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能?” 郝仔一脸认真的说:“当然能了。但是跟女人还是不一样的。” 礼部侍郎的姨太太接着问:“你怎么知道?耗子,你跟女人睡过?你今年多大了啊?” 这时候礼部侍郎过来了。 郝仔连忙起身给几位让座,在看见邵准时,赶紧跪地给他请安问好,就连礼部侍郎都忍不住笑:“这畜生嗅觉比狗都厉害,一闻就知道谁尊谁卑了。” 郝仔笑了笑。 上次邵准来清风堂买药的事二人皆是心照不宣。 礼部侍郎接着话问:“你今年多大了啊?” 郝仔回:“十六了。” 姨太太:“那不小了呀。” 礼部侍郎看了邵准一眼,他过来就是来找乐子的:“玩过女人么?” 郝仔笑着说:“清风堂家教严。” 礼部侍郎的夫人微微皱眉:“没女人?那上次管家带你去库房挑讨赏时,你金银财宝一概不要,特意挑了一件女人戴的玉镯。” 礼部侍郎看他:“不诚实啊。” 郝仔憨憨挠头。 忽然眼前闪过一个画面——昨日晏汀的皓腕上不就多了一枚碧玉色的玉镯吗?邵准握着茶杯眸子一狭,唇角挤出一丝冰凉的笑意。 好啊! 孤给的东西,你全典当了,这东西送的,你就留着,晏汀啊晏汀,你能耐了啊。 茶杯重重落桌,目光纷纷而至。 礼部侍郎:“殿下?” 邵准一脸阴鸷的看向一旁跪地请罪的郝仔。 - 傍晚鸢尾楼。 “爷,这地小的真的不能来啊,我们小姐知道了,会生气的。” 礼部侍郎笑:“你家小姐?” 郝仔满头大汗:“我家小姐就是朱家的三夫人。” 礼部侍郎一笑,看了上座一眼:“不过一个小姐而已,又不是夫人,小兄弟未免也太过在意了,今日瑾王殿下请客,小兄弟尽管吃好玩好,其余的不想多想。” “这……” 礼部侍郎拍拍手,女人们鱼贯而入,各色各样的应有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 邵准转动酒杯,深色冷淡薄情:“今日你们都是那位小爷的。” 姑娘们闻声纷纷将郝仔围住,郝仔生长十六年,平日里男女情爱听了不少,可实在没有任何应付女人的经验,眼下被人团团围住,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只能任人在脸蛋上落下一个个香吻,最后沉溺在了温柔乡里。 礼部侍郎见状凑到邵准身边:“殿下还真的花钱供这小子逍遥快活?”
邵准冷笑看他。 “别扒我裤子啊!” “……” 礼部侍郎带上门,邵准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而后盯着楼下的莺歌燕舞,与礼部侍郎吩咐道:“去请朱夫人。” “……什么?” 邵准一笑:“她不来,这出戏,给谁看?” …… “什么?!” 晏汀扶桌爬起,她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否则邵准怎么可能要她去那种地方,可礼部侍郎说:“殿下请朱夫人去鸢尾楼一聚。” 白芷眼疾手快的扶住晏汀。 礼部侍郎说道:“殿下说,夫人若不过去,那殿下就过来。” 晏汀咬唇往白芷肩上一窝哭出了声来。 鸢尾楼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她不敢让人知道,只能换上一身男装,在夜里偷偷过去,还未进门,她就被一屋子的劣质脂粉味,熏得低头直咳,那老鸨瞧见她,只是一眼,便识破了她的女儿身,摇着扇子往她这边来,故意上手揩她的油水,逼得她只能躲在白芷身后。 老鸨笑:“小公子,别害羞啊。” 白芷张开双臂挡着:“你……你下-流!” “哟哟哟,”老鸨绕着白芷走,逼得晏汀也打转,“这儿本来就是个下-流的地方,你要是瞧不上,不来就是了,何必装清高呢?啊?大家伙儿说是不是啊?” “你……” 白芷这么好的口舌到了这里也被堵得说不上来一句话。 晏汀轻轻拽了拽白芷,白芷这才想起来二人来此处的目的,她梗着脖子说,“我们是这儿见人的。” “见什么人啊?”老鸨一脸贪婪的盯着晏汀,这脸蛋这身板,要是落在她手里,必定能打造成洛阳城的头牌。 白芷回:“是一位公子约了我们过来的。” 老鸨颐指气使的看白芷:“姓什么?” 晏汀忙拉住白芷,白芷自然也晓得,瑾王的名讳不能说。 白芷便说:“你让我们自个去找就成了。” 说着就往老鸨手里丢了一袋银子,老鸨拿了银子后,自然也不为难她们,晏汀与白芷直奔二楼,二楼倒是要比一楼清净许多,大多数的房间都关着门,白芷推开一间,又急忙拉上,瞬间红了耳朵。 晏汀无意间也扫了一眼,当即也背过身没了话。 一时之间气氛凝固。 白芷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第一次正面瞧见那场景,而是还是女子跪在地上以面趴在男人腿上的画面,一时之间羞赧难当,浑身一股燥热不知从何涌起。 晏汀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虽然与邵准有过……可都是中规中矩,从未……从未如此放肆过,由此看来,邵准对她的手段到底还是留了情的。 二人都避而不谈刚才的事,有了上一次的教训,白芷不敢再贸然推门而入了。 就在这时,她们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从一间内门传来。 “啊——” 白芷疑惑,凑上去细听:“怎么好似耗子的声音?” 晏汀顿时睁大眼睛,白芷贴耳抵着门,又听仔细了些。 “自己坐下去——” 白芷顿时猛的看向晏汀。
第45章 “刚才还说不要不要呢, 现在比谁都要急色……” “自己坐下去——” “遵命嘞爷……” 一屋子姑娘的笑声传入耳膜,就在笑声停顿的片刻功夫,白芷终于听清了男人的声音。 郝仔的嗓音很独特, 听着有点鸭公嗓, 一般情况下错不了。 屋里男人的声音长吁一声发出愉悦的喘.息声。 白芷猛的回头看向晏汀,晏汀还未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却被白芷拽着要往外边走。 “到底是怎么了?里面到底是什么人?”晏汀无奈, 只能往外走, “难不成是瑾王?他……” 话音刚落,邵准来了。 男人手持金扇弯眉浅笑道:“这罪名孤可不担不起。” 晏汀顿住脚步。 他没有和女人…… 原本晏汀以为邵准是在鸢尾楼找了女人,却没想到他人好端端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不知为何, 心里却暗暗松下了一口气。 邵准微微歪头, 视线在她身上游荡,唇角不觉深了几分,他幼时常听说书的讲到女扮男装一事,每每都不能被人发现,可眼下……莫不是戏本子上的女人太丑的,要不就是晏汀她太美,这男装的扮相,竟比女装还要清秀可人。 晏汀知道他在不怀好意的打量自己, 只得往白芷身后躲了躲,这一幕倒真让她想起来剑南道上那年了, 她那时穿的男装,还是这男人的贴身衣物呢, 那时这男人也混账, 说不穿他的衣物就不许穿, 甚至趁她在河边洗澡时,当着她的面拿走了她要换洗的衣物,逼得晏汀只能在河里干泡着,后来晏汀实在是无可奈何,只能接过满是男子气息的中衣换上。 想着她不禁羞涩难掩。 邵准含笑舔唇:“夫人这身倒是像极了跟男人私奔的小姐。” 晏汀恼怒:“你……” 私奔在大燕可是为世人所不齿的大过。 他竟然如此羞辱她! 夜里威胁她来这种地方也就罢了! 现在又…… 一会儿她能不能自己走出这鸢尾楼都不一定呢。 现下他看自己的眼神,晏汀知道,想完璧归赵是悬了。 可是这种地方…… 邵准往他们身后的房间瞄了一眼:“夫人可知道那间屋子里的男人是谁?” 白芷瞬间慌了。 晏汀皱着眉头往后看,盈窗上的戏水图愈发清晰,不仔细看都瞧不出是两个人,郝仔只是低吟一声,晏汀便听出来了。 她惊:“是小耗子?” 白芷难为情的撇开视线。 邵准一笑莞尔,慢慢朝她靠近:“男人嘛,贪玩而已。” 晏汀红着眼睛仰头看他。 郝仔算是她看着长大的,虽然晏汀也就大他两岁,可自己已经把他当成弟弟,眼下亲眼见到弟弟做这种事,这种感觉,不比痛彻心扉的少,她也清楚郝仔已经十六了,可哪怕是娶房媳妇儿呢?千不该万不该来这种地方,还同时与那么多姑娘…… 邵准伸手捻了她眼角的一滴泪,晏汀下意识别扭的躲开他,男人唇角上为数不多的笑意,因她这一小小动作而凝固,又在看见她皓腕上的玉镯时,脸色更是青到了极点。 白芷让人带了出去,晏汀与邵准独处厢房,此房间与其他客房相距甚远,二人不说话,安静得异常可怕,只依稀听得见晏汀的啜泣声,邵准既不制止也不哄,而是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酒,浅尝两口后用手指敲击桌面,晏汀闻声望向他,他的眼神充满狼性,盯得她瑟瑟发颤,思忖片刻后,晏汀起身去到他跟前,却叫人一把捏住下颌,生生抬起了头。 她含泪凝他。 邵准扯唇一笑,忽然用力一勾,扯着她骑在了自己腿上。 晏汀顿时羞红了脸,被烫得双脚发颤,可实在无力对抗,只能脚尖绷直,堪堪支撑自己不落下去。 大概是因为无意之间瞧见过姑娘与客人放肆的画面,眼下晏汀实在是无法与他对视,便用头抵着他的胸口低声求饶。 他怎么可以这么混账?特意将她叫到这里来欺负?想着晏汀实在是撑不住,干脆放声哭了。 她倒是有趣!我还未问责,就自己把自己给吓哭了?果然是用水做出来的! 邵准一把掐住她的肉腮,迫使她抬头看自己,可晏汀也是固执,愣是片刻也不抬眸,只有泪水汩汩而下,委屈得自己满脸粉红。 她能不委屈吗?怎么说自己也是出生于清白人家,眼下来了此地,跟接客姑娘有什么区别? 邵准故意打趣她道:“方才都瞧见了什么?” 一听,晏汀哭得更凶了,整个脸,像是下了锅的包子,冒着热腾腾的气,莫名叫人愈发喜爱。 他用膝盖轻轻一顶,晏汀漏了些难为情的声,总感觉空气都润了,她羞愧难言的咬住唇齿。 见状他心情稍好,重重揉开泛红的唇瓣,凑近又拉远的说着:“你都瞧见了是不是?孤对付人的本事可比那厉害。” 晏汀咬唇,试图求他。 邵准一笑,伸手给她揩泪,又搂着她腰靠近,晏汀再也不敢反抗,只能出声求他:“别……别在这里。” “瑾王府不去,朱家也行不得,公主府还是不行,这儿又不行,朱夫人。”他凑近,“你来告诉孤,去哪儿好呢?” 自然是哪哪都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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