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年情不自禁地扭过头,将余恒紧紧的拥抱在怀里,排斥他的背轻声地安慰着。 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个孩子吧,小孩子嘛,慢慢来。 “哥,你有没有看最近的新闻,新型瘟疫中央实验大厦的领导赵奉,昨天在中央电视台发话,在那里夸下海口,在一年之内彻底铲除。 你说搞笑不搞笑?还有赵海青,说要铲除散发瘟疫的社会毒瘤,将他们绳之以法。” 余溪年笑的阴森诡异:“就凭他们?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啊。” 余溪年觉得万分讽刺,以前怎么没发现他们那么的爱夸大话,做着这些假仁假义的事。 以前收着那些贿赂的时候,怎么没看着他们这般义愤填膺,刚正不阿。 往日,即使是在惊天地泣鬼神的案子他们似乎也没怎么在意,再怎么漏洞百出的案子,笔录,他们都能用一个个理由搪塞过去,只要给了钱。 “只有当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胁时,才会有人假仁假义的去伸张正义,当出头鸟。” 余溪年自言自语,将余恒遣了出去。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个角落里,研究所中这忙的不可开交。 “宴冬,去把七号实验药剂给我拿过来。” “宴冬,二号实验台的两个药剂合成一下。” 历宴冬一身白色医袍,手忙脚乱的帮着忙。 “邱姐,七号实验样品刘哥拿了。” “赵哥,那两个药剂合成不了,会产生爆炸反应,把左边那个换成003FJ号药剂。” 历宴冬的声音是那种少年人的清甜,给人一种朗朗少年的感觉。 实验室的门被推开,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满头大汗,眼神中惊恐万状,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厉鬼邪神,丢了魂似的,他的眼光四处扫荡着,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步子东倒西歪,身体还在摇晃。 “李博士,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历宴冬距离李朦己比较近,一把拂过即将跌倒的那人问道。 “X城突发…情况,百分之…百分之五六十的物种开始变异,他们…啊!!他们体型硕大,经脉暴起,每个都龇牙咧嘴,残食着其它弱小动物种,变得更加的暴戾。” 李朦己神情调控不自然,画面一遍一遍的在他脑海中回放,过一会儿竟然活生生的被吓晕了过去。 “宴冬,此事定然有蹊跷,X城在一个月前接受过检查以及预防,所有的兽种接种了已经实验完毕的第一批药剂,在5年内不会消退,在这期间是不会受到其他已感染的兽群的传染,除非是…”庄临将历宴冬拉到实验室的角落,声音低沉地对着历宴冬说。 “除非是人为的。”
历宴冬感到不可思议,他一直以为这些横行肆虐的瘟疫之源是深埋在地底千年的隐藏瘟疫种,不是中央所说的人为作物,是中央为当年的检查不仔细找的借口。 “但是这种瘟疫病毒几乎是毫无破绽的,研究室拿他没有办法,只能用一些药剂来抑制。 那么制造传播它的又是一个怎样的疯子,亦或者是天才。” 庄临虽说觉得这人的行径如若只是一时兴起那便太可恶了,但也不可致否这人的确是一个在疫毒方面的不可一世,千年难遇的奇才,再加上自古医毒不分家,如果那人没有步入歧途,也早已在医学上有了让人震撼的成就。 “他是个天才,可是他对于现代社会来说就是走错了路。” “那如果要解决要怎么办?”历宴冬迫切地问。 “他是瘟疫之源,我想应该只有找到他,才能找到能够将这病毒连根拔起的方法,宴冬,实验室里高层哪人不是各怀鬼胎,只有你是最纯洁无瑕,我希望你能去找到他,好吗,庄哥求你了。” 庄临握紧历宴冬的手,盯着他。 李朦己“庄哥你不要这样好吗,我怕我到时候完成不了让你失望,我会去的,我希望能让更多的受害者的灵魂得到安抚,给这场暴乱一个终结。” 历宴冬挣开庄临的手,目光变得坚定。 历宴冬收拾好了衣服和日用品,拿着行李箱便搭乘飞机去了首都。 他一路上到郁郁寡欢的,不知道在留恋什么,又或许是因为庄临在他临行前和他的一句嘱咐。 “不要回来了,这里很危险,离得越远越好,找到余溪年,不要离开他。” 庄临眼里朦胧着泪水,却始终没有流出来。 历宴冬虽然不知道庄临所说的余溪年到底是谁,但是向来以一定是个值得依靠的人,至于为什么不让他再回实验室了,这也就毫无线索了。 “天上的云真好看,以前在实验室都没看过,好像十几年来我都没有离开过研究所,这还是我第一次出来。” 历宴冬看着飞机下纯白色的云出神地自言自语。 等到下了飞机已经是晚上八点,历宴冬找到街道上的一家酒店,极简的风格一向是历宴冬的心头所好,他一直以来都不大喜欢花里胡哨的。 “你好先生,请问是要住房吗,现在只有顶楼vip了。” 前台小姐彬彬有礼,一身紧致的女士西装套的身上,显出中性之风,语调温和,既不疏离也不失礼貌,脸上总是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啊,可是我这刚来首都也没有vip啊,女士请问还有别的办法吗。” 历宴冬一脸难堪。 “先生很抱歉,本酒店vip用户必须是拥有首都身份的,很抱歉不能为您提供服务。” 前台小姐的表情依旧无波无澜,一脸事不关己。 “用我的吧,开两间vip房。”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推开旋转大门,一张黑色的vip卡直直扔向前台,准确无误地掉落在了石英桌台上。 “谢谢这位先生,不知先生贵姓,以后一定加倍回报。” 历宴冬一脸笑嘻嘻的,首都只有这个一间酒店,初来乍到的历宴冬可并不想就此无家可归。 “举手之劳,我姓余,叫做余溪年。” 余溪年看着历宴冬天真无邪的笑容,那冰冷的语气竟然消散下去,简直是不可思议,太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个陌生的人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先生是余溪年?那太巧了,我受人之托,专程来找先先,真是有缘啊。” 历宴冬一路小跑过去,傻乎乎的样子让人发笑,“那先生咱们上去聊聊吧。” 前台将两张房卡递给余溪年,又带着他的职业假笑继续开始服务下一位客人。 顶楼的风景很好,夜幕之下城市灯光闪烁,到处都是如同星火一般的白灯,江浙黑夜照的如白昼一般,led屏中播放着营销商的广告,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人们正行色匆匆。 “先生?您在吗,我点了一些点心,可以和先生聊聊吗?”历宴冬亲亲叩响了门,在房间外问道。 余溪年将外套披在肩上,打开门就见到历宴冬身后跟着两个服务员,手上捧着两个餐盘,规规矩矩地站着。 “进来吧,放在落地窗旁的桌上。” “好的先生,祝两位先生用餐愉快。” 两位服务员安置好之后,就迅速离去。 “你找我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我不喜欢弯弯绕绕。” 余溪年语气不冷不淡,目中无物,只是朝窗外看去。 “也没什么,只是想和先生道谢,谢谢先生为我解决了刚才的难堪,我也总得回回礼吧。” 历宴冬摸了摸头。 “如果只是说声谢谢的话那已经可以了,但是你应该还有别的事吧。” 余溪年没有分给历宴冬一个眼神,只是将视线转移到窗台上的一捧玫瑰花上。 “嗯是的,还有一点点小事,是我临走前我的前辈跟我说的,要我来找先生。” 历宴冬嘴里咀嚼的点心,一边吞咽一边和余溪年说着。
第36章。 “去买点杀虫剂,起码让他们吞噬完这个人的身体事后也不会去危害他人。还有,不要随意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让人在盯上你了,你就不一定有那么幸运了。”余溪年抖了抖风衣,径直擦着历宴冬的肩膀离开。 一个月内,首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搅得人心惶惶,让还未曾谋面的人们口中的犯罪团伙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如同过街老鼠一样人人都唾弃,所有污秽的词语尽数抛向那些连影子他们都没有见过一面的人。 晚霞烧遍了半边天,所有的商场等人群集中的地方都被封锁,到处都是穿着防护服的警卫,以及实验大厦的医者。 余溪年坐在古欧式时钟塔顶端,俯视着首都。建筑物鳞次栉比,高楼大厦巍峨屹立,交错纵横的道路上车水马龙,曾经在余晖下熙来攘往的人群都躲在了房子,按时亮起的霓虹灯使街道变成了浩瀚耀眼的银河。 十天之后,一场暴动,打破了初晨的宁静。 数万人高举着示威牌,在普兰斯中央政院前游行示威,呐喊声震耳欲聋。 “我们要和平!” “我们拒绝武力束缚!” “我们需要政院的解释!” “我们需要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公之于众。” “消除病毒!” “我们要抗体!” 警卫们无能为力,就算是举起手枪震慑,也毫无作用,似乎什么也不能动摇他们游行示威的决心。 赵海青朝着天空中打出一枪,群众听到枪声之后愣了一愣,他们没有想到真的有人会开枪,他们之所以敢如此胆大包天地行动,是因为他们拿捏住了中央以及警方不敢动他们的心。 “你们凭什么向我们开枪。” “你们和古代的暴君有什么差别!” “残害民众的暴力的统治!” “凭什么你们就不会被感染,你们一定有抗体!” 群众的反驳声如潮水一般用来,铺天盖地。 “够了!我们已经找到到底是谁了!我们在前几天找到了刘警官的尸体,他被人丢进了河中,而他手中就有一个犯罪分子领头的亲口口录,这是刘警官不顾生命捍卫拼死录下来的。”赵海青的一番话仿佛镇定剂一样打在了群众身上。 站在人朝旁的余溪年瞬间就站不住了,他想起因为当时的一时疏忽竟然没有搜查刘警官的身上有没有录音笔之类的物品,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已经被他们拿到手了。 站在人群前的历宴冬本是激动不已,能将这犯下滔天大罪的人捉拿归案是再好不过的是了,可当他听到声音时,内心的防线瞬间土崩瓦解。 “怎么可能是余先生,余先生怎么可能是瘟疫之源,先生只是冷淡了一点,他又不是一个疯子。”历宴冬头痛欲裂,他不敢相信自己信了那么久,庄临嘱咐他可以依托的人竟然是研究院以及全国一直通缉的罪犯。 “赵长官,你们这是弄错了吧,怎么可能是余溪年,余先生曾与我交友,可他并非有不良动机,是否是陷害他,刘警官是因为病毒发作而亡的,并非他杀,是刘警官自己不小心碰到尸体的。请你们再核对一遍。”历宴冬质问着赵海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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