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带刀的肩膀,说:“你以后听话,我还会更疼你。我的人,不是什么野狗都能上来咬一口的。” 见带刀不应话,又捏了捏带刀的脸,威胁道:“听到没有?” 带刀小声地回答道:“是。” 贺兰承见状,立马狗腿子一样蹭了过去,“哥哥,今晚的晚饭你看……” 他的身子俯着,眼睛往上看,像个咬了人家鸡得意的黄鼠狼。 贺兰慈心情大好,说“那就依你的,走吧。” 贺兰承就知道把他哥哄高兴了事基本都能成,他哥虽然是出了名的脾气坏,都是让自己爹宠出来的,但是你只要顺着他的毛往下梳,让他有面,让他高兴就成了。
第6章 反了你了 贺兰承的院子虽然不如贺兰慈那边讲究,但是好在他审美不错,布置地相当雅致,贺兰慈来了之后倒也没有挑太多刺。 只不过说他的院子布置的像菜园子,书房里挂的字画差了些,屋里的摆设庸俗了些。 贺兰承一边听着他哥挑毛病,一边点头哈腰说下次他来之前一定改了。带刀倒是一眼看上了他养在后面笼子里的兔子。 贺兰慈离着兔子十米远,就用手挡着鼻子,说:“脏死了。” 那俩兔子身边还窝着一圈小兔子,像酥酪糕一样小小的,软软的。 在暗卫营里哪里有兔子看,只有门口栓的那只老的快归天的大黄狗,瘦骨嶙峋的但是模样很凶恶,毕竟死人肉全喂到它嘴里了。 贺兰承见带刀喜欢,便立马说道:“嫂嫂要是喜欢,临走带一对走吧。” 贺兰慈立马严词拒绝道:“不行。” 他可不能让这玩意儿到自己园子里去拉屎。……即使这小兔子看着很可爱。 带刀直接焉焉地回来,跟在贺兰慈旁边,虽然心里确实很想提一对走,但是自己主子发话了,不让他拿。 贺兰慈看了一脸不情不愿的带刀,说道:“养你这条别扭的小狗就够费心思了,哪里再有功夫养别的?” 带刀不想被人说是狗,但似乎这一辈子都跟狗挂上钩了,毕竟暗卫就是主子的贴身走狗。让他叫他就得叫,让他咬谁他就得咬谁。 狗就狗呗,天下走狗那么多,多他条不多,少他一条不少。虽然带刀还是不情不愿地跟着走了。 贺兰承确实是用心摆了一桌菜,他就是按照贺兰慈的喜好做的这一桌,什么糖藕排骨,八珍酒酿圆子,叫花鸡,枣花糕,八蟹丸,全都是贺兰慈爱吃的。 带刀站在贺兰慈的身边,不敢坐下。贺兰慈看看椅子又看看带刀,意思再明显不过。 再不坐下就打你。 好在带刀是条特别听话的走狗,乖乖地坐在了贺兰慈身边。 贺兰承府里的两个小丫头端着酒壶婀娜多姿地过来了。 贺兰承抢过小丫头手里的酒壶,殷勤地给贺兰慈的酒杯满上,“哥哥你尝尝这个,托人带来的‘寒潭香’,那真是香飘十里啊。” 贺兰慈见他笑的狡诈,倒上酒后推开他的手,把酒递到带刀嘴边。 “我大病初愈,又不胜酒力,既是弟弟心意,也是一杯千金难求的好酒,赏给你喝如何?” 带刀哪里碰过酒,敢在暗卫营里喝酒,十层皮都不够被揭的。但是主子赏的,只有他张嘴接着的份。 这杯“寒潭香”顺势尽数倒进了带刀口中,溢出来酒液顺着嘴角往滑去。酒的辛辣刺激着带刀的嗓子,像是被火烧着了一般,他想咳嗽但是被生生扼住,硬生生红了眼眶。 呛死和喷贺兰慈一脸酒,还是后者死的更惨一些…… 贺兰慈看到带刀尽数将那些酒液滚进喉咙,心里大为满意,他此生最讨厌别人忤逆他,只要顺着他的心意来,什么都好说。 “以后跟我出去的时候多着呢,一杯酒就不行了?男人就得学着喝酒。” 贺兰慈像是慈爱的兄长一般,心满意足地拍着带刀的肩膀谆谆教诲。 有人满意,有人愁。贺兰承看着自己给哥哥倒的酒进了带刀的肚子,就知道贺兰慈不上他的套。 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贺兰承确实是有求于他,今日才去拜访,摆的这么一桌宴席。 但是他哥油盐不进,让贺兰承连个开口说事的机会都不给。他只好笑笑,让大家吃菜。 贺兰慈一挑眉,竟然真的吃了起来,还夹了不少东西给带刀吃。 带刀看着碗里堆的越来越高的食物,有些发愁,一般这个时候暗卫是禁食的。 但是在贺兰慈杀人一般的眼光下,带刀拿起筷子,快速往嘴里塞。 贺兰慈看他东西刚进嘴眼睛就发亮了,扒饭的速度更快了。心里不禁怜惜道,可怜孩子连饭都没吃到好的,又觉得他这样的肯定好收买,以后得带他见见世面才行。别让人半根玉米一个鸡腿就骗跑了。 毕竟小狗这种东西,谁给他吃的他就跟谁摇尾巴。 不过,他要是敢跟别人摇尾巴就等着看。 贺兰承不知道为什么他哥忽然一副咬牙切齿的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想要不今晚就这么算了,到时候再寻个合适时候也不迟。 贺兰慈本来也没有答应的意思,今晚这顿饭他都不想来,但是这小子确实把他夸舒服了,可是得寸进尺的事别想干。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倒霉弟弟每次找自己都是些棘手的麻烦。吃一堑长一智,贺兰慈不会再轻易帮他了,空手套白狼的事在他这里已经行不通了,除非他拿出更有吸引力的筹码。 但是贺兰承却却迟迟未说这个筹码,肯定是自己不感兴趣的,不然以他的性格早就拿这个引他上钩了。 所幸这顿饭吃的出奇的和谐,带刀的脑子几乎不拐弯,不知道贺兰慈跟贺兰慈这兄弟俩的八百个心眼子打了多少次架了。 常年滴酒不沾的带刀被灌了一杯又一杯,在旁边伺候的小丫头手脚十分麻利,看见酒杯空了就立马倒上,生怕这几位爷喝的不尽兴。 桌上全都是贺兰慈爱吃的甜口饭菜,带刀吃多了甜腻的东西就口渴,灌酒灌的更厉害了,这一壶几乎全进了带刀的肚子里了。 而贺兰慈悠悠地拿酒杯在嘴边抿,不紧不慢地夹菜。贺兰承这边则放弃了今晚对贺兰慈的攻势,正策划着下一次跟贺兰慈谈判的机会。 自己虽然管着姑苏王府里的大部分商事,但是干什么都要得到贺兰慈的许可,权力不在自己这里,而是在贺兰慈这里。 小丫头还想给带刀满上,却发现酒壶“嘀嗒”了两声就没动静了。于是她走到贺兰承那边小声道:“二公子,酒没了。” 贺兰慈一听这话,望了望窗外,放下筷子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二弟你早些休息吧。” 说着就去拍了拍带刀,“起来,回家了。” 像是得到命令的狗一样,带刀一下子就起来了,贺兰慈伸了个懒腰就往回走,结果转过头发现带刀没跟着自己。 皱了皱眉头又回去了,发现带刀跑到贺兰承的院子里抱着那个臭烘烘的兔笼子不撒手,他顿觉青筋暴起。 “我说了不能养,我是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了是吧?” 贺兰慈觉得今天自己太好说话了,才一天狗就不听话了。 带刀被被灌了一壶的寒潭醉,脑子早就乱成一团浆糊了,看见兔子只想着兔子了,平常放在心里的话全吐出来了。 “我想养。” 见贺兰慈脾气欲发作,贺兰承立马打圆场,说:“他之前肯定没养过这玩意,就让他带两只回去吧。” “不行。”贺兰慈回绝得很干脆,他讨厌脏兮兮的东西。 这时候带刀看着贺兰慈冰霜一样的脸,不怕死地说:“你说……我有什么…都,都要跟你说,我想要这个……”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来无缘无故被贺兰慈逮住抽鞭子的苦日子了,带刀忽然心里泛起一阵苦涩。 本来被打了在屋顶上的唯一乐趣就是看看野猫,有的亲人的野猫还会让带刀摸两下。但是贺兰慈说吵,自己也动手了,现在他就是想养兔子也不让…… 越想越觉得做了贺兰慈的暗卫后有多委屈,虽说暗卫是主子的走狗,但是主子也都极其优待自己的暗卫,生怕给叛变了。 自己不仅武功被废,还被迫给主子冲喜…… 怎么想怎么难过,眼眶一热无声地落下泪来。 这下子贺兰慈和贺兰承都不知所措了。贺兰慈是想起来自己找事抽带刀的时候,他会无声地流泪,心里十分愧疚。贺兰承是完全没见过暗卫哭,在他印象里暗卫都是铁一般的男子,铮铮傲骨。 贺兰承提议说:“给他养得了,嫂嫂哭的那么伤心……” 贺兰慈脸色铁青地点了点。 带刀看他同意了,从笼子里一手掏了一只小兔子出来,用右手那只兔子擦了擦眼泪,揣进怀里,跟在贺兰慈后面。 贺兰慈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满意了?” 带刀点了点头,不敢看他。 贺兰慈哼了一声,转过身,心道明天酒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真是酒装怂人胆,反了你了。 此刻还不知道即将面对什么的带刀心满意足地揣着两只兔子,脸上挂着泪痕回去了。
第7章 忤逆的后果 二斗见着贺兰慈跟小夫人回来了,急忙叫上丫头们出去迎接。 丫头们笑脸相迎,却看见贺兰慈脸色不善,而身后小夫人的胸口鼓鼓囊囊的,像是藏了什么东西。 就在丫头们不知道是哭是笑的时候,二斗挺身凑上前,说道:“主子您回来了,要不要给您跟小夫人备上热水?” 贺兰慈没搭理她,而是转过身对着带刀冷冷说道:“拿出来。” 带刀犹豫了半天,看了一眼贺兰慈难看的脸色,把手伸进胸口,掏出来两只兔子。 小丫头们眼睛一亮,“啊,兔子。” 贺兰慈又说到:“你最好现在立马把它们地上,然后乖乖进屋里去洗澡。” 带刀不为所动。 二斗感觉气氛不对,立马陪着笑脸道:“主子您先去洗,小夫人这边我来伺候就好了。” 好说歹说让贺兰慈去屋里沐浴去了。 “还愣着干什么,伺候主子去!”又打发了两个丫头进去伺候贺兰慈。 带刀还愣在原地抱着两只兔子不撒手,二斗用手揉了揉眉心,又扬起笑脸问道:“兔子您给我抱着,先去沐浴好不好?” 带刀摇了摇头站着不动。 来之前二斗已经知道这个男妾的来历了,说是暗卫。那时候还把她给下了一跳,一般暗卫这样名贵的利刃,很少有这么摧残的,想必长公子贺兰慈一定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昨天还因为管账的克扣小夫人银子大闹了一番。 分桃断袖她不懂,但只要是诚挚的感情都值得令人尊重。所以她并没有因为带刀身为男人却为人妾室去看不起他。反倒是好奇他们暗卫的武功是多么卓越超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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