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夕兮被他直接翻了个身,压在身下,她额头疼得不行,“疼!” 她自己伸手揉了揉额头,不这才发现谢修身上的衣服好像不见了? 眼角跳了几下,萧夕兮努力抬头,果然看到了被子下面什么都没有的身体。 本来是被子盖着的,可是他刚才隔着被子抱住萧夕兮,翻了个身,所以被子就盖到萧夕兮身上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谢修什么时候脱了衣服的? 她刚才从里面出来,明明看见他好好地躺着,就连姿势都和她进去前一模一样,分明没有动过。 萧夕兮闭了闭眼睛,猛地推开了谢修。 她身上一轻,呼了口气,往屏风看去,果然看见屏风上整整齐齐地挂着谢修的衣服,从外袍到中衣,皮革一应俱全。 萧夕兮对于谢修这种喝醉了脱衣服,还能放得整整齐齐的行为感到了震惊。 她回头,只见谢修大约是感受到了冷意,在扯被子。 被子扯到身上后,他还掖了掖被角,瞬间变得和没动之前一样。 她这算是目睹了谢修是如何恢复原状的吧? 谢修躺了一会,忽然伸手摸了摸右侧,随即皱了眉头。 萧夕兮新奇地看着,醉酒的谢修可真是……太有趣了。 谢修没摸到人,过了会便睁了眼睛,先是往右边看,再往左边看,看到萧夕兮的时候一直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了,大手一捞,就抱住了萧夕兮的腰,将她带到了身边。 萧夕兮被迫躺在谢修的怀里来,看着他因为醉酒而显得有点笨拙地给她盖被子。 盖好之后,谢修另一只手神经被子里放到了萧夕兮的腰上,将她紧紧抱住。 萧夕兮忽然想到之前在马车上,他说:“不要不要我。” 心里一软,萧夕兮伸手也环住了他的腰。 只是这静谧没有持续多久,谢修忽然开始亲她。 萧夕兮本来已经睡意朦胧,被亲醒的时候不耐烦地转头躲开了,谢修的唇也就顺势落到了她的脖子上。 他动作没有一丝停顿,在她脖子亲吻,然后转到锁骨处,细细密密的吻像是雨滴一样落在她身上。 萧夕兮有了“起床气”。 她啊了声,想要推开谢修。 谢修被推了些,却就着这个姿势沉迷地看着萧夕兮。少倾,他轻轻勾唇,脸上笑意温柔,散乱的发丝随意地披散在他身后,有几丝飘到了他脸上。 他没理,倾身覆在萧夕兮身上。 唇被堵住的时候,萧夕兮感受到了发丝。 他的发丝在她嘴里。 这一次的吻和刚才相比,显得粗暴多了。也是谢修从来没有露出的过的一面。 疾风骤雨般落在萧夕兮的唇上、脸上、脖子上、锁骨上…… 近乎啃咬。 萧夕兮吃痛,啊了声。 这一声更加激起了谢修的欲.望,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了。 衣物撕裂的声音刺激着萧夕兮的大脑,她低头只能看到埋在胸前的一头青丝,他十分有技巧,不过片刻,萧夕兮已经不满足于这般浅尝即止。 被子被扔到了一角,一半掉在地上,一半还悬在床上。 床帘高挂着,还没放下去,桌上的蜡烛耀眼到刺目。 萧夕兮和谢修第一次在这样明亮的视线下做这种事,两人都受到了刺激。 特别是谢修,无论干什么都想要萧夕兮亲眼看着。 后半夜,蜡烛熄灭的时候,动静渐渐没了。 ** 萧夕兮累到散架,直接睡了过去,一觉睡到了次日晌午。 谢修已经醒了,坐在不远处的书桌前拿着笔不知道在写什么。 萧夕兮看到他就想到昨晚的疯狂,拿起枕头向他扔了过去。 谢修被砸中,转身捡了枕头走到床边,面上难得露出了点心虚,“醒了?” 萧夕兮冷笑一声,“看来你的酒醒了?” 谢修抿唇,薄唇又红了几分,过了会,他坐在床边:“我下次不会喝这么多酒了。” 萧夕兮冷哼,喝这么多酒?那明明就是一点点酒,她的酒量都比他大。 “本公主看,你还是不喝酒的好。” 说着,萧夕兮起身准备穿衣服,才动了一下,就痛到不行,“啊——” 谢修急忙扶住她,“怎么了?是还痛吗?” 萧夕兮腿酸得不行,缓了一会问:“为什么好凉啊?” 谢修脸色忽然染上了几分红色,甚至都不敢看她了,在她的追问下才叹了口气说:“给你擦了药,这样能减轻疼痛。” 萧夕兮抓着他手臂的手指渐渐年开始用力,“你,哪来的药?” 谢修长眉微皱,“去洗澡吧。” “不行,你别转移话题。” “找御医拿的。” 御医,住在公主府上的御医。 萧夕兮咳嗽几声,“你竟然找御医拿药,你,你太过分了!” 谢修忽然抱起她,“我不说你非要问,最后还不是你自己害羞了。” 萧夕兮哽住,“你才害羞!” 谢修轻笑点头,“是我害羞。” 谢修抱着她进入温泉池,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疼吗?” 萧夕兮板着脸:“不疼。” 不疼才怪! 她都要疼死了。 谢修仔细地看着她的表情,见她咬紧牙关就知道她在强撑了,索性将她抱了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别动。” 萧夕兮愤愤,“谢修,本公主可告诉你,你的债还没还完呢,昨晚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不要会错意。” 谢修失笑,肩膀都在微微颤抖,“好。” “公主要加二十笔也行。” 萧夕兮洗完,被谢修抱着去床上的时候,反倒心平气和了。 不就是洗个澡吗?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 “你可以出去了,叫素心进来。”躺到床上,萧夕兮扯过被子盖着自己,娇矜道。 谢修替她掖了掖被角,眉眼散开温润,“行,我去一趟四皇子府。” 说完,顿了下,忽然俯身捏着萧夕兮的下巴在她唇上亲吻,含糊道:“再加一笔账。” 直到谢修起身揉了一把他乱糟糟的头发离去的时候,萧夕兮才猛然反应过来,抄起身边的枕头就扔了过去。 当然没扔到。 反而砸到了正迎面进来的素心怀里。 素心晕乎乎地拿着枕头:“公主,怎么了?” 萧夕兮颓废地躺回去,“无事,更衣吧。” 吃过饭,萧夕兮身子还是酸软得很,便又躺在了榻上,素心帮她按摩着腰部。 萧夕兮找出了之前谢修给她的册子,拿着笔在上面又写了好几行字。 这记账可得好好记。 虽然给了正宫机会,可不代表着这些债就不还了。 素心看着萧夕兮脸上的笑容,和素情对视一眼:看来如今正宫压过了宠妃的,也不知道那位赋迟公子怎么办?
第41章 机会 将神佛拉下神坛,将白鹤染黑,让…… 谢修到四皇子府上的时候, 四皇子也正好从外面回来。 在门口撞见。 四皇子深深地看了眼谢修:“你这般光明正大到我府上,皇上又该怀疑了。” 谢修白袍加身,玉带束腰, 青丝用一根木簪束起,闻言轻笑, 一手提着衣袍信步上了台阶,走到四皇子跟前,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你我本就有罪, 又何须自扰?” 四皇子哼笑一声,和谢修一同进了府,“倒是没想到驸马酒量这么小, 还不如我七妹。” 谢修脸色微讪,这事他也没办法,从小酒量就差,一杯就倒在谢家是出了名的。只不过他很少在外面喝酒,倒是没有外人知道。 “四哥, 何必取笑修, 喝酒误事,四哥也应当少喝。” 四皇子微顿, 立在原地谨慎地看了眼谢修, “你一叫我四哥就没好事。” 四皇子和谢修平日往来不多, 但是每次谢修若是这般随着萧夕兮叫他四哥,那指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谢修失笑, “这次说不定是好事。” 两人进了书房,四皇子警惕地看着谢修,“说吧, 又做什么?” 谢修脸色凝重起来,将手里一直拿着的一幅画展开放在了书桌上,“四哥看到了什么?” 画上金色辉煌的巨龙飞于天际,下方有一条黑蛟盘踞在高高的山顶,一只爪子抓着千里河山,一只爪子捏着个小男孩。 “驸马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这画很明显,真龙避世,假龙占据天下,残害百姓。 谢修和四皇子谁都不是傻子,一眼就能看明白。四皇子也不过是不想明白了罢了。 就如同萧焱想的那般,四皇子萧潜确实飞龙在天,但是他又不忍心违背先帝的遗愿,所以他是不会主动做出忤逆先帝的事情来的。 谢修同样也知道。 “四皇子,你说真龙既是天下苍生之主,为何看到苍生受苦却不要施以援手?” 谢修一字一句地说,和四皇子对视着。 视线交集的时候,两人都不愿意退让。 半晌,四皇子唇角勾起,随后将画卷了起来,“你怎么知道这假龙就一定会谋害苍生?” 谢修伸手挡在画卷上,不让四皇子卷起来,食指指着画卷中被蛟龙抓在爪子里的的人,“你又怎么知道他不会?” 两人僵持不下,最后四皇子让步,“一个月。” 谢修满意地收手,“好,一个月内,若是他做了什么伤害百姓,伤害大魏的事情,我觉得不会罢手。” 四皇子瞪了眼谢修,“我是不明白,你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谢修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指尖在书桌边沿敲了敲:“文人入仕,忧家国天下,自古而已。” “可是,谢修,你知道这天下人纵有入你般为家为国之人,可更多不过是各扫屋前雪,所谓入仕不过是谋前程。你这样的人终究是少数。” 国子监的时候,谢修就锋芒毕露,他从不屑于掩饰自己野心和抱负。他的壮志从来都光明正大地书写在那些诗词歌赋、文章画作之中。 他要的天下,是远古道家的: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少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 ,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他想要的是没有阶级、没有压迫、没有剥削的理想世界。 如今的萧焱做不到,他也未必能做到。 谢修闻言,脸上散开笑容,“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私心?” 这个世间,或许有人真的纯粹到一点私心都没有,但是谢修自认他不是。 他又不是真的佛祖。 四皇子微楞,“你有私心,可是你不自私。你知道你期望中的大魏,我做不到。” “谁说一定要做到了?”谢修反问。 长久的沉默在书房蔓延开来,谢修走的时候对着四皇子郑重地行了礼,“一个月后,修再来见四皇子。” ** 萧夕兮从皇陵离开的时候,忽然下起了大雨。 她站在屋檐下,等着小厮送雨伞过来。 豆大的雨滴倾盆而下,视线渐渐被模糊,只能看到无不以内的景色,再远一点便犹如蒙上了一层纱,隐隐约约看不清。 风雨越来越大,萧夕兮抱着手有点冷,“怎么还没来?” 这屋檐是皇陵门口的大门,不怎么宽。风雨一大,雨丝就被风吹了进来,萧夕兮发丝微湿,脸上冷得煞白。 话音落下不久,眼前出现了一把油纸伞,打伞之人在风雨中看得不甚清楚。 下一瞬,打伞之人完整地出现在眼前,白色长袍,衣摆上未沾一滴污渍,在这瓢泼大雨中像是孤傲的白鹤,世俗不沾。 萧夕兮微楞间,那人已经走到了她跟前,油纸伞遮在她头上,伸了只手从她唇上捋开一丝头发,那是刚才被风吹过去的。 “愣着干什么?”清清淡淡地声音在耳边响起,萧夕兮眨眼,微垂着头:“你怎么来了?” 谢修揽过她的肩膀,带她下了台阶,步入雨帘中。 萧夕兮提着裙摆,听到他轻声说:“南笙说你来了这里。” 这是在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萧夕兮视线飘移,她看到自己裙角沾上了污点。再往那边移一点,谢修的衣服下摆却仍旧干干净净,不沾尘埃。 “谢修?” 谢修低头,“嗯。” 萧夕兮仰头看他,笑容越来越大,忽然脚下用力踩了一脚。 谢修愣住,两人一起低头,只见两个人的衣摆被风吹的交缠在一起,都沾上了污点,分不清谁是谁的。 萧夕兮笑出了声。 她热爱这样的感觉,将神佛拉下神坛,将白鹤染黑,让谢修沉沦。 过了会,谢修也开始笑,他的笑声低沉,夹杂着风雨,像是从天外而来,却又因为萧夕兮的忽然攻击,变得清脆鲜活。 到马车跟前的时候,谢修的白袍已经脏了一大半。 南笙惊悚地望着谢修,“世子,这是、这是摔了吗?” 萧夕兮冷哼了一声,“你懂什么?” 南笙:“……” 到府上的时候,管家递上来两份请帖,都是宫里来的。 萧焱登基后,虽然宠爱李氏,但最后不过还是只给了良嫔的分位。 皇后依旧是太子妃。 除了皇后之外,宫里还有位居妃位的有两位,一位是淑妃,一位是德妃,都是萧焱太子时的侧妃。 但是因为良嫔最受宠爱,在后宫风头最劲,那些低分位的后妃反而隐隐以良嫔为首,每日想尽了办法讨好良嫔。 所以,宫里现在以皇后和良嫔为首,形成分庭抗礼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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