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时她却不想和他多解释,心里还隐隐有些怪他。 也许他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苏竞晚摇摇头,不愿多想。 “我有事去找程大人,陆大人请自便吧,只是不要跟来!” “晚晚!” 陆临宣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却又不知自己错在哪里,看着她冷淡的眼神,想要追却又被她的话堵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件事陆临宣和女主都没有错。 ①陆临宣认为应该将余晏声押解上京,就像之前的土匪他认为应该交给衙门一样,这是他奉行的君子处事原则,同时他也是心疼女主受伤,觉得女主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语气不自觉就重了些。 女主是觉得在当时那个情况,她不杀死余晏声,她和宋彬蔚都活不了,陆临宣不仅不安慰她,隐隐还有怪她的意思,所以很气。 ②造成两人想法分歧的原因除了本身的三观以外,还有他们获取信息的不对称,也就是信息差。女主知道当时情况危急,她除了这样做,没有别的办法;陆临宣是负责在外面放烟花的,他不知道情况这么危急,他如果知道的话,他也会理解女主的。 但有时候很多矛盾就是在你不问我不说之间产生了。 好了,本期胡说八道小课堂就到这里了,我们下期再见!
第67章 环环相扣 苏竞晚到院子时, 程鹏正站在门口伸长了脖子张望,见旁边的人进进出出,想要上前打探消息, 却又张不开口, 转身回房间吧, 心里又猫抓似的痒痒,别提多纠结了。 “程大人, 别看了, 你想知道什么, 我告诉你。” 苏竞晚走上前去, 嘴角轻勾, 眉尖微扬,整个人看起来自信又从容, 仿佛刚才那个为感情神伤的姑娘不是她,也许她还是更适应这样的生活。 程鹏满面笑容,语气有些讨好,“苏大人说什么呢?” “下官不过是听着外面吵闹, 想要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现在既然没事,下官还是回房歇息了。” 他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直觉苏竞晚这么晚来找他肯定没有好事, 下意识就想溜之大吉。 “余晏声死了。” 程鹏的脚步随之一滞,推门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被我亲手杀死的!” 苏竞晚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补充道:“程大人就不好奇吗?” “下官相信苏大人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理由,下官不需要多问。” 程鹏转过身来, 想要努力挤出个笑容,但可能由于太过惊讶太过害怕,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苏竞晚笑意更浓,语调悠悠道:“多谢程大人对我的信任,只是程大人没有事要问我,我却有事要问程大人,程大人不会拒绝吧?” “哪能啊?” 程鹏推开门,又主动退到一旁,让她先进,“苏大人您请,您请!” 苏竞晚也不与他客气,径直走到桌前坐下,又从怀中掏出账簿,放到桌上,“麻烦程大人帮我看看这本账簿,我自己也看过了,只是有几处地方不太清楚,希望程大人能为我解惑。” 程鹏从桌上拿起账簿,刚翻了几下就不敢再看,将账簿一把合住,放回桌上,神情惶恐道:“这个……这个下官也不清楚啊,还请苏大人不要为难下官……” “果然户部出来的就是不一样,程大人才翻了两页就看出了问题,真是令人佩服。” 苏竞晚的手指随意敲击着桌面,认真道:“不过程大人有一句话说错了,我没有为难你,我是在帮你啊!” “程大人可别忘了,我刚才可是在前院杀了余晏声,若是咱们找不出他贪赃枉法的证据,我不就成了谋杀朝廷命官?程大人可是和我一块来的,即便我是主谋,你也是帮凶啊,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 程鹏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后背也不由自主地冒出一层冷汗。 谁知道他下江南会碰上这种事啊? 谁知道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敢杀人啊? 要早知如此,他还不如像林大人和吕大人那样,也跟着装病算了。 苏竞晚看出了他的担忧,主动宽慰道:“我知道程大人为官多年,在京中必定也有靠山,只是这罪名太大,你那靠山能不能保你愿不愿保你还是两说,与其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程大人倒不如自救,咱们一块找出这账簿的问题,查明江南水患背后的真相。” “到时候,我愿意在圣上面前为程大人请功,程大人知道我的运气一向还算不错,程大人与其回京丢了官职倒不如跟我赌一把!” 她说着又将面前的账簿推回给了程鹏。 程鹏思忖再三,还是将账簿拿起,硬着头皮看了起来,半晌后才道:“这本账簿记录了七年前关于修建江梁坝所拨款项的银钱去向,国库拨到扬州是三十万两白银,其中真正用在修建水坝上的只有五万两。” “余晏声拿了五万两,江南其他官员瓜分了五万两,还有十五万两进了京城某位高官的口袋,至于那位高官到底是谁,账簿上没写明,当然也许是有什么暗语,下官没有发现。” 苏竞晚将账簿拿在手上,满意道:“程大人就是程大人,这么快就理出了头绪,只可惜这么多年只坐到了主事这个位置,若是这次在江南能有个功劳,将这位置再往上动一动就好了。” 程鹏闻言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脸上写满了期待,就差吞口水了。 咚咚咚—— 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属下杨林有事禀报。” “进来吧。”苏竞晚将账簿塞回怀里,轻声道。 杨林进门向两人行过礼,然后又看向苏竞晚,“启禀苏大人,余晏声的小舅子胡庆云吵着要见您。” “见我做什么?”苏竞晚语气随意,并没放在心上。 这胡庆云就是一纨绔,仗着姐夫是苏州知府兼江南东路转运使,在苏州是横行霸道,听说余晏声对他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却依旧改不了他这性子,又心疼妻子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只要不太过火,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去了。 胡庆云没什么本事,一直在余府跟着姐姐姐夫生活,因他品行不端名声不好,好人家的姑娘都不愿意嫁给他,差的他又看不上,以至于他二十多岁了还没有成亲,院子里只有几个小妾。 一个纨绔找她能有什么事? 塞给她些银子,让她放他一马? 苏竞晚没有兴趣。 “胡庆云现在正被老范追着满院子打,胡庆云求您救他一命,他说他有重要的事情要给您说,还说您一定会感兴趣的。”杨林道。 被老范打? 难不成他们口中欺侮老范妻子的王八羔子就是胡庆云? 这事还真像胡庆云能干的出来的! “罢了,去瞧瞧吧。” 苏竞晚准备出门,忽而又想起什么,转身看向程鹏,凉声道:“程大人可别忘了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程大人心里应该明白。” 程鹏点头哈腰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苏竞晚微笑颔首,这才跟着杨林向前院走去。 “苏大人救命……苏大人救命啊……” 胡庆云一见苏竞晚便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要不是有杨林拦着,他怕是还想抱她的腿。 头发散乱,涕泗横流,也不知被老范追着跑了多久,浑身上下脏兮兮的。 苏竞晚微微皱眉,表情有些嫌弃。 “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苏大人,求苏大人救我一命。” 因胡庆云求见苏竞晚,所以他现在正被两个衙役看管,老范近不了他的身,但也只有这么一会儿,因为老范正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呢,手里还拿着一把大砍刀,一会儿衙役将他放开,老范怕是又要扑上来了。 “那要看你说的事情值不值了。” 苏竞晚给了老范一个安抚的眼神,又让两个衙役将胡庆云带到旁边的柴房。 “一定值的,一定值的,事关苏大人,苏大人一定会感兴趣的……” 胡庆云嘴上不停重复道,看来已经被老范拿刀砍他的情景吓傻了。 两个衙役将胡庆云随意扔到地上就出去守门了,只剩苏竞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说吧,到底什么事?若是你敢故弄玄虚,我现在就让人把你扔出去!” “苏大人难道就不想知道六年前害令尊丢了性命的那件案子的真相吗?” 胡庆云眼巴巴地盯着她,努力想从她的表情中捕捉些什么。 苏竞晚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那段最不愿想起的往事又重新浮现在她眼前。 六年前,有一个从外地来的二十出头的妇人,名字好像是叫云娘,状告富商蔡全杀了她的相公刘铁柱,理由是想要强占她,因被告在当地有权有势,云娘担心他们官商勾结,这才远赴京城到大理寺击鼓鸣冤。 但父亲经过多方查证,发现刘铁柱死的那日午后,蔡全正与人在酒楼谈生意,且有多人可以作证,便驳了云娘的诉讼,表示会继续调查。谁知云娘第二日就吊死在了客栈里,还留下一封血书控诉他父亲与蔡全狼狈为奸。 之后事情闹大,刑部介入调查,那几个当初为蔡全作证的证人却突然改了口,说是蔡全让他们这么说的,最后蔡全在公堂上承认自己见色起意,杀了刘铁柱,又收买了她父亲妄图脱罪。 后来官兵在她家后院的大树底下挖出一箱黄金,便坐实了她父亲受贿错判的罪名,本来嘉明帝有意再查,可是高尧却突然站出来说曾亲眼看见她父亲在小巷里收了蔡全的黄金,如此人证物证俱全,最后她父亲被斩,母亲弟弟也被流放,这世上就只剩她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可是她知道她父亲从来都不是那种人,一定是高尧对她父亲曾弹劾他的事情怀恨在心,这才蓄意报复,只是个中原委她却不清楚,她也觉得若只因此事,高尧不至于要害的她家破人亡才是。 难道胡庆云真的知道当年那件案子的真相? 她心中已翻出滔天波浪,面上却故作沉静,嘴角略带嘲讽。 “你一个纨绔能知道什么?我看你是狗急跳墙才编出这等瞎话来诓我!” 胡庆云一听这话就急了,脱口道:“我编什么瞎话了?当年陷害你爹的原告和被告可都是我帮着姐夫找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个案子是案中案哈,苏家的案子可以理解为第四个案子的案中案,也可以理解为第五个案子,我为了方便数数,就说第五个案子吧。
第68章 意外之喜 没错! 云娘和蔡全好像就是扬州人, 六年前余晏声还在扬州任职,胡氏姐弟自然也是跟着他在任上。 “继续说。”苏竞晚的声音微微颤抖。 胡庆云本来还想和她谈谈条件,但见她脸色阴沉, 语气不善, 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不敢说了, 毕竟他姐夫那么厉害的人都死在了她的手上,更别提他了, 于是磕磕绊绊道:“云娘和蔡全都是我找的, 至于刘铁柱是自杀, 所以令尊根本不可能找出蔡全杀害刘铁柱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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