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理一笑,说:“那里那里,我是说两位大捕头走得太急了些,我若是凶手的话,就算一时疏忽,留下了什么线索,半路上想起,赶回来拿也来得及。” 哇操! 这话中有话吔! 莫大毛就没听出来,他只当曹操理又在挖苦自己。 但杜小虫却听出有弦外之音,即问:“哇操,那只小淫猫可是留下了什么线索?” 曹操理不答,一欠身,手中已多了一条手绢。 “这是一条查某的手绢。”曹操理笑着说。 莫大毛不屑道:“这条手绢很普通嘛,没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送你几百条。” “你懂个屁!” 曹操理骂着,又对朱万春道:“你去拿碗酒来。” 朱万春转身离去,没一会工夫、端了碗酒进来,放在桌上。 曹操理上前,把手绢全浸入酒里,取出时手绢变了,手绢上多了一幅裸体美女。 “哇择,搞呼头!”杜小虫这。 曹操理说:“这不是呼头,而是线索。” “咦,裸女身上好像有字。” “不错,是苗茵两个字,小虫大侠,你看出这手绢还有什么特别没有?” “像是男人的收集物。” “的确是专门送给男人的。” “哇操,那是什么人所有?” “什么人都可以有,就以我们这开封府来说,拥有这手绢的人虽然不多,伹也不算少. ” “哦?” “你可曾听过—句话,‘亲爱的,想我吗?’!” “没有。” “没有有!” 曹操理似乎有些惊讶,接着说:“你真是古井水鸡(井底蛙),逊毙了!就算你没有去过那男人消暑的搁加来,总该也听过这句话嘛!” “亲爱的,想我吗?” “嗯,这句话是从搁加来传来的,只要你在搁加来出手凯一些,你离开的时候,你身边的查某,就会送你一条绣着她名字的手绢。” “哇操,搁加来的查某真这么花痴?” “是不是花痴,用屁眼想也知道。” 曹操理把玩着手中的手纳,又说:“而且据我所知,我们男人很少人会把这玩意带在身上。” “为什么?” “嘿嘿,会到搁加来的男人,十之八九都有某(老婆)的,有某的男人大都是有惊某(怕老婆)毛病的软蛋包。” 杜小虫不以为然道:“哇操,惊某大丈夫,打某猪狗牛,怎么说是惊某是软蛋包呢!” “哈哈,你一定是惊某的大丈夫。” “嘻嘻,你错了,我有十七个查某,我正打算再找一个凑十八金刚,你说我惊不惊某昵 ?” 曹操理愕了愕,不答反问:“那些查某都是自愿跟你的吗?” “各个像只河神(苍蝇),赶都赶不走。” 曹操理更加惊奇。 “哇,帅毙了,你是到情人谷找到了爱死你的情花,使她们吃了情花,才死跟着你的吗 ?” “爱死你的情花也会有解药,情花失去了,她们一样会离开。” “那你是用什么药,叫她们服服贴贴的?” 杜小虫一笑,伸手指指他裤裆,道:“就我这毛山药。” 闻言,曹操理又惊又羡,又有些不信,说:“一根毛山药能应付十七个查某,少瞎编啦 !” 顿了颊,突然又问:“你是用什么牌子的神油?” 杜小虫摇摇头,笑道:“我不用神油。” “你戴了羊眼圈?” “没有。” “金枪帽?” “小弟弟睡着了,戴羊眼圈,金枪帽拢无路用(都没用)。” “操,你是金枪不倒!” “嘻嘻,差不多了,不过,金枪不倒一个晚上要让十七个查某眉开眼笑,她们是爽死,而我是虚脱而死。” 曹操理急了,说:“不是羊眼圈,不是金枪帽,又不是金枪不倒,到底是用什么法子,可以告诉我吗?” 杜小虫一笑,答道:“特异功能!” “特异功能?”曹操理惊奇叫道。 杜小虫点一点头,说:“不错!” 曹操理像泄了气的皮球,道:“就算我擦了一打神油,戴上十个羊眼圈,也比不上你的特异功能。” “所以,你也用不着瞧不起自己的小弟弟,快继续说手绢的事吧!” 于是,曹操理苦笑说:“那些惊某的男人,若把手绢带在身上,无疑就是自打嘴巴。” “哇操,这么说,这种手绢除了搁加来的姑娘,好像就只有男人才有。” “废话。” “哇操,贺美云并不是男人,也不是搁加来的姑娘,所以,这手绢不是她的。” 曹操埋目光朝绣榻上望去,说:“绣塌上零乱不堪,贺三小姐死前一定跟那只飞天猫,有过一场天翻地覆,人间最激情的战斗。” 杜小虫瞄了他一眼,疑道:“哇操,你怎会宰羊?” 曹操理一愕,随即笑着说:“不然,飞天猫身上的手绢怎会掉下来!” “好像有点道理。”杜小虫突然问道:“操操你,为什么你们都一口咬定这件命案是飞天猫干的?” 曹操理笑说:“天底下除了飞天猫外,还会有谁会干这种缺德带冒烟的事,何况墙上还留下一只有翅膀的猫。” 一旁的鸡大妈接口道:“不错,天底下所有的动物,就属猫最爱偷腥啦!所以,晚上睡觉时,我都要把门窗销上好几道,就怕飞天猫偷了我处女之身吔!” 闻言,杜小虫心中暗骂:“操你的大鸡妈,老子会这么没水准,去偷你这只老母鸡。” 骂完,杜小虫目光一扫莫大毛和麦皮鼓,道:“哇操,看来我们要走一趟搁加来了。” 莫大毛和麦皮鼓两个,连头都还没点,曹操理已经抢着说:“那是你道款代志(你家的事),总之,我曹操理应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该孝敬的红包,你们大人也收了!” 杜小虫听到这里,叫道:“哇操,府台大人也收红包?” 莫大毛和麦皮鼓没有吭声。 曹操理冷笑说:“不收红包,他那三个细姨(小老婆)不就要饿死。” 说着,又朝莫大毛、麦皮鼓道:“两位大捕头以后最好少找江山楼麻烦,江山楼的生意还要做下去,而且我也没那么多工夫陪两位哈哈!” 莫大毛和麦皮鼓互望一眼,说:“咱们情愿去打手枪,也不愿在这里喝臭口水。” 就在双方打屁的时候,外面传来—声猫叫。 众人一听,全都怔住了。 “猫叫春!”麦皮鼓第一个开口叫道。 “是什么猫?” 鸡大妈歪着肥脑袋,随即问上一句。 牛杂脱口叫道:“飞天猫!” “不,是小淫猫!” 莫大毛大叫一声,面色骤变,提刀奔了出去。 麦皮鼓的反应,并不在莫大毛之下。 “哇操,别叫他溜栓!” 杜小虫当然就更快了,最后一个起步的是他,第一个冲出大门的也是他。 他的人简直就像是一支箭,“飕”的射出了楼外,射落在冰封的木桥上。 ※※※风雪飘飘。 在风雪之中,一个人孤伶伶的林立在冰封的木桥上。 这个人一身金色,就连脸庞也用金纱蒙着,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那双眼睛闪亮而妩媚! 一点儿也不锐利。 这个人若是一只猫的话,他就像是只金丝猫。 “格格!” 这只猫叫声,充满了挑逗。 在冷风中显得格外温暖。 杜小虫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暖意。 “哇操,你就是飞天猫?” “小虫大侠!” 这金衣人的声音,非常悦耳,听来简直就像是蜜糖,甜腻腻的。 “哎哟,我快要被溶化了。”杜小虫讶问:“你认识我?” 这只飞天猫不答只笑。 他的笑声更加娇滴滴。 “今天城里有人传说,我昨夜在江山楼奸杀丁贺老虎的女儿,所以我赶来这里瞧瞧,正好偷听到你们说的话。” 飞天猫的话刚完,便听莫大毛、麦皮鼓两人,叫道:“小小小虫大侠,你免惊(不用怕),我们俩赶来了!” 他俩是赶到了,可是四条腿像在弹琵琶,抖得裤子都快掉了,而两只手连刀也拿不住。 杜小虫转首看了他俩一眼,道:“哇操,拜托你们两个先把裤子穿好,免得肉剑出鞘伤人!” “对对对,我这肉剑可比手上的剑来得厉害。” 两人连忙穿好裤子,而杜小虫又回头对这只飞天猫,问道:“哇操,你真是飞天猫?” 这金衣人一笑,说:“废话,我当然是飞天猫啰!” 杜小虫心中暗笑,忖道:“哇操,你还要假仙,真正的飞天猫就在你跟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逊毙了!” 想完,便故意问道:“你既是飞天猫,还来这里干什么?” 金友人答得很妙,说:“来看贺美云怎么嗝屁的?” “哇操,昨晚你还没有看够?” 金衣人不答、沉吟了一下,忽然道:“李楚红是我抓走的!” “哦?” 杜小虫听了,似乎有些惊讶,愕了愕,突然会心笑了。 此时,他忽然发现了一件事,但他仍故装下去。 只听金衣人道:“我做过的事,我当然承认,但贺美云不是我杀的。” “哇操、不是你是谁?卖假仙啦!” “如果我知道是谁杀的,我不会跑来这里,早就找他算账去了!” “是吗?” “这些事情自己做,是紧趣味(很有趣),别人替自已做,那就完全没意思了!” “有道理。” “并不是说这些事只有我才能做,别的人做就不可以,如果他叫做黑猫、淫猫,或是猫头鹰,这些事情,他就算做上一百件,也是他自己的事,但他偏要叫飞天猫,这我就不能不追究!” “对对对,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我才答应帮忙………” 杜小虫发觉自己失言忙住口,话锋一转,便道:“哇操,听你的口气,这件事就好像真的跟你完全没有关系。” “本来就跟真的飞天猫完全没有关系。” 杜小虫还要再说,谁知,莫大手相麦皮鼓两人,各自一滚,滚到木桥上。 “大哥大,别听他瞎鸡巴乱哈拉,这家伙一定就是杀贺美云的小淫猫。” 说着,对麦皮鼓大喝:“卖屁股!” “在!” “现在正是你我为老百姓服务的时侯,咱们联手拿下这个小淫猫!” “遵命!” 两人一跃起身,朝着金衣人扑了过去! 金衣人的眼中,似乎没有莫大毛、麦皮鼓这两个人的存在,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杜小虫。 “杜小虫,我要走了,拜拜!” “拜”字才出口,人已长身而起,飞入风雪中! “哇操!” 杜小虫的反应已经够快的了,金衣人身子一起,他的人也跟着扑出! 只可惜风太大了,雪也不小。 这么大的风雪,对于眼睛,多少总会有些影响。 几个起落,一下子的工夫,金衣人已经到了数丈之外。 “哇操,人呢?” 杜小虫一个头,立时又大了好几倍。 “杜—小—虫—,我在这里!” 风雪中,适时传来了叫声。 “叫我,这骚得发浪小猫!” 杜小虫精神一振,立刻循声追去! Scan by: wh10 OCR by: solidbee “杜—小——虫——卡紧嘛——” 金女人的叫声更急,更嗲! “哇操,猫叫春,浪得叫人挡味条(受不了)!” 杜小虫笑骂着,身形却没有停下来。 “卖屁股·卡紧(快)!” “无毛大吔,这样追比干十个查某还要命!” 说归说,他俩也拚了命在追。 因为,杜小虫这样子卖力,两人实在不好意思偷懒。 杜小虫追的是金衣人的叫声,而两人追的却是杜小虫飞扬在风中的模糊的身影。 模糊的身影一刹那消失在风雪中。 莫大毛、麦皮鼓也不理会,紧咬牙龈,循着原来的方向追下去。 两人的身形虽然不快,也下见得怎样慢,;没多久·变成了两个黑点,在风雪中言※※※ 两个黑点还在风雪中幌动,而桥边的一堆积雪中、也出现了两个黑点。 哇操! 是一对乌溜溜,非常骚浪的眼睛。 金衣人的那对眼睛! 他的目光,望着杜小虫追去的方向,笑得更骚,更浪。 然後,他站起了身子,抖落了一身的雪花。 “嘻嘻,杜小虫,你被玩了!” ※ 杜小虫也在笑,是很苦、很涩的笑。 “哇操,被玩了!” 站在他前面的不是金衣人,也不是飞天猫,更不是小淫猫。 而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像极了波斯猫。 美丽又温柔。 “哇操,怎么会是你?祸水” 这个女人确实叫祸水,但不是祸水的祸,而是霍元甲的霍·也就是霍大春失踪的女儿——霍水。 霍水矫声说:’“什么不是我,你以为是谁?” 杜小虫道:“阿红呀!” “楚红姐姐呀,她还留在江山楼前的桥边呢!” “哇操,你们在玩接龙游戏!”杜小虫担心道:“哇操,这是会要命的游戏。” “我们只是想调查,到底是那个混蛋冒你飞天猫之名杀人而已!” 霍水说时,上前伸出织手勾住杜小虫的脖子,柔声又道:“这些天你不在,我们姐妹都好想你! 说着,朝杜小虫脸上吹了一口如兰之气,杜小虫立刻软化了。 “想我什么?”杜小虫故意问。 霍水朝他裤裆一抓,娇声说:“想你这玩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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