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挑了挑眉,笑道,“楼怨,好久不见,看来你过的并不好嘛!” “好与不好,与你何干。”楼怨冷冷道,话语之中,不见丝毫感情。 “是与我无关,只是,你要取我二哥的性命。这个就和我有关了。”风流扬了扬嘴角。 玄星疑惑道,“楼怨要杀我?” “所以说你呆瓜嘛!”风流继续笑着,“楼怨,哦不,我看该叫你君昼吧!当玄德的手下,一定不好受吧。既然这样,我若是帮你解了绝世的毒,你是否愿意来帮我们呢?”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身份的?”君昼冷着眸子,本来转暖的天气,在此刻又变得寒气逼人。 “那次我好不容易帮你找出了那三个奸细,你倒好,发了三根冰针,把他们都给解决了。而且还当着我们的面,你对自己的武功可真是自信万分呐!” 君昼的表情有了一丝波动,“不可能,你怎么看得见的。” “那是因为我的武功比你高,这点你还不明白。你和我玩骰子时,故意装着喝醉,然后趁我离开去找御麒和御麟时,将你的腰牌故意露了出来。就是要让我看到,你可真是煞费苦心。我也就不客气了,就如你所愿,拿着你的腰牌出宫。最后就被玄德给‘请’去了。”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君昼冷道。 “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风流得意着,“你的演技真的很拙劣,就算你不当着我的面杀人,我也同样能够看穿你。因为你是一个无情之人,再怎么装着有情,在我看来,也非常矫揉造作。”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留你二人性命。”君昼眯起双眼,散发出杀气。 风流对着玄星道,“二哥,你现在快离开这里。” “我不走。”玄星坚毅道。居然要风流保护,好歹他也是风流的二哥,哪有弟弟保护哥哥的。 风流也没有强逼玄星,只是回眸一笑,“二哥,那你就好好看看我是怎么把他打得狗血淋头。” “真是口出狂言,论武艺,这世上我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楼怨冷哼了一声。 风流笑颜灿烂,嘴角上那自信的笑容自始自终不曾消失过,他丝毫不把君昼放在眼里,“我风流自认为已经够不要脸了,你居然比我更胜一筹,佩服佩服。最后问你一次,真的不要加入我们?” 风流话刚落地,君昼便朝风流扔出数枚冰针,风流一个闪身,夺过玄星手中的七弦琴,盘膝而坐,拨动琴弦,霎时几道凌厉的锋芒切开看不见的空气,袭向君昼,君昼一跃而起,抽出身上的佩剑,运内力挣开剑的伪装,顿时一把寒光四射的绝世好剑月下而出。 风流不慌不忙道,“好一把祭月剑。”说着,风流细长的手指按在了琴弦上,蓄势待发。 “祭月剑出,以血祭月。”君昼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那就用你自己的血祭吧!”风流笑言,手指微微捏着琴弦,一挑一拨,淡淡吟着,“宫”、“商”、“角”、“徵”、“羽”。五音虽然平常,但是,从风流手中弹出,却带着浓浓的杀气,如千军万马,奔腾不息。 玄星微微一怔,原来,他会弹琴。风流,你究竟是什么人? 君昼挥着祭月剑,打散了五音。只是,额上已渗出薄薄汗滴。 风流微微一笑,突然将七弦琴朝君昼扔去,“送你。”风流喊了一声。君昼握紧祭月剑,直直砍向七弦琴,剑气将琴身一分为二。只是,琴身刚刚分开,突然漫天落叶,飘飘扬扬,热闹非常。 “你居然这么不给面子,这么好一架琴,就给你毁了。可惜,可惜……”风流愠怒道,“那来试试这招。” 风流一挥袖子,漫天落叶同时改了方向,直直朝君昼击去。“这招叫做,‘金风细细,叶叶梧桐坠’。” 君昼暗叫不好,居然一直处于劣势,如今看来,自己根本就没有取胜的机会。君昼吃力地挡住了袭来的叶子,额上的汗珠已经滚落下来。一些叶子乘虚而入,在君昼身上划出无数道伤口。 岂料风流毫不松懈,趁胜追击,“试试这招,‘谁把钿筝移玉柱,穿帘海燕双飞去’。”风流喊着,趁玄星不备,抽出他头上挽发的两只发簪,顿时,玄星黑亮的及腰长发,披散开来,随风乱舞,在空中划出曼妙的弧度。 玄星正要发怒,只见风流朝他甜甜一笑,也就怒气全消了。 两只发簪毫不留情地击向君昼,君昼以祭月剑挡住发簪。怎料发簪如重千斤,君昼被震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断肠片片飞红,都无人管,更谁劝、啼莺声住?”风流笑着,话语之中,却是杀气重重。 风流刚想出最后一击,怎料不远处,传来一声“手下留人。” 帷灯匣剑 “娘,你怎么来了。”风流一脸惊讶。 舞惜颜一脸痛惜,但是却不是对着风流,而是对着君昼,突然,舞惜颜跪倒在地,哭道,“对不起,对不起。” “母后。”“娘。”玄星和风流同时喊了出来,为何,要向君昼下跪。 玄日此时也闻声而来,同时来的,还有苏幕,御麒和御麟。玄日见状,要扶起舞惜颜,“母后,你在做什么?” 舞惜颜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声泪俱下,“君昼,他是我的孩子啊!” “母后,你在说什么?”玄日和玄星皆是震惊不已。 风流亦是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切,君昼,他也是我哥哥吗? “星儿,对不起,其实,你并不是我生的。当年,我生下的孩子,那是君昼。我知道,若是被玄德知道了这孩子是他的,那孩子,就会被玄德利用的。我不想,自己的孩子受苦。于是,我买通了人,将这孩子与江家的孩子掉了个包,而江家,根本就不知道孩子已经被掉包了。江家是个富足的家庭,而且那对夫妻为人善良。我本想,这孩子在那边的日子不会难过。只是,没想到,江家突然遭遇变故,我的孩子,从此下落不明。但是,当我看到楼怨时,我就知道,他就是我苦苦找寻的孩子。” “母后,告诉我,你是在和我开玩笑。”玄星抓着舞惜颜的肩膀,脸上神色复杂,“说啊,母后,你说,这只是个玩笑。” 舞惜颜痛苦的摇了摇头,“不是玩笑,星儿,你真的是江家的孩子。我对不起你们。”说完,便掩面痛哭起来。 风流怔在一旁,原来,君昼才是我的二哥。 玄日皱着眉,心痛的望着玄星。星儿,不是我的弟弟吗? 苏幕他们,皆愣住了,任是谁都无法轻易接受这一幕。 君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可笑,可笑。舞惜颜,这一切我早就知道了。你把爹当傻子吗?其实,爹早就知道我才是他真正的儿子。爹的演技如此高超,我还真是佩服呢!”君昼突然寒着眸,望向风流,“你,风流,别以为你现在不男不女的模样,就没人知道你的真正身份,算起来,我还应该唤你一声堂妹。” “堂妹?”众人的目光皆转向了风流。 “我可不承认你是堂妹。没想到,我费尽心思,最后反而被玄德给设计了。”风流苦笑了一声,“天辰,你好狠心。” 段天辰从暗处走来,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可是心中呢!“其实我并不是殷剑邪的儿子,而是玄德的儿子。” 风流轻轻哼了一声,“那我,该唤你一声,堂哥。” 段天辰将脸侧了过去,不愿再看风流。 君昼转向玄日,笑着道,“知道吗?爹之所以迟迟没有夺你皇位,是因为在等待时机。” “什么时机?”玄日冷着眸子。 “等着《玄皇史》的出现。只要有这本书存在,那么即使当上皇帝,当的也会不舒服。什么‘若是玄姓帝王不勤政爱民,不关心民间疾苦,凭此书便可去其帝位,另立新贤。’这句话真是讨厌。爱民,那也要等到将赤金国拿下的时候再说。”君昼扬了扬嘴角,“如今此书已经到手,那也就无需顾及什么。这么多的百姓,不让他们去征战,岂不可惜。” “如今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足。你让他们去征战,岂不是要让更多的人遭受家破人亡之苦。”玄日正言道。 “是啊,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风流皱着眉,摇了摇头,然后将目光凝向段天辰,“段天辰,这就是你们的目的吗?既然如此,那么我就把你们都给杀了。” 君昼又哈哈笑出声来,“口气不小,但是,你也该看看你还能活多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风流直视着君昼。 君昼哈哈一笑,“毒王在死前没有说过什么话吗?” “话?”风流思了片刻,疑惑道,“和你们开个玩笑。” “就是那句。没想到,你还记得挺清楚的。你没发现,那次以后,你的身体有哪边不对吗?”君昼依旧毫不掩饰地笑着。 风流淡淡道,“难道,他那次对我和段天辰下毒了。你可知我是百毒不侵的。” “你百毒不侵的事,爹他十年前就已经知晓。但是,毒王那次用的毒,却是世上顶级毒药,‘至尊’。你可知,能够百毒不侵的,世上不止你一人,而这‘至尊’恰恰可以破坏这种体质,让你们这些百毒不侵的人身中剧毒。我们一直让毒王将这药拿出来,可是他却不肯。我们也只能出此下策了。他也真的如我们所愿,死前,将这‘至尊’拿出来用了。而那个真的段天辰,早在他杀了殷剑邪后,我们便将他杀了。”君昼笑得残忍。 “原来如此,不过毒王不肯将‘至尊’给你们,大概是想多活几日吧。只是没有想要最后还是落得个死的下场。”而后,风流轻轻叹了一声,似在惋惜着什么,“不过,我没想到的是,玄德居然连自己的亲儿子的性命,都肯搭上。” “那你就错了。天辰只需在出洞之前屏住呼吸,不说话,就可以避免中毒了。”君昼轻松道,抬头望了一眼,头顶的明月,继续道,“所以,死的人,只会有你一个。这至尊在月圆之夜便会发作,今日好像便是月圆了。” 可是,那日,段天辰明明就说话了,她记得,那句话是“跟我走”。风流一脸诧异地望着段天辰,然后眼中突然氤氲着朦胧的雾气,不可以哭,不可以哭,“你,那时,明明可以不说话的。为何?” 天辰无奈地笑了一声,“若是我说,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信吗?” “我信。”风流的唇角带着丝坚毅。 “我无法违抗爹的命令,所以只能选择和你一起死。”天辰沙哑着声音,眼神之中尽是温柔。你能信我,真好。 风流暗淡了目光,低垂眼帘,低声道,“只是,天辰,还记得你出洞后问我,‘你为什么不说话?’吗?” “我记得,你说‘我怕说错话。’” 风流轻轻一笑,“天辰,我不是怕说错话,而是,我当时屏住了呼吸。就在毒王说了最后一句话后。” “你,原来你早已知晓。只是,我仍然不愿一个人走。”天辰嘴角扯出一抹古怪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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