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一样,上一次是我娶他,这一次是他娶我。” 贺兰承当时还没理解他兄长的意思,直到贺府张灯结彩,置办成亲的东西,方圆十几里的老树干子上都系上了红色球花,他才意识到贺兰慈并不是跟他开玩笑。 贺兰慈的请帖早就发了半月有余,既然要办,他就风风光光的办。 这件事他一点也没跟带刀说,带刀早上一起来就看到见雪脖子上系着一根红色带子,上来糊了他一脸的口水,说是狼,其实跟狗没什么两样了。 贺兰慈见他醒了,对着旁边的小丫头说:“他醒了,伺候他穿衣吧。” 自从回来姑苏后,贺兰慈又把自己打扮得像一只孔雀,手腕上套着朱砂串跟玉镯子,戴着挂着玉坠子的抹额,耳朵上又重新戴回三只翡翠耳环。 人未见,玉先响。 但是带刀还是喜欢他这幅模样,姑苏玉观音就该是这样富贵模样。 只是贺兰慈的左手开始戴上手套了。 小丫头拿来衣服,带刀刚要伸手,就看见衣服是大红色…… 作为暗卫,他鲜少穿这样鲜艳的颜色。 贺兰慈见他不动了,问道:“不喜欢?” “不是……” “那怎么不穿?” “主子,这颜色是不是太艳了些?” “这有什么?江临舟还穿飞鱼服呢。” 说着便接下丫头手里的衣服,抖了抖袖子,帮着带刀把衣服穿好。 一寸寸抚平衣服的皱褶……贺兰慈仔细打量着带刀,健康的小麦色肤色,高挺的鼻梁,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他们以前成过一次亲,可那时候贺兰慈喝得烂醉,根本就没见过带刀穿着喜服的模样,如今他能仔仔细细地看上一回了。 带刀也不是傻的,这件衣服怎么看怎么都像喜服,憋了半天,在贺兰慈将要走出门的时候说话了。 “主子,我不想跟别人成亲。” 带刀的嗓子是低沉的,本来声音就不算大,他跟贺兰慈说话的时候生气更是轻,就像是呢喃,可是这一句他说的格外坚定。 贺兰慈觉得好笑,回头问道:“除了我,你还想哪个别人成亲?” 说着便拍拍手,叫人呈上来一个盖着布的盒子,贺兰慈伸手将布揭开。里面是一对玄铁打造的弯刀。 “喜欢吗?这是我带的嫁妆,你的聘礼呢?” “我……”带刀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贺兰慈伸手点在了嘴唇上。 “会跟你讨的,不是现在。” 说完贺兰慈就去外面看看到底来了多少人,可是贺兰慈敢下帖,没人敢来,有的害怕得罪人硬着头皮来了,有的推辞说病了,但是差人把贺礼送来了。 这半月里面有人送来了八串咸鱼干,闲鱼的肚子里面都被塞满了纸条,什么百年好合,白头偕老也就算了,竟然还有早生贵子。 署名是嘉宁和二斗。 贺兰慈哼了一声,堂堂公主就送这个过来?但还是叫人收好。 他刚出门就看到江临舟和江策川早就在门外的椅子上等着了,江策川跟驼背的老黄牛一样,把一个木箱子搬到了屋子里去,看带刀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把东西放下后,江策川好心地拍了拍带刀的肩膀,“你遭老罪了,兄弟。” 江临舟看着带刀穿着红色喜服,感觉人特别有精神。 “带刀这个年纪就该穿点亮色衣服,每天穿黑死气沉沉的。” “人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不过他现在不叫带刀。” 江临舟眉毛一挑,“你给人改名了?叫什么?” “改了,江策川不也是跟你姓,你起的名字吗。现在他叫贺长留。” “贺长留?” “长长久久留在我的身边,哪也别想去。” 话是狠的,但是贺兰慈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却抑制不住笑意。 带刀在见到披着红盖头的贺兰慈的时候才敢相信,贺兰慈竟然让他做了新郎官…… 一拜天地,二拜爹娘,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贺兰慈把江临舟和江策川还是贺兰承他们丢在外面应付宾客,自己和带刀躲在红纱帐里面翻云覆雨。 挑盖头的杆子被带刀握在手里,轻轻一挑,贺兰慈的红盖头应声而落。 贺兰慈起身攥住带刀的手,“你抖什么?” 带刀内心紧张死了,每走一步都跟踩在棉花上一样,轻飘飘的,像是做梦一样。又看见眼前施了妆的贺兰慈,更是觉得不真切。 他的主子竟然愿意屈身降贵嫁给他。 “愣什么神,我娶过你一次,你也娶我一次,岂不是公平?” 贺兰慈说着便扯掉了头上繁杂的发饰,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披散下来,眉间一抹红,是他点的不熟练,不小心抹开了。 贺兰慈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葫芦瓶来,带刀怎么看怎么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但是想不起来了。 贺兰慈从里面倒出两粒放进嘴里,又倒出一粒药丸塞进带刀嘴里。 带刀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只要是贺兰慈给的,一向只会点头。 那是贺兰慈让江临舟跟沈无疾讨要的,一开始沈无疾还不乐意,江临舟说这次去吃席带着他,沈无疾一听立马把药给他了。 “我一把年纪看不了这种事,别折腾我了!” 江临舟从怀里拿出来这瓶药的时候,“沈无疾说让你们注意节制,一次最多两颗,否则药极必伤。” “知道了。”贺兰慈接过药瓶头也不回走了。 带刀什么都知道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是新郎官,还是要在下面,但是他不敢问…… 至于江策川同情的眼神,在这一夜他也领悟到了。 门外的见雪嗅到熟悉的气味在门外徘徊,甚至用爪子扒拉门。但是空气中还有一种奇怪的味道,见雪闻了后直耸鼻子。 带刀想出声制止它都不能,因为他嘴里正()着贺兰慈的两根手指头。 直至天明,第一缕阳光照在带刀的脸上,他动了动手指,全身酸痛,贺兰慈头发散在枕边,跟他的头发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 感觉到身边有动静,贺兰慈像是说梦话一般,伸出手,“长留?” 带刀上前握着这只手,贴在脸边,万般柔情涌上心头,亲了亲贺兰慈的指尖,笑着回应道:“在呢。” 【作者有话说】 重金这本写了半年,二十五万字拿到了一千左右的稿费,校内帮人代写十几张a4纸张密密麻麻的字写到手抽筋只为了四十五块,周末10块钱一小时的传单,好评返现的几毛钱,稿费和兼职的钱变成了我这半年里的生活费,每个月几百块吃饭是够的,感谢一路支持我的大人,愿意给我一口饭吃。 慈和刀的故事告一段落,番外在启动,喜欢我的大人可以点点我的作者关注!准备写的文点开我的主页可以看到,依旧是美攻帅受,期待我和大人的下一次相遇! 番外 大小姐,你怎么又生气了? 带刀是大小姐贺兰慈的第二任贴身走狗,资深暗卫,上能砍人如切菜,下能梳头又簪花。 贺兰慈,貌美如花,才情出众,十分多金。 只是有一点跟别人家的大小姐不一样,他是个男的。 带刀也跟别的暗卫也不一样,既是大小姐贺兰慈的贴身走狗,也是他的男妾。 大小姐每天的日常就是梳头穿衣,穿衣梳头。 头发是丫头二斗梳的,梳好了头发,要簪簪子的时候,大小姐挥开了二斗,伸手一指,要带刀过去。 “带刀,过来。” 带刀听话的走过去,看着桌子上,小匣子里的珠宝首饰一阵晕眩。 “挑几个你喜欢的给我戴上。” 带刀只知道金子值钱,拿起来就往大小姐头上戴。 “不要这个!金的太俗了!” 那……要不玉的? 带刀迟疑地拿起一根玉簪子,还没扎进去。 大小姐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不要这个!戴玉显老气!” 带刀看着那些金银珠宝,去掉金和玉做的,好像没什么东西可以戴了…… 贺兰慈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催促道:“快点!一会要出门!” 带刀仔细回想了这些天他确实没有惹大小姐生气,难道自己做了什么让主子不开心的事? 想到这里带刀立马惶恐地跪下来,“带刀愚笨,不知道选那个?” 带刀低着头,但是下巴被贺兰慈捏着,顺势把他的头抬了起来,正好和贺兰慈对视。 贺兰慈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哪怕皱眉,也是一番别致的风景。 “前几天的木头簪子给谁削的?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女人了?” 此话一出,陈醋倒了三缸。 就在前几日,贺兰慈发现整天围着自己的带刀似乎有了什么小秘密,已经不上屋顶守夜的带刀,这几日反常的自己要求上屋顶守夜。 贺兰慈肯定不同意,恶狠狠威胁道:“你得给我暖床,哪儿也别想去。不然……” 他从床上的枕头下抽出一根戒尺,带刀看它眼熟,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打过他的那一根,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过来。” 贺兰慈拍拍自己的裙子,示意带刀趴上来。 带刀哪里肯,微弱的反抗了一下,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我不去了……” 贺兰慈瞪他一眼,再次拍拍自己的裙子,重复道:“过来。” 带刀认命地过去,趴了上来。 贺兰慈捏捏他的后脖颈,一路滑倒了腰间,然后一把拽下他的腰带,衣服顺势滑了下去。 感觉身后一凉,吓的带刀立马回过头去,惊恐道:“主子!” “嘘。” 贺兰慈让他噤声,然后抬起手就是两下。 清脆的巴掌声在屋子里头特别清楚,那是两声很响亮的巴掌炒肉的声音。 仔细一看,带刀的耳朵已经全红了,把头压在贺兰慈的裙子上。 他心道贺兰慈一定是有什么癖好,不然怎么老是打自己屁股。 明明功夫比他厉害,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挣扎起来,但是还是得忍着,任由贺兰慈胡作非为。 “我这是警告。” 贺兰慈拍到人,显然心情很好,理直气壮地跟带刀说自己的理由。 狗笨如带刀,贺兰慈说什么他都觉得有道理。然后趴在腿上,乖乖挨打。 事后贺兰慈发现自己的裙子上湿了一块,非按着带刀,指着裙子上湿了的一块地方问他怎么回事。 带刀脸上爆红,闭着眼不敢看自己的杰作。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就这样了,窘迫地浑身发抖。 贺兰慈从头上拔出簪子,一头青丝垂落,盈盈笑着道:“管不住自己,就堵上。” 二斗听见屋子里有奇怪的声音,连忙敲了门担忧地问道:“长公子,小夫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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