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衙门的人后,温白略一思索,哦,这不是昨天晚上来挖尸体的那群人们,记得为首的捕头是姓赵,温白自来熟道:“赵捕头,早上好。” 赵捕头愣了下,这二公子的心可真大,被他爹训斥,还是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 赵捕头站了起来,其他的官兵也都齐刷刷地站了起来,把温白看的一愣一愣的,还不忘胡侃:“哎呦,你们这是欺负我没见过世面啊…” “你正经些,他们都是来找你的。”温索瑜皱眉道。 “是!”温白大吼一声,迅速站直,严肃道:“赵捕头有何贵干!” 鉴于温白表演的性质大于真心实意的性质,把不少官兵都逗乐了,捂着嘴轻笑。 赵捕头无奈地出示一张文书,道:“温二公子,您涉嫌杀人,我们奉命缉拿您。” 温白愣了下,笑不出来了,然后纳闷儿道:“我?杀人?你开什么玩笑?我平日里蚂蚁都不舍的踩死一只,看个杀鸡都看的我心怦怦跳的,还杀人?谁让你抓我的?” 温索瑜一边点头,一边刚先开口为温白说几句话,就被赵捕头堵住了话:“是刑部尚书大人!” “……”温索瑜。 “……”温白。 刑部尚书大人是谁啊?温白他哥! 温索瑜慢条斯理地开口:“温白啊,你就跟赵捕头走一趟吧。” “……”温白无言以对,你这老头偏心地也太明显了吧。 温白还是第一次来衙门,好奇地问来问去的,不一会儿就很一帮官兵打的火热,搂着赵捕头的肩膀叫赵哥。 温白刚进审讯房就看见了一摸绿色的身影,兴奋地又跳了起来:“江季白,江季白!” 一边叫着,一边过去拦住了江季白的肩膀,兴致勃勃道:“你也过来玩儿?没事儿啊,来这儿就跟自己家一样。” 江季白拍开他的手,不满道:“你家才在这儿!” 温白指了指赵捕头,比了比大拇指:“我赵哥的地盘儿!” 江季白表情很丰富,还多了个赵哥? 赵捕头不自在地咳了咳:“温公子客气了。” 江季白在这里耗了一个时辰了,有些不耐烦了,但还是风度颇好道:“他赵哥,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两个是发现那些尸体的,我们可没杀人,你见过有杀人犯报官的吗?” “对啊对啊,赵哥。”温白不肯好好坐着,没了骨头似的靠在江季白身上。 江季白不耐烦地用肩膀顶了他一下,温白还是继续靠着,江季白就不动了,任他靠着。 “可现场只有你们二人的鞋印。”赵捕头无奈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其中一对脚印和昨天晚上江世子肩膀处的那对一模一样!” “……”江季白。 温白:“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我们要待到什么时候?”江季白面露不满。 “抓到真凶!”赵捕头毫不犹豫道。 江季白一听火气蹭地一下窜上来了,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自己的火气,江季白仍旧风度颇好道:“那你们要是一辈子抓不到真凶,我们就被关一辈子?” “不,不会关一辈子!”赵捕头认真道:“会秋后问斩!” “……”江季白,“……”温白。
☆、牵扯不断世家乱
“赵哥你真会开玩笑。”温白呵呵干笑道:“你问斩我是没问题的,要是把江小世子问斩了,那御贤王可就断后了。 “你别贫了!”江季白往左边挪了下,温白没了依靠,差点摔到地上,江季白一副你自作自受的表情。 “那你们多久破案?”江季白声音和缓了些。 赵捕头思考了下,决定实话实说:“这可说不准!” “什么!”两人同时拍桌站了起来。 “我们还没看鲛人呢。”温白皱眉道。 “明天还要去骑马!”江季白指着下巴,思索道。 “后天是春江花月夜的花魁月!” 赵捕头汗颜,您二位可真是公务繁忙。 “赵哥,你们刑部办案怎么那么久啊?”温白一屁股坐到了桌子上,带着些促狭的笑意瞅着赵捕头。 “就是!”江季白刷的一声打开扇子,不冷不热道:“慢成这样,直接移交大理寺得了!” 得!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把赵捕头弄得一脑门的汗。 “把你们定罪后自然会移交大理寺!”门口出传来清冽沉稳的男声。 江季白和温白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一个从桌子上赶紧下来,一个慢吞吞地收起了扇子。 温白看清那人后,有些僵硬地动了下,咧开嘴:“哥…” 赵捕头也恭恭敬敬地站了起来:“尚书大人!” 只见走进来一个约摸二十余岁的男人,虽是办公期间,却仍穿着自己的黑色广袖轻袍,走动之间,衣袍上的流云暗纹若隐若现,男人身形修长,面貌和温白有五六分相似,多了些沉稳冷峻,眉目如古雕刻画,精致的很。 温玄无论何时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质,温玄祖父随先祖南征北战,成就卓然,到了温索瑜,温家就有些没落了,虽为公侯世家,但温索瑜太过避世,直到温玄,十七岁状元及第才有所好转,如今他才二十三就已经位置刑部尚书,再加上当今皇后是他姑母,圣上又器重,性子难免有些孤傲。 温玄对江季白点头施礼:“江衍世子。” 江季白也点头:“温大人。” “你们不想呆在这里?”温玄边走边道,斜了眼被温白坐过的桌子,赵捕头连忙为温玄挪开椅子,温玄坐下了。 “我们又不是凶手。”江季白语气不善。
温玄反问:“证据呢?” 江季白不甘示弱:“您有证据证明我们是凶手吗?” 温玄慢吞吞道:“那里可只有你们两个的鞋印啊。” “敢问大人,尸体死了几天?”江季白问。 “四五天。”温玄道。 “鞋印可是昨天的!”江季白加重语气道。 “江小世子,你同本官扯这些没用。”温玄一双凤眼里带了些调侃的笑意:“抓不到真凶,就只能将你们交出去。” “你就是这样结案的?”江季白质问。 温玄漫不经心:“偶尔!” 江季白心下不满:“大人这可是草菅人命!” “季白。”温白拍了拍江季白,安抚道:“不碍事不碍事,咱俩黄泉路上好歹还有个伴儿。” “滚!”江季白没好气道。 “江小世子要是不信刑部的话,也可以自己去查案。”温玄淡淡道:“三名死者是春江花月夜的女子,哦,说不定江小世子也认识呢,毕竟是常客,对吧?温白。” 温白:“瞧兄长说的,我才是常客,江小世子是被我压迫的。” “……”温玄扫了他一眼:“这样子说,你倒是有动机杀人。” “兄长何出此言?”温白笑问。 “爱而不得!”温玄面无表情道。 温白讪讪笑了笑:“兄长经验老道啊。” 最终,温玄带着温白和江季白一同去了春江花月夜,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老鸨,看来是已经盘问过了,老鸨请三人坐下,拿来了四张纸,小心翼翼道:“官爷,按照吩咐,奴家找出了失踪的姑娘,都失踪了五六天了,这是她们的卖身契。” 温玄接过纸,皱眉:“四个人?” 温白看向江季白:“我们是发现三具尸体吧?” “嗯。”江季白点点头。 老鸨有些难过道:“云丽,悦如,颖儿,冬曲,都是服侍的不错的人,唉~奴家本以为是跟某位爷回家侍奉了,谁曾料想发生这样的事,唉~。” “姐姐节哀啊~”温白忍不住安慰道。 这时,房间的门被刷地推开了,听见响声,温玄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不满地皱了皱眉。 老鸨见状,对着冲进来的女子骂道:“干吗呢?冒冒失失的,不知道这里有贵客吗?” 女子哭丧着脸道:“妈妈,不好了,崇安王来了,指名道姓地要听颖儿姐姐弹曲儿呢,颖儿姐姐不在,这可如何是好?” 崇安王?屋里的三人俱是眉头一跳。 崇安王江越,字泊言,二十有四。当今圣上最小的弟弟,几乎被当今圣上当儿子养大,风流成性,我行我素。 老鸨跺了跺脚:“真是要死了!”说着,对三人陪笑:“官爷,不好意思,奴家先去处理一下。” 温玄点头默许。 结果,老鸨还没跨出去,就听见了一声轻佻悦耳的声音:“妈妈,你藏着颖儿不让本王见可就不够意思了。本王每年往你们春江花月夜砸了多少钱?” 话音刚落,一个穿的富丽堂皇的男子负手走了进来,男子面若冠玉,一双桃花眼柔情似水。 “小皇叔!”江季白斜着眼睛,懒洋洋道。 江越闻声停了下,一抬头就看见江季白阴恻恻地望着他,江越转身就跑,结果被江季白眼疾手快地揪住了后脖领子,然后江季白就用右胳膊拐住了江越的脖子,冷笑道:“小皇叔,你跑什么?” “大…大侄子。”江越被勒的喘不过来气:“你这…成何体统啊!” 江季白松开他,质问道:“你上次为何向我父亲告状?” “天地良心,本王可没有,本王不过随口提了下,谁晓得你父亲对你如此严苛,青楼都不让去。”江越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襟,义正言辞道。 “就你还砸钱!下次我见到陛下定要跟他随口提一下。”江季白报复性地说。 “哎哎哎,大侄子,骨肉亲情一场,犯不着这么绝情吧。”江越瞥见了一旁看向他的温白,寻找援助道:“对吧,小白公子。” 温白笑着搂住江季白的肩膀:“我们家季白说什么都是对的。” 江越不以为意地笑笑:“就狼狈为奸吧你们。”往温白旁边一瞧,呦,刚刚没注意,这人模人样的玩意儿不是温玄吗? 江越迅速抽出江季白腰间的玉骨扇,江季白刚要去夺,就被江越闪身躲开了。 “刷”地一声打开,江越风流倜傥地开始轻扇:“呦!这不是温大世子吗?没想到您也逛青楼啊?啧啧啧,温家的芝兰玉树也不过如此…啧啧啧!” 江季白和温白猛地想起来,对啊,这崇安王和昭远公世子可是死对头啊! 这事说来话长,江越自小风流成性,六年前在御花园里被自己调戏过的一个小宫女缠住了,江越好说歹说,还是摆脱不得,眼见那小宫女要以死相逼,江越随手拉住走过来的一个男人,对着人家的嘴唇就亲了一下,还拉住人家的手,对那小宫女说:“你感动不了本王的,本王喜欢男人!” 小宫女伤心都顾不上了,满脸错愕地离开了。同时,满脸错愕的还有刚刚状元及第的昭远公世子温玄。 温玄那时才十七岁,就是进宫探望一下皇后姑姑,怎么就被调戏了?还是一个男人! 江越见小宫女走远了,松开拉住温玄的手,乐呵呵道:“兄台,多谢…”了,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尊贵无比的小王爷就被反应过来的世子爷来了个过肩摔!
福书网:www.fushutxt.cc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120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