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山大,他两平日里无事也不见面,这次出事,倒给了两人相处的机会。 也没什么东西要准备,陈匪挥挥手就可以走。走出一段路,再回首望大变样的院子,心里涌上一阵莫名的情愫。 师弟他…是不是也…我要不要… 正偷眼瞧江照,没成想江照突然转过头来,两人眼睛对上眼睛,陈匪眼中的万千柔情险些藏不住。 那刻,正所谓,天对地,风对雨,青山对绿水,江照对陈匪。但一晃神的功夫,江照又把眼睛挪开了,他留给陈匪一个线条流畅的侧脸,问:"我们先去哪儿呢,第一个自爆的元婴尊者是罗喜宫的长老,不若我们就去罗喜宫看看?" 现在陈匪脑子里哪还有地方思考,满满当当的都是江照刚刚眼睛里漏出的光,说一声世间所有温暖的迷人的事物都汇集在他眼里也不为过。 "啊,嗯,好的,都听你的。" 江照轻笑一声,他欲语还休,最后也只点了点头:"那就听我的。" 至此,一切已尽在不言中。 到了罗喜宫的地界,因两人先前就投了名帖,早已有弟子等在那里。 那弟子一身白衣,神情郁然。通过三人对话,得知之前身陨的那位长老就是他的师父。 "师父算出自己大限就在这二十年,但修炼遇瓶颈,怎样都无法突破。我们心里也十分着急,都在帮着想办法。"白衣弟子说话间表情更是难过。 修炼这种事情,外人又能帮到什么忙,三分靠天赋,三分靠自己,剩下九十四分天注定。 但现在有那缕造化之气,事情又有了意外。 "你们问师父闭关之前可曾有过不寻常的事?"弟子摇摇头,"当初掌门已经将我们都盘问了一番,没有异常。如往常一样,师父对我们传音说要闭关,便封了洞府,之后再没有人进去过。" 江照细细品味着,问:"心悦长老闭关冲瓶颈,是否有准备丹药?" 弟子也不嫌弃江照问的问题傻气,知晓他们两人也是为了找到真相,也知道江照真实想问的是什么,便直接回答:"事后掌门他们也怀疑过是丹药出了问题,但师父所拿丹药都是门中丹药房炼制,供给元婴长老的更是有记载。" 陈匪思索片刻,看看自己俊秀的小师弟,想到:"心悦长老可会自己炼丹?" 弟子点点头,又摇摇头:"若说炼丹,师父已是元婴尊者,是会几样丹药的炼制,但那些丹药炼出来对师父闭关也无用处,而且我入师父门下百年来,并没有见过师父他炼丹,我们一系也没有人精通炼丹。" 又了解一番情况,三人就来到了罗喜宫。直接往心悦长老的洞府飞去,远远便看到一片断壁残垣。 元婴修士自爆的动静可不算小。 现场自然是没有什么线索,门中损失一位元婴长老,罗喜宫调查得只会比他们更仔细。 离了那位弟子,江照问陈匪:"师兄你怎么看?" 陈匪严肃了面庞:"心悦长老洞府变成那样,里面有什么东西也找不到了。" 江照也是这样想:"另外几位,包括碧海真人,都是在闭关时自爆,明月谷我们也看过了,现场估计也留不下什么。" 现在仅有的线索,还得回到来凤身上。 注意到陈匪一直盯着自己,江照疑惑:"师兄?" 陈匪笑起来:"不要一直皱眉。"说着伸手往江照额头戳了下。 噌得一下,红了两个人的脸,只是一个装作若无其事,一个真正的不知所措。 陈匪要缩回手,他清清嗓子,咳嗽一声:"是师兄手贱了。" 蓦然手被抓住,江照脸更红了,他这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望见陈匪变得灼灼的目光,他只能硬着头皮附和:"手是有点贱。" 陈匪:??? 作者有话要说: 狗作者在这里先汪汪汪为敬,对不起你们。 这本小说,我当初设想是三万字,如今不知三万字写不写得完,毕竟这都两万字了我的天,我就说不能有谈恋爱以外的剧情。 更新很佛很佛,过了这艰难的几个月,我应该可以正常写,啊。
☆、10
"苏雪颜!"一阵劲风席卷过洞府,所有物品飞起冲向中央坐着的一个女人,女人拿起面前的炼丹炉,两道力相冲,东西都炸成碎片,唯有炼丹炉只旋转一圈,重又落回地上。 女人喷出一口鲜血,她伸手揩去唇边血迹,有几点溅在她布满疤痕的脸上,也只是不在意的拭去。 苏雪颜看着几乎是绝望的男子,露出嘲讽一笑:"谁能想到你把那颗丹药给了来凤呢。" 此刻洞府内一片凌乱却又一片寂静,男子只恶狠狠地瞪着苏雪颜,半晌才出声:"所以你是想要我死。" "你真以为我们是什么亲密无间的好伙伴吗?"苏雪颜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拢了拢褶皱的衣服,抬眼冷冰冰地看向男子。 "最后只能炼出一颗丹药,对吗?"虽是问句,男子却说得笃定。 气氛剑拔弩张,两人不言不语,一个眼神冰冷,一个恶狠狠像要吃人。 突然,苏雪颜勾唇一笑,送上一击:"来凤替了你一命,白黎,你又能苟延残喘一些时日了。" 白黎咬牙:"苏雪颜,那就不要怪我了。" 苏雪颜脸色倏地冷下来:"你敢对江郎下手!" "你把一具尸体藏得那么好,我是动不了,但别忘了你的儿子可很容易找到。" "哈,你敢让你徒弟,敢让整个清风派的人知道,他们曾经的掌门现在是一个魔头吗!" "那你又觉得江照知道你还活着,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随你去说,你看我在不在意。" "罗喜宫这边没有线索,我们还要去另个地方吗?" 翌日,两人都不约而同选择忘掉昨天发生的尴尬事情,正常打过招呼后,商量起接下来的安排。 "走还是要走一趟的。接下来,我们就去…" 陈匪打断江照: "去应州如何,应州之前也有个门派的长老出事。" 江照抬眼看他:"我记得师兄家乡便是应州?" 陈匪笑,他挑挑眉,说:"师弟既然记得这个,那可别忘了我还答应你要带你游遍应州山水,师弟想采什么草药就采什么草药。"务必把薛渠的地位比下去。 江照愣了下,他不明所以:"师兄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陈匪牵起江照的手,暗想这次可不是手贱,更不能嘴贱,只想用尽自己所有的魅力,让江照接受到满满的爱意:"我之前在心里说的,你没听到吗…"你可就在我心里啊。 最骚的部分还没有来,远处扑腾扑腾飞过来一只纸鹤,绕着两人转啊转。 陈匪气极,挥挥袖子把它扇走,但被这一打岔,酝酿好的绵绵的情话就说不出来了。 竟没想到,陈匪在心里暗暗嘀咕,我也有脸皮这么薄的时候。 这时候江照在干嘛呢,他根本没注意到有只纸鹤飞过来,眼里都只有陈匪握住他的那只手。 这可不是意外了,手贱一回,还能接着手贱第二回吗,师兄可不是那种没记性的人啊。 干脆直接说了吧。陈匪和江照同时想。 "师兄。" "师弟。" 两人愣一下,同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接着又是一起讲: "我先说。" "我先说。" 今天是怎么回事呢。 "你先说。" "你先说。" 这当口,被扇远的纸鹤又扑腾扑腾飞回来了。江照才发现,下意识抽出手捉住,疑惑地问:"这是谁传的信。" 陈匪手心的温暖离开,心里一阵烦躁失落,看纸鹤也不爽极了,见江照注意力被吸引走,又有些着急,这次不说,下次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陈匪直接又握住江照的手,捏得紧紧的,不让他打开纸鹤看信,同时也下定了决心,这一刻,他脑子里闪过许多画面,百年来与师弟的点点滴滴犹在眼前,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就在这里,在他眼前,而他握着他的手—— "师弟,你觉得我,还行吗?" 如果不是存着同样的心思,一般人还真猜不出来这话里的真实意思。 江照结结巴巴地回答:"还,还行吧?" 他竟用了反问句!陈匪陷入苦思:难道他觉得我不行? 看陈匪一时没回话,江照琢磨着:"师兄,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陈匪想都没想:"很好。"说完,仿佛还不够,又加一句:"特别好,十分好。" 江照放心了。 这中间又是一阵谜一般的沉默。 "我虽想找道侣,但也不是谁都可以。"陈匪又捏了捏江照的手。 "起初我问了阮夷,阮夷没同意,他一番话点醒我,我才发现,我喜欢的是你。"深情的目光注视着江照,陈匪却发现江照渐渐面无表情。 "阮夷?" 陈匪心里咯噔一声,傻了我! 他赶紧补救:"我找阮夷,是因为我想有个道侣,而我是喜欢你,才想跟你结为道侣。"师弟!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明白! 聪明的师弟说:"哦。" 他哦!哦! 江照挣脱开陈匪的手,打开纸鹤看信,陈匪的心都要碎成一片一片了。 看完后,江照说:"是阿哥的信,他说他伤养得差不多了,我得回去看看他。" 心,已经碎成一片一片了。 薛渠他怎么阴魂不散呢,明月派薛渠,爱情的拦路虎! 作者有话要说: 陈匪:师弟是不是觉得我不行!我超行!
☆、11
“师弟,你要知道,我最在乎你。”去明月谷的路上,陈匪拉着江照的手,深情款款地说。 “风大,听不清。” 陈匪使了个法术,周遭风便被挡住,陈匪将他手握得紧紧:“师弟,我最最在乎你。” 江照不禁弯了下唇角,又立马拉平,作势要抽出手来:“热。” 陈匪立马说:“我体寒,正好给师弟凉凉。” 江照再也绷不住脸了,正要与陈匪笑说,那边已有弟子看到两人,朗声行礼。 陈匪:……明月谷的弟子都是怎么回事! “薛渠,你怎样。”在江照开口之前,陈匪就先打招呼。 薛渠抬头,只见到陈匪春风得意的笑脸,将江照整个挡在了身后,江照左行一步探出头来,关切问薛渠身体。 “没有大碍。”低头又见两人牵着的手,脸色一变。 江照动动手指,陈匪怕他撒开手,抓得更紧。 江照心想:幼稚。却也不愿放开。 等到阮夷进房门,看到两人牵的手,翻了个白眼,翻到一半,又想起什么,突然笑起来:“恭喜恭喜。” 陈匪笑着摆摆手:“还好还好啦。” 薛渠:…… 江照:…… 薛渠说:“我累了。” 陈匪赶紧接口:“那我们就不叨扰了,师弟,让你阿哥他好好歇着吧。” 江照想这什么跟什么,甩开陈匪的手,来到薛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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