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有了,二儿子也得有啊。”陈自修腆着脸说,“瑾王殿下可要一视同仁,等你以后有了孩子,我不是也得回礼嘛。” 邵准盯着他舔唇发笑。 陈自修也笑:“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你连个小妾都没有,这孩子从哪儿来呢?” 御史丞附和道:“是呢。” “这男人与女人有所不同。”陈自修看着他说,“若一个男人不喜欢一个女人,那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上,哪怕那个女人做得再多,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男人嘛,视觉动物,为色使驱之;可若一个女人不喜欢一个男人,这洞过房就会不一样,尤其是在那事上,你总得先让她尝点甜头,最忌讳的就是急躁。” 邵准冷剜他一眼:“这事我还用你教?” 陈自修蔫坏一笑:“殿下空有一身蛮力到底是不行的。” 邵准:“……” 陈自修低头贴耳:“这鱼水之欢嘛,光你一个人舒爽,又何来琴瑟和鸣之说?” 邵准略显尴尬的避开视线。 仔细想想,她确实好像……从未在他身下,尝到过甜头。 陈自修整理着外袍上无意沾染的飞絮:“另外,这女人啊,有了孩子又会不一样的,这话我说了,你可别不信。” 邵准眼神一深:“孩子?” 陈自修凑近与他低语:“这女人婚后有了孩子,哪怕是为了孩子也离不了你,不如就让她先怀上你的孩子。” 这几句话在邵准的心里默默盘旋了许久。 - 晏汀学完舞曲又被嘉兴公主留下来用晚膳,经过几天的相处,嘉兴公主对晏汀的脾气秉性了如指掌,知道她不怎么会拒绝人,就又以自己手工活不细致为由,请晏汀帮邵准绣制一件外衣作为他今年的生辰大礼。 晏汀本应该推辞的,可嘉兴公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实在是叫她无力回绝。 嘉兴连忙给她盛汤:“可真是麻烦朱夫人了。” 晏汀为难的接过就当是应下。 既然接下了这个活,晏汀自然要了解一些情况。 她问:“殿下身形约摸多长?” 嘉兴公主哟了一声:“前年量,呀,记不大清了,今年……他最近又长高了些,本宫也不是太清楚,不如夫人改次去瑾王府帮他量量,他自己不大管事,大概也不清楚自己穿多大的衣裳。” 晏汀:“……我去量?” “会让人说闲话吧。” 嘉兴眼眸转动,又说:“左右不过是本公主托付你办的事,外人自然也说不了闲话。” 可…… 正说着,丫鬟领着邵准进来了,他一身黑色的束身射箭服,少年英气势如破竹,面如刀削,眉眼锋利,四肢精健,许是又长高了。 “三天两头的往公主府跑。”嘉兴起身去给他拿碗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魂落在这儿了呢。” “可不是么。”邵准笑,“皇姐这儿的……饭菜实在勾人,一日不吃就想得紧。” 嘉兴用余光盯着垂着脑袋依旧免不了面红耳赤的人偷笑一下。 嘉兴给邵准舀了一碗鹿茸汤:“我听说你最近都在教武场?” 邵准接过:“随便玩玩罢了。皇姐这儿的饭菜怎如此好吃?臣弟以后可得常来才是。” 嘉兴笑而不戳破:“怎以前不见你嘴巴这样甜?” 邵准笑了:“皇姐最近府里可是来了什么舞姬,怎么我时常听到有丝竹声?皇姐这就不厚道了,府里请了上好的舞姬,却不邀臣弟过来一道欣赏。” 嘉兴眨眨眼,看向晏汀:“哪有什么舞姬,不过是朱夫人,母妃睹物思人,我这才委托朱夫人来府里的。” “噢,原来是朱夫人。”邵准明知故说,“可不知我是否有幸能瞧一瞧朱夫人的舞姿?” 晏汀微微一愣,缓缓看向嘉兴,嘉兴自知答应过她,便笑着给拒绝了。 午后晏汀依常跟着宫娥去房间更换舞衣,嘉兴公主便被半路折回的邵准给拦住了去路。 嘉兴公主也猜到他回过来了,就她这个没出息的弟弟,喜欢人的心思压根藏不住,但邵准不承认,非说自己是来看舞的。她便笑着打趣道:“没看过舞曲似的!每年宫中夜宴,怎不见得你对那些舞姬多瞧一眼?这到底是看舞还是看人……” “皇姐既然知道,不如成人之美?” “你倒是会说话,只不过我答应朱夫人了,不让你来看……不过,皇姐今日正好有事,看来是没法子督促住夫人学舞的事,那……就劳烦以安了掌掌眼喽。” 邵准含笑承了嘉兴的好意。 晏汀一身白色水袖裙,玲珑曼妙的在翠绿屏风后一舞完毕,岂料屏风后头的人并非嘉兴公主,而是一身玄色外袍的男子。
第44章 水袖舞, 以女子曼妙腰肢为基,以女子阴柔之美称奇,需要女子从小习艺, 需得练就一身柳叶腰, 方能学到精髓。 晏汀六岁时便跟着晏母学习此舞了,因许久不曾温习,眼下已经丢了不少, 但好在基础尚在, 且公主府请的舞姬技艺精湛,让她在短时间内便回忆起了水袖舞的精髓。 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嘉兴为她量身定制了这件水袖裙, 此裙寸毫不多, 丝缕不少, 正是恰到好处,将她玲珑的身形,修饰得宛如天仙下凡,一面朦胧白纱掩面,又无形添了几分神秘感。 晏汀小碎步从更衣室出来,竟发现屋内有屏风遮挡,屏风上画的是青绿山水,意境隔断了她看清后人的视线。 这边婢子说:“夫人请舞吧。” 晏汀闻声才收起其余的心思, 捻着水袖,弯腰往后退了两步, 只听一声缶音,浑厚有力, 她挥袖一甩, 大燕展翅而独立, 紧接着两秒寂静,琵琶与古筝启奏,宛如风沙肃立,一事激起千层浪。 她选的曲子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水袖曲,而是偏慷慨激昂的战争歌,让人听着热血沸腾,再配以她动作干净利落,观赏性十足。 邵准目光沉沉的盯着青绿山水画后翩然迎舞的身姿不觉露出笑意,从前他以为晏汀性子温顺,今日这舞确实是让他眼前一亮,忽然就想起在军营时见到她的场景了,当时晏汀身上穿着的还是男装。 着男袍,束冠发。 俨然哪家不谙世事的少年郎。 她的皮肤很白,沾染了不少泥土,双眸清澈透亮,头发蓬松凌乱,一双玉指出了血,指甲里黑黢黢,看着怪可怜的,却与军中的男人不一样,只是一眼,就足以叫人往心里头记下。 她放下药箱,查看他的伤势,一双无骨的小手,略显着急的到处乱摸,当即就被他给抓住了,捏在手里的感觉,哪怕现在回忆起来,都会因之心动。 那时,他就尝过她小嘴上的口脂,也搂过不足盈尺的小蛮腰。当时就觉得远远不够,所以才会在她已嫁做他人后,也要想方设法的得到,本以为只是一时贪欲,得到晏汀后就不会再念着,可谁曾想,这一纠缠竟然足足有一年光景了,并且全无索然无味之感。眼下他想要的都已经满足了,可偏偏还是贪得无厌的想要更多。 不过他并没有去细想这其中的缘由,否则也不可能品不出自己对晏汀的感情。 他眸子一狭,盯着倩影,和那一寸细腰。 真是想给她弄死在这儿! 鼓瑟稀,琵琶铿。 晏汀一收水袖低头上前:“公主殿下,妇舞毕了。” 听见脚步声,晏汀看过去,在发现玄袍皮靴时,当即惊愕抬头:“怎么是……是你?” 男人目光不避,步步紧逼:“夫人这身确实不错。” “你……”晏汀被逼得抵住屏风,她往后看了一眼,侧身一躲,绕至屏风后,只是没逃两步,就让人逼在了放置古玩的木架上,她伸手推,头娇藏,“你别乱来。” 邵准微微低眉,盯着素手粉指。 晏汀让他用力一抵,人就被锁在了古玩架上,瞧见她挣扎,男人说道:“夫人,小心,弄坏了,你可赔不起。” “你……” 晏汀回头看了一眼古玩架上的物件,上面不少易碎的前朝瓷器,若真叫她给砸碎了,确实是赔不起,更何况,她又该怎么与公主解释这事,她并不想公主知道,她和邵准之间的种种,她已然成了罪妇,若传出去,清风堂的名声恐怕都要因她受累。 邵准就是算准了名声在晏汀心里的重要地位,才敢屡见不鲜的拿这种话来堵她的退路。 瞬间她的眼睛便被酸涩的泪水给染红染潮了。 声音跟着哽咽。 邵准身形高她许多,一手抵着古玩架,低头盯着她发红的鼻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发笑,紧接着拿来一个瓷窑,放置在她头顶,晏汀怕瓷窑掉下,便忙用手去扶,于是姿势就变成了双手抱瓶举过头顶,不待她反应,男人双手扶住她腰身,笑着就吻了过来。 “唔……” 可恶! 她前后动弹不得,双手又被瓷窑控制,只能任由男人摆布。 忽然咣当一声。 她浑身发软无力,手里的瓷器就砸了。 “啊……” 晏汀满眼慌乱。 “我……” “谁在里面?” 邵准一手捂住她嘴往后看。 此动静立马引来公主府的下人,下人进来时,只看见邵准一人立在古玩架旁,只是领口稍稍有些乱遭,丫鬟见状跪地请罪道:“原来是殿下,奴婢还以为是遭了贼,险些就要叫人了。殿下可是砸碎了什么东西?奴婢这就来收拾。” “不用。”邵准说,“下去。” 丫鬟只能称是,走时仍觉怪异,好好的来此处干什么?另外,朱夫人不是在此地受教吗?人又是去了何处?越想越纳闷,回头看时,竟然发现瑾王怀里露出的一寸白色衣角,心中不觉一惊。 待大门合上,邵准低眉一笑,盯着紧紧贴着他的女人,瞧她惊魂未定的模样,只觉得又怜又爱。 晏汀意识到人离开,猛的一把推开男人,咬唇背身整理领口,顿时红晕爬上耳梢。 听见笑声,她浅回头。 邵准朝她靠近:“即便是让人瞧见那又如何?” 晏汀微微侧身,哽咽着说:“殿下自然是不在意,可我在意,更在意清风堂的名声,不想叫人诋损父上,更不想因此丧命。” 纤瘦的身躯叫人轻轻一拧,便扳正摁在了古玩架上。 她吃疼,可也没说,怔怔看着。 邵准凑近盯她的眸子,他总觉得晏汀是水做的,随便一掐就能掐出水来,这双水汪汪的眼睛,都已经泛滥成灾了,让人很难不心动,偏她自己还不知道,她越是如此,他就越想欺负她。 晏汀看出他的心思,想也不想的扭头躲:“这里是公主府。” 自俩人“苟且”以来,晏汀就没顺从过他,哪怕就那一次服软,也都是他用手段给逼的。
用强的固然有效,可他更想慢慢磨,一点点的将她吃掉,看她一遍遍的求饶,软乎乎的窝在他话里哭,这时候他的心就会软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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