 马车内萧景澄薄唇紧抿听严循说了此事,沉声道:“叫他滚过来说清楚。” “是。” 严循说完就跟拎小鸡似的把吓得半瘫的小厮拎到了萧景澄面前。小厮也不敢瞒着,没等萧景澄发问就一五一十全说了。 “忆冬姑娘说了,前一刻还在胭脂铺里挑东西,下一刻人就不见了。” 严循插嘴道:“王爷,会不会77ZL是胭脂铺的掌柜搞的鬼?” 萧景澄淡淡扫他一眼:“他为何要这么做?” 是啊,严循也觉得自己想岔了。那掌柜的打开门做生意,没事儿掳一个姑娘做什么,是嫌自己命太长想要作死吗? 那会是谁干的呢? 没等严循想明白,萧景澄已冷声吩咐他:“传令下去满城搜捕,找不到人我唯你是问。” 严循不敢耽误,立马就通知人传令下去,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找出来。他自己则马上在沿街的商铺里询问起各家掌柜伙计来。 既是从胭脂铺丢的,附近必定有人见到过。果不其然问了一圈后,另一间绣坊的一个绣娘说自己见到个貌似余嫣的女子被个孩子从胭脂铺里拉了出来。 “那姑娘梳的不是妇人髻,身边却跟着个孩子,我觉得好奇便多看了两眼。就见她们进了旁边的巷子,再也没出来过。” 忆冬正巧也跟在旁边,听她这么说便想起了方才自己看到的,立马同严循道:“严大人,我先前也在巷子里看到个五六岁的小姑娘。” “这么说起来是有人用孩子作铒,把余姑娘给骗了过去。” 严循在皇城司多年探听消息最有一套,既有了小姑娘这一线索,顺着找下去便不是什么难事。很快他便有了眉目,急匆匆就向萧景澄禀告道。 “王爷,目前看来是陆家人做下的,他们把余姑娘掳了去,听说是带去了南鼓巷的金凤楼。” 严循措词小心,用了“带”而非“卖”这个字眼。但萧景澄什么聪明人物,哪里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南鼓巷是京城有名的烟花之地,三步一茶肆五步一青楼,进了那里的女子会有多惨萧景澄心知肚明。 余嫣那样的性子必定是不肯就犯的,那青楼便好比顺天府的大牢,有的是折磨人的恶毒法子。且女人折磨女人更为顺手,专就朝私密处下手,那些地方比起手脚来更为娇嫩,轻轻一碰都疼更何况是用刑。 也不知道余嫣此刻受了多少罪,是否还在被人摧残。抑或是直接被男人霸王硬上弓给强上了。 一想到此处萧景澄眼窝通红神色阴霾,一把夺过严循手中的缰绳翻身上马,马鞭扬起朝着南鼓巷飞奔而去。 - 金凤楼三楼的某间房里,老鸨头子凤姐正在数匣子里的金元宝,脸上满是溢出来的笑容。 身边的小丫头略有不安,小声道:“妈妈,这样妥当吗?那女子来路不明,万一是哪家的小姐……” 凤姐白她一眼不屑道:“你见过哪家小姐身上这么多伤的。一看就知道必定是什么不入流的角色,说不定也是勾栏瓦舍出来的,要不就是哪个爷养着的小的,来路不正。” “那万一真是别人养着的,那人找上门来可怎么办?” “怕什么,人是陆家送来的,必定也跟陆家有关。我看啊八成是个勾引老爷的狐媚子,惹了夫人不快,所以才叫人发卖到了这里。” “77ZL那她醒了若是不从呢?” “那便有她好受的。不从,当我这金凤楼是什么,只要进了我这个门,就没有人敢不从。” 凤姐自诩在这烟花场所摸爬滚打了一辈子,还从未碰到过降不服的女子。她手段颇多且都阴狠毒辣,是这南鼓巷出了名的辣手摧花之人。 所以那些人发卖家中奴仆的大多都把人卖到她这里,便是知道她极会调/教人。 再怎么三贞九烈清纯如水的女子经她的手一调/教,也会变为妖女□□。 她拿起一个元宝放在灯下赏玩,微微一笑道:“再说沈公子已要去了她房里,今日便会好好教她侍候人的道理。” 小丫鬟一愣:“妈妈这就要给她□□了?” 她看那个送来的姑娘姿容不俗,若是好好培养悉心打扮,将来初/夜定是能拍出个天价的,说不定会取代如今的花魁娘子一跃成为金凤楼的头牌。 刚送来就让她接客,接的还是沈公子那样的淫/荡之人,实在不像凤姐的做风。 凤姐听她这么问便叹了口气,把金元宝扔回盒子里:“谁说不是呢,可卖家发话了,定要今日就令她破身,且还要越折磨人越好,那我有什么办法,自然是拿人钱财□□了。” 塞了这么多金元宝就为了破那小姑娘的身,陆家这回出手也真是大方得不像话。 想到这时凤姐也不免好奇,那小娇娘究竟什么来头?
第27章 第一夜 府里哪来的其他女子,你可曾见…… 余嫣迷迷瞪瞪睁开眼睛, 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不对。 鼻尖有很重的脂粉香气,且还是劣质刺鼻的那种。外头隐约有谈笑声传来,偶尔有女子笑得出格, 尖利的声音透过窗户传了进来,吓得余嫣一哆嗦。 她应该不是在文懿苑, 王爷御下极严, 下人们极为规矩懂事, 别说这般高声谈笑,就是说话声都不敢太高。 且别苑也没有这般浓重的香粉味,更别说这大红大绿的帷幔和床帐, 看得余嫣心头一惊,脑仁突突地跳了起来。 她这是在哪里,似乎不是个好地方。经历过顺天府一事后余嫣如今颇有些惊弓之鸟,她慌乱地从床上爬起来,看见身上穿的还是今日出门的那一身衣衫时,稍稍松了口气。 可还没等她一颗心完全放下来,便吃惊地瞪大眼睛望着房内的另一人。 那是一个男子,长相枯干高瘦,一双眼睛却极为精明, 透露着满满的不怀好意。余嫣被他的长相吓得心头一惊,本能地往角落里躲了躲。 然后她就看见了那人手里拿着的皮鞭, 顿时全身僵硬。顺天府大牢内受刑的一幕幕又浮现在了眼前,哪怕那鞭子还未抽到身上, 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已袭上心头, 吓得余嫣浑身发抖面色煞白。 她好不容易从那个魔窟里逃了出来,实在受不住再重回地狱。那种感觉没有经受过的人根本无法体会,光是想想便叫余嫣指尖发颤, 紧张得掐进了77ZL皮肉里,几乎要渗出血来。 男人见她娇小的身躯不住地发抖,满意地大笑起来。 他叫沈峰,本也是官宦人家出身,无奈命不好爹娘早亡没了依靠,整日里跟一帮二溜子混在一起,靠典卖祖产为生。 后来又学人抽了大/烟,人便更加张狂无度,整日里在这金凤楼内浑浑噩噩,又以折磨人为乐。 凤姐接了陆家这单大单子后,第一个想到的人选便是这个姓沈的。主家既是要破了这小娘子的身,那找沈峰便是再好不过。 不仅能令她不再是完璧,还能玩一番十八般“兵器”,叫这小娘子的初/夜终身难忘,也可绝了她哭闹的念头。
但凡这金凤楼里的硬骨头,哪个不是侍候完沈峰后便乖乖听话了。原因也简单,无非跟沈峰比起来,别的客人当真是温柔体贴又舒服了。 那沈峰此刻正如他的名字一般,吸饱了大烟人有些疯癫,见着余嫣这样的小美人浑身兴奋得直抖,二话不说挥舞着手中的鞭子便朝她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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