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恰比比(别凶),我们头拾起来就是嘛!” 两人说着将头缓缓抬起。 社小虫冷笑道:“哇操,两位大捕头好个天才的计谋!” 两人傻笑说:“没有啦!” “哇操,你俩个屁蛋面皮较厚壁(脸皮厚)”,还有脸笑。“杜小虫心中好气,又好笑,道:”贺美云真是死在江山楼?““不错!” “她的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是的!” “操你舅子的大卵葩,那你们刚才怎么说?” 莫大毛、麦皮鼓二人,一声也下吭,好像都已忘记了。 “你们耳朵打雨神(苍蝇),还是臭耳人(聋子),干嘛不回答?” 两人仍然不吭声,紧闭住嘴。 杜小虫无奈,喝道:“哇操,是谁出的点子?” 莫大毛瞄了一眼麦皮鼓! 麦皮鼓即说:“是我!” 他不得不承担,谁叫他不是总捕头! “哇操,亏你想得出这么天才的点子,连我不知要佩服你,还是操你得好!” 麦皮鼓只有陪着笑脸。 莫大毛帮腔道:“咱们最先只是想登门求助,聘请老弟帮忙,但仔细一想,你未必会答应,正在伤脑筋时,该死的卖屁股就想出了这个点子来。” “你没有在讲白贼(说谎)?” “我门牙少了两颗,怎敢再讲白贼;除了卖屁股,还有谁会想出这种混帐点子?” 杜小虫瞪着莫大毛,摇头道:“哇操,我本来有些相信的,可足你们两个大捕头,都是演戏的天才,所以,想来想去,还是不信卡好!” 莫大毛和麦皮鼓互望一眼,苦笑了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蓦的,杜小虫架式一摆,喝这:“哇操,谁的混帐点子都无所谓,两个一起上吧!” 间言,两人不由得大吃一惊,叫道:“老弟……” “叫我飞天猫好了!”杜小虫冷笑说:“你们不是说要为老百姓效命吗?我现在就成全你们!” 莫大毛、麦皮鼓慌忙的摇手。 “大哥大,别再拿我们讲生笑了(开玩笑),我有心脏病,会挡味条(受不住)!” 杜小虫依旧扳着脸,道:“哇操,大侠变老弟,老弟不灵,又变大哥大,你们实在不该做捕头,应该去卖笑,卖脚仓(屁股),可能会有搞头!” “大哥大,你又讲生笑了!” “讲生笑?我连生气都没有时间,那有工夫拿你们讲生笑?你两个刀已在手,干嘛还不出手?” 两人忙把刀放回销内。 莫大毛打躬作揖道:“大哥大,这次我俩做得是有点混帐,但当时咱们的心情,希望你能够明白,如果心里还是不爽,那就给我们一人一个石子,好消你心中鸟气。”杜小虫听了,就算真的有气,放个屁也就消了,那狠得下心给他们石子吃。 再说,他说这些话的用意,也只是在吓唬、整整二人罢了。 杜小虫继续捉弄二人,故意道:“哇操,一人一个石子,我才没那个闲工夫,想想怎样溜栓(开溜),不是更帅!” 莫大毛和麦皮鼓一听,这才真的慌了。 “老弟,不,小祖宗,大侠,大哥大,使不得呀,你要溜栓,不如送条绳子给我们。”干什么?““上吊!” “哇操,真拿你们两个无法度。” 这意思很明显了,莫大毛和麦皮鼓当然听得出来,总算放下心来。 莫大毛立即又给杜小虫戴高帽子,笑道:“我早就宰羊大哥大见义勇为,有侠义之心,是绝不会袖手旁观看闹热(热闹)的。” 麦皮鼓喜孜孜接口说:“何况又有五万两黄金好拿。” 杜小虫笑着道:“哇操,说到这黄金,我本来是兴趣缺缺,而且也有些歹势(不好意思),但现在我最少可以想出一百条理由把它收下。” 话声未了,一把将银票抓起,塞入怀中,一张也没有留下。 麦皮鼓瞪直了眼,叫道:“操,连粒芝麻也没掉下,好像有点不够意思。” 莫大毛瞪了麦皮鼓一眼,说:“你以为大哥大这五万两黄金这么容易赚啊?” 杜小虫一笑,道:“哇操,说不定这五万两就要了我的头壳。” “怎么会?”莫大毛说:“咱们赌你赢。” “说的也是,我若不赢,你们两个屁蛋就死定了。”杜小虫道:“江山楼到底是什么地方?” “卖酒的地方。” “这间江山楼怎么样?” “我莫宰羊老弟要问是什么?是不是要问有没有幼齿(少女)坐枱?” “有吗?”“大哥大也喜欢这调调!” “哇操,那种摧残幼苗的事,我是不干的。”杜小虫问:“操操你是江山楼的头家?” “是的。” “他对老虎妤像惊惊(怕怕)!” “在这个地方,不怕贺老虎的人,好像还没有听说过。” “老虎是这地方最有钱的,他是干什么生理(买卖)?” “珠宝!”莫大毛说:“金珠城的头家就是他。” 杜小虫暗想:“哇操,是只肥羊,有机会得宰他一刀。” 只听麦皮鼓接口说:“大哥大,你对江山楼、金珠城不熟,那就更莫宰羊还有‘掷一把’、‘搁加来’这两个地方了?” “哇操,这两个又是什么玩意?”杜小虫好奇地说。 莫大毛答道:“掷一把是这里最大的一间赌场,这间赌场与别处不同的就是不分昼夜,通宵营业,只要你有兴趣,你就算赌到死,也一样有人陪你。” “不错。”麦皮鼓接着说:“你要是大姨妈来(月事),人不爽,赌—把,也一样有人陪你玩。” “去你的大姨妈来。”杜小虫道:“那搁加来呢?” 莫大毛笑着说:“自然是查甫(男人)发泄的地方啰! 那些个探贪查某(妓女)为了挖空人客口袋的银子,当然希望人客呷好搁烧报(宣传),呷好搁加来(再来)!“杜小虫笑道:“呷好搁再来,哇操,果然名字取得好。” “名字不但取得好,里面的查某,各个水当当(美),直叫人流口水吔!” “是吗?”杜小虫似乎不感兴趣,又问:“老虎这人啥款?” “和一般的有钱人一样,狗眼看人低,爱笑摆(神气);而且,心情坏时,总会找些人出气。” “哦?” “还有贺美云那个三八查某,简直是个小辣椒。” “你的意思是说很泼辣?” “她不生气还好,一生气起来,的确泼辣得无三无四,没人应付得了。” “哇操,那在她身旁的人,就只有受气的份啰?” “嗯!所以,这间金珠城能够不去最好不去。” 杜小虫没回答,脸上却露出一股邪笑。 麦皮鼓兄了,突然道:“你好像迟早非要去一趟不可!” 杜小虫笑说:“嘻嘻,不是你提起,我几乎忘了还有三万两黄金,存放在金珠城呢!所以,这气我是非受不可!” 麦皮鼓拍马屁道:“贺爷还有求于你,相信怎么也不敢给你气受。” “哇操,这就紧歹讲(难说)。不过,其它三个地方,如果我不去见识一下,未免有些对不起自己。” “对对对,那三个地方的确应该去,那是男人最爽的地方。” 莫大毛奇问:“大哥大打算先到那一个地方呢?” 杜小虫一笑,不答反道:“你猜猜看!” “搁加来?” “搁你的蛋。” ※※※※江山楼。 杜小虫还未到门口,酒香已经随风飘来。 “哇操,这酒太帅了!” 酒香芬芳扑鼻,杜小虫肚子里的酒虫,已在蠢蠢欲动。 江山楼果然名不虚传。 杜小虫也是一个内行的人,他知道江山楼的酒,绝不是一般的酒。 天空仍飘着雪。 漫天雪花,到处是一片迷漫,江山楼也迷离在漫天雪花之中。 “哇操,果然是个好地方。” 莫大毛在旁提醒他说:“这个地方的酒,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喝得起的。” “你是说价钱方面?” “嗯,最少贵两倍,” “酒赞地方美,贵两倍又算得上什么?” “那就得要看人了,像大哥大就算再贵五倍十倍,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哇操,你当我是凯子,好噱呀?” 一面说,一面走了进去,顿觉暖和多了。 只因楼内多了几盆炭火,和外面仿佛成了两个世界。 楼内的陈设相当华丽。 火盆周围有张波斯地毡,左右四张紫檀香几,几上摆着个水晶饰品。 锦榻上有鸳鸯丝被,要是再多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这地方岂非就成了温柔乡。 “哇操,太可惜了,要是有个水查某就帅了。” 杜小虫的目光落在绣塌上,只见上面被枕凌乱,鲜血斑驳。 他上前伸手沾了些,凑近鼻子一闻,又道:“不是在室女(处女)的血,莫非是贺美云的?” “就是她的!” 声音冷酷而且低沉,这不是莫大毛的声音,也不是麦皮鼓的声音。 杜小虫不禁循声望去,莫大毛和麦皮鼓两个,也同时回头。 只见食楼外站着一个人,他正是这里的头家——曹操理。 “原来是操头家(老板)!” 曹操理道:“昨个傍晚,贺三小姐来要了这间听雪阁,起初,我们还以为贺爷要在这里款待人客;谁知,贺三小姐说只她一个,要过一些酒菜,就将我们支开。““你所谓的我们……” “是指两个队计,再加上一个我。”曹操理笑道:“贺爷是什么人?他的女儿到这里来 ,我当然得亲自招呼。” “命案在什么时候发生?” “大概正初更的时候,我们正在后面柜房摸八圈,就正我自摸的时候,突然传来惨叫声 ,我们马上赶来一看,才知道发生了命案。” “你说的马上有多快?” “虽然我的轻功没有楚留香快,但也差不多了,不过还是比飞大猫慢太多了。” “哇操,这一次你指的我们,又是那些个人?” “牛杂、朱万春、鸡大妈,还有我四个人。” “三缺一是要四个人。” “江山楼的酒,选自东北上上等的佳酿,供应这些佳酿的就是‘朱万春’,他在江湖上是有名的酒王。 说到厨房里头的本领,真还没有几个人,可以跟鸡大妈比,江湖上人给她个外号,叫做‘杀鸡皇后’。““另外一个是谁?” “牛杂。”曹操理道:“江山楼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他一人全包了,他对做跑腿的事,可是一把罩。” “哦:”杜小虫又问:“昨夜一共来了多少人客?” “一个。” “哇操,就贺美云一个?” “不错!” “哇操,这么大的江山楼就一个人客,那你这头家不是要喝西北风吗?” “无法度,昨个那种天气,大家不是躲在屋里,就是躲到老婆裤裆里取暖,谁还愿意出来。” “是吗?你呢?”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正在自摸……摸八圈。你若不相信,尽可以去问鸡大妈、牛杂、朱万春,他们三个现在就在门外。” 此言一落,门口已出现三个人。 这三人的身材,简直足畸型。 牛杂又瘦又干又高,十足的是个吊颈鬼。 而鸡大妈和朱万春二人,肥得和沈殿霞、洪金宝一样,不同的只是沈殿霞、洪金宝的肌肉还算结实。 这两个人的肌肉,简直就像是豆花这的,一移动,就会抖动半天。 一个人待在厨房,看的、闻的,全是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不愉呷才怪! 一个做酒生意的人,亦很少会对不起自己的肚子。 这两个人在一起工作,会瘦才是天下奇事! 他们三人昨晚跟曹操理在一起摸八圈,曹操理知道他们当然也知道,曹操理不知道的,问他们也是等于白问。 “免了!”杜小虫摇头笑道。 谁知,莫大毛忽然说:“曹掌柜,先前我好像问过你这件事?” “嗯!” 曹操理漫应了一声,爱理不理的。 莫大毛又说:“你当时一句屁话也没放,好像什么也不清楚。” “好像有那么一回事。” “现在你却说了一大堆话,这是什么意思?” 曹操理面露揶揄之色,道:“我这个人有一样臭脾气,就是最讨厌说废话:既然是废话 ,又何必浪费口水?” “操你妈,你这是酸菜炒大肠是不是?”麦皮鼓不悦骂说。 曹操理一笑,道:“想操我妈,你可没机会,我妈早做了阎王的细姨(小老婆);不过,你那只鸡真想操人的话,这里有个杀鸡皇后,她的功夫可是一流的。” 闻言,鸡大妈“嘿嘿”笑了,她这一笑,全身肌肉又抖动起来。 麦皮鼓做出呕吐样子,说:“我的妈呀,天底下的查某拢死了了(死光),我也不会要这大母猪。” “妈的,歪嘴鸡又爱呷好米。”曹操理嘲笑道。 “嘿嘿!” 麦皮鼓笑了,怎料,曹操理又说:“可惜办事能力,会把死人气得跳出棺材来。” 莫大毛、麦皮鼓脸上一红,道:“没这么夸张吧?” “夸不夸张,你们心里有数。” “那现在你干嘛又说了?” “嘻嘻,现在是小虫大侠问我,再说……”曹操理剔了下指甲,才又道:“两位大捕头当时赶着离开,耳朵也打佯,我就算说了,两位大捕头也没有工夫听。” “咱俩当时是去找小虫大挟。” “哦?小虫大侠几时开始吃公家饭?”曹操理转向杜小虫道。 杜小虫不耐烦骂道:“哇操,你猛操个没完没了,是不是憋了一肚子鸟粪,想不发标拢卖屎(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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