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秃驴!”白素娟扭曲了脸,声调之中带着颤抖,可见她情绪激动已极。 她认为和尚的话,对她一种侮辱。 和尚未容她再说话,撩起衣袍,露出右腿,手指尖在大腿右侧一划,“嗤”地一声,撕下一块血淋淋的皮来。 白素娟瞪傻了眼,哪有这样用手指尖剥自己皮的人? 和尚却无动于衷,手一扬,人皮飞向白素娟:“快替他植皮,否则就没机会了。” 说罢,身形往后一跃,刹时逝出崖坪,仅剩下个极淡的影子。 和尚的人皮落在白素娟的手腕上,白素娟嚷道:“喂,我的穴道……” 话音蓦然顿住,她发觉穴道已解,手臂已能活动。 “哼,臭和尚!本姑娘偏不要你的皮。” 白素娟忿忿地骂着,伸手去撩衣裙。 “妈的!死和尚!”她的手顿在腿上,咬牙切齿的怒骂。 她上身的穴道已解,下身的穴道却依然被制住! 遥远的天空传来和尚轻细而清晰的声音:“你不用着急,下身的穴道一个时辰后便会自解,你还是赶紧给那小子植皮吧!” “臭和尚!”她挥着捏着小刀的手,朝天怒骂。 天空,一片浮云在月旁移动。 “阿弥陀佛——”和尚细若蚊音的号佛声,悠悠远去。 浮云离开月儿,向远方飘去。 白素娟目光转注到徐天良脸上。 那没皮的肉脸上鲜血在还在流淌,但血色已带徘红。 必须立即植皮! 但是,怎能将这个老和尚的皮,植在徐天良的脸上? 然而,她已别无选择。 她犹豫片刻,终于拎起了和尚剥下的那块腿皮和手中的小刀。
第二章 美男子狼崽 西峰山涧。 山青翠翠,叶浓森森,一间茅屋依崖而立,一泓溪水绕屋而过。 溪畔,几丛野生紫藏在绿草丛中衬出点点淡紫,令人心旷神怡。 屋前,坡势很陡,溪水流泉湍急,溪中垒垒卵石,激起朵朵琼花,与翠峰相映成趣。 这脱俗出尘的境界,真是世外桃源、神仙天府。 天论是谁置身此地,都会有一种超然尘世的感觉。 徐天良仁立在茅屋门前,静如山岳,眺望着翠绿的山峰。 此时的他,与半月前的满脸脓包、浑身疤痕的狼崽,已是两个人。 他相貌神俊,潇洒脱俗,丰姿清秀,气宇绝伦,“貌赛潘安”四个字,也只能形容其美貌于万一。 他英俊,潇洒,但眉宇间隐露着一种难以描述的冷厉狂傲的神态,望之令人慑惧不安。 他凝视着山峰,睁子里闪射着两道阴狠毒狠辣的煞火。 他已变成了美男子,自信比那位闽大公子要强十倍。 然而,他还没有权势,还远远比不上那位闽大公子。 他将要不借一切手段,去取权势,要做武林道上一个最有权势的霸主。 他是狼崽,狼子野心即强者的欲望,是潜在他体内的本能,在这善恶演变的时刻,这本能已暴露无遗。 再过二十天,便是八月十五。 但是八月十五。 八月十五,中秋月圆时,正是闽佳汝与钱小晴的成亲之日。 他想起了那份烫金边的大红请贴…… 钱小晴竟会背叛自己嫁给闽佳汝,而闽佳汝竟敢下贴羞辱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脸色渐渐灰暗,最后得铁青,忽然,他嘴角一掀,竟然冷笑出声。 他要带个女人去赴约,要给闽佳汝一个出其不意的打击! 他要让负情人钱小晴痛若、后悔,要让她看看狼崽究竟是何等的人物! 他突然仰面,发出一串震撼山涧的长笑。 一条人影似飞鸟掠过涧间,飘坠在茅屋坪中。 徐天良仍在笑。 笑声响彻静空,苍弯云落,翠峰颤栗不已。 来人是白素娟。 她静静地瞧着他,秀脸上一片困惑。 她觉得他笑得很美,很好看,但笑中却带一种莫名的古怪。 他敛住了笑容,默然地看着她。 两人相峙对立,默视良久。 徐天良抿唇道:“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白素娟浅笑道:“我在欣赏我的杰作。 徐天良眉头微微一蹙,随即道:‘谢谢你。’她说的的确不错,他这张脸确是她手下的杰作,一双灵巧的手,一件完美无缺的作品! 他这张脸,既保持了原有狼崽的面貌,又除掉了原有面貌中的缺点,真是神奇妙手,巧夺天工。 她嘿嘿一笑,翘翘樱唇,就往茅屋走去。 他略一思忖,随她身后,走出屋里。 外房是堂屋,摆设十分简陋。 堂屋正中一张方桌,桌上搁着一只褪了色的织锦袋。 白素娟光触到锦袋上,脸色候变。 她心中刚才还在燃烧的热火骤然下降,心灰意冷到了极点。 她意识到他要走了。 他脸上的伤刚好就要走,这不能不令她伤心和失望。 徐天良感觉到了她的情绪,于是默立在门旁没动。 她沉默良久,开口道:你要走了?” “是的。”坚定而毫不含糊的回答。 她背对着他:“你要去魏公府参加钱小晴的婚宴?” “是的。”他的语调十分冷凉。 她继续问:“你来华山鹤泉赴约的目的,就是为了能整容后,去赴这次婚宴?” “是的。”仍是这两个简洁的字。 她顿了顿,长吁口气,复问道:“你就一人去魏公府?” 他想了想,毅然地道,“不,我要带个女人同去。” 她身子一抖,蓦地转过身,一双灼炽明亮的眸子盯着他:“带个女人同去?” “是的。”他点点头,眼中露出冷厉、凶悍的棱芒。“我要让闽大公子知道,狼崽的女人比他的女人要强胜十倍。” “你打算带谁去?”她说话间,呼吸骤然加重。 他看着她,没有说知话。 她那两道朗若明星的眸光中,像有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磁力在吸引着他。 他不觉向前跨近数步。 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有恩于身,而且美貌聪慧过人,难道不正是自己要带去魏公府的女人? 她目光痴痴,移步相仰,酥胸在急剧的起伏。 虽然曾经有两个女人爱过他,但廖小瑶已被他气走,钱小晴已背叛了他,眼一除了自己,谁还能是他的女人? 他走到她身前站定,眼中燃烧起熊熊的火焰。 带上这个女人,还能利用阎王娘娘宫的力量,与闽佳汝一决雌雄! 她靠近他的身躯,娇身微抖,吹气如兰。 他是曾经与自己赤身相触的男人,他是自己的杰出的作品,除了他之外,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占有自己谁也没再说话。 实际上,已不需要说任何话。 两团心火在燃烧。 谁都知道对方需要什么。 这其中有情,也有爱,还夹杂着类本能的原始冲动。 两人蓦地拥抱在一起。 两团火相撞,溅起了高高的火花。 不知是谁先伸手臂,也不知是谁先搂向对方,一切都那么突兀而又自然。 徐天良在激情迸发之际,心内却陡地一颤,手不觉在她腰间顿住。 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个女人不该属于他。 她却沉浸在喜悦与欢愉之中。 对这位情窦初开的少女、异性的、尤其是自己所爱男人搂抱,使她如沐春风,似饮琼浆,此刻的满足与快慰,非言语所能形容。 她紧贴着他的胸脯,四暗出声。 他在困惑之中犹豫。 他是狼崽,对任何事情都极为敏感,但他不明白莫名其妙的感觉,来自体内哪一个器官。 她虽是个少女却很大胆,采取了主动。 她解开他的上衣,将俏脸贴在那坚实的胸膛上。 经过化龙池水和白鹤泉水先后浸泡,徐天良围身被狼咬伤的疤痕,已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殷实的肌肉和光滑的皮肤。 她微抬起来,眯着眼,喃喃地道:“天良,吻……我,吻……我!” 他欠她一个吻。 几个月前,他曾在阎王娘娘宫功房,以死相挟拒绝了给她一吻的要求。 他回想此事,不觉感到有些内疚。 “天良,来……”她无限娇羞地哼哼着,高高翘起了香唇。 他被她的媚态与激情所打动淌中烈火再次腾起。 他猛夺环臂缕紧她,低下头来,将火烫的嘴唇压向她的香唇。 低下头。低下头,他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她的颈脖衣口里处,衣口里处是一片洁白如玉的酥胸。 陡然,他看到酥胸上一点红兜边。 他心弦再次莫名地震动,嘴唇顿在空中。 他眯着眼,还在痴痴地等待。 突然,他伸出手,“嗤”地将她上衣撕开,露出胸脯来。 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粗暴动作所吓住了,踉跄地退后了两步。 她虽说已决心许身于他,这辈子非他不嘉退,但她毕竟是个未见过世面的少女,几曾见过这种场面? “你……”她涨红了脸,双手在颤抖。 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胸脯上的红衣兜,目光有些发怔。 铁面判官杜云魂说得不错,她果然穿着一件内红衣兜,衣兜上一朵白莲花,莲花心蕊上用红线缀着一个“五”字。 她果真是胡大鹏与徐洁玉的女儿! 徐洁玉是自己的娘,自己与她岂不是兄妹难怪自己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她紧张的心情却平静下来,脸上飞起一片红晕。 这个狼崽,真是有狼一般的野性,这么着急。 她误会了徐天良的举动。 徐天良还从未骇然中苏醒,仍呆呆地瞧着她。 她低下头,含羞地走到他身前,低声道:“天良,我迟早是你的人,如果依需要……” 徐天良眯起了眼,他感到有些为难,事情尚未最后查实,一时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 她贴在他身上,动手解红衣兜。 “住手!”他爆出一声斥喝,随即将她推开。 她再次被他的举动惊住,直退到屋角。 他跨步上前,抓起桌上的织锦袋。 “你要……走?”她声音有些发抖。 “是的。”他将织锦袋,搭接到肩背。 “你不……要我了?”她眼中闪动着泪水。 “你不是我的女人!”他边说,边往外走。 “站住!”她绽出一声厉喝。 他停住脚步。 “你不喜欢我?”她语调中透着一股冷气。 “是的。”他果断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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