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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在汴京开画坊

时间:2023-05-21 12:00:02  状态:完结  作者:晏晏而观

  谢峤昙微微欠身,郑重的给严叡徵行了个礼。
  画室里的气味不好闻,严叡徵英眉微皱,大步走出画室:“你这么客气,我还有些不大习惯了。”
  严叡徵冷哼,似笑非笑的看向谢峤昙:“这位姑娘,你面子倒是大的很!”
  初次见面向他讨要一百两,第二次见面又要他牵扯进命案。
  谢峤昙也想到这人见自己这两面,确实没有好事:“严大人,就当小女子欠您的人情。”
  她穿的姜黄的衫子,在牢里待了一晚,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灰头土脸,精神却焕发的很,眸子雪亮,笑眯眯的看着严叡徵。
  严尚书竟有些晃了神,不以为然的挪开视线,讥诮打趣:“两不相欠了,莫再烦我!”
  抬了抬手唤贴身小厮,转身就走。

  贵妃像

  
  南巷画室的案子结束后,某日贺延槽竟收拾了包裹,眉眼沮丧一副即将返乡的样子,来馄饨摊前和谢峤昙辞行。
  画学考第二日的最后一场考试,因为当日官府的传唤,他没能正常考完,自然无缘通过初试。
  谢峤昙是有些愧疚的,她知道贺延槽可能不会通过画学考,但却没想到其中会有牵扯到自己的缘故。
  她这些天直接在阿婆这里住下了,帮着看守摊子。
  也是几日没见过贺延槽。
  她赶忙挽留:“贺公子,你是万万不可返乡的!”
  你可是日后的宫廷画师名家!
  后半句谢峤昙现在自然不能说出口。
  街市上有挑扁担的人来来往往,馄饨摊就着街边放,贺延槽站在半中路边:“谢姑娘,多谢你的好意。可是贺某来京参加画考已经让家中负债家徒四壁了,如今连初试都未通过,再无颜留在这里。”
  像霜打了的茄子。
  谢峤昙心知贺延槽信心受挫,还是诚恳劝导:“贺公子,返乡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汴京虽大,但至少处处都是机会。”
  只有留下来,咬着牙,总会有柳暗花明的那一天。
  “请你再相信我一次,务必再留汴京等待三个月!”
  她言语之间说的肯定,引得贺延槽有些许动摇,却又一头雾水:“为何一定要等三个月?”
  谢峤昙秋水眸子眨了眨,不客气的上前摘下他背上的行李包袱,含糊蒙混过关:“三个月后风调雨顺,是好日子!”
  天大的好日子。
  “贺公子,你就听我的吧,准没错!”
  下午收了摊子,谢峤昙跟着贺延槽来到他住的地方,将他先前画过的所有画收集了起来,打算和贺延槽去夜市支摊子卖画。
  汴京的夜生活精彩绝伦,傍晚有许多人到拱桥那边散步消食,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卖吃的玩的小贩数不胜数。
  华灯初上,街市上流光溢彩,热闹非凡。
  谢峤昙她们二人的画摊旁边紧邻着一个灯笼摊,各式各样惟妙惟肖的形状,精致各异描彩勾勒手法都很流畅。
  她前世的职业病犯了,盯着上面的图样目不转睛。
  贺延槽顺着她良久不动的目光望过去,不由得笑了:“想不到谢姑娘竟真是行家,你愿竟是懂画的。”
  谢峤昙回过头来,将被风吹了一绺挡在额头前的头发拂开:“贺公子,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就叫我峤昙吧!”
  用夹子扯绳挂在空中的画轴在空气中微微曳动,贺延槽伸手稳住画身:“那好,我以后就叫你峤昙!”
  贺延槽腼腆笑道:“峤昙,我长你两岁,家中也没有兄弟姐妹,你若不嫌弃,可以把我当做兄长。”
  谢峤昙听闻他的这席话,眸子一亮,缓缓暖意涌上心头。
  前世她从滁中逃出来,来到汴京一直都是孤苦一人。她向来习惯独来独往,从没有亲眷往来,也没有成亲的打算。
  这时倒是突然有个人跟她这样说,还是发自内心的,不是不感动。
  “兄长!”谢峤昙眼眶有些湿润,声音有些哽咽。
  贺延槽伸手轻拍了拍她的头,笑呵呵道:“我有妹妹了!”
  街市的旁边楼上是一间酒楼,楼阁装潢典雅,由高处伸展,雕梁画栋,丝竹之音缓缓如清泉之水流动在空中。
  三楼的包厢隔窗处有男人负手而立,眉眼清冷,恰巧望见楼下街市的车水马龙,连同着将两个熟悉的身影收入眼帘。
  男人薄唇轻抿,侧脸轮廓立体,骨骼分明的手握着酒杯,指尖轻轻点在镂刻着精细花纹的栏杆,若有所思。
  不是严叡徵又是谁。
  有随从走上前来:“大人,宫里传来消息,魏贵妃薨逝了。陛下屏退了所有人,在深粹殿,良久没有出来。”
  严叡徵闻声,拿着酒杯的手滞了一滞。
  夜逐渐深,街市上的人群逐渐散去,做生意的小贩们也逐渐收拾摊子,各自撤了桌案。
  谢峤昙低头收拾着东西,和贺延槽交谈着:“兄长,今日我们收获还颇丰,卖了好几张画出去。”
  偶尔还有不识字的盲丁寻来要求代笔写家书,初次设摊卖画倒是还算顺利。
  “你们听说了吗?宫中懿贵妃薨逝了!”
  “你从哪里听说的,魏贵妃年纪轻轻,怎么无端就走了?”
  “听说啊,从她入宫的时候,身体就不好。”
  “哎,当今圣上对她真是宠的天上地下,可惜福薄呦!”
  正在卷画的谢峤昙听到路过的两个人交谈的话,手即刻停下,揪住其中一个人:“你说什么?魏贵妃薨逝了?”
  那人无端被拦住,一脸狐疑的看着她,将她的手挪开,逐渐走远:“对啊,我又没说假话,你看官差刚还匆匆往城门前张贴告示,召集民间画师与宫廷画师一起为贵妃画像!”
  怎么可能?不是还有三个月吗?
  前世不是这个时间啊,难道自己记错了?
  贺延槽看谢峤昙失神,站在街道中间良久不动,走上前来关切的问道:“峤昙,你怎么了?”
  谢峤昙回过神来,看向贺延槽,语速飞快,拽着他往回走:“兄长!快收拾东西,跟我去城门前看告示!”
  二人拿起收拾好的大件小件,提起就走。
  贺延槽被她拽着往城楼跑:“哎,看什么告示?”
  “即日起,有人若能画出贵妃天人之姿,陛下赏黄金万两!”
  “画幅像有什么难的?宣画院那帮宫廷画师不够画的吗?”
  虽至深夜,城楼前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之声仍是不绝于耳:“你是不知,听说陛下在贵妃薨逝之后,宣画院的画师们画出来的贵妃像都不满意!当众就撕了,当庭大怒!”
  “所以来民间召集画师……”
  谢峤昙听着那些人的话,扭头看向贺延槽:“兄长,你要不要试一试?”
  贺延槽看着告示上的白纸黑字,有些心动,又踟蹰道:“可是,我不曾知道贵妃的样子啊?”
  这确实是最大的问题,也把谢峤昙为难住了。
  对啊,贺延槽又没有见过魏贵妃本人相貌,要如何画的出来?
  何况贵妃如今已经薨逝了……
  这贵妃像要如何画的出来?
  贺延槽看着谢峤昙神色恹恹,不由得叹了口气:“好了,我们回去吧!那些宫廷画师皇帝都不满意,又怎么可能看上我的画呢?”
  往回走的路上,谢峤昙给贺延槽鼓劲:“兄长万不可妄自菲薄!总要试上一试的!”
  谢峤昙刚转身,就听见马声嘶鸣,幸亏马上之人及时勒了缰绳。
  她原没看路,只顾说话,竟差点和疾驰而来的马差点迎面撞上。
  “对不起,对不起!”她刚脱口而出要致歉。
  就看到马上是一个熟悉的身影,竟是严叡徵!
  严叡徵身穿月白长袍,冠下的乌发因马上疾驰被夜风吹的在肩后摇曳了一下,五官锋利,带着棱角,目光如炬,透着凛冽,开口斥道:“为何不看路?”
  “若我晚勒一会缰绳,你怕是腿都要残废了!”
  骏马高大,谢峤昙仰着头看他,被他语气冲的噎住话语,也知道自己理亏,半天没说一个字。
  贺延槽忙走上前,将谢峤昙拉过身后:“严大人见谅,她以后定是不会这样了!”
  严叡徵从马上翻身下来,牵着马,走到他们二人跟前,开口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他的目光扫过围观告示渐渐散开的人群,了然于心:“贺公子也想绘制贵妃像?”
  贺延槽被说中心事,面有难色,摇了摇头:“贺某一介平民,未曾得见贵妃天容,如何画的出来。”
  谢峤昙突然灵光一闪,看着严叡徵,想到他这个朝廷命官,又与皇室走的如此近,想必肯定见过魏贵妃。
  于是开口道:“大人可曾见过魏贵妃?可否助我兄长一臂之力,为我们讲讲贵妃究竟长什么样子?”
  严叡徵手握着缰绳,听到谢峤昙的话,语气质疑:“兄长?”
  谢峤昙啊笑了笑,语气轻快:“大人有所不知,我与贺公子刚结为义兄妹!”
  城楼门口的守夜官兵靠着墙,在月色下打着瞌睡。严叡徵手指放在马脖子上微微捋了捋棕色鬓毛,想到方才在酒楼上看到她们二人亲昵熟稔的一幕,原是这个原由。
  义兄妹。
  严叡徵本无意管别人的闲事,却破天荒沉吟开口道:“我自然是见过的。”
  他的眉眼淡漠,眼神中有别的韵味,好像陷入了往事沉思。

  不走廊下画室

  
  一日午后,贺延槽和谢峤昙正在街市摆着画,画摊前突然来了几个人,身穿宫服。
  宫里突然来了人,将一介白衣贺延槽叫进了宫。
  从皇宫出来时,贺延槽俨然成为贺待诏。
  宣画院内的画家,分为四等:画学生、祗候、艺学、待诏。
  如果画得好,可以向更高的等级升迁。
  当今圣上高帝梁铖亲自下旨让贺延槽入宣画院。
  同时赐锦带华服,黄金万两。
  贺延槽未经过画考,一跃晋升待诏。
  汴京宫廷内外,一时对这位凭空冒出的贺待诏充满好奇和疑惑。
  听人说,是这位民间画师的贵妃像入了高帝的眼,但具体那幅像上画的什么样,除了陛下本人,没有人见过。
  有了银子,贺延槽在汴京的住宅坊区置办了户宅,面积不大,够住而已。
  在宣画院入职几日,登门拜访的人络绎不绝,名门权贵最擅长投其所好顺风而倒,纷纷开始重金求画。
  贺延槽的画也开始在京城一画难求。
  谢峤昙正在自己租住的院子里拧干衣服往绳子上晾晒,一扭脸看着从宣画院里出来,还穿着官服的贺延槽来看自己。
  她放下手中的衣服,擦了擦手,走进石桌旁倒了杯水,递给贺延槽:“兄长刚从画院出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个院子有两户人家,谢峤昙租了其中一间屋子。
  贺延槽置办了户宅后,想要她一同搬过去,她也不肯,仍是一个人住在这里。
  贺延槽接过瓷杯,擦了擦走路过来额头上出的汗:“峤昙,你可知南巷那间“嗅得画铺”?那间画铺的老板姓程,今年要回南边省亲,想要把画铺转让出去。”
  “我方才将铺子收了,刚付了银两。”
  他递过来一串钥匙:“我将这间画铺交给你,就当替我看着。”
  “我现在主职宣画院,不便私下经商。何况那日要不是你和严叡徵,我作的贵妃像可能都到不了皇上面前。”
  画铺开张之后,门上的匾额换了名字,谢峤昙和贺延槽重新商量了名字,改作“不走廊下”画铺。
  朱底描金,笔走龙蛇,勾画之间锋利遒劲。
  民间画堂和市坊走肆之间,有许多声于坊间而不为人知的画工,技巧精湛,多以风俗生趣,活灵活现,实用为主。
  多数画室画铺喜欢收的多的画来自于文人学生或是已经小有名气擅画山水等鉴赏性为主的画师,不喜欢这类最底层的画工。
  而谢峤昙偏偏反其道行之,连日穿梭于街市走巷之中,专寻这类流落街头卖画的底层画工。
  与其他画室只付定金的做法不同的是,谢峤昙直接大批量收画,直接提前预付足额银两,直接买断这些画工未来半年的画作,与其约定每月需要的画幅类型、张数。
  并签了协议。
  画作一半由谢峤昙直接给命题,一半由画工或者画师直接自主发挥,画自己喜欢画的。
  她给的命题多是用最近流行的诗人的诗句和走街串巷风靡的话本小说,还有神话人物主题。通俗为主,少用鉴赏山水的命题。
  画工按照她给的主题,并结合她搬来的大摞小摞市面上风靡的话本阅读后,用剧情作画连载。
  一本话本,剧情连贯,画成一套活灵活现的配套图画。一套图画分为多张。
  图画通俗易懂,画笔勾勒,不以精细为上,而以线条传神为主。
  担忧惹来纠纷,谢峤昙还专门去拜会这些民间话本的写作者,嘴唇磨破求到了改画权,多数支付了一定费用。
  有的作者爽快,只要求画作出来送来一套,分文不收。
  收画之后,谢峤昙并不急着卖画,反而将这些“话本图”每套一拆三份,挨个汴京歌坊跑。
  每个歌坊送其中的一份,三个歌坊收到同套“话本图”的不同剧情章节图。
  谢峤昙三天跑完歌坊,又用了三天跑酒坊。
  酒坊里喝酒的大多是男子,就不大适合放情情爱爱甜甜腻腻的“话本图”,此时每间酒坊每张酒桌上隔桌而置不同的“战将像”。
  跑完酒坊,谢峤昙歇了半天,又去市集上给每个做生意的小贩发放财神图。
  最后,伴随着这些“话本图”和“战将像”、“财神图”的是,每张画上有小字写着:“不走廊下画铺每日为前十名免费画像,先到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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