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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失忆后朕怀孕了

时间:2022-12-06 19:10:12  状态:完结  作者:三九十八
  谢璚脸上先是震惊,然后是愧疚,最后充满恐惧之色,他预感到这一次是真的要彻底失去心爱之人了。
  如果当时没有……如果……没有如果……
  谢璚周身颤抖,连说话时牙齿也磕碰作响,他拉着裴良方胳膊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知道会这样……你打我骂我都好,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求求你……我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做,我该死!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从没这么爱过一个人,我像是中了你的毒,我真的离不开你……可以治的,可以治好的,我以后不会再对你乱来了,你别不要我……”
  裴良方牵着阿术的手往外走。
  谢璚毫不顾忌形象地抱住了裴良方腿嚎啕,裴良方冷冷看他:“把人招来,你的皇位就真的保不住了。对了,我这条腿至今天阴下雨都会疼,如果觉得不够,可以再踢折一次。”
  谢璚如遭雷击地松开手,除了对不起再也没有其他语言,但裴良方连头也没回。
  回王府的路上,裴良方才放开阿术的听觉。
  一同坐在马车里,阿术目不转睛地看着裴良方。
  裴良方揉揉他脑袋,自嘲地笑笑:“大人的事别问别管。回去睡一觉,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阿术低头,掌心还捏着药材。
  马车走得很平稳,不快也不慢,但还是偶尔带起风刮开帘子,放进来冷气。
  裴良方将毛毯顺手盖在了阿术身上,然后自己闭眼休息。察觉到身边挪动,裴良方道:“我答应过的事一定会做到。明天就去救你爹——刚才喊的那一声不算,你不用认我做爹。”
  阿术看着裴良方,他眼底有浓重的乌青,充分显示了疲惫。身材瘦削,身上什么也没盖,像个绷着衣裳的骨架子。
  阿术一手攥着柔软暖和的毛毯,把握着的拳头伸到裴良方面前:“我把药抓来了,赔你。”
  “抓了什么?”裴良方疲乏地睁开眼,在看清孩子掌心的药材后,瞬间振作了精神,“当归、独活、艾叶、莪术……分量也都对!你全都记得!天才,真是个天才!上天注定你要做我徒弟!小家伙,真不错!”
  热烈的夸奖让阿术有些脸红,他把药材都拍进裴良方手里:“我才不稀罕……反正你说的我都做到了,你要把我爹治好,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裴良方越看这孩子越喜欢,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手脚利落,还临危不乱处变不惊,捏捏阿术脸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欺师灭祖可是大罪!”
  “我才不怕!”阿术龇牙,“你治不好我爹,我咬死你!”
  “就你这几颗乳牙,啧啧……”裴良方捏着阿术脸颊,看见门牙松动,“换牙的时候,我给你开点药,长出的新牙保证你用到一百岁都结实。”

  阿术撇撇嘴:“谁能活到一百岁啊,那不是老妖怪吗?”
  “我还真能。”和孩子在一起,裴良方心下畅通了许多,孩子气地仰头自夸,“我们药王谷历代传人,都活过了百岁,养生得宜百病不侵,不是老妖怪,是老神仙。”
  “那我爹也要活一百岁!”
  “你爹也想当我徒弟?”
  “我当你徒弟,不就能给我爹治病养生,让他好好活到一百岁吗?”
  “还挺孝顺。怎么不把这份心思用来孝顺孝顺你师父我?”
  “就你……连我爹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才不配我孝顺呢!”
  师徒两人斗着嘴回了王府。
  次日,裴良方履约要去给阿术藏在城隍庙父亲看病,燕绥和徐嘉式说也要同去。
  裴良方避着孩子,对燕绥道:“陛下,阿术的爹肯定与孤儿失踪案有关联。我先去探探虚实,然后把人带来让你审查吧。”
  燕绥和徐嘉式对视一眼,摇头,齐声道:“不,我们必须亲自去。”
  昨夜,来去无影的老周王在书房里给他们留下一张字条。
  “燕纪在城隍庙。”
 
 
第63章 堂兄
  亲自去城隍庙是一项艰难又危险的决定, 但燕绥不得不这样做。
  自从阿术被裴良方抓住做徒弟,燕绥便将查案的思路投向了这孩子,多番查访, 燕绥知道其父便是花王节当天登台扮演曾子之人, 为人神秘居无定所, 城隍庙是其落脚最多之处。
  而隐于暗处的周王留下字条,说郑王世子燕纪在城隍庙。
  阿术的父亲会是燕纪吗?
  燕纪真的还活着吗?
  燕绥回想花王节当日所见, 那人右臂齐根没了,左手用刀很顺手,大概断臂的时间不短。戴着面具,只露出一双目光犀利的眼睛, 让人望之生寒……总之, 和燕绥记忆中光风霁月的堂兄相去甚远。
  燕绥不愿意相信,燕纪会变成这样, 更不敢深想他沦落至此的原因——两年前权宦之乱,郑王一脉受难最深。而权宦之权到底也是因为高宗不理朝政偏信宦官, 虽是间接,到底是有关联的。
  燕家子孙不兴,但历代都算兄弟和睦。上一辈只剩下吴王, 诸事不问。燕绥是高宗次子, 在燕家这一辈里是最小的,排行第七。最大的是吴王世子,将近四十岁。燕绪排第四, 比燕绥大十岁。燕纪排第五, 也比燕绥大了七八岁。
  这些兄长, 无论亲哥或是堂兄, 都比燕绥年龄大太多, 所以他们作为堂兄弟彼此亲近,不包括燕绥在内。燕绥在冷宫长到十五岁,外出两年也总是形单影只,对他们总有一种超越同辈的尊敬和疏离。
  本来便不亲近,如今在这种情境下再见,燕绥很难不紧张,心中忍不住将各种恶劣的情形都设想过。
  ——会不会燕纪将自己视做仇敌?会不会燕纪故意设下陷阱?会不会燕纪已经病死?
  ……
  若干未知在心头缠绕,燕绥脸色越来越难看,徐嘉式扶着他腰:“陛下,臣在。”
  燕绥和他对视一眼,霎时心安。
  城隍庙附近已经提前清理过,周围都没有闲杂人等,也不让人再进出。
  但燕绥进了城隍庙,却发现庙内空无一人。
  徐嘉式看向跟在裴良方身边目光警惕的阿术:“你爹在哪?”
  “你们不是好人!根本就不是来给我爹治病!”阿术拔腿就往外跑,被裴良方拦腰抱了回来。
  “你好好说话,吓着我徒弟了。”裴良方责怪地看一眼徐嘉式,圈住活鱼一样挣扎扑腾的阿术,道,“跑什么跑?不想让你爹病好了?你不相信别人,还不信你师父我吗?”
  阿术龇牙瞪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和那个——”
  在阿术说出谢璚之前,裴良方捂住他嘴,警告道:“成人感染水疮,不及时救治是会死的。若我们是坏人,任你爹自生自灭也就罢了,反正他躲着不敢见人撑不了多久。何苦来找?再说,你不是说你爹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还怕见我们?”
  阿术红了眼睛,眼泪汪汪的,小小的胸膛剧烈起伏,但说不出什么话来。
  “不许胡闹了,说你爹到底在哪。你是我徒弟,我会保护好你,连带你爹也会照顾好,有什么不放心的?”
  裴良方刚松开手,阿术就对着他手腕狠狠咬一口:“你要是治不好我爹,我就咬死你!”
  “就凭你这小兔崽子。”裴良方反手捏住阿术门牙,摇了摇便取下一颗乳牙,“没大没小欺师灭祖的小东西,为师一会就下药让你这颗牙再也长不出来一辈子豁着。”
  师徒两人打闹一阵,阿术不跑了,但又沉沉盯着燕绥肚子看。他攥了攥拳,想伸手。
  因为徐嘉式拦着,阿术根本无法靠近,只能老实指路。
  爬上城隍庙供台,绕到供奉的城隍神像背后,掀开几层草席,显露出半人高一个大洞来,转身仰头挑衅道:“喏,我爹就在下面,你们敢进来吗?”
  阿术是个小孩,不需要怎么缩着身子就能进洞,一眨眼的功夫就没影了。裴良方生怕到手的徒弟没了,赶忙去追,弓着身子几乎是爬着进了洞。
  燕绥心中酸涩感更加强烈,如果阿术的爹真的是五堂兄燕纪,那可是曾经风光无限养尊处优的郑王世子啊,是皇室中少有的美男子之一,如今怎么会独臂陋居,住在城隍庙里,病中藏身地洞,他为什么会活得这样艰难?
  既然他从大乱中活了下来,为何不重返皇室?为何要存心和自己作对?
  燕绥心中隐隐有种感觉,当年之乱并不简单——
  哥哥以白头吟将他和徐嘉式绑在一起,又让侄子不要继承皇位。吴王兄弟三人,只有他独善其身,然后也远离皇位。
  莫不是在位者受到什么诅咒?当年大乱背后还有什么隐情?
  燕绥看向徐嘉式。
  “朕想下去看看。”
  “陛下想下去看看吗?”
  几乎是异口同声。
  果然徐嘉式是懂得他的。燕绥心中的担忧和恐惧瞬间烟消云散,有徐嘉式在,还怕什么呢?
  猜测阿术之父就是燕纪,燕绥不仅是想见面,更想看看自己的堂兄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所以亲自来了城隍庙,站在洞口,不是让他上来而是想自己下去。
  ——燕绥至今都对哥哥们保持着超越同辈的尊敬。曾经心怀怯懦的疏离也被逐渐积累的底气转化为追根究底的勇气。
  这种底气的很大部分来源于徐嘉式。燕绥额头碰在徐嘉式肩膀,透露为难和求助:“可是朕弯不下腰。”
  徐嘉式看了看那洞口,又环顾周围,吻了吻燕绥额头:“交给臣。”
  “陛下,捂好耳朵。”徐嘉式抄起城隍庙门口的石鼓,用力抡砸,几下将洞口拓宽。
  一声声重响下,燕绥看着原本狭窄低矮的洞口,此时只需要他低头就能走进,心中升腾起前所未有的踏实和满足。
  这世上纷繁杂乱俗事难明,可再棘手难办的事,都会有徐嘉式和他一起办妥。燕绥再也不孤单,即便走到无路可走时,徐嘉式也会为他砸出一条路来。他的一切危险举动,徐嘉式都会最先关切但以保障他安全的方式来支持,从不拦路,而是铺路,然后携手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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