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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忽梦山河老

时间:2023-05-17 00:00:02  状态:完结  作者:姑苏赋

  皇后眼里的痛苦,逐渐冷却下来,只是呆呆凝望她兄长狼狈、惨死的尸体。她好像在笑,又好像在哭。
  太子扶住皇后的肩,唤他母后的神魂似地喊:“母后……母后……”
  过后,太子擦掉泪,咬紧下嘴唇。眼睛缓缓上抬,盯住了兰渐苏的脸。
  作者有话说:
  不错,太子后面会黑化。很黑很黑的那种。但他的黑化不会是想报复兰渐苏,只会想把兰渐苏囚住。他们的立场一开始就不一样,随着发展立场还会越来越对立,越来越有冲突。所以绝对不可能会有正常的恋爱的,想要维持住“感情”,太子只能变成病娇。


第62章 和翊王的硬核荡秋千
  红被床上平躺着旻文公主,床头一盏还魂灯。
  兰渐苏手持保存旻文公主的雨伞,两指按在伞柄,从伞柄滑下,将旻文公主的灵魂徐徐输进她的天颅顶中。
  门外守卫重重,将这座萦绕檀香的宫殿严防死守。
  兰渐苏根据原主以往看过的书籍记载,把旻文公主的魂小心还送回去。在这个过程中,如果他被人打扰,或者还魂灯熄灭。被还魂者,轻则丢魂失魄变成智障,重则成为活死人,更重则魂飞魄散。因而还魂之际,寝殿外的守卫无一人敢放松警惕。
  半个时辰后,做法完毕。旻文公主魂归,脸上恢复活人气色。尚未苏醒。
  床头的还魂灯不能吹熄灭,要等到自然燃尽为止。
  兰渐苏擦掉额头上的汗水,推门出去,小太监等候多时。伸长脖子悄声急迫地问:“怎么样了,二爷?”
  兰渐苏道:“去告诉皇上,公主救活了。”
  小太监喜笑颜开,立刻步履生风奔去告知皇上。
  皇上听讯欢喜,没喜得很大。转而唉声叹气道:“可惜朕的清笙,却回不来了。”
  皇上下令,要皇后迁居泰福宫静思己过。什么时候她醒悟了,便什么时候放她出来。
  而实际上,只要皇上想不起这个皇后,哪怕皇后醒悟千百次,皇上也不会放出她。所谓“醒悟”,指的是皇上的心情。
  泰福宫是个冷宫,关着历代以来失宠疯癫了还不肯死的妃子,如果是地位高的妃子,得犯了大错才会被关到这个地方来。皇上给皇后的罪名是包庇重罪之臣。那个重罪之臣,指的自然是公仪津。除此之外,多少夹杂些迁怒性的罪名在里面。
  所有人都以为,当年顺德娘娘和浈献王妃真的是被公仪津害死的。
  但兰渐苏知道,除了旻文公主被下咒的事是公仪津自己干的,其他事情,公仪津很显然是为皇后顶罪。如若是皇后下狱,那么他们公仪家族必会受到牵连,即使不是死罪,也会被政敌迫害。所以公仪津牺牲自己,保全大局。这个牺牲精神,很是值得哲学家深思,政治家沉默。
  兰渐苏心知皇后才是真凶,可他的真凭实据,唯有梳头屏里的画影而已。他要是讲出梳头屏的秘密,定引起不轨之人的注目。
  兰渐苏只得先将这个秘密压下。
  皇后如今被禁闭在泰福宫内,暂且生不出什么恶事,先叫她受受禁闭之苦,也是好的。
  兰渐苏翻找要出宫的令牌,这时太子找了过来。
  太子身后没太监随行。他瘦了不少,下巴仿佛被削尖了去,面色浸水宣纸似地白。以往他的“苍白”是伪装的,如今他想装出有些气色,似乎都装不好。
  公仪津死,皇后被禁闭,站在太子身后的大臣、党羽,可谓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听说,已经有人悄悄投了方志学之年的三皇子去。良禽择木而栖,还没长出来的树苗,比一棵要倒掉的大树来得有投资价值。
  太子站在兰渐苏面前,这棵被抛弃的大树,不太有神的双目看向兰渐苏。
  兰渐苏道:“太子殿下。”
  太子嘴唇嗫嚅,之后说的话显得底气不是非常足:“二公子,你能不能去给父皇说说,让他放我母后出来?现在母后在那泰福宫里,过得很不好。里面的下人不给她好脸色,那些疯妃欺负她。她吃也吃不好,穿也穿不暖。母后她从没受过这样的苦。”
  兰渐苏料得到太子是这个来意。这皇宫上上下下,除了太子一党,所有人都为皇后倒台举杯庆祝。太子一党则想方设法要让太子保住地位。
  太子党给太子的建议是,在皇上面前,大义灭亲,表示跟皇后彻底划清界限,并抖出皇后以前做的其他恶事。牺牲一个皇后以巩固储君之位。但太子不听他们的话,反而来求兰渐苏,要兰渐苏开口帮他母后出来。
  一些太子党因此认为太子没有做帝王的本事,早早的也投奔三皇子一派去。
  兰渐苏无奈呼出一气:“虽然你们都说是楼桑人就该死,但顺德娘娘自入了宫,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何一定要赶尽杀绝,下手还这么残忍?”
  太子略着急:“可……可那位顺德娘娘,她已经死了。无论再怎么惩罚我母后,她都活不过来。况且,杀害她的人,我舅舅,也已经给她偿了命!”
  “你真的相信这件事,和皇后一点关系都没有?”兰渐苏看着太子的双眼说,“外人被蒙在鼓里情有可原,不过太子,你真的觉得皇后和顺德娘娘以及王妃的死,毫无关系么?”
  太子眼睫颤了两颤。他别过脸去,低声地说:“她是我母后。”
  兰渐苏道:“太子殿下,她是你生母,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无辜者的性命不是草芥,这个道理,希望你能够明白。”
  话罢,兰渐苏走远了去。无论太子怎么唤他,他都不回头。
  出宫后,兰渐苏被关进了天牢。
  事情来得挺突然,他刚出宫没走多远,两个紫琅卫便走来,和他作了一番类似推销的对话,然后送上一份天牢免费游。
  指令是皇上下的,现在请得动紫琅卫出面的只有皇上。
  兰渐苏破了顺德娘娘案,救回公主,该是大功一件。但公主之所以“殒命”,到底也是兰渐苏间接造成,罪名仍有。
  皇上问兰渐苏要什么赏赐,兰渐苏正气凛然地拒绝。各论各的,奖赏他不要,惩罚还是得照样跟上。最终皇上送给他天牢七日体验旅。
  这笔账算起来真他娘亏!
  给兰渐苏安排的牢房,属于天牢中的最上等。一大间有窗带采光的石房,挑高六米。棚顶悬挂一个铜丝繁复重绕的大笼子,那是关押武功高强或者妖师所用的牢笼。灰黑石房中,一抹独特突出的青铜绿,像只把雀屏拢起来的,坚硬的孔雀。
  鉴于把天笼放下来,再把兰渐苏放进去、拉上去真的太费力,而且他摆明只是进来两天体验生活,狱卒便没给他安排进天笼里。
  兰渐苏在牢房里百无聊赖地左走右晃,一间不过六十平的牢房,叫他来来去去走了上百回。
  他与世隔绝了。周遭安静,没有一个人。门外,看牢房的守卫偷懒跑去玩骰子。当真空寂一片。
  兰渐苏的思绪被急速放空,捋净之后,再度回拢。
  他一会儿躺,一会儿坐,一会儿飞上天笼荡秋千。
  瘫在床榻上,凝望眼前棚顶无尽的灰黑。
  兰渐苏突然想起旻文公主发病时念的那些话。他自言自语:“两只恶鬼,两只恶鬼……两只。她说,有两只。”那天梳头屏内,他确实是见到皇后和一个模糊的背影。那个背影,不难猜测,应该便是旻文公主口中的“恶鬼”之一。可那个人,到底是谁,难不成,只是皇后的随从?还是说,那个人就是公仪津?
  兰渐苏取出怀里的珍珠,对着天窗的日光,眯起眼睛凝视。
  这颗鸽绿色的珍珠,至今不清楚它真正的主人是谁。宫里,皇后所用的珍珠均从安南来,那里的气候,生不成这个颜色的珠子。如若是贡品或皇上太后的赏赐,她断不可能以此珠来当尸体的噙口钱,因为赠予她这颗珠子的人,只要见到这个证据,一眼就认得出来。
  疑点尚有许多,此时他才一一想到。要是此时,去找皇后仔细问清楚,皇后怕也不愿说出真相吧。
  铁门响起拆锁声,兰渐苏坐起身,抬眸看去。
  狱卒打开牢门,对门外的人谄媚献笑:“王爷,便是这儿了。”
  披着浅蓝斗篷的翊王走进来,塞了两锭足两银子到狱卒手里:“别让任何人进来。”
  “是是是。”狱卒点头,退出牢房,贴心地替他们又将门关上。
  兰渐苏坐在床上,伸足一个大懒腰,笑道:“王爷,这么有闲情逸致来瞧我呀?”
  翊王取下斗篷,露出里面的玄澜蟒服,温和道:“来看你过得好不好。”
  “有劳王爷费心,我在这里过得可好了。”
  “哦?在牢房里,你也能过得好?这牢房里,有什么有趣儿的吗?”
  兰渐苏向他招了招手:“王爷,你过来。”
  翊王微蹙眉,疑惑地向兰渐苏走去。
  兰渐苏倏然出手,在他背上拍了一下。
  翊王茫然道:“什么?”
  兰渐苏抓起翊王的手臂向上飞,翊王的身体居然轻如鸿雁,在空中得以游飞。他不禁又惊讶,又惊喜,他分明不会一点半点轻功。
  飞到棚顶的天笼,兰渐苏携翊王坐在笼门口。翊王定了定神,懵懵道:“我刚刚……怎么会飞?”
  兰渐苏说:“我在你背上贴了一张飞升浮。”他荡起腿,天笼一前一后摇动。
  翊王忙抓住笼边。本因所处地方高,有些胆惧。但适应之后,竟觉有几分好玩。
  “坐在这个位置,正好能见到天窗外面的风景。”兰渐苏荡秋千荡得越起劲儿,“这般难得的美景,在外头也未必能见到。王爷,这个秘密,你可以我第一个告诉的人。”
  天窗外是一片田园,春天油菜花开得正繁盛。溜进天窗的日光,似乎捎着油菜花没有杂色的,澄澄的黄。
  翊王翘起嘴角,他的心随天笼一摇一晃,掌心覆在兰渐苏的手背上,牢牢紧握。
  兰渐苏侧头去看他时,他的脸挨近来,吻住了兰渐苏的唇。
  兰渐苏愣怔住。
  等翊王的唇离开后,兰渐苏说:“王爷,做什么呢?”
  翊王抵着他的额头,淡笑道:“这样更好玩。”他便又吻了下去。
  *
  “太子殿下,不是小的不让您进,是皇上有令,您真的不能进去。”狱卒满脸无奈地和太子解释。
  太子拿在手上的银两,不免存在得尴尬:“怎么,你是嫌银子少了吗?我今日出门急,确实是少带了些。改日我会再命人给你送些来,你现在通融通融,让我进去。我实在是有要紧的事要和二爷说。”
  “哎,殿下,您别让小的为难了。二爷也就关个两三天,您两三天后再见他也不迟啊。”狱卒边漫不经心地拱手,“太子,小的实在不能放行,请太子饶过小的,请吧。”
  太子收回银两,气闷地扭头离去。
  今日天气晴朗,踩着每一片被树叶筛下来的碎阳,太子的心情,却无法像天气一样放晴。
  他一拳打在一棵大树上,指关节的痛全然无法释放他内心的悲与愤,眼泪挂在眼角。
  皇后在泰福宫生重病,皇上不让太医进去诊治。他只得着人送药进去,让病弱的皇后自己熬药喝。这几日,他没有一天能睡个安稳觉。
  他反复地想,让母亲过着这样的生活,多年来自己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他的母后,以前教导他要大智若愚。出世以来,为博皇上疼爱,要装作体弱多病与世无争,却屡受人陷害的可怜样子。只要这样,他的父皇便会怜恤他。他母后说,不擅于伪装的人,一定会受苦。
  他以往虽听母后的话,但母后说的这些,他从没真正的理解践行过。
  以前他有皇后以及舅舅支撑,从没感觉身边的人有哪里不好。直到如今,那些曾笑脸相迎的人拒他的求助于千里之外,对他冷言相待,背后议论取笑他的是非。他才知道,原来身边的人和和气气全部是虚伪的。他们表面奉承,背地里全想着看他怎么倒,怎么从塔顶上 掉下来!
  所以权力。
  权力真的太重要了。
  太子停在这棵能照全阳光的树前,他抬起头,眯起眼。手将太阳放射出来的光芒虚虚一抓,握在掌中,慢慢地捏住,捏紧。
  他内心矛盾自语:如果我大权在握,如果我是九五之尊。我的母后是不是可以不用受这样的苦?我是不是不用遭人白眼?
  兰渐苏是不是就会听我的话?
  兰渐苏,是不是有一天,我可以让你只听我一个人的话?


第63章 你嫁给我吧
  翊王在牢房里陪兰渐苏待到下午,太阳下了西山,他才想起还得回王府。
  天牢的温度不比外面均衡,四面皆是石壁,外头又有旷野荒山,没一处可遮风。白日日头照着,勉强暖和,到晚上便是凛冬般寒冷。
  翊王脱下身上的浅蓝斗篷,披在兰渐苏身上:“我瞧那被子的料子不好,这件斗篷是藏羊的毛所制,你夜里拿来垫着睡,也好暖些。”
  兰渐苏两手抓着披风,裹了裹,身体被结实的温暖包卷住。他抬眼看翊王,微笑道:“那这份好意,我就不拒绝了。”
  翊王望着他说:“好看。”
  兰渐苏将斗篷的衣料放在手里摩挲:“这披风是好看,面料也好。王爷送我,想来是割爱了。”
  翊王道:“我是说你穿着好看。”
  兰渐苏怔罢一笑:“翊王的赞美如此难得,怎么能浪费在我身上呢?”
  翊王道:“用在你身上,才不叫浪费。”
  兰渐苏的耳根不觉一层烧热,他前世浪荡这么多年,一直到这一世,还是头一回出现这种感觉。
  他心说翊王表里不一,太表里不一了。表面上遗世独立,和谁都说不上两三句话,实际讲起情话一套一套的。正因如此,他的情话,好像便十分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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