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刺》作者:狮子歌歌 文案 腹黑戏精大佬的宠妻情(趣)史。 腹黑戏精攻(傅少御)x病娇狠毒受(萧绝) 双洁,1V1,甜。正文已完结。 前排避雷:①攻受都不是啥好人 ②受对攻有非典型“强制爱”环节 ③真的,他俩都不是好玩意儿 温馨提示:①古早套路,文笔很烂 ②伏笔不少,需要细看 ③文案内容,出现较晚 ④河蟹被锁,微博上见 ——————正经文案—————— 萧绝是个恶人,杀母弑父,犯尽天下第一等恶事。 他是踏仙阁最锋利的爪牙,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 直到遇见傅少御。 他的唯一一次失手与心动。 ——————不正经文案—————— 江湖众人:不好啦!傅少侠被踏仙阁的魔头绑走啦!!快去救人!!! 萧绝(脐橙中):御哥,他们都要我死,你来陪我好不好?黄泉下没有你,我会寂寞的。 傅少御(冷漠):不,你我殊途。(os:宝贝好美好会动)
第1章 艳杀客 春意渐盛,枝头残冬消融殆尽。 萧绝躺在粗壮的枝杈间闭目养神,斑驳阳光如星子洒落,带几分暖意,偶尔有雪水滴落于唇缝,舌尖晕开寡淡的泥尘味。 他形貌昳丽,一身玄衣衬得皮肤苍白近乎病态,左眼以黑色眼罩遮覆,如艳鬼似罗刹。 忽闻得飒飒破空之音,他扬手一挥,转瞬翻身下树,两指间已然多出支淬着寒光的利箭。 箭翎以青雀尾羽所制,是踏仙阁的信物。 “现身。” 周遭一派死寂,无人应他。 萧绝手腕一翻,羽箭击穿雪水裂空而去,只听西南方灌木丛中传来一声惨叫,尖锐却短暂。 一青衫男子从树后绕出,身后跟着两名玄衣刀客。 “不愧是老阁主最钟意的人,杀伐果决。”来人言辞眼神不无戏谑,“只可惜那孩子左不过十四岁。我若没记错,应该同你进踏仙阁的年纪差不多吧?转瞬竟已近十年光景。” 萧绝无意与他回忆往昔:“说正事。” 那人笑意盈盈,侧目示意随从,一幅画像被恭敬递到萧绝面前展开。 “此人名唤傅少御,有人千金买他首级,点名要你去做。” 画中人剑眉星目,自是副丰神俊朗的好皮相,教人过目难忘。 “他年纪轻轻已入江湖高手青云榜,风头正盛。后日他会去平川府赴宴,你……” “知道了。” 萧绝将画像卷好转身便走,经过那片灌木丛时,浅似琉璃的右眼斜扫一下,并未顿足。 待他走远,一名刀客愤声道:“简直嚣张!门主,您何必看那个独眼龙的眼色?” “不必多言,”唐筠遥见西南方阴云密布,轻叹一声:“要变天了,我等速回踏仙阁。” 果然不出一个时辰,闷雷开始滚滚作响,潇潇春雨下了整整两日方歇。 萧绝如期赶至平川,无需刻意打听,只循着那些来往的江湖人士便找到了傅少御此行赴宴的落脚地——城东沈家庄。 庄主沈仲清乐善好义,德高望重,今日是他五十寿辰,各大门派、世家均派人携贺礼前来祝寿。 宴席设在铺有长毯的庭院,自辰时起,登门贺寿之人络绎不绝,丝竹管弦之声终日未休。 萧绝伏于青瓦飞檐之后,借皎皎月华与院中灯火,将庭中众人与画像一一对比,始终不见傅少御所踪。 莫非他没来赴宴? 正打算乔装打扮混进夜宴时,门口忽传来一阵嘈杂,有小厮连滚带爬穿过庭院,往正厅内跑去,不多时,就见厅内走出几人。 中间两鬓斑白者自是今日寿星沈仲清,在他身边站着几位年纪相仿的男人,萧绝并不关心,他的目光紧锁在沈仲清身后。 那人锦衣华服,玉冠高束,俊美无俦同画上如出一辙。即便站在阴暗角落沉默不语,也令人难以忽略他的存在。 ——傅少御。 袖中暗箭露出森然一角,萧绝紧盯猎物,伺机而动。 “放他们进来。”沈仲清袖袍一挥,朗声道。 院内舞女乐师皆退至一旁,原本相谈甚欢的宾客也纷纷停了说笑,门口嘈杂声倏然而止,有一黑袍铁面之人踏入院内,他身后还跟着十名红衣女子,容貌皆艳,甚为明媚动人。 席间有人惊呼:“铁面鹰爪,他是魔教右使岑不语!” 瞬间,所有宾客按剑而起,怒目而视。 岑不语目不斜视,信步来到玉阶之下,抱拳行礼:“沈庄主今日寿宴,在下不请自来,还请恕罪。为表歉意,特献上美姬十名,这也是我们教主的一番美意。” 阶下哗然,沈仲清膝下已有一对儿孙,魔教这份贺礼实在教人不耻。 “此外,还有一份剑谱呈与沈老。” 岑不语从袖中掏出半卷残章,将其奉上。他右手只有四指,且关节枯瘦、指甲锋锐,状似鹰爪,又因常覆玄铁面具,故有“铁面鹰爪”之称。 “虽为残卷,却也是罕世珍宝。教主听闻沈老喜好收藏名器绝章,想来会对此半阙剑谱爱不释手。” 沈仲清垂眸淡扫,面色一僵,站在他身边的几人纷纷探头,也不禁面露讶色。 见状,傅少御上前查看,凤眸微凛:“《问渊录》?” 此言一出,阶下众人皆惊。 传闻《问渊》所录乃武林至尊绝学,且暗含藏宝图鉴,得之可得天下。 二十六年前,一凌氏侠客偶然得此剑谱,还未参悟,就遭灭门惨祸,剑谱从此不知所踪。 时隔二十余载,复有残卷现世,不禁教人疑窦丛生。 剑谱是真是假? 为何只有残卷? 当年凌氏灭门,是否与魔教有关? 江湖不乏性情耿直之人,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夜宴当即成为拷问当年凌氏之祸与剑谱下落的刑场,唇枪舌剑,一个个越说越激动,甚至有人已长剑出鞘,直指岑不语。 “诸位稍安勿躁,”傅少御道,“晚辈听闻当年凌渊也是一方有名侠士,与几位前辈私交甚好,不知当年可有人见过真正的《问渊录》?” 沈仲清和他身边几人俱是一怔,彼此交换眼神,无人作答。 一时间,偌大庭院陷入微妙的沉默中。 看这样子只怕整夜都要耗在此处,屋檐上的萧绝再耐不住性子,袖中暗箭飞射而出,直插进方才席间最为聒噪之人的胸口。 那人应声倒地,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便抽搐两下气绝而亡。 “啊!有刺客!肯定是魔教的人!” “如此张狂!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 情势陡然直下,宾客纷纷亮剑拔刀,直攻岑不语,十名美姬瞬间布阵迎敌。 岑不语森然铁面之下,黑白分明的眸子不无嘲讽:“我等好心祝寿,竟遭此恶待,尔等枉称侠士正义之辈!” 说罢,他纵身直起,鹰爪成钩奔袭沈仲清命门。 沈仲清正欲闪身避开,一柄月华长剑已将鹰爪格开,傅少御剑招凌厉,出手又快又狠,岑不语一时间不能近身。 “废物。” 萧绝冷嗤一声,袖箭“嗖嗖”飞出两支,钉向傅少御面门。 长剑急转,打落急速攻来的暗器,傅少御弃了岑不语,纵身跃起,于疏星朗月下,挥剑直刺伏于暗处的萧绝。 萧绝抽出腰中软剑,“欻欻”声响中,软剑似水蛇疾速缠住月华。他凝力聚于掌心,拍向傅少御天灵盖。 傅少御撤步疾退,两剑擦划出星星花火,他正声道:“阁下何人?” “取你性命之人。”萧绝答道。 话音未落,手腕一翻,软剑再次挥斩皎皎月光,连刺傅少御要害。 他身形鬼魅,出剑极快,傅少御自问行走江湖以来罕逢敌手,今夜却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才没让萧绝占尽上风。 两人从屋檐打至墙外,再一路缠斗,到了城中正街。 听闻兵戈相交之音,街上人家纷纷紧闭门户,吹烛熄灯,打更人也忙藏进窄巷,不敢露面。 “男儿行走江湖自当光明磊落,阁下为何不肯透露姓名?” 傅少御足尖轻点,纵身跃上一道茶肆旗杆,挥剑打落凌空射来的两只飞镖,笑道:“你袖中藏着多少暗器?” “将死之人,不必知晓。” 萧绝嫌他聒噪,却也暗自心惊。 两人过了不下百招,傅少御应对游刃有余,此刻还有心调侃,显然修为功法皆在他之上。 久战不是办法,他加紧攻势,手中软剑舞得密不透风,只听一声玉碎轻响,傅少御束发玉冠骤然崩裂。 皎月之下,他一头墨发飞散狂舞,竟添几分邪气。 “我这玉冠,很贵的。” 傅少御横剑挡住又一记斜刺,月光映在剑身再折入他眸底,慑人心魄的冷。 “先欲夺命,后又破财,若是不看你一眼全貌,傅某当真死不瞑目。” 言罢,他左手探出,直抓萧绝眼罩。萧绝面露嫌恶,偏头避开,反掌攻其腋下。 傅少御飞身跃到他身后,萧绝后颈一凉,随即系在发间的黑绳松了,左眼眼罩倏然滑脱。 他心中一凛,扬手撒了傅少御一脸白色粉末。 傅少御掩面屏息之际,右臂被斜刺一剑,血腥味弥散开来,月华剑翻转直砍萧绝手腕,两人再次拉开距离。 萧绝紧闭左眼,冷啐一句“无耻”,不管不顾将两袖中的暗器、毒粉、蛊虫齐齐射向傅少御。 傅少御左闪右避,身形显出几分踉跄,饶是如此,一张嘴仍是喋喋不休。 “阁下虽为男子,容貌却生得美艳动人,即便这般故作女儿嗔娇之态,也实难教人厌恶。” “去死!” 萧绝手中软剑忽发出嗡鸣之音,剑气暴涨,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击傅少御喉间。 傅少御不敢怠慢,挽剑格挡之际,他于飞舞青丝中看到了萧绝的左眼。 一抹幽蓝,海妖般的魅。 失神一瞬,颈间温凉,右肩随之传来尖锐的刺痛,傅少御抿唇踢向萧绝下盘,萧绝拔剑再刺,眼见就能取下此人首级,檐下忽飞出一道暗影,将傅少御护在身后,一掌拍下震得萧绝虎口发麻。 萧绝见他来了帮手,不欲以一敌二,射出最后一道暗器,几个起纵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必去追。” 傅少御收剑入鞘,抹去飞溅在脸上的血沫。 暗影回身,单膝跪地垂首道:“公子何必以身犯险?属下……” “无需多言,我自有分寸。” 傅少御捂住伤口,纵下房顶,朝沈家庄的方向走去。 长街复归平静,缩在窄巷里的打更人抹去额头冷汗探出身来。 一阵清凉夜风打着旋儿飘过,他不禁打了个激灵。抬头一瞅,方才激斗的屋顶已空空如也。
第2章 问药来 傅少御回到沈家庄时,魔教之人已经离去,七八个受了伤的宾客正被搀扶前往内院休养,那个被暗器致死的倒霉鬼横尸廊下,身上盖一层白布。 见他回来,肩膀还负了伤,众人既惊且怒。 两年前,傅少御一人连挑三名高手,强势闯入江湖青云榜。当初很多人不服气,下书挑战,无一不是铩羽而归。 能伤到傅少御的人,绝不会在江湖上籍籍无名。 “究竟是何人?傅少侠可看清楚了?” “定是魔教之人,趁铁面鹰爪献上剑谱转移视线之际,伺机刺杀我辈。” “会不会是左使?毕竟右使现身了,他们很有可能一起行动。” “少御伤势如何?”沈仲清亲自迎傅少御前往花厅,家仆搬来一张梨花木椅,傅少御落座后摇摇头,扯开衣襟,露出右肩的一寸细长伤口,血已止住。 “无碍,只是皮肉伤。” “让老夫瞧瞧,”药谷谷主端着红烛凑近,俯身细细查看一番,方摇头道:“万幸无毒。” 他从怀中掏出两个白玉瓷瓶,外敷内服,给傅少御处理好伤口。 傅少御道过谢后,才对厅内众人道:“伤我者并非魔教中人。” “哦?少御如此笃定,可是知道那人来历?”沈仲清问。 “说来惭愧,”傅少御整理好衣襟,抿唇薄笑,“数月前傅某游历蜀中偶遇一佳人,见之难忘,思之如狂。今日之事,大抵是情债所累,让诸位前辈见笑了。” 听他所言涉及风月,所有人交头接耳一番,又纷纷点头表示理解: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沈仲清也不好多问,只能道:“若有难处,少御尽管开口。” “是。”傅少御拱手应了。 沈仲清这才落座主位,铁掌拍案,言归正传:“今日之事,魔教猖獗,可见一斑。” 座下纷纷应和:“是啊!他们早不来晚不来,专挑老庄主您的寿宴这天,这分明是挑衅!” “寿宴倒在其次,只是魔教与我中原武林相安无事数十载,老夫担心他们今日这般叫嚣是有备而来,”沈仲清捋着胡须,沉眉敛目,肃声道,“不得不防。” “武林盟主之位空悬已久,魔教是不是认为我们中原武林如今群龙无首,才这般肆无忌惮、登门挑衅?” 说话之人清癯疏朗,名为施正平,善刀法,自创丹阳派,门下弟子众多,算是武林名门大派。 沈仲清沉吟不语,其他人交头接耳议论不断,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愿唯沈老马首是瞻”,大家纷纷附和。 沈仲清抬手示意众人噤声,目光转向傅少御:“武林是年轻人的。” 傅少御起身行礼,道:“傅某素来仰敬诸位前辈,尤其敬服沈老豁达忠义之品性,武林若有沈老坐镇,想来魔教不敢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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