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宁望向远方,他总觉得,这一趟,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劲,明明就快有一个结局了,他却又开始隐隐不安,或许是想多了吧,他站了起来,“回去吧,别出来太久。” “嗯,我怕你不习惯远途劳顿,要不坐一会马车,再骑一会马?我把你的坐骑牵出来了。” 季修宁嘴角有些笑意,“如今我已经弱的让谢将军如此设身处地的照顾了?” 谢景云立刻说,“你哪里弱?一点也不弱,是我想给你最好的。” 季修宁转过身去,“嗯,知道了。” ☆、沉沦 洛阳 “阿临,阿临你在吗?”温久卿来谢临的宫殿,一路上没人拦着,婢女太监们纷纷向他行礼。 宫里的下人其实都很怕温久卿,因其虽然平时少言少语,但是生气起来罚起人来眼都不眨,冷酷无情,被罚过的人基本没有什么好下场,所以有了他冷面阎王之称,也只有在大皇子的面前,他才是温润如玉的模样。 温久卿的脸色从欢喜到冷漠,冷声问:“人呢?” 婢女直接跪下,“回...回大人,大皇子出宫去了...” 温久卿甩了甩袖子,转身走了。 凤云楼 谢临在雅间点了几壶名酒,叫来几个人服侍,琉璃盏晃得刺眼,处处是金钱和权势的味道,让人流连其中不愿自拔。 “公子,您心情不好吗?”一清秀的少年举着杯盏递到谢临的嘴边。 “好啊,本公子心情好得很,你们好好伺候着,赏赐少不了你们。”谢临喝了一杯又一杯,眼下脸色微红,本就长得十分好看,此时让这些少年看的心潮荡|漾。 有一个小倌靠近了些,靠在谢临身边,谢临的眉毛皱了皱,刚要推开他就听见门口的门被踹开了,温久卿面色如霜,一双眼睛盯着谢临,恨不得凿出一个洞来,“过来。” 谢临下意识的想要听话,但是在关键时刻又控制住自己了。他没有动,继续斟了杯酒,喝了下去,“阿卿啊,你来了?正好陪我一起喝。” 温久卿脸色更差了,扫了屋子里的一众少年一眼,毫无感情的说:“滚。” 一行人连忙走出去了,温久卿用手扣住杯盏,“别喝了,跟我回去。” 谢临说:“怎么不喝呢?以后没机会喝了,这么好的美酒,以后就喝不到了,人间遗憾啊。” “你没听说吗?容行的大军已经往洛阳来了,呵,没想到,再次相见的时候,容行来取我的命了,你说好不好笑,好不好笑啊!” 温久卿捏住谢临的下巴,声音有点凶,“谁说的?” “他不会取你的命,你的命是我的,我没同意谁敢动你?” 谢临笑了笑,真的就这么说出来了吗?都不用丝毫掩饰的吗? “好,我的命早就是你的了,阿卿,你陪我喝酒啊。” 温久卿看他这幅样子,直接把谢临双手抱起,谢临呜了一声,而后把脸埋在他的胸前,轻轻轻笑了,很快就闭上了眼睛。 “怎么回事?那人谁啊?”凤云楼里面看到的人议论纷纷。 “不知道啊,也太猖狂了,直接把人带走了。” 温久卿向那方向一扫,讨论的人立刻噤声。 老板娘也出面了,“温大人您莫要动气,莫要动气。” 温久卿没理会她,直接带着人走了。如今他也不顾那些所谓名声了,做事我行我素,不在意旁人看法,也没有人敢置喙什么。 说来也可笑,当你处在权力顶端的时候,你的穿衣风格会成为权贵潮流,而你的行事作风会被当作行为准则。就连喜欢的女人的特点,都会吸引大家争相模仿和培养。 温久卿直接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府邸,一众侍女立刻前去准备热水醒酒汤等,谢临躺在床上,叫着阿卿。 有心腹还敲门,温久卿出去了片刻,而谢临也坐了起来,在桌子上倒了杯酒,从袖口拿出些东西倒进了酒里。 “你怎么起来了?”温久卿刚来到桌边,就被谢临拉住了,谢临搂住他的脖子,温热的嘴唇轻轻碰到温久卿的唇,温久卿面无表情,没有回应,也没有推开,谢临得寸进尺,将嘴里的酒渡到了温久卿的嘴里,温酒卿被迫喝了一小口,皱着眉头问:“做什么?” 谢临似乎是满意了,“就想让你陪我喝酒。” “你怎么找到我的?” 温久卿没说话,谢临笑了,“不会是你找人跟踪我吧?”说着就大笑起来。温久卿的眼神更加幽深,“去睡觉,别在这耍酒疯。” “你陪我睡吧,好吗阿卿,你都好久没陪我一起睡了,我很想你。” 温久卿看着眼前的人,究竟是在装疯卖傻还是真的醉了?等了片刻他才嗯了一声,将谢临的被子盖好,自己躺在外侧,拍着他的背,谢临闭上了眼睛,温久卿盯着他的脸,神色变幻莫测。 突然间,他觉得身体突然变热,一股力量似乎从五脏六腑瞬间而起,丝丝麻麻的感觉遍布全身,脸色不自然的发热潮红,他艰难地起了身,去寻些水喝,可是还没等到双脚落地,就被一双手抱住了后腰。 “阿卿,你去哪?”此刻谢临也热得很,再加上多多少少喝了这许多酒,竟是真的似醉非醉,迷离之态,他将脸靠在温久卿的后背,有些不自然的蹭着他,“别走,阿卿。” 温久卿回头看他,脸色潮|红,耳朵和脖颈也微粉,一双眼睛似是有一潭深水一般,自己的影子映在其中,仿佛自己是眼前之人的整个世界。他有些下意识的伸出手,抚上了他的脸,“嗯,我不走。” 谢临像个孩童般笑了,“阿卿,以前你总说,自己去战场杀敌以身犯险,要我交给下属交给你去做,如今却真的到我要亲上战场了吧?” 温久卿:“乱说,我自有安排,你不必亲自犯险。” 谢临甩开他的手,“又是你自有安排!安排,安排,你到底把不把我放在心上,你从来都不告诉我,为什么你总是不愿意让我和你一同面对一切?” 一行清泪从谢临眼角流出,温久卿用手指擦去,“好,好,我都告诉你,你别哭了,等谢容行来到洛阳,......” 谢临听完后心突然凉了起来,温久卿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疯了,真的疯了。 突然,他的衣服被温久卿剥|落,谢临被温久卿吻住,“阿临,等一切结束了,我带你去宴山如何?那里很美,以前我在那里过过一段最美好的生活,我带你去看以前我住的地方,带你跑马如何?” “你不是喜欢下棋吗?我们在那里建造一个大型户外的棋场,我们在月下饮酒对弈如何?” 谢临的眼泪不停的流,“好啊。”可是我们真的还有以后吗?阿卿,你在骗我吗? 衣服一件一件被扯开,温久卿的手插|进谢临的发,用力地按着他,“阿临,你不能背叛我,我只有你了。” 谢临被迫受着他的吻,有些无法呼吸,真的吗?你真的是爱我的吗? 谢临像一个猎物一样,整个人从头到尾都被他捕获。 从他还是个幼崽时,就被一个名叫温久卿的猎人一步步靠近,制服。 猎人给了猎物一个温暖的怀抱和无尽的爱意,然后等幼崽逐渐长大,猎人开始露出了獠牙,终于把他从心到身圈禁在自己身边,然后却在最后关头告诉猎物,我身边只有你了,你不能离开我。 猎物似乎有雏鸟情节,明明知道以后会被猎人捕杀,却还是希望着自己慢些长大,再晚一些,能和猎人再共同生活的长久一些。 甚至,一步步的,自己亲手将自己奉上,献祭一般将身心交给了猎人。 脖颈被掐出红印,谢临眼泪汩汩而出,温久卿吻着他的眼泪,眼神竟有些狂热,“阿临,你哭的真好看。” 谢临身子抖了抖,随后又被身体里巨大的反应俘|获,“啊...” 原来自己的身体竟是这样反应,这种感觉,这种感觉...... 他有些发抖,鼻翼开始发红。 谢临的身体其实是极白的,如今全身却漫着粉红色,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而温久卿,也似乎是卸下了所有的伪装,恢复成了一只凶狠无比的野兽,肆意的把自己的猎物圈禁在侧。 谢临承受着所有所有,自然而然的叫着“阿卿。” 就这样一声都纠缠在一起吧,不死不休,不死不休。 明明是自己的选择,为什么此刻心却悲戚不已,谢临想笑着同他共赴沉|沦,可是嘴角却怎么都笑不出来,此时的眼泪已经不知道是生理性泪水还是真情流露,激烈的碰撞让他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所有不明的情绪都掩埋在这欲|火之中,成燎原之势,一发不可收。 好,等一切结束了,我们一起去宴山,去你的家乡...... · 季修宁那边,在行军路上,竟然偶遇了在沿途行医的神医明神医,谢景云把神医请来军中,为季修宁探脉。 “怎么样神医,修宁体内的毒可是彻底解了?”谢景云问。 神医抬头看了眼季修宁,又探了探脉,终于对谢景云说:“毒是解了,可这位公子心脉受损,并没有好转,切记勿要过于劳心,还有,” 神医有些犹豫,在谢景云的眼神压迫下还是说了出来,“公子动武要慎重,老夫不知公子身家路数,但是还是要小心为上才是,公子自然能听懂老夫的话。” 季修宁点头,“多谢神医了。” 明神医走后,谢景云神色极差,“季公子好本事啊,骗了我这么久。” 季修宁自知理亏,“只是以前练功不当,受了些内伤,并无大碍,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的毒已经清了,本就没大事,只要养一养……” 谢景云打断他,“你没听明神医说?让你不要劳神劳心。” 谢景云自责的捂住眼睛,“是我的错,不该让你负责这许多事。” 季修宁抱住他,“没关系的景云,真的不碍事,你不要难过。” 谢景云将下巴放在修宁的肩上,“你不懂,修宁,如果成就这雄图霸业的代价是失去你,我做这一切变失去了意义。我只要把老皇帝和那些暗中的黑手杀了就好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步步为营,徐徐图之。” “所以你一定要爱护自己的身体知道吗?我都舍不得让你……”谢景云眼神有些闪躲,转了过身,“所以你更要疼惜自己知道吗?” 季修宁有些害羞,耳朵微微有些粉,“好,我知道了。” 等谢景云走后,季修宁支开其他人,自己独自去寻明神医,“明神医,说来我们还挺有缘分,上次张大哥说意外救了你才有幸结识神医,为我诊治,如今竟然也在行军途中有幸见识神医治病救人,广施善心。” 明神医捋着胡子大笑,“小公子客气了,当日确实有赖张将军,老夫才免于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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