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去哪儿,回家!”司徒喜没好气白他一眼。 “诶!好,我马上去收拾!”裘欢屁颠屁颠往武馆里跑。 司徒喜看着他急慌慌的模样,终于解开了困扰多日的心结。 于淳,从现在开始,就像你之前说的,为自己活吧。 司徒喜和裘欢一起回去后,裘欢每天喜笑颜开,狗子几个馋鬼却开始愁眉苦脸,天天去下了学就去裘欢家里闹。 司徒喜看他被几个猴孩子缠得不行,也不出手相救,反而骂他活该。 另一边,治水的实验,也有了明显进展。 裘欢之前去市集买兰花种子的时候,也顺便在水沟边培了许多沙枣树。 沙枣在沙里能活,在下溪村的旱地更不消说,长得生机勃勃。 不过两三个月,上游流下的水经过了司徒喜父亲设计的净水装置,明显变得清澈了许多,泥沙与石头也肉眼可见地少了。 裘欢取了中间段的水,拿回家煮开了,虽然还不能饮用,但是用纱布再滤几下,洗澡已经不成问题。 司徒喜和裘欢两个人看着即将成功的治水工程,都十分高兴,于是干得更加起劲儿。 村长知道了他们在做的是可能造福乡邻的大好事,召集了几个村里的干活好手,也跟着裘欢和司徒喜忙活了起来。 人多力量大,下溪村治水的工程,有司徒喜和裘欢的技术支持,有村长的人力支持,规模逐渐大了起来……
第68章 终成眷属 裘欢家的茅屋年久失修,早就有些不稳。 裘欢这几日忙着在院子里种花养树,一直忘了重新修缮这茬子事。 这日,司徒喜照例去武馆教武,裘欢继续打理着自家小院子,中午裘欢去给司徒喜送过午饭,下午再回来时天就逐渐阴沉起来。 晚饭时间,裘欢锅里熬着粥,抬头看天,乌云浓密不散,黑压压一团,眼看着不多会儿就要迎来一场暴雨。 裘欢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折断的声音,回头一看,没有什么异常,难不成是风太大,把屋外的树折断了? 裘欢正想去院中看看,啪—得一声,炉灶里的柴火爆了一下,裘欢这才记起锅里还熬着粥,急忙跑去看火。 可惜的是,裘欢没有看到房梁裂开的那一道细微的裂痕,谁也没有想到,裘家支撑了三代人的茅屋,就要倒塌在这一场寻常的风雨里。 司徒喜从武馆回来时,熟悉的屋子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司徒喜心里咯噔一下,连着喊了好几声,没有人应答他,司徒喜心中不详的预感愈发强烈。 脚步匆匆去拍周遭几户人家的门一一去问,周围的住户却没有一个看见裘欢的身影…… 遍寻裘欢无果,司徒喜着急疯了,现在正是晚饭时间,裘欢一定在屋里做饭等他回来…… 司徒喜不敢再想,一边喊着裘欢的名字,一边徒手在废墟里面发疯挖了起来。 他的喊声在雨中显得有些声嘶力竭的凄凉,近旁住着的几户人家都放心不下,撑着伞赶过来帮忙。 “老师老师,你们家咋啦?”狗子拉着自家爹妈的手跑过来问道。 “老师的家塌了,老师的……家人找不到了。”司徒喜没有停下已经刨得鲜血淋漓的手,对二狗子解释着。 “啊?欢子哥哥在屋子里面吗?” 司徒喜没有回答,只继续默默搬开地上的碎石和残瓦,狗子刚刚说的话,他想都不敢想。 村里越来越多的人被司徒喜感染,加入了找寻裘欢的队伍,裘家老房子的残渣被司徒喜翻了个遍,依然没有裘欢的踪迹。 司徒喜一时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伤心。 司徒喜渐渐有些体力不支,突然出现的埋在地里露出小半截的白衣,一下子刺痛了司徒喜的眼睛。 司徒喜用袖子擦了擦自己满是雨水和泥沙的脸,心里的害怕瞬间冲破了理智,司徒喜扯出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白衣,终于忍不住,不顾旁人目光,放声哭了出来。 突然,一件干净略带潮湿气的衣服遮住了司徒喜的头。 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裘欢抱住了在雨中跪坐着哭得不能自己的司徒喜,在他的耳边安慰道:“寻儿,你找什么呢,看你这满手的泥,这么大的雨也不打伞。” 裘欢松开怀中被吓得有些木愣的人,捡起被自己丢在一边的纸伞,用自己雪白的袖子一点一点擦干司徒喜脸上身上的雨水。 看到司徒喜伤痕累累的手,裘欢的歉疚都写在脸上:“我看像是要下雨,就去给你送伞。” 司徒喜略带委屈地低声问:“刚刚我在路上没有看到你。” “我太着急了,就想翻后山抄小路……结果到你们武馆你已经走了,回来的时候……雨天路滑,我崴到了脚,我是不是很没用……” 司徒喜没有等他说完,就义无反顾吻住了他。 这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吻,裘欢亦丢了伞,狠狠回吻着他,连冰凉的雨水打在身上,混进嘴里,都满是甜蜜滋味。 “寻儿,我们……” “好,我们成亲。”司徒喜好像已经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对着他笑着。 “!”裘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缠着司徒喜让他再说一遍。 “没听清就算了……”司徒喜耳朵透着淡淡地红粉色,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裘欢欢喜疯了,拉着远处看热闹的人不厌其烦地邀请着众人来喝他俩的喜酒。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村民都被逼着只有点头。 “裘欢!”司徒喜沉着脸在身后唤他。 “诶,怎么了?”裘欢笑着跑过去拉着他的手问。 “我们还是缓缓再成亲吧……” 裘欢一下消沉下去:“你后悔了,你还放不下那件事……” 司徒喜沉默了一会儿,被他的表情逗笑,指着脚下的断壁残垣道:“咱们现在都无家可归了,怎么成亲啊。” 裘欢终于释怀,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那有什么难的,村长家不是还欠着咱们人情呢吗?” 三日后,村长家门外张灯结彩,屋内锣鼓喧天,宾客欢聚一堂,好不热闹。 “村长家的长生要娶媳妇儿了?”放牛回家的牛二从门前路过,被屋里的动静吸引,好奇往里面张望。 村里的消息通张嫂依着门槛神秘兮兮道:“哪儿能啊,长生才几岁!是裘老大家的欢子借了村长的地方娶媳妇儿呢。” “是吗,欢子这么久没回来,一回来就娶上媳妇儿了,真好,娶的哪家姑娘啊。” 张嫂被问到新娘名姓,竟然有些扭捏,支支吾吾不说清楚:“……嗯……嗯……你认识的。” 牛二更好奇了:“好张嫂,给我说说,到底是谁啊。” “武馆的……” “哦,是武馆陆老板的妹妹?” “差不多……” “别差不多啊。” “就……教你们家泥巴那个,司徒老师……” “哦,他啊。”牛二得到答案,心满意足。 细想,好像有什么不对:“等等!司徒大人不是?”男的吗? 张嫂怨怪看着牛二:“你可不能看不起人家啊,人家司徒老师行侠仗义,帮了我们村多少人。” “感情是很玄妙的东西,知道不,你不懂,你是乡里的粗人,你不明白的。”张嫂说得愈发玄乎,连“玄妙”这样费解的词汇都搬出来了,听得牛二连连点头称是。 张嫂很满意牛二的表现,她觉得自己又为村里民风的教育添了一把力。 高兴地让牛二赶紧把牛赶回家过来喝喜酒。她大大方方转进门,坐到了屋内院子里摆的长长的八仙桌旁,和大家一同笑闹,向一对新人讨酒喝。好像刚刚因为看到两个男子拜堂场景吓得夺门而出的无知村妇,不是她而是别人一样………… “为啥他俩都穿新娘的衣服啊?”观礼的客人啧啧称奇。 村长坐在主席,坐着不动都感觉自己后背冷汗连连。 还说呢,刚刚这两人在他的卧房换喜服,差点没打起来,没成亲就因为谁穿新郎喜服争执地差点翻脸的,还是他作为村长主持了本村所有婚礼里面的头一次…… 最后裘欢大方让步,主动提出穿新娘的衣服,一派舍身赴死的大义凛然。 “为了爱人什么苦都能吃什么难堪都能受,这才是大丈夫的风骨。” 裘欢不说这话还好,结果两人这回不抢新郎装了,倒是为了证明自己爱对方更多,又争起了新娘服…… 最后还是村长媳妇主动奉献了自己压箱子的宝贝嫁衣……两人才消停下来…… 这两人成亲的场面太过诡异,惊得来观礼的一众村民只顾着看,连议论都忘了。 等两个新人,送入洞房,大家依例闹完了洞房,众人被恭恭敬敬送出了门。 大家才回过味来。 两个男人也可以成亲吗?大家既然还都消停到最后才提出自己的疑问,这也太不合常理了。 好像所有人早就默认了这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似的。 司徒喜从没想到,哪怕是在偏僻的小山村,成亲的程序依旧如此繁琐。 一整天下来,他完全失了力气,比练一天的武还要累。 司徒喜看着身上,兴致勃勃地研究两人喜服构造的裘欢,有些惊讶:“他怎么那么有精神。” “奇怪……”裘欢十分懊恼。 司徒喜问: “什么?” “小爷对解人衣裳最是精通的啊……”裘欢对着两人繁琐的衣服,不住叹气。 司徒喜对着他笑得有些邪气:“你确定要在新婚之夜跟我提你从前的种种吗?” 裘欢看着他的眼神,察觉到一丝危险。 司徒喜轻巧一撕,鲜红的布料裂成了两半,他麦色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因为压抑太久,有些快意地的发红。 裘欢的喉结下意识上下滚动,只是看一眼就已经口干舌燥。 新婚的第一夜,司徒喜占据了绝对的主动,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往后几天,裘欢只要想起那一夜的场景,都不免失神,暗自回味……怪不得人人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就是拿万金我也不换呐,裘欢得意地想着。 “兔崽子,还不快干活!”素日温柔的村长夫人双手叉腰对他不客气喊到,“成个亲都能把老娘的宝贝喜服扯坏,还有,我的那套就算了,另一套是我借了人家的要还的知不知道,啊?!” 村长妇人进屋又抱着一盆子脏衣服丢在地上:“赶紧洗,洗不完别想回去,信不信,老娘把你收拾得晚上回去爬上炕的力气都没有!” 女人都这么善变吗?还是他的寻儿好,裘欢想着他刚刚过门的可爱小媳妇儿,搓着衣服的表情都美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3000字一章打卡,欢喜夫妇马上就要迎来完结咯,各位可以完结之后慢慢享用了,完结后会有很多番外……没讲清楚的故事都会在番外呈现,再次感谢大家看我的文~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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