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遵命。”御麒与御麟拱手道。 玄日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朝他们挥了挥,道,“下去吧。”玄日暗忖:什么贵人,简直就是人渣。若是某天,让我发现他不是,我定要他死的很难看。 其实玄日急着要找到风流,一方面是因为那风流可能是他的贵人。另一方面却是因为两年前,那醉翁还和他说过一句话,“若是他在没有助你坐稳位子时就死了,那么你就什么都没了。老翁要说的也只有这些了,是真是假,自有天定。”可对于玄日来说,原因还远远不止这么简单,那风流屡次犯上,让他自觉颜面扫地。他是个高傲自负之人,岂能容忍那个无赖爬他头上作威作福。所以,风流不能死,能杀他的也只有他玄日。他有朝一日,定要用风流的鲜血来偿还。 御麒与御麟刚离开,皇后方梨雪便迈着凌波小步进了书房,“皇上,臣妾听说皇上近日身子欠佳,所以亲手熬了一些补身汤药……” 方梨雪话还未说完,玄日便恶言挥袖打翻了那碗汤药,一些汤药渐到了了方梨雪的柔荑之上,霎时一片红润。方梨雪看着那被灼伤的肌肤,本想夫妻一场,为人妻子也该关心自己丈夫一下,没想到这好心竟被当成了可以践踏的杂物,而且还换来了玄日一句“你给我滚。” 方梨雪心头悲切,这五年来的所受的委屈一下子就喷涌而出。她这个皇后做的无奈,嫁给玄日五年来,何曾听过他的一两声关切之语。他只知江山,何曾正眼瞧过她这个空有名号的皇后了。 方梨雪掩泪从房中跑出,却是撞到了苏幕的身上,苏幕一怔,急忙推开方梨雪,单膝跪地,神情慌张道“皇后恕罪。”可那方梨雪哪有心思管这个,绕过那苏幕便逃离了。 苏幕进了书房,见到的是满屋子的狼藉。“皇上。” “苏幕,你来的正好,”玄日压下自己的怒气,缓道,“上次的杀手还没查出是谁派来的吗?” “是,皇上,虽然派出的人已经很花了很大的力气,但就是不知那个杀手的来头。好像世上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 玄日思忖,难道那个杀手真是赤金国的人。 “皇上,还没有风流的消息吗?” “没有。”玄日眼色一凛,暗自抓紧了拳头。 御书房外,春意正浓,却是花开鲜妍无人赏,唯有那黄土,整日对着那枝上芳颜,待到春去只把落英葬。 此时的承德王府,玄德来回踱着步,心中焦急万分,见有人来禀报,便是一把揪起跪地的人儿,急切道,“人呢,找到没。” 连续丢了三个人,他还怎么能够定下心来。这三人,不仅关系到他的性命,还关系着他能否得到这玄苍国。 “王爷,也不知怎么了,属下们找了很多地方了,就是找不到人。”被揪紧领口的侍卫战战兢兢地回着话。 玄德一把推开他,怒道,“饭桶,都是些饭桶。” “王,王爷。搜查途中发生了一件怪事?” 玄德眯起了双目,“什么怪事?” 侍卫禀报道,“那去寻找风流的人都突然没了影儿,联系不上。” “怎么会?”玄德皱起了眉头,继而又是下重言道,“不管如何,都要给我尽快找出他们,千万不能让他人抢了先。” “是,属下明白,这就去派人继续寻找。” “等等,记得要暗中行事。若是透出半点与这事有关的信息,你们都得给我陪葬。”玄德狠言。 “是。”侍卫回言,便逃亡似的离开了。 玄德对着站于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段天辰问道,“天辰,你说那些失踪的侍卫去哪了?” 段天辰凝着眉回道,“若是属下没有猜错,定是让人灭了口。” 玄德疑惑,“灭口?星儿和风流没有这么大的本事。那些侍卫就算再不济,不至于连那两个没什么武功的人都抓不住吧。” “所以,属下怀疑有高人在后面助他们逃离。”段天辰冷着双眸道。 “是什么人?难道是玄日派出的?”玄德大骇,这可不得了。 “不,王爷忘了君昼之言,这玄日如今也好不到哪去。” “连那玄日也这么急着找出他。”玄德拧眉,“天辰,断不能让那风流先落入玄日手中。你速速离京去找出星儿与风流。” “是,属下遵命。” 段天辰回言后便是一跃而出。 这段天辰决不是泛泛之辈。风流和玄星能否顺利逃离那玄德的控制?是否只能听天由命? 崎濓城外三十里,人迹罕至,万壑崖处,千年古木指天而立,满地枯叶竟显出诡异的红色。一块歪斜的石碑立于一旁,上面竟是题着“寻死者进”,这来万壑崖的都是求生之人,偏偏进者都是死路一条。鲜红的四个血字更让人觉得那万壑崖林阴森而诡异。 风流凝向那泛着一丝红光的森林,淡淡道,“你确定要进去?” “既然到此,再怎么也要进去试试。”玄星望了一眼趴在他肩上沉睡着的惜颜,坚毅道。 “可是一旦进去,就可能永远也出不来。”风流捡起一张泛红的叶子,端详了片刻,眼睛眯了起来。 玄星深呼吸了一口,“不试试怎么知道。” “是啊,不试试怎么知道,我风流今日就舍命陪君子了。”风流掂了掂手中装着干粮的袋子,一把甩在肩上。“走吧。” 玄星望了望阴森的森林,突然喊住了风流,“等等,风流,我想还是我一人进去。我不想……” 风流眉眼一皱,露出很不满的神色,“别婆婆妈妈的了,当我是兄弟的话就不要说这种话。走……”接着一挥袖子,不理会玄星,直往林中走去。 万壑崖林,这神秘的阴暗中究竟藏着些什么?是什么原因令所有走进的人都不再出来? 绝处逢生 阴暗的森林中,枯叶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层,在鞋子的踩踏之下,叶堆发出的“沙沙”声响,在静谧的林中显得格外突兀。 风流与玄星没走出多远,便迷失了方向,只能顺着感觉前行。虽然是大白天,但是这林子中却是异常灰暗,难得从叶间漏下的几缕阳光,却无情地照射在一两堆尸骨之上,一闪而过的白光,令风流和玄星皆侧目看向了骨堆。玄星见状,却是脸色变得惨白,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不料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在地。风流立刻拉了他一把,才稳住了他。 “不过是堆白骨罢了。”风流冷静的说着。 玄星神情尴尬,“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所以被吓到了。” “快走吧。”风流望了望四周,接着道,“天若是黑了可就麻烦了。” 玄星点了点头,跟在风流后面继续往前走去。越往前走,玄星的脸色越是难看,一路走来,不知遇见了多少尸骨,心中不免惊慌起来。难道那些前来求医的人全都死在了这林子里了吗?更让玄星不安的是,他和风流走了这么久,好像一直在兜圈圈,他记得那堆白骨,就是一开始见着的那堆。 “风流,我们怎么好像在绕圈子。”玄星愁眉紧锁。 风流抓了抓脑袋,也是一脸苦闷,“不是好像,我们就是在绕圈子了。这路都白走了。” “这可如何是好?”玄星低声道。 风流心中更是思绪万分,这次真可谓是舍命陪君子了。这好人果然不是好当的,怎么都没什么好报呢?突然,风流眼前一亮,加快了脚步,走到一棵树前蹲了下来。玄星也是紧跟其后,来到了树旁。 “什么人在这里划了个记号?”玄星看着刻于树干底部的那个箭头,心中尽是疑问。 风流的手指摩挲着这个划痕,对着站于身旁的玄星道,“这个划痕很新,应该刻了没多久。” “也就是说,不久前,有其他人来过这万壑崖林。”玄星大悟。 风流脸色一喜,开心道,“这记号肯定不止这么一个,我们朝着这个记号指的方向走吧。说不定这样就可以找到出口。” 但是一旁的玄星却犹豫着,“风流,要是留记号的那个人也没有找到出口呢?也许,他的尸首就……”想到这里,玄星内心不免泛起一阵恶心。 风流却不以为意,撇了撇嘴道,“反正我们也是在顺着感觉乱走,这和随着这记号走,也没什么区别嘛。而且你看我们走来走去还不是回到了原地,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那就先走走看吧。”玄星心中也是无奈。 当风流和玄星看到树林尽头的耀眼光芒时,皆是喜悦万分。这一路上的记号,指的方向的确是对的。其实顺着这些记号,他们没有走多久就找到了出口。 风流和玄星皆加快了脚步,可是等待着他们的却是一间空屋子。屋内,干净而且整洁,可惜却见不到人影。
玄星将惜颜轻放在了床榻之上,却惊见枕边还放着一封信。玄星想了想,拆开了信,脸色阴沉的看完了信的内容。 风流从屋外跑来,他在这附近找了找,都没见着人影。一回来,便看见坐于床边沉着脸的玄星。风流拍了拍玄星的肩膀,安慰道,“可能这鬼医出远门了,我们在这里等几天吧。我刚看过厨房了,那里有很多食材,够我们吃的了。” “鬼医死了。”玄星木然的吐出这四个字。 风流掏了掏耳朵,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玄星不再说话,将那封信递给了风流,自己望着床上的惜颜,眼中蕴着泪水,尽是自责。 风流一言不发地看着手上的纸。原来鬼医十年前就死了,但是因为深居于此,并没有人知道他死了。这些年来,仍有很多人慕名而来,最后死于这片林中。而沿路的记号,都是写这封信的人留下的。信上没有署名,奇怪,现在的人做好事都喜欢不留名吗?风流咦了一声,原来还有一张纸,只是被那未干的墨迹连在一块儿了。 “让我们以后住在这里。原来厨房的那些食材都是他留下的。屋后还有田地,种了蔬菜。他想的真是周到。”风流笑道。不过住在这边的确很安全,料那承德王也不会找到这里的。 玄星打断风流,一脸愠怒,吼道,“够了。” 风流眨巴着双眼,不解道,“你气什么呀,应该高兴才对。可以彻底摆脱那个玄德,和你母后好好过平常的生活了。” 玄星怒道,“你没脑子吗?没了鬼医,我母后醒不过来了。” 风流也不生气,反而笑道,“是,我没脑子,那是因为和你在一起久了,被你传染的。”说完甩了甩手中的纸,挑了挑眉道,“你真的有好好看完这封信吗?” “当然。”玄星不悦。 风流一扬眉毛,说道,“真的?既然如此,那个叫炎樱的留下解药一事,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你说什么?”玄星激动的抓紧风流的肩膀。 风流挣脱开,将第二张纸递给了他。玄星看完信,就迫不及待的打开药柜,找到了一个小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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