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慈这边训狗手拿把掐,江临舟也有他自己的法子,想把人扯进自己屋子里的时候,发现他紧紧抓着带刀的手腕不肯松手,于是在他麻筋上狠扭一下,江策川立马松手,疼的呲牙咧嘴,大吵大闹。 接着江临舟拿着针扎了几个穴位给他醒酒,等人清醒了再慢慢扎。 带刀跟贺兰慈都已经躺在床上睡下了,江策川还在那边哭着向江临舟求饶,声音就像狼嚎,听起来就吓人又可怜。 贺兰慈安慰一般,拍了拍带刀的被子,贴心地跟他说:“要是嫌吵睡不着我可以叫江临舟明天再扎。” “……主子不用了” 【作者有话说】 江策川:?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第16章 藏云阁的传闻 江策川像驴一样叫唤到半夜,吵的贺兰慈“哐哐”砸门,还是江临舟封了他的哑穴,让他可谓是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就那么硬捱到早上。 江临舟被他像蛆一样的姿势扭了半宿,没睡好,不愿意起来。 贺兰慈是本身就喜欢赖床,带刀见他不起也不敢动。 硬是到了快晌午,江策川才得以解放,摸着自己麻筋和被扎了针的地方,大骂江临舟。 “都说最毒妇人心,谁毒的过你啊?你可就我这么一条走狗,还扎了我半宿,真是狠的下心肠来!” 江临舟白他一眼,道:“你算哪门子走狗,他这样的才算。” 走狗模范带刀被提到,扫了他们俩一眼,又低下头乖乖吃饭,贺兰慈拿起筷子看了又看,一把撇下,说:“我才不用这双筷子,拿我那镶银雕花的来。” 带刀默默放下筷子,去翻贺兰慈带来的那双筷子。 贺兰慈接过自己常用的那双筷子,才肯低头吃饭。 相比于聒噪的另外一对主仆,贺兰慈和带刀算得上是十分和谐了。 饭后四人扔花生米决定东西南北往哪儿走,江策川跟江临舟的花生米落在西边,贺兰慈跟带刀的花生米落在南边。 于是四人两人两队,分别行动,看看那老头儿会在哪里出现。瓜口碗大点儿的地方,不信找不到人! 贺兰慈走在前面,不避眼遮面,瓜口不比姑苏,是个渡口的小市镇,哪里见得到过姑苏玉观音这样的人物,他后面跟着的带刀一身黑衣,五官俊朗,主仆二人走在人群里格外显眼,像是后山的春雨后格外出挑的两根竹笋。 “为什么老看我们?”行至半路,贺兰慈问道。 “属下不知。”一向惯在暗处的暗卫,早就被这样打量的目光看的心里发毛了,面对贺兰慈的疑问,带刀也不知道为什么。 贺兰慈也被看的不舒服,找了家最近的茶铺要了一壶“松下问童子”,同带刀坐了下来。只可惜没带把扇子,不能摇一摇。 茶馆里也有个说书的,是个带帽的小老头,年岁约莫在五十上下,下边坐着十来个人正等着听他说故事。 贺兰慈拦住小二问道:“今日说的什么书?” 小二斟好茶,笑嘻嘻回答道:“咱们这儿只讲故事,不说话本。两位要是好奇,不妨一听,这老王可大有来头,早年云游四海求学,在江湖上听了不少故事,后来科举屡次不中,年纪也大了,就到咱这儿来了。” 店小二分别给贺兰慈跟带刀递了杯茶,又说了句:“好事成双,两位客官慢用。” 脚底抹油一般,又滑向了新进店的客人,热情地招呼着。 那说书的老王把帽子一摘,缓缓开口道:“世间都道这刀剑厉害,诸位可曾听过‘活刀剑’这一说?” 底下有人切了一声,道:“要是知道还听你来讲,别卖关子了,快些说,快些说。” 周围的人也随声附和道:“就是,就是。” 老王不急不恼,“那‘活刀剑’说的就是死侍,虽然有血有肉但是杀人不眨眼,是被人驱使的一把好刀剑,而这‘藏云阁’是江湖上最大的死侍交易地,坐落在蜀地的青坊。蜀地周围人常言道‘蜀中藏云阁,人死还复来。’就是说他的死侍有多厉害。” 底下有人便问了“既然是死侍,被买回去了是听买主的还是卖主的。” 老王头微微一笑:“这就是‘藏云阁’厉害之处,不仅能养出厉害的死侍,还能做好这死侍的大买卖,不得不叫人佩服。” 带刀一下子就想到了半夜驴叫的江策川,贺兰慈估计也想到了,面上一阵嫌弃。 这夯货跟死侍哪一点沾边了? 老王这时候抿了一口茶,说道:“今日我们讲的是藏云阁第三十五任阁主江成秋。” 底下那人连忙说:“我知道!他爱上了自己的死侍,又把她杀了!” 老王摇了摇头,说:“据我所知,江成秋没有杀她。” 那人追问道:“那她怎么死的?” 老王道:“自杀。” “身为阁主却爱上自己的死侍,坏了阁里的规矩,沦为江湖笑柄。但是两人夫妻恩爱,不理会外界传闻。有一次江成秋带着她在回城的时候受到袭击,寡不敌众,死侍为了护住江成秋身受重伤,临危之际求了他一件事,让他刨开自己的肚子取出孩子,若是这个孩子得以存活,就隐瞒他的生母,不要让他受到非议。” 众人听到这里都瞠目结舌,跟他们听到的传闻完全不同,说是江成秋为了不破坏规矩,秘密处决了那个死侍。 贺兰慈闻言抬眼看向那个老王,眼睛里满是审视的意味。带刀听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系,但是听到得“藏云阁”,就知道跟江临舟脱不了关系。 见没有再抢话的人。 那老王接着说道:“传闻那孩子还活着,还是个男孩,差不多跟当今藏云阁的少阁主一般年纪。” 贺兰慈拍了桌子,重重哼了一声,面色不善地看着老王,说道:“小老儿,胡说八道些什么!且不说那个死侍怎么死的,我还没见过活生生刨出来的孩子还能好好活着长大的,妖言惑众,什么屎尿盆子也能端到桌子上当饭吃了?” 老王挨这么一通骂,脸上羞愧地涨成了猪肝色,看着贺兰慈穿金戴银,姿容不凡,怕得罪了人,连忙道:“小兄弟,别激动,江湖传闻真真假假,不能当真,大伙也都听个乐呵。” 贺兰慈脸色依旧不好看,丢下银子,抓起带刀的胳膊就往外走。一壶刚泡好的“松下问童子”还没沉淀到最香的时候,客人就已经走了。 刚才坐着听故事的那帮人看着贺兰慈生气走人,连忙七嘴八舌地谈论起来。 “这人你认识?这么大脾气。” 那人连连摇头:“我那里认识这样模样的人?看着不像是本地的,倒像是外来人。” 身后那人“啧”了一声,“你这不都是废话吗,你不也是外来人?” 瓜口这个地方是个人来人往,船来船往的渡口,周围的店铺里几乎全是坐下歇脚的外客,很少能看见本地人。
第17章 很容易就被骗走了 带刀就像是被人牵住项圈的小狗,跟着贺兰慈走,叫他往东绝不往西。 贺兰慈说:“我平生最讨厌废话多的人,尤其是肚子里没几两墨水,就出来班门弄斧的。” 带刀心想应该不是自己,毕竟自己肚子里别说二两墨水,一滴墨水也没有。应该是刚才讲故事的那老头,也跟着点了点头。 江临舟算是他好友,岂能被这帮人当做饭后谈资,早知道就该揍他们一顿。贺兰慈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瓜口因为是渡口,来往的人多,这里的商业十分繁荣,街上买这种小玩意各种吃食的也多。 贺兰慈是姑苏王娇惯大了的,自然看不上集市上的这些小玩意儿,但是带刀没见过,哪哪都新鲜。 木头做的面具,用彩绘画上各种图案。捏的小泥人,和放上水能吹响的小鸟模样陶瓷哨子,裹着鸭肉的汤汁小笼包,撒着大把葱花的阳春面,裹上冰糖撒上芝麻的酸蘸儿…… 吃喝玩乐的东西,集市上都有,这里是渡口,商贩最多的地方,集市也比寻常即使要热闹许多。 带刀说不喜欢是假的,跟着贺兰慈的脚步也放缓了,疾步匆匆的贺兰慈感觉到不对,回头一看他家小狗快被这小贩小摊的勾走了。 贺兰慈笑着问:“喜欢?” 带刀扭过头,说:“没见过。” 喜欢不喜欢倒是谈不上,就是之前没玩过也没吃过的。 贺兰慈抓着带刀就往那小摊子上凑,带刀连忙拽着贺兰慈的衣袖,紧张道:“主子,不用。” 贺兰慈说:“都说了你是我的人了,我说你要你就要。” 领着带刀把集市上的小物件逛了个遍,带刀手里的东西越来越多,一会是一个吹的糖人,一会是一个泥捏的小青蛙,一会是一包糖炒栗子。 带刀看着贺兰慈花出去的银子,心里越发不安,简直是受宠若惊。 自己怎么能花主子的钱?哪里值得主子给自己花那么多钱…… 贺兰慈完全没注意到带刀要哭不哭的脸,一个劲地拉着他走,一个摊子挨着一个摊子的买,说了对他好,得让他开心才是。 等把所有摊子逛完,贺兰慈才看见带刀脸上挂着泪痕。 连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难道自己买的不够多,还是没买到他喜欢的? “主子,我只是个暗卫,不值当你花这么多钱。” 贺兰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是决定拿起带刀的袖子给他擦擦已经风干的眼泪,说道:“暗卫怎么了,做我的暗卫你都要比平常的暗卫高一头。别哭了,脏死了。这才花了几个子你就心疼成这样。” 贺兰慈心道这呆瓜肯定还没领到月银,到时候不得给他吓死。 这种没吃过好东西没玩过好东西的小狗最容易被人骗走,自己也该像江临舟一样,有事没事带人出来遛遛,见见世面。 在小摊的最后面是个卖猫狗的,摊子上有两个笼子,一笼子小白狗,一笼子狸花猫。身上很干净,应该是家里猫狗生了养不了才卖掉的。 贺兰慈看他眼神不自觉往那边瞟,立马把微笑的脸换了,板起脸道:“那个不行,你哭破喉咙也不行,家里已经有两只兔子了。” 带刀没想让贺兰慈给自己买,“没有…主子,我没想要。” “谅你也不敢。” 要是自己的花园子再放只狗打滚,贺兰慈都不敢想那个场景有多吓人。 他的府上,有带刀一个就够了。 两人在这集市上逛了一上午,也没注意来来往往的人长什么样子,贺兰慈宽慰带刀道:“你放心这瓜口都是我们的人,量他也跑不出去。” 说完贺兰慈带着带刀,带刀带着一堆东西回到了客栈。 谁知道江临舟跟江策川早早就在客栈喝茶歇息了。 江策川一看带刀拿着这么一堆好吃的好玩的,恨不得飞扑上去,嚷嚷道:“我就说大小姐有钱吧,我家三小姐都不让我用他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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