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道歉。” 贺兰慈双手抱臂,脸色总算是和缓了一些,但是紧紧抿着嘴唇,倒是要看看他有几分诚意。 带刀脑子里飞快想着二斗教自己的话,磕磕绊绊地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床边打架,你……我做……我做相公的,得床尾和……” 一句话没说利索不说,说的这都是些什么话?!气的贺兰慈连抬手扇他的劲也没有了,浑身打哆嗦。 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床头吵架床尾和,都是狗屁!拿着自己的真心不当回事的狗东西!还想当相公,到底谁是男妾?!要不是他,自己会因为娶了男妾被人嘲笑是断袖吗,如今还爬到自己头上来了,还想当相公,还要跟自己床尾和…… 二斗听见带刀说了一堆狗屁不通的东西,几乎急得自己都要拿刀抹脖子了,又看看贺兰慈青一阵子黑一阵子,五颜六色的脸色就知道大事不妙,待在原地等着风雨的袭击。 偏偏这时候带刀又掏出来那个小包袱,说:“未经主子许可,私自送人,带刀……知错。” 贺兰慈上去一把打掉那个包袱,里面的金钗玉镯的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滚!” 贺兰慈丢下一句,气呼呼地走了。 带刀想要起身跟上去,贺兰慈头也不回地吼道:“别跟着我!” 带刀闻言,脚步一顿,目送着贺兰慈越走越远。 二斗捡了东西,又来宽慰带刀:“实在是对不住了小夫人,我可能说的太多了,您也记不清楚,长公子一时间生气,等他回来你再认一遍错,这回可要将话记好了” 带刀低下头,道:“不用了……” 反正他一开始就不喜欢我…… 不被喜欢的人怎么说都会被讨厌…… 【作者有话说】 他俩吵架,鸡同鸭讲
第12章 胆子越发大了 二斗见他神色落寞,让他回屋里歇会。 带刀不知道哪里来的狠劲,想要爬墙到屋顶去,如今一点功夫也没有,简直是痴人说梦。没有了武功,往日的欲上青天揽明月变成了狗熊爬墙。 二斗拦不住,带刀一遍遍的手脚并用往上爬,一遍遍摔下来,五指被石头磨出血,摔的也不轻。 真的武功被废的念头又在带刀心里打转转,扭头自己回了屋。 贺兰慈刚刚哭过,眼眶还是红的,一来贺兰承便瞧见自己兄长这副模样。 “怎么了,谁还能欺负我家哥哥?告诉弟弟,这就去给兄长报仇。” 贺兰慈瞪他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闭上嘴,惹人不痛快。”看也不看桌上的美食,只顾着喝酒“我让你查的神医如何了?” 贺兰承笑的一脸谄媚,“自然是查好了,我就说这种神医怎么可能轻易出诊,合着汪故是使了硬手段,把人绑上船的,到了瓜口,那人趁着早起去茅房的空档跑了。” 贺兰慈一听跑了,一拍桌子,怒道:“跑了还怎么找?” 贺兰承把被他震倒的酒杯扶了起来,又重新斟满了酒。 “跑了不失为一件坏事啊哥哥,只要我们在汪家人之前找到那老头不就好了。” 接着又拍了拍贺兰慈砸在桌子上的手,宽慰道:“那老头腿脚不方便,这几日跑不出去。更何况我已经在渡海口跟城门口放了耳目,只差我们瓮中捉鳖了。” 贺兰慈一听,倒也还算满意,但是立马嫌恶地把手抽回来。 “干的不错。” 难得从自己兄长口中听到赞许,真令贺兰慈飘飘然了。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面对贺兰慈的突然发问,贺兰承笑而不语,喝过酒后才说:“哥哥要什么有什么,弟弟的要求不着急,难得你我兄弟二人喝顿酒,先尽兴了再说也不迟。” 恭维和赞美一向让贺兰慈很受用,庶子罢了,他要什么自己也能给。 姑苏王虽然孩子众多,但是他只关心贺兰慈一个,其他孩子几乎从不过问。 贺兰慈被宠坏了,从小脾气就烂,家里的孩子都害怕这个兄长向他们发难,从来不敢主动靠近,就算是大胆近了些,又会被他的烂脾气吓回来。 只有贺兰承,狗皮膏药一般,紧紧跟着贺兰慈,哪怕贺兰慈打他骂他,他也要跟着。 不过他的选择倒是对的,在姑苏贺府除了贺兰慈,孩子里面权力最大的,能有些地位的也就是他了。 他能有如今这番成就,与贺兰慈脱不了干系,他这哥哥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要是贺兰慈有意对他打压,自己在外面半个子都赚不了。 贺兰承有意提起往事,回想着贺兰慈如何打骂他。 贺兰慈喝了酒后也不似往常一样恼怒,反而神色平静看着他道:“聒噪,该打。” 贺兰承哄小孩一样,朝着自己脸轻轻扇了三巴掌“哥哥教训的是。” 贺兰慈见状,鼻子里轻哼一声,也不再瞪他了。 两人就着酒菜,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如何去瓜口捉那神医,不知道话题怎么就到了带刀身上。 这时候贺兰慈已经喝上了头,用胳膊支着自己的脸,低着头,长发将脸遮住看不清楚他的神情。贺兰承脸刚伸过去就结实地挨了一巴掌。 喝了透骨香这种酒的,身上多数绵软无力,打在贺兰承脸上的这巴掌顶多叫他脸上热热的,疼痛不见得能有几分。 “糟蹋我的心意……一个奴才而已!你怎么敢的!” 贺兰承知道他骂的不是自己,但是他是个好事的,小心地问道:“怎么了?” 贺兰慈闻言立马抬头瞪着他,眼睛里隐藏的愤怒几乎要把他立马撕扯烂了。 “你倒是还敢来问我?!” 接着冲贺兰承扑过去,他一个不提防便被贺兰慈扑个正着,身子一歪,摔倒了地上。 贺兰慈还不放过他,扒着他的衣服,去拉扯他的头发。 贺兰承吃痛,连忙拦下他的手。 上头了的贺兰慈将他认作带刀,见他还敢反抗忤逆,更是生气,一边打一边骂。 贺兰慈欺压在贺兰承身上,下面的贺兰承面对如此气势汹汹的利爪,一时之间竟连这个醉汉都险些招架不住。 头发在贺兰慈的撕扯下,终于散开,贺兰慈拿着他那发冠猛地往地上掷去。 “扔了我也不给你,没良心的狗东西!” 贺兰慈说完抽了抽鼻子,整个人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刚挨了好一通收拾的贺兰承披头散发从地上站起来,脸色十分难看地看着地上哭的正伤心的贺兰慈。 真是大白天撞见鬼了,要多莫名其妙就有多莫名其妙。 不待他多想,便从兜里翻出来一张纸,上去捉起贺兰慈的手,从怀里又掏出小盒子,让贺兰慈在上面按了个指印。 “大功告成。”说着便把东西一股脑全揣进怀里。 又看了看地上哭成一滩烂泥一样的贺兰慈,长长地叹了口气,把人抱起来,手臂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嗬。” 贺兰承心道,他这兄长平日里身板直的像跟竹子,多清瘦的一个人,分量却也不轻。 等二斗出来时便看见二公子贺兰承头冒青筋,怀里抱着的正是自家主子。 贺兰承径直走向贺兰慈的屋子,硬是将人抱到床上。膝盖一软,瘫坐在贺兰慈床边。 他扭头看着一脸焦急的二斗说道:“兄长今日喝多了,你仔细伺候着。” 说着便扶着东西慢慢起身,摇摇晃晃地走了。 看情况俩人都喝了不少,自己主子更是醉的厉害,已经不省人事了。 等安顿好贺兰慈这边,二斗关上门一转身就看见带刀在那里眼巴巴地等着。 见二斗出来了,便急忙问道:“主子回来了?” “回来了,但是已经睡下了,小夫人进去时小点声。” 带刀听见贺兰慈睡下,就准备回房,但是鬼使神差地应下了二斗的话。 带刀提着灯来到贺兰慈床边,见贺兰慈睡容安详,呼吸匀称,是睡熟了。 或许是有光亮的原因,贺兰慈微微皱了皱眉头,哼了几声,又没了动静。 带刀最喜欢睡着的贺兰慈,漂亮又安静,他觉得自己可以蹲在床边一辈子。但是贺兰慈不可能就这样睡上一辈子。 “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了。” 带刀又跟他轻轻地道了一次歉,只有在贺兰慈睡着的时候,他说话才不会结结巴巴的。 或许去见贺兰慈睡的熟,又闻见他身上浓郁的酒味,大着胆子,用手摸了摸贺兰慈的脸,又用手指戳了戳贺兰慈纤长的睫毛,惹的贺兰慈眼皮轻轻跳了几下。 他的主子,长得是真好。 手指按了按贺兰慈的眉心,又顺着鼻梁往下走,落在了唇珠上。 带刀胆子越发大了,用手指来回摩挲贺兰慈的嘴唇,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让他亲下去,亲下去…… 最终带刀忍住了,把手从贺兰慈的嘴唇上拿开,去摸他薄薄一层皮肉的耳垂,大小正好够他捻在手指上,皮肉中间是用针线穿过的环痕。 贺兰慈平日里最喜欢打扮的花枝招展,耳环更是喜欢的不得了,甚至还想多打几个,能多带些花样。 许是摸够了,带刀收回手,贴着贺兰慈的耳朵,轻声说道:“不要再生气了,你把我忘了我都没有生你的气。”
第13章 不是暗卫是死侍 贺兰慈早上起来的时候,头依旧昏昏沉沉的,早饭没吃几口就全吐了出来。 酒喝的太多,昨晚没吐,全留在今天早上了。 看着痰盂里秽物,贺兰慈漱了口,摆摆手让二斗撤下去。 二斗端着东西在门口愣了一下叫了句“小夫人。” 贺兰慈抬眼看过去,带刀进来就跪着了,贺兰慈刚刚才吐过,这会子就着酸水又是一顿阴阳怪气“跪我干什么,哪里有相公跪娘子的的,我又不是什么母夜叉。” 说着上去抓住带刀的胳膊一下子提了起来。问道:“用过早膳没有?” 带刀哪里有心情用早膳,一听见贺兰慈醒了就连忙跑了过来,哐的一声就给人家跪下了。 自己错了跟没有用过早膳不知道该先说哪一个。 贺兰慈见他不说话,顺势在他小腹摸了摸,一片平坦,崩的很紧。一看就是没用过早膳。 贺兰慈把他揪起来,按到座位上,说道:“吃吧,相公。” 带刀不敢反驳,弱弱说道:“主子,你还没吃过……”话还没说完,在贺兰慈凶恶眼神的威胁下,带刀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倾。 贺兰慈则又翻身上了塌,坐着看带刀用早膳。 这时他才发现带刀今天束发用的是他给的东西,这算是道歉示好吗?跟哄小孩一样。 带刀一边在贺兰慈打量的目光中进食,一边担心昨晚自己的所作所为被他发现,这一顿饭是越吃越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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