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有钱,怎么不用你自己。” 方才出去,江策川非要买几个大贝壳开珍珠,江临舟跟他说都是骗人的,江策川不听非要买,江临舟就跟他说用你自己的钱。 一听到用自己的钱,江策川一下子就老实了也不喊着买买买了。 带刀一看江策川要来拿自己的东西,立马把东西往旁边一挪,让他扑了个空。 江策川以为他小气,不肯分给自己,说:“我不多拿,兄弟吃你块枣花糕还不行吗?” 说完又伸手去抢,带刀连忙拦住他。倒不是他舍不得,是因为上次贺兰慈送了他发饰,自己分了下面的小丫头,贺兰慈发了好一通脾气,他不想惹主子生气,所以凡是贺兰慈赏赐的东西他一律不分给其他人。 贺兰慈见此场景,打趣带刀说:“还护食呢。” 带刀一边吃力地挡着江策川,一边回贺兰慈的话:“这是主子给的。” “没事,咱俩的主子是好兄弟,咱俩也是好兄弟,好兄弟分享一下怎么了。”江策川抢出来一种地痞流氓的感觉。 任由他俩在这抢着,贺兰慈上去给了江策川的背的一巴掌:“钱是我出的,一口一两。” 爱钱如命的江策川这才肯放手,“这东西吃多了上火。” 贺兰慈笑着说:“怎么是外敷的?碰着吃不着的人,抓心挠肝的。” 江临舟劝道:“别跟他俩闹了,下午还是在原来地方找人,还是换个地方。” 贺兰慈问:“你们城西逛完了?” 江临舟道:“没有。” “那就下午继续吧,先把菜点上。” 江策川凑过来说:“能不能先点个‘五香干’?”
第18章 追随主子,不论生死 江临舟抬头问道:“在家里天天吃,出来还吃。”他就是不明白了,一块放了调料的豆腐怎么这么得他欢心。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朱门肉丑’,什么来着,哎呀不管了,反正我就好这一口。一天不吃‘五香干’我浑身难受。”江策川那副吊儿郎当的样,谁路过看了都想给他一脚。 贺兰慈也感觉肚中空荡荡,跟店小二要了菜谱,推给带刀看,问道:“有什么想吃的尽管点。” 暗卫营里面吃食都是搭配好的,有时候就发两张干巴饼蘸凉水,所以带刀没吃过好东西,这一下子让他选他也不知道选什么。 更何况他不认识字…… “主子,属下不识字。” 贺兰慈这才想起来他不识字,自己扫了一眼,报了十几个菜名,就把菜谱又给了小二。 江策川本来正想等他们看完自己再点的,毕竟不是自己花钱,为什么不吃个爽呢。 于是着急道:“哎!长公子我还没点呢!” 贺兰慈瞥他一眼,道:“你一个死侍,吃什么不行?” 江策川在贺兰慈这里受了冷落,转身就往江临舟身上蹭,“主子……”就像被踹了一脚的狗一样可怜。 江临舟不搭理他,低头品茶,江策川见没人理他,自己跳下楼找小二,补了几个自己爱吃的菜。 面对有钱的客人,小二满脸笑意,点头哈腰。说给他记上,客官不用担心。原本还期待着江策川能给他甩点碎银子上来,结果人家说完三两下就飞了上去。 回来就跟坐在桌子上的三位说:“你猜我在后厨看见什么了?” 江临舟面部表情,默默喝茶,带刀默默看着他,但是眼珠子似乎在说快点说,只有贺兰慈开口嘲讽道:“看见你以为山后面竹笋喝不饱水吃不饱饭成精下山了,跟被啃了肉的排骨一样。” 贺兰慈的嘴厉害惯了,一开始江策川还会回嘴,后来被骂的没脾气了,几乎能忍就忍了。他一向对美人非常包容。在带刀没来之前,他一个人夹在江临舟跟贺兰慈之间,伺候两个小姐,却只能拿一份钱,怎么想怎么亏。 “我在后厨看见两只兔子。” 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估计就是后厨养的肉兔,留着宰了吃,一对兔子而已,大惊小怪什么,贺兰慈院子最西边靠墙的位置还有带刀死活非要养的一对呢。 江策川见众人无语的神情,急迫地说道:“哎呀!那两只兔子光天化日之下干那档子事呢!” 还有手比划,生怕别人听不懂他什么意思。 江临舟一记眼刀飞过来,“你去要菜为了专门去看那个?” “才没有!碰巧看见了!”说着便大咧咧地抬腿坐下,装模作样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慢慢品起来。 然后看着带刀哎了一声,说:“你们那兔子放一块早晚生好几窝,到时候给我挑一对送过来呗。” 带刀说:“它们还小,生不了。” 带刀没养过兔子,不知道兔子打窝生崽的速度。 江临舟道:“我让你养了吗?自作主张。” 江策川托腮道:“放我屋里又不放你屋里,你急什么?”皇帝跟前的太监也没你急。 这句话他肯定不敢说出口,要是真把江临舟惹恼了真有他受的。 这家客栈不愧是瓜口最大的客栈,点了没一会菜就陆陆续续上来了,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子,贺兰慈不知道带刀口味,甜口咸口辣口的都要了些,总能有个合他胃口。 带刀做暗卫时饮食清谈,口味重的吃不了,又不太喜甜,但是唯独对一道“糖醋肉段”情有独钟。 筷子伸了好几次。 贺兰慈吃了几口便觉得腻歪,漫不经心地咀嚼着嘴里的饭,时不时掀起眼皮看着带刀在吃什么。 暗卫警惕性都很强,每次都能警觉地发现贺兰慈的目光,每每对上,带刀都不好意思,伸筷子的手都放缓了,到最后都不敢吃了。 贺兰慈见状,挑着他动过的菜给他都夹在碗里了,“管我干什么,你吃你的。” 看你胆子小的,跟老鼠一样,贺兰慈心里不满道。 用过饭后,便觉得有些困,身体的疲劳开始出现了,毕竟他身为姑苏王爱子,出门就是坐轿子,今天陪着带刀在外面溜达了一上午。 “吃完了来房间里给我捶捶腿。”便起身放屋里卧着了。 带刀哪里敢耽搁,立马也跟着起身了,但是刚站起来,就被贺兰慈回头一记眼刀钉在原地,“坐下,吃完那碗饭再过来。” 带刀面前那碗饭本来就不是用一个大碗装的,这么大个人怎么可能连那么一小碗饭都吃不上?看他年纪也不大,还需要吃饱了好长身体。 被凶了的带刀,回答道“是。”然后跟完成任务一样坐下来开始扒饭。那速度比之前快了可不是一星半点。 江策川自己吭吭跟个猪一样在那里吃,还有心情探过头跟带刀说“你慢点吃…咳咳……真不怕噎死啊!” 江临舟见他呛到,筷子清脆的一声敲上江策川的碗,“食不语。” 江策川撤回碗,接上“寝不言。” 心道什么狗屁规矩,但是面上不敢说什么,只能闷头大口吃饭,就跟饿死鬼一样。 带刀很快将饭吃了个精光,起身就往贺兰慈屋里子钻。 贺兰慈在床上翘着二腿正在看昨天没看完“风雨情”,正在津津有味的时候就听见一声“主子。” 倒是有规矩,得不到允许不进来。 “这么快吃完了?拿那只空碗来我看看,敢骗我就完了。” 带刀只好又起身,拿了自己先前吃饭的饭碗回去。“主子,我拿来了。” 贺兰慈说:“进来吧。”然后合上书,压在枕头底下了。 看了一眼带刀手上的碗,没接。 “放在桌子上,洗过手来给我捶腿。” 要是带刀手上的米饭粒子粘到他身上,保不准他又要大发雷霆。 贺兰慈的洁癖原先没那么容易的,但是自从生辰那天衣袖上溅到了人血,这个特别好洁净的毛病几乎到了病态的地步。 喜欢在院子里养花草,但是除了养在屋里的,几乎从来不去院子里亲自侍弄,都是指挥别人去打理。 那天喝了点酒答应带刀养兔子已经是极限了。 洗过手后的带刀轻车熟路地过来给贺兰慈按腿,有过两次经验的他这次按摩似乎更加得心应手了些。 一顿按揉后,贺兰慈因为上午走路后腿已经感觉不到紧绷了,就是腰椎有点酸酸的,于是直接翻了个身。 命令道:“腰给我按按,背也给我捶捶。” 带刀见他鲤鱼翻身,不知道如何是好,说道:“属下不会……” 贺兰慈满不在乎道:“不会就学啊,腿你不是按的挺好吗?快点。” 带刀只好在贺兰慈的催促下,将手放到了贺兰慈的背上,然后很轻很轻的一下下捶打,像是对待什么什么宝贵的瓷器一样。 贺兰慈眉头一皱,“你吓到了?使点力气。” 带刀真跟贺兰慈说的吓着一样,只敢再加上两分力气。他家主子身子骨单薄,自己害怕给主子把骨头砸碎了,只敢小心翼翼地捶打。 询问道:“主子,这样可以吗?” 贺兰慈感觉这力度跟手法差强人意,就嗯了一声,让他继续。 得到认可的带刀认真地捶打。 但是被锤了好一会背的贺兰慈又不满道:“腰!腰也酸!” 带刀只好又将手放在贺兰慈腰上,只感觉盈盈一握,但是又很强韧,像一根竹子,纤长但是有韧性。 贺兰慈催促道:“背上会按,腰上不会了?一样的,往左一点……对!就是这里。” 带刀被使唤给人贺兰慈按摩的事,一回生,两回熟,像是有什么天赋一样。让一向挑剔的贺兰慈也能大致满意,没怎么挑刺。 身便没什么好东西赏他的,随口夸道:“你要是出去就开个店铺,肯定能挣不少钱。” 但是带刀只听到了“出去”二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问道:“主子……还赶我出去吗?” 贺兰慈一口回绝:“怎么可能?!只是……”现在是不可能的,等自己上位,肯定是要和带刀和离的,男妾的身份给不了带刀什么,反倒是个笑话…… 要是带刀想要出人头地,做些体面的事,就不能有男妾这个身份。而且自己要是当上姑苏王后,娶男妾的事要是张扬出去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带刀见他半天不出声,心情十分低落。 主子还会赶自己出去……到时间又该去哪里?可是主子还没认出自己就是当年他带回去的孩子…… 一时间的困惑烦恼都围着带刀,他那木纳的脑瓜子根本转不过来,没办法一下子想明白那么多事。 “带刀?” “带刀?” 贺兰慈见身后的人没动静,扶着床铺坐了起来。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带刀见贺兰慈起身,才回过神来,抬起头刚好对上贺兰慈询问的眼神,立马垂下眼皮,避开与贺兰慈的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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