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有了别的想法。 “朱家本王都去过了,更何况是这儿。”邵准故意逗她,“孤若是想要在这儿办了你,你没得挑,若你不想,便拿出些本事来。” “……什么?”晏汀惊愕。 邵准再近,逼得她后退,就在她后脑勺要撞上古玩架时,邵准手疾眼快的伸手护住。 他兴致勃勃:“孤只说这一遍。” 晏汀:“……” 分明就是故意在欺负她! 不带这样的! 想着她心里酸水积蓄。 可哪怕是这样,她的美貌也没有崩坏,反而多了几分破碎感。 晏汀不想在公主府,更加不想在此地与他苟且,只能听言顺从,她咬着下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小心翼翼的问他:“你……想要我……怎么做?” 邵准盯她泛红的唇:“说了这么久的话,孤眼下渴得很。” 晏汀:“……” 她也不知为何自己一遍就听懂了这个臭男人的意思。 他明明自己就能吻她的,可偏偏要让她主动,分明就是故意欺负她,晏汀哪里会不懂他的意思。 他就是想看她“不知廉耻”的浪荡样! 太坏了! 他好整以暇的倚在古玩架上等她的动作。 可恶可恶可恶!!! 可是她又不得不顾忌自己的名声与清风堂的脸面…… “那……” 晏汀难以启齿:“你下来点。” 她个子小,踮脚也够不到。 见她如此软糯,男人内心十分满足,他一脚踩在绣墩上,又抱起晏汀,叫她坐在自己屈起的一条腿上,大手亲昵的帮她挑开碎发,一副等着她来轻薄的样子。 倏尔,她攥紧小拳头,闭眼,寻着男人的唇瓣,覆唇向前。 男人睁着凝看她,颇有几分欣赏之意。 只是轻轻一碰,她便收住了,想要从他腿上下去,可腰上不得松弛,她被迫让人摁了回去。男人戏谑道:“可真是不乖。” 他的唇沾了唇脂,红艳艳的,让人容易联想到柿子,晏汀完全不敢看他:“殿下该满意了吧?” 男人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孤从前就是这么教你的?” 他教的那些玩意能上得了台面吗? 邵准一笑:“既然如此……” 他转头便要喊人了。 晏汀急忙叫住,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启唇含住他的下唇,最后闭着眼睛,轻轻舔/舐/吸/吮。 她学他学得极诚恳。 叫已经被拙劣的吻技激起欲望的男人竟不好意思打断她这态度了。 他盯着她吻完自己,就在她撤身想要离开时,忽然用力一拉,捧着女人的巴掌小脸,将她的呜咽堵了回去。 晏汀出来时双脚发软差点就跪在了地上,被嘉兴公主正好瞧见,嘉兴见她唇瓣被吮得通红,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紧接着邵准就从房间出来了,上前来见过嘉兴公主。 他得了好处,心情愉悦:“皇姐好。” 嘉兴心知肚明的问:“几时来的?” 邵准说:“不久。另外,方才有只小猫闯入皇姐的书房,不慎砸碎了一件瓷窑。” 嘉兴微愣:“哪儿来的猫?” 邵准淡笑:“山里的野猫吧,毛发雪白,触感柔和细腻,只是……牙尖嘴利的,极难逮到呢。” 嘉兴发现一旁晏汀的头愈发低得更下了。 邵准又道:“不过臣弟已经替皇姐教训过那养不熟的家伙了。” 嘉兴笑而不语的瞪了邵准一眼:“这么上成的野猫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呢,难怪上次发现你脖颈上有抓痕,原来是这野猫用爪子挠的。” 晏汀微微错愕,心虚得厉害,又缩了缩玉指,她的指甲漂亮得紧,只是看着也锋利。 嘉兴往庭院方向走:“看来以安是很喜欢了,否则那里能容得它胡作非为。只不过啊,这野猫啊生性难训,以安还是小心些,都说玩物丧志,若叫父皇知道,难免迁怒于它。” 晏汀听得心里阵阵发慌。 “也谈不上喜欢。”邵准说,“取个乐子罢了。” 明明早就知道实情,可今日从他口里听见,晏汀还是忍不住胸口发疼,滚烫的泪水直打滚。 他说的又有什么不对呢?他可是大燕的十一皇子,陛下最是宠爱的幺儿,他想要什么得不到,稍稍动一根手指,就能把人折磨得妻离子散,又何必浪费感情在她身上,只待他玩够了,便顺手给抛了,重新去找好的女人来使。 男人的感情靠不住,诚如典妻求活的朱时叔;帝王之家的感情更是靠不住,就如眼下句句薄情的邵准一般。 他不是非她不可,而是正好起了歹心,有了兴致,仅此而已。 嘉兴贵为皇室,比谁都能明白,帝王之家,人情冷漠一说,她说这些,一来是为了调侃邵准,其次也是为了提醒邵准,玩可以,但不能玩物丧志,虽然有些对不住晏汀了,但也只能牺牲了她,当然也不是白白的牺牲,日后若她从朱家出来,让邵准给她个名分。 眼下听着自家弟弟把感情分得这么清楚,嘉兴公主也不再忧心此事,她转而笑了笑说:“你知道就好,既然来了,就留下来一道用饭吧,我吩咐厨房煮了你爱吃的。” 邵准看了一眼天色,想起陈自修还在等他,便是想留下来,也还是算了,否则陈自修那家伙,准又得数落他的不是了。邵准去到教练场时,已经等了足足两个时辰的陈自修,果然还是数落了他。 陈自修是个话痨,眼下又占了理,是得理不饶人啊:“我在‘抛妻弃子’的在这儿候了你两个时辰,你竟然……你竟然在公主府与女人厮混?邵准,你有没有良心的?!” 邵准听言发笑:“这话怎么听着倒像是我的老相好?” “你……” - 自从有了嘉兴公主亲笔题词的“悬壶济世”四字后,清风堂的名声彻底在洛阳城打响了,晏父一生高风亮节,不愿结交官宦人家,可郝仔人机灵着呢,想着以前在潮州那么个破地方,都得时不时的与县太爷走走亲戚,眼下洛阳城到底是天子脚下,自然免不了要多于官家走动,如今有了这么个好契机,他自然要好好把握住。 当天郝仔便提了几包上好的人参燕窝去公主府拜访。 嘉兴公主也接待了他。 郝仔医术不行,可这本事,他敢称第二,就没人能称第一。 嘉兴直被他哄得乐不拢嘴。 郝仔人生得老实,说话也十分有趣,他不大会说官话,偶尔夹了些乡音,说话土里土气的,就更容易逗笑人了,公主府虽瞧不起他,却也愿意跟他交个朋友,哪怕是留着取乐呢?郝仔年纪不大,但为人敞亮,知道公主府瞧不上他,却也能嬉皮笑脸的凑上去。 然后在嘉兴公主的引荐下,郝仔还认识了不少贵人,其他人因嘉兴公主,也愿意给他几分薄面,如此清风堂的生意就更上一层楼了,就连之前欺负过清风堂的地痞,也纷纷前来送礼请罪,白芷知道此事后,连连称赞郝仔好本事。 郝仔将地痞赶走后憨憨的给晏汀搬来椅子,然后麻利的用袖子擦了擦:“哪里是耗子的本事啊,耗子这叫……狐什么虎的。” 晏汀笑:“是狐假虎威。” 郝仔没读过什么书,原也是他自个不感兴趣,觉得能认识自己的名字就成,眼下被晏汀提点,顿时红了脖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小姐又取笑耗子了。这都是托公主殿下的福,噢,也是托小姐的福,若不是小姐认得公主,公主也不会这么帮咱。” 白芷笑:“还算你会说话。” 这时候忽然听见门外有人冲着屋内骂起来了,郝仔便说出去看看,晏汀不放心,便让白芷一道跟着出去,来人正是对门济世堂的人,是前来理论郝仔将清风堂的招牌挂得太出去了,然后挡住了他们家招牌的事。 那边的人要求郝仔把招牌挂回去些,但是郝仔非但不听,反而更过分了,并且以“这可是公主殿下亲笔题词的,你们哪个不要命的敢动”给人吓唬住了。 于是乎就闹了起来。 白芷将此事与晏汀汇报后,晏汀脸色并不好看,她知道郝仔没读过什么书,有了权势就容易迷失心智,可往往这样,反而会使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郝仔料到晏汀会训自己了,可就算是明明知道此事不妥,可他当初还是这么干了。 晏汀无奈道:“小耗子,你如此做人做事,迟早是会出事的。” 郝仔羞红脸:“耗子知道了,耗子一定改。” 此事处理妥当后,郝仔也没再惹出事情来,只是与济世堂的仇,算是彻底结下了。 晏汀照常来清风堂,郝仔与她闲扯了几句,逗得她笑声连连后,忽然想起什么,连忙跑去后院翻找柜子,拿出一包东西,翻开里里外外几层棉布后,拿出一枚通透明亮的玉镯。 他交给晏汀:“这是前儿个耗子去礼部侍郎家服侍,礼部侍郎家的主母打点给耗子的,耗子瞧着小姐身上没什么首饰,又瞧着这玉镯的水肿成色还不错,便给小姐留着了,还望小姐莫嫌弃。” 郝仔一脸诚恳,晏汀低眸看去,这玉镯确实还不错,至于她身上没什么首饰,那确实是真的,本来也是有的,朱时叔送过,邵准也给过两屉子,只是都叫人典当了换米粥布施,她只留了几件出门戴,没想到郝仔如此心细。 见她没有反应,郝仔默默收回玉镯,挤出生硬的笑容:“小姐如今是官家的人,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耗子还是当了换钱吧。” 白芷识破了他的失落,连忙叫住:“哎!” 晏汀这才回过神:“给我吧。” 郝仔掀眸,亮晶晶的:“小姐?” 白芷便接过收着,郝仔低头露出笑容,一连几天心情都不错。 晏父为了延续手艺,开始广招学徒,清风堂名声起来后,门庭若市,一天几百号人前来拜访;而郝仔奔走于各家之间,凭着讨人喜欢的一张嘴,成了不少府邸的座上客,尤其得官太太看中。 一日,郝仔去礼部侍郎家送药,邵准也在,礼部侍郎便指着不远处冲人点头哈腰的郝仔冲邵准一行人介绍道:“瞧见了吗?那位就是清风堂跑腿的,人倒是勤快,只是个头跟个萝卜丁似的。” 邵准不咸不淡的盯着。 郝仔个子矮小,也是他经常被人嘲笑的缘故,可也恰恰是这个特点,所以看着毫无威胁,也十分讨官太太的喜爱。 他出身粗鄙,见过的东西,都是洛阳人瞧不见的,每每说起来,官太太们都很感兴趣。 不一会儿屋内就传出了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当真有此事?” 郝仔舀了一口燕窝,这是礼部侍郎的夫人赏的,他滔滔不绝的说:“那可不是么。我亲眼瞧见的,那单身汉,娶不着老婆,就逮了一只老母鸡。” 故事虽然……但女人们爱听。 越是看似清高的人家,就越喜欢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郝仔一早就摸得透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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