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不说,事关龙体康健,又怎能隐瞒? 是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只是为了自己泄愤,还是另有更大的阴谋? 柏晏清突然想起了魏从远,不由得皱了眉。 久久没听到柏晏清回应,百里灏章便道:“无妨。朕不多问了。” 柏晏清翻过身去,把头埋在他的肩膀闷闷地道:“陛下,明日可否再让御医来瞧一瞧?” 百里灏章明知故问:“担心朕?” 柏晏清仰起脸蹭了蹭他的鼻尖:“嗯。” 百里灏章把他揽在怀里:“朕无事。头疾偶尔才犯。” 柏晏清听了却不太高兴:“陛下切莫讳疾忌医。” 百里灏章无奈道:“知道知道,明日就让御医再来瞧瞧。天天有你念着,朕也不敢敷衍。” 柏晏清轻哼一声,道:“陛下这是嫌我碎嘴唠叨了?” 百里灏章干脆直接上手解他的衣裳:“朕要看看你的心眼儿到底是有多小。” 话音刚落,百里灏章就直接钻进薄被里把乳头含进嘴里,又吸又嘬。柏晏清直推他,但推也推不开。 百里灏章道:“怎么?你忘了当初你刚生完琰儿涨奶的时候,朕就是这么帮你吸出来的……” “莫要再提那事!”柏晏清觉得羞极了,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不正经!” 室内只点了一盏油灯,光线昏暗看得并不十分分明。百里灏章抬手摸了摸柏晏清的脸,果不其然热得烫人,想必此刻脸都红透了。百里灏章觉得甚是可爱,手向下移摸到胸口,揉捏起乳尖越发来劲:“那时你执拗得很,这处被磨红了,奶水都弄湿了衣服,也不肯穿肚兜……” 柏晏清“啪”地打开了他的手,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百里灏章偏偏喜欢捉弄他,手向下摸到他的腿心,手指进去探了探。柏晏清刚挣扎了起来,百里灏章就收了手。眼看他把手指放进口中吮了吮,“啧啧”出声听起来像是吃得津津有味,柏晏清的脸“腾”地就烧了起来。 百里灏章伸手弹了一下他的鼻尖,笑道:“逗一逗你就能湿成这样……朕看你才是假正经。” 床幔轻柔似雾,榻上被翻红浪,枕边恋人低语。 一个声音带着笑意低声道:“晏清好软,好紧……一直在咬着朕……” 另一个甜糯的声音哼道:“嗯,不许,不许讲这种话……” “咕叽咕叽”的水声愈发响了起来,掺着哭音的呻吟也愈加绵长。一小截莲藕白嫩的小腿忽地伸出薄被外,随着撞击的节奏来来回回地晃,脚趾也紧紧蜷缩着。榻上的动静在一声低吼后缓和了下来,被外的脚趾也渐渐舒展开来,脚趾圆润透着桃粉。 少年时往往情难自禁干柴烈火,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撩起欲火,仿佛不论何时何地都要肌肤相亲,来借此宣泄狂热的爱意。相伴六年有余,此时的情事则更如细水长流,温柔缠绵恋恋不舍,肉体相合比起欲望则更像是深深的依恋。进出吞吐间,无不是依赖。对方即为自己的安心之所。 “舒服吗?”百里灏章吻了吻柏晏清的额头,轻声问道。 柏晏清在他唇上啄了一口,一双美目水汪汪的:“舒服的。” 耳鬓厮磨了一阵,柏晏清道:“我去为陛下倒杯茶水来。” 百里灏章道:“这点小事何须劳烦你。朕有手有脚的,朕自己来。” 柏晏清一本正经,好像他不是要去倒茶而是在商议什么大事一般:“陛下,让我来。” 柏晏清披上中衣,拿起亵裤,却被百里灏章劈手夺了过去。 柏晏清认真道:“还给我。” 百里灏章懒散地靠在床头,气定神闲泰然自若,痞得理所应当:“不还给你。” 柏晏清刚要去抢,百里灏章就顺手把亵裤往空中一扔,另一只手又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它。 柏晏清:“…………” 他不再同百里灏章周旋,干脆地起身倒茶去了。 百里灏章倚在床头看着柏晏清的背影,见他被笼罩在暖黄朦胧的灯影中,中衣刚刚好遮住了臀部,一双腿生得又白又长又直,百里灏章心里默默想:这是从哪儿找来的宝贝,真是浑身都是宝。 “晏清。” “嗯?” “你的腿生得真美。” 柏晏清笑道:“这么些年了,这些羞人的话还没说倦啊。” 百里灏章接过他手中的茶碗:“说不倦。你太好了。” 柏晏清装作听不见他腻歪得过分的甜言蜜语,过去为百里灏章按起头来。 百里灏章问道:“你今日是怎么了?朕无事,你不必忧思过重,犯不着谨小慎微。” 他没听到柏晏清回话,以为他是方才被自己夸的羞了起来,随即玩心又起,变本加厉意味深长地道:“你是知道朕体力有多好的……晏清?” 平常说些荤话,柏晏清都会羞得抗拒,而这时他却一言未发。百里灏章感到奇怪,一回头便撞上了柏晏清茫然无措的眼,像极了走失的小羊羔。 百里灏章收起了嬉皮笑脸,问道:“晏清,怎么了?” 柏晏清道:“我想……日后由我来亲自照顾陛下的起居。” 百里灏章把他揽在怀里:“这些琐事不必你事事挂心。” 柏晏清执拗道:“我想。” 百里灏章拍拍他的背,应了下来。 柏晏清紧紧攥住了手心里那根白发,更加用力地抱住了百里灏章。常言道一叶知秋,方才在百里灏章头上看到的这根白发让柏晏清的心都漏跳了好几下。但凡百里灏章有一点事,都足以让他风声鹤唳。 生老病死乃是人间常事,他却愈发看不透了。 他早就离不开百里灏章了。
第十六章 前尘今夕 窗棂外正是七月盛夏,蝉鸣声声绿意正浓。 柏晏清手中拿着书卷听小太子背书。小太子背得流利通顺一字不漏,柏晏清骄傲之余也不禁心疼,总觉得是自己没把这孩子照顾好。不过还是五岁幼童,本应是爱玩爱闹的年纪,却这么懂事……是给这孩子无形中施加了太多压力了吗。 柏晏清道:“好了。琰儿可以歇上一会儿了。喝些冰绿豆汤解暑,好吗?” 百里博琰默不作声,乌黑澄澈的眼睛盯着柏晏清看。 柏晏清笑了,揉了揉他胖嘟嘟的小脸:“这是怎么了?” 百里博琰道:“父皇说,皇妹会长得很像爹爹……儿臣在想妹妹会是什么模样。” 柏晏清看他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感到哭笑不得,心想真是什么没谱没影儿的事都能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还讲得有鼻子有眼好像他亲眼见着了似的。正欲开口同百里博琰讲,你若是不想那就不会有妹妹。可话到了嘴边却变了个样子:“琰儿,若是日后真有了妹妹,你会……喜欢她吗?” 与柏晏清迟疑的询问正相反,百里博琰闻言便不再苦苦思索“很像爹爹的小妹妹”是什么个模样,而是眉开眼笑道:“儿臣欢喜!儿臣会给皇妹捉蝴蝶,采玉兰花!”
柏晏清错愕了一瞬,随即又笑了起来。他想起百里灏章抱着百里博琰在御花园摘玉兰的那天。御花园的玉兰纯白馥郁,百里博琰固执地觉得这么香的东西必然是好东西,说想去摘几朵放在静昭宫和东宫。百里灏章对百里博琰很是器重,故而虽疼爱却也严厉,也从不娇惯。百里博琰因此极少任性,但那时却认认真真地讲想去折花,一板一眼一根筋的神态同柏晏清固执的样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百里灏章一愣神,随即笑着应允了,得了空便把百里博琰带去御花园,抱着他摘玉兰。百里博琰一眼不眨地寻找他觉得开得最美最好看的玉兰,要开得好的,长得端正的,精挑细选十分讲究。那几日静昭宫内花香浓郁,连睡梦中仿佛都有玉兰。 柏晏清踌躇半晌,不确定地问他:“那……若是弟弟,你还会喜欢他吗?” 百里博琰闻言低下了头,柏晏清登时心一沉,不料百里博琰再度抬起头时,却眸光烁烁:“若是皇弟,那他或许不喜欢蝴蝶。那儿臣便教他习字,与他一同骑马,蹴鞠!儿臣还会采玉兰花给弟弟!” 百里博琰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小脸稚嫩表情却很严肃,异样的反差引人发笑。他反问道:“弟弟也会长得很像爹爹吗?儿臣总听人说,儿臣长得像父皇。” 他自顾自地说了一会儿,却没听到柏晏清有所回应,便有些局促,担心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惹得爹爹不高兴了。百里博琰小心翼翼地问:“爹爹不喜欢弟弟妹妹吗?” 柏晏清笑着牵起他的小手拉到跟前:“怎会?我是怕你不喜欢,也怕我教不好。” 百里博琰拨浪鼓似的摇起小脑袋,纠正道:“爹爹教得极好!儿臣喜欢爹爹!” 柏晏清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颊,道:“要是真把你照顾得好,你也不会这般懂事。” 百里博琰不服气:“爹爹此言差矣。常言道人各有志,这还是爹爹教给儿臣的。为何与儿臣同龄的孩子们喜爱玩闹,儿臣就也要喜爱玩闹才好呢?儿臣喜欢读书习字不可以吗?” 见到柏晏清嘴角温和的笑意,百里博琰又道:“儿臣也想有弟弟妹妹和儿臣作伴,儿臣定会做一个好兄长” 柏晏清心头一暖,微微发烫的暖意从心口流向四肢百骸。稚子纯真无邪的话宽慰了他,日复一日沉积在胸口多年的郁结之气竟然就如此轻易地被幼子打散化开。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经年的心结也并不是瞬息间便能开解得了的,但至少百里博琰的一番话给了柏晏清一个敞开心扉的机会。 柏晏清道:“琰儿,多谢。” 百里博琰不解道:“爹爹谢儿臣作甚?” 柏晏清笑着为他理了理头发,没有多言。百里博琰想了想,问道:“爹爹担心儿臣不喜欢弟弟妹妹,是因为爹爹不喜欢自己的兄弟吗?” 柏晏清笑道:“琰儿真是机灵。不过爹爹并不是厌恶自己的兄弟,这种感情比较复杂,琰儿还太小,还不明白。” 百里博琰好强,倔强道:“儿臣长大了些就会懂的!” 柏晏清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他叹了口气道:“我不希望你懂。” 儿时他被拘在那一亩三分地,身旁伺候的人大多像避着瘟神一样躲着他,他也听尽了闲言碎语。明明记忆中印象最深的便是爬到屋檐上看到的风起云涌万丈霞光,以及天光淡去皎月高悬时一座座宫殿逐渐亮起的萤火光辉,可柏晏清却总觉得他那时的记忆是灰蒙蒙的,像是雪地上肮脏泥泞的棕灰足印。对于过往他什么都记不清晰,也看不真切,连父皇和母妃也只有模糊的影子,但他却格外深刻的记得,让他第一次感受到疯狂的,快要吞噬他的嫉妒的那个人,他的同父同母的胞弟。 同为皇贵妃所出,三皇子殿下却极得圣宠,满月酒就办得如此风光隆重。你再看看这里头的二皇子殿下,不闻不问这么些年,好像没生过这个孩儿似的。同父同母不同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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