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对暂时下线,后面会再出来。
第85章 子赟养个小倌吧 崔衍进京已有月余,购置院落的事,却还没有着落。 看是看了几处,崔衍总嫌旧主装饰过多,不拆碍眼,拆着又麻烦,不愿将就。 好不容易有处可心的,主人一听说买主是崔衍,竟反悔说不卖了。 在孔府待到第三日,崔衍一本正经向孔嘉致谢辞行,打算去投吏部下设、供进京地方官员临时落脚的官驿。 孔嘉却支吾半天,欲言又止,看那意思,竟不愿他走。 崔衍坏笑着揶揄他:“子赟养个小倌吧,崔某哪有他们伺候得好?” “伺候?”孔嘉急眼了:“你伺候我?崔博远,你难道没有……?” 崔衍存心逗他:“嗯,差点儿意思。” “哪里差?差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崔衍这几日与他胡混在一处,处得多了,竟觉得他这副别别扭扭的样子有些可爱。 “那崔某便最后教你一次。”说着又把人拉进房中。 事毕孔嘉故技重施,崔衍刚提上裤子,他又冒出一句:“有人参你与齐王私相授受,是为齐王入幕之宾。” 崔衍心头一炸。 上回齐王给他看的那封密报,是假的,顾安并未上奏参他。 事实上,齐王跟他暧昧推拉,这事儿与他有个出家弟弟一样,知道的人极其有限,怎会被人参到御史台? “是谁?”这下崔衍又走不成了。 孔嘉细看他神情:“此事当真?崔博远!你……” “我问你,此事是谁说出?与污蔑崔某弟弟的,当是同一伙人!” 孔嘉咬了半天嘴唇,终于说出口:“你听说过……毒蛇吗?如今毒蛇,是……” “是为圣上做事!崔某知道!是毒蛇传来的消息?” 可蛇谷被姬越烧了,毒蛇明明业已解散! “何时?毒蛇何时向你传讯?” 孔嘉见他神色激动,诧异道:“昨日。不是向我,他们素来联系刘大人……毒蛇为何要害你?” 崔衍重重坐在榻沿上,只觉得呼吸凝滞,仿佛四周都有隐形的墙壁,正缓缓向自己迫近。 因着孔嘉事前提点,崔衍次日应召入宫时,心里已做了些打算。 戴昇在重华殿外等候,一见他便焦急唤了声:“阿衍!” 没等崔衍多问,小皇帝就在里面高声叫嚷:“崔衍!你进来!” 崔衍不敢造次,依例在殿门外行完叩礼,这才提着袍子跑进去。 戴昇并未跟随,崔衍这才意识到,戴扶摇应是刚刚见过圣驾了。 小皇帝坐在阶上双手撑着额头,崔衍才开口请安,他就急不可耐地发难。 “你有没有搞错?你到底想干嘛?朕对你还不够好吗?所以不睡你就不行是吧?司马镜把你操爽了,你就跟他一伙?” 崔衍都懵了。 堂堂九五之尊,一国之君,竟用这等粗鄙之词,当面羞辱朝臣。 此事若传扬出去,不知小皇帝与他,谁更丢人。 崔衍跪在小皇帝面前,只说了句:“圣上明鉴……”,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竟悲极生乐,在这荒谬情势下失去了挣扎的欲望。 司马廉登时炸了,兀的起身,照着他肋上踢了一脚:“笑什么笑!把朕当猴耍?!” 崔衍侧卧在地上,抱着肚子笑得疯颠:“阿芜,阿芜……有人替你……天子替你踹回来了……阿芜……” 他笑得几乎喘不上气,旋即却又泪流满面,趴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你疯了?诶!诶!”司马廉的确还是个小孩,看他这副模样,又心软动摇了:“别哭了!朕给你个解释的机会,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崔衍趴在地上脸捂在双手里:“崔某谁都睡了,唯独没睡司马镜。他把崔某禁在王府中,我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便马不停蹄回京禀报。圣上明鉴!兹事体大,臣只一介文弱书生,还要我怎样?我还能怎样?” “不是朕不信你,只是这事儿确实太复杂……朕只能看证据、看情报,你说这些,你怎么证明?” “情报?”崔衍抬头:“圣上可知,那情报来源,并不可靠!毒蛇恐怕早已易主,他们造谣坑害崔某,恰恰说明崔某为圣上……” 司马廉闻言大张着嘴,指着崔衍直往后退:“啊啊啊!好哇!你觉得是毒蛇告诉朕的?毒蛇也知道你跟司马镜的事?!好哇!崔衍!你可算露出狐狸尾巴了!哼哼,是管理员大哥告诉我的!想不到吧?” 崔衍瞠目结舌。 不是毒蛇传信?! 司马廉气急败坏,来到几案之后,将案上一沓奏本文书,挨个往崔衍身上掷:“骗我!死gay!大骗子!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人证物证!可不可靠?可不可靠!” 最后,司马廉将那翠竹筒甩向崔衍面门。 崔衍抬手格挡,躲过了一波,可这时竟有另一翠竹筒袭来,正中崔衍眉心,立时就鼓起个青包。 他顾不上疼,四肢着地将那两个翠竹筒抢在手中。 崔衍自己交给小皇帝一个,那另一个,从何而来? 他慌慌张张想抠开封蜡,越急越难,翠竹筒在手上滑不溜丢,掉了几回。 司马廉双手叉腰冷眼看着他:“这翠竹筒,是顾安寄给你的,没错吧?” “正是!” 先打开的翠竹筒里,是崔衍自己呈上的那份地图,他朝地上一扔,又去抠另一个,急的一头汗。 另一个翠竹筒里,竟是顾安寄给齐王司马镜的信! 顾安透露陆桓将于四月初十与夏侯央一同向齐王发难,让齐王早做准备,还阴阳怪气地直揭司马镜与崔衍的关系,说崔博远“素无挂碍”,劝司马镜“千万看开”,不过露水情缘而已,万勿因小失大,坏了大事。 崔衍读完,浑身已被冷汗浸透。 顾安与司马镜原是一伙! 他虽万般不情愿,可不得不重又细想明月生馆那夜。 顾安偏要与他私奔,恰好齐王竟跋山涉水微服造访扬州? 崔衍原本以为自己是替谢镌英当了回“奸夫”,如今看来,实是为齐王与顾安密谋做了遮掩。 顾安之好生歹毒!欺骗利用崔某也就算了,怎的对他至亲挚爱的陆桓,也这般冷血无情? 疯子!当真已疯魔入骨,再无人性! 可怜崔某竟被阿芜说中,落入此妖人之圈套! 崔衍拎着那信纸颓然坐在地上,再无指望。 “你说呀!朕哪里理解错了?你说呀!”司马廉双手叉腰,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 崔衍只得干巴巴应道:“臣愚蠢大意,被奸人构陷,辜负皇恩信任……” 司马廉摇头冷笑连连,冲殿外吩咐:“来人,带走。” 崔衍毫无反抗的意志,任由两名羽林军武士左右架着他往外拖去。 司马廉目送着他离开,又补一刀:“我还以为,长得这么好看的人,总得要点脸吧……” ---- 小皇帝:我是唯一一个、崔博远两次洗干净送上门我都没睡他的人!说句全服唯一铁直男,不为过吧? 运营小哥:你一个未成年人,不要有这种非分之想。 小皇帝:我没有啊关键是!
第86章 两人几乎鼻尖相抵 “顾安招蛇?”齐王放下手中信笺,一脸诧异:“五步大人,这是何意?”随即直勾勾盯着身旁之人。 五步神情凝重:“殿下容禀,此事殊为蹊跷。前次顾大人假死复活后,竟自称我处蛇首金环。可金环早已身死,又被人焚骨扬灰,万劫不复。我处众蛇皆不信他,他便不再假装,承认自己是顾大人。可四月初三那晚,他竟吹响翠竹笛,用蛇哨召唤蛇群作为掩护,得以与陆桓逃出生天。这蛇哨,绝非寻常本事,若非金环本人,恐怕想学,都学不来……” 齐王“哦?”了一声。 的确,顾安近来颇为奇怪。 这些年他一贯韬光养晦,远离兵戈,甚至还通过镌英与本王递话,说他与陆桓只求扬州太平,其他一概不问。 可自从见了崔衍,他却忽然改弦更张,竟要主动发兵与本王为难。 所幸陆桓与夏侯央密谋的信件,在途中官驿被本王的人拦下。 “世间当真有借尸还魂的法子?”司马镜问。 五步“嘶”了一声:“这一点,属下也……苦思无果。” “眼下只有找到这两人,才能一探究竟。” “是,属下已派得力手下前去追踪。” 司马镜又想到一事:“五步大人,当初你向本王信誓旦旦保证,说毒蛇团结肃整,做事万无一失。可本王最近得知,京中有人假毒蛇之名向省部官员传信?” “并非假托,确是毒蛇。珊瑚。” 齐王面色一凛:“他为何进京搅局?” 五步嘴角勾了勾,抬眼瞅着司马镜:“是为……崔衍。” “哦?他要害博远?” “属下逾越了,”五步语气稍稍放缓:“不过属下以为,这对殿下来说,未必是坏事,便没有阻拦。” 司马镜挪动手脚调整了姿势,这才郑重回道:“大业未成,本王必不耽于私情小事。” “是,属下明白。” 五步恭敬退了出去,司马镜板着的脸渐渐浮出忧虑之色。 司马镜的担忧并非全无道理。 “顾安”寄给珊瑚的那个翠竹筒,里面的信被五步替换成了构陷崔衍的内容。 崔衍被带往廷尉衙门收监待审,戴昇奔走了几日,终于得以进到监房见他一面。 廷尉监房只收押获罪朝臣,因此陈设伙食委实不赖,只是无法洗漱沐浴,崔衍待到第四日,脸上已长出一层细密的黑胡,浑身散发着人味。 戴昇伸手要抱,崔衍不愿被他闻到自己身上怪味,倒退两步躲开了。 “阿衍!”戴昇只好拉住他双手:“师兄来晚了!” 崔衍没精神再跟他置气:“戴师兄,可否请圣上再召我一见?” 这几日他面壁苦思,终于想明白一些事情。 比如他猜到要害他的“毒蛇”是姬越,又比如“八王之乱”中的八位宗室王,恐怕并非同一伙,而是各有图谋。 戴昇面露难色:“这……恐怕……难。圣上心里不痛快,这几日时不时想起来,还骂你几句。戴某只能设法劝圣上亲自提审博远。到时见了圣驾,博远可别再刚直逞强,说几句软话……” 崔衍急眼了:“软话?什么软话?他偏说我与齐王有私,可我没有!我总不能认了!没有就是没有!” 戴昇却用极轻的声音幽幽说道:“认了,有何不可?戴某一早便说过,王气出东方……” 崔衍闻言如遭雷击,险些惊叫出声。 戴扶摇! 戴扶摇是齐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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