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虎紧咬下唇,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 他缓缓在床缘坐下,冷冷望着莫大毛、麦皮鼓,问道:“老夫刚才接到消息,说我的女儿在‘江山楼’,被飞天猫奸杀了,但我赶过去时,只见血,却不见人,一问之下,才知道是两位大捕头将人搬走!” 哇操! 原来,贺美云是死在江山楼。 莫大毛和麦皮鼓听在耳里,偷眼瞄了一下杜小虫,心中却“卜通”乱跳! 只见杜小虫七孔似乎有烟冒出,气道:“哇操,搞了大半天,你们想栽我的赃,你俩个死芋头牛奶冰!” 莫大毛勉强挤出笑容,问:“贺爷,你是怎么知道你女儿尸体在这里?” 贺老虎答道:“当老夫获知尸体被两位搬走时,连忙赶去了衙门,谁知道衙门里的人,完全不清楚这件事,几经打探,才知道两位大捕头,将我女儿的尸体愉偷搬到了这里!” 说到这里,贺老虎面色陡地一冷,铜铃眼一睁,又说:“老夫实在猜不透,两位大捕头打的是什么主意?你们最好给老夫一个心服的交代,否则的话,嘿嘿……” 否则的话,就歹看面(难看)了! 因为,凭贺老虎在开封的地位,要谁歹看面,就叫谁歹看面! 莫大毛和麦皮鼓两人听了,脸上顿时变色! 莫大毛沉吟了一下,才叹道:“唉!这件事该从头说起好呢?还是从脚?” 贺老虎喝叫:“管你头也好,脚也好,还是你妈的腰也罢,总之,你非给老夫一个交代不可!” “那当然。”莫大毛道:“最近飞天猫把开封府闹得满城风雨,不知道贺爷听说了没有 ?” “不但听说了,甚至连郑州也被他搞得天翻地覆,现在更搞上老夫啦!” “飞天猫武功高强,行踪又隐秘,事发之后,除了留下一只有翅膀的猫,再没有其他任何线索了。” “那又怎样?” “当然,开封府和郑州的案子,不关咱们的事、已是属于悬案,我们可以暂时不管。 但贺爷的爱女,可是千金之体,又是一件人命关天的新案,这我们就不能等闲视之!““讲重点!” “因此,我们在无法度之下,只有倾尽全力,加派人手,不分白天晚上的搜巡,一方面防止同样的事情发生,一方面搜寻可疑的人物!” 一旁的酷哥揶揄的道:“这算那门子的办法?” “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好一个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莫大毛摸了下他头顶上几根毛,还来不及答话,贺老虎已喝道:“你这没大脑的,少放几个屁可不可以?” 那酷哥脸上一红,闭上了嘴巴。 贺老虎这才转向莫大毛,道:“继续说!” 莫大毛道:“这没有办法中的办法,结果却给我们发现了一个人。” “谁?”贺老虎问。 “飞天猫?”酷哥抢道。 “管他是不是飞天猫!”莫大毛望了一眼杜小虫,又说:“反正他是一个高手,这个人一来,那只小淫猫就要凄惨落魄啦!” “什么小淫猫?”贺老虎疑道。 莫大毛支吾说:“这……飞天猫和小淫猫有差别……” 酷哥忍不住又开口道:“飞天猫就飞天猫,还分什么小淫猫;是不是你们拿飞天猫无法度呀?” 莫大毛没有吭声。 这一次贺老虎也没有喝止。 酷哥胆子便放大,话也多了。 “飞天猫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案,我实在搞不懂,你们这些捕快大哥,到底是在干什么?是不是忙着打手枪(自摸)?” 在旁的麦皮鼓听了,老大不舒服,插嘴道:“三小姐的事我们实在抱歉,但事情已经发生了,目前我们所能做的,只有尽快找出真凶。 至于打手枪也好、卖屁股也罢,这是我们私事、你好像无权过问。“酷哥毫不客气地说:“私事,吃公家饭的,那来资格谈私事,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到底还要纵容飞天猫多久?” 这是一个大难题,莫大毛和麦皮鼓,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问答? 两人正在沉吟之际,杜小虫忽然开口了。 “哇操,这位一副屁精的兄弟,你这样关心,莫非是对总捕头的职位有兴趣?” 醋哥这才知道有杜小虫这个人的存在,狠瞪了他一眼。 “小子,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是什么东西,我只是个人。”杜小虫反问道:“你又是个虾米碗糕(什么玩意)?” 莫大毛慌忙抢道:“这位很像屁精的兄弟,是江山楼的头家,叫‘曹操理’!” 杜小虫“哦”了一声,说:“原来是操操你!” 闻言,曹操理气道:“我姓曹,曹操的曹……” 曹操理还想再说什么,贺老虎已经咆哮起来。 “没大脑的,你们在胡扯些什么蛋?” 这一声咆哮,曹操理和莫大毛两个噤若寒蝉,立刻闭上嘴! 贺老虎对莫大毛问:“你刚才说发现了什么东西?” 莫大毛答说:“不是东西,而是人,跟咱们长得一模一样,一个头上有两只目睹(眼睛 ),一个鼻子,一张嘴的人!” “什么人?”就是这位杜小虫大侠!“ “哼,一只小虫能有什么搞头?” “哈,贺爷,你千万别小看这只小虫,他可不是毛毛虫、大便虫,他可是比千年老怪还要厉害的一条虫!” 闻言,贺老虎不禁打量杜小虫,看他身如杆枪,手上好像有两下子。 莫大毛又道:“杜大侠的本事可是呱呱叫,他能空中取物,长的变短的,石头到了他手上,比神兵暗器还要厉害。” 杜小虫听了,真是心花朵朵开。 麦皮鼓接口说:“咱们把三小姐尸体,偷愉搬来这里,是想借重他的本事,抓那该下油锅的小淫猫。” 哇操! 他俩可真是高杆! 刚才明明是想移祸江东,现在,嘴巴一歪,又变成了顺水推舟,把杜小虫吹捧成大侠。 杜小虫这会儿,可乐得忘了自己叫什么姓什么啦! 贺老虎霍地一拍大腿,乐道:“老夫—生最喜欢结交的,就是英雄大侠,这么一个英雄大侠到来,老夫怎的完全莫宰羊,行踪神秘,真是大侠中的大侠,老夫交定了!” 杜小虫爽歪了! 莫大毛笑着说:“咱们也是昨晚无意中才知道。” 麦皮鼓更是巴结道:“杜大侠武功呱呱叫,为人更是阿莎力(干脆),有义气,像小淫猫这种人,在他眼里根本就是小卡司(小意思)。” “哦,小卡司?”曹操理又逮住机会,挖苦说:“原来,两位大捕快连个小卡司也对付不了!” 闻言,莫大毛和麦皮鼓二人,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他宰成肉酱,做人肉叉烧包吃了。 贺老虎喝道:“你这没大脑的,要是你就只懂得这些叫人痔疮发作的话,最好你就给我闭上臭嘴!” 曹操理瞄了一眼莫大毛,和麦皮鼓,说:“我是很想吭声,可是,一见到这两个所谓‘大捕头’,痔疮不发作好像很难吔!” 贺老虎冷笑道:“你不开口说话,别人瞧你长得细皮白肉的,多少还会对你有好感,你一旦开口,那个脸比痔疮还要歹看,你难道会莫宰羊?” 曹操理一张脸红一阵,青一阵,总算闭上了嘴。 贺老虎的目光,立即朝社小虫上下打量,良久,才疑信参半道:“你真的能空中取物,长的变短的?” 杜小史一笑,说:“哇操,你是不是想试试我?” “凸风(吹牛)大家都会吹,有没有本事,就要看真材实料了。” 说着,贺老虎对曹操理一瞟。 曹操理会意点头,右手腰间—摸,手中登时多了一支长剑,一声不响,一剑向杜小虫背心刺去! “唰!”的一声。 长剑简直就像一条毒蛇! 莫大毛和麦皮鼓二人,面色齐变,要叫已来不及了。 而曹操理的脸色,并不比莫大毛两人好看多少。 大伙都没有看清楚,杜小虫是如何把曹操理的长剑,夹住的! 剑在杜小虫的手里,但见杜小虫目光盯着长剑,口中大喝:“我变、我变,我变变变!” 喝声一止,那长剑无形中变成了三寸左右的短剑。 “哇塞,神奇!” 莫大毛和麦皮鼓两人,忍不住喊出声来。 杜小虫一笑,道:“哇操,这算虾米碗糕(什么)?” “特异功能!”贺老虎一怔,然后大笑说:“哈哈——,不过要试一下大侠你的身手,无虾米碗糕(没什么)!” “哇操,你这款试法很要命的!” “小曹这一剑虽然不怎么样,而你能够如此轻松就接下,称个大侠没问题。” “哇操,你说的话,就跟放屁一样轻松。” “你不喜欢听?” “哇操,虽然这话跟放屁一样,不过很中听。” “嘿嘿,喜欢就没事。”贺老虎又问:“你对这件事情有没有什么高见?” 社小虫还没来得及问答,莫大毛己抢着说:“小虫大侠已胸有成竹,答应替咱们尽快找出那只小淫猫。” “很好。”贺老虎点头道:“人死不能复生,早一天找出凶手,我也可以早一天的安心。” 一旁正在替他长剑变短剑伤脑筋的曹操理,听了,立刻插嘴说:“好是好,只不过,这件事由我们亲自调查,亲自雪恨,岂不是更好?” 贺老虎苦涩一笑,道:老夫不是那种婆婆妈妈,斤斤计较的人,只要能早一天找出奸杀我妞儿的真凶,至于什么人出手,老夫都不在乎!“曹操理面色微变,说:“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小虫大快轻松夹住你的剑,且又有特异功能,这款高手,打着灯笼也没处找!” 哇塞! 杜小虫快爽上天了! 他这人最大毛病,就是禁不起人家吹捧,人家一给他高帽子戴,他连命都可以不要。 莫大毛和麦皮鼓也应道:“咱俩也是这个意思。” 贺老虎的目光,又回到杜小虫面上,喊道:“小虫大侠!” 这一声,总算把社小虫飞上天的魂,叫了回来,这才发觉上当了,叫道:“哇操,你们……” “无论如何,小虫大侠一定要答应老夫一件事。” “哇操,又还要我答应你啥米代志(什么事)?” “这件事你一定办得到的,你若是找到飞天猫,先把他交给我。” “哇操,你是说真牌飞大猫,还是冒………” 杜小虫话还没说完,莫大毛已抢口道:“贺爷,这个恐怕………” 贺老虎知道他意思,即说:“放心,老夫只不过留他一天半天,一天半天后,还是会交给你们。” “乖乖,这一天半天,凶手下知道会不会成了人肉叉烧包?” “这个你大可放心,老夫不会将一个死人送去衙门!” 贺老虎说这话时,就像一只凶残的老虎。 莫大毛和麦皮鼓二人看了,心头不禁发毛。 贺老虎又道:“嘿嘿,就算人在衙门之内,老夫要请他到我家中一趟,凭贺老虎三个宇,相信你们大人也不会不卖老夫这个面子,莫头儿,你说是不是?” 莫大毛无言以对。 贺老虎转向杜小虫,说:“所以,小虫大侠这个人情是值得干的。” 杜小虫笑这:“怎么说?” “凡替老夫办事的人,老夫都不会让他呷亏。” 说着,贺老虎由怀中,拿出了两张银票。 “这里是两万两黄金的票子,给小虫大侠买酒喝的,如果凶手一交到老夫的手上,老夫再奉上黄金三万两!” 哇塞! 二万加三万,那就是五万两。 五万两黄金! 这是个天价,平常人家一辈子做到死,也赚不到这个数字! 莫大毛和麦皮鼓心中已在后悔,后悔不该把这个机会硬推给杜小虫。 杜小虫也心动了! 他心想:“哇操,家里十七个查某,若再加一个,就成了十八女金刚,虽然不用自养,可是买胭脂花粉、养颜补品的开销也挺大的。 若有了这五万两黄金,口袋就麦克麦克,她们要整型扯皮啦无问题!“曹操理也惊呼道:“啥米(什么)?五万两黄金!” 贺老虎将银票放在桌上,凄然—笑,说:“五万两黄金又算什么?要是有人能够还我一个活生生的女儿,他就算要老夫十万两黄金,老夫也一样给他!” 废话! 世上当然没有这样的人。 贺老虎又道:“你要找老夫是非常容易,在这儿随便找个人一问,相信都会告诉你我住的地方。” 他一面说,一面抱起了贺美云的尸体,话一说完,他人已到了房门外。 贺老虎来的时候,身子挺得笔直,像座泰山,如今走时,笔直的身子,忽然佝偻了。 这一来一去,短短的时间内,就像是已老了十年。 从头到尾,他虽然都没有说过一句悲痛的话,但一种难言的悲痛,已在他的眉目间,行动上表露无遗。 人世间最大最深的悲痛,莫过于失去最心爱的人。 曹操理也没有再吭声,贺老虎一动身,他的身子亦跟着动。 当他到了房门口时,突然回头,冷冷的一瞥。 这一瞥,好像落在杜小虫的脸上,又好像落在银票上。 杜小虫没有发现,因为,他的目光正落在莫大毛、麦皮鼓两人面上。 “老弟,别这样瞧着我们嘛!” 莫大毛、麦皮鼓二人,说着不禁将头垂下。 “操你舅子的大卵葩!”杜小虫脸一扳,喝道:“无毛鸡,卖屁股的!” 闻喝,两人头垂得更低。 “你们两个屁蛋,给我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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