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乐勾着傅骁玉的肩膀,一手捏住那下巴,迫着那处转向最应该去往的战地。 两人就着草药香味在床铺上亲吻,一会儿文乐觉着不得劲儿,翻身压制傅骁玉,一会儿又觉着撑着手累,揽着对方肩膀压向自己,总归是在整张床上闹腾来闹腾去的。 文乐嘴唇都有些发麻,喘着粗气把傅骁玉抱得紧紧的,说:“惦记我没?” 傅骁玉在他侧腰轻拍了一下,说:“骨头缝都惦记疼了。” 文乐憋不住笑,拉着他一同侧躺在床上。 傅骁玉憋着话问他,却不想毁了气氛,把家国大事抛在脑后,只管在这张床上的翻云覆雨。 文乐比他清醒,与他十指紧扣,枕着自己的手臂,把在边关的战事说了说。 匈奴经上次一战,元气大伤。 如今朝中已降旨,催文乐回去。 文乐自然是乐意回去的,不过去往金林和不夜城可是两条路,文乐怕赶不上傅骁玉及冠礼,让思竹穿了自己衣物,整日待在马车里不出去见人,他则骑着毛毛连夜赶路,来了不夜城。 傅骁玉听到这儿,眉头一皱,起身就要扒文乐的裤子。 文乐吓了一跳,说道:“呃......现在吗?等、等下,你不给我点准备时间......好、好吧.......” 亵裤被扒了下来,文乐紧闭着眼,眼皮还在微微颤动,任由那人掰开自己的腿。 半天没动静,文乐悄咪咪睁开眼睛,只瞧傅骁玉铁青着一张脸,穿着单衣往外走去,似找人吩咐了什么。 文乐身上就着一件亵衣,下半身不着半缕。他坐在床铺上,看着傅骁玉在屏风外的影子,又低头瞧了瞧小文乐。 都坦诚相见了,怎么还带嫌弃的呢? 是咱们小文乐不够直还是小文乐不够硬了? 文乐垂头嘟囔着对小文乐说了几句话,听到关门声,立马翻过身,屁股蛋对着那人。
傅骁玉进来,就瞧见文乐侧过身的模样。去边关这四个月,似乎又长高一些,如今个子差不多到他眉间了。只要低低头就能寻着他的唇,给予一个吻。 鲜衣怒马少年时,傅骁玉这才稍微意识到,他喜欢的那个崽子已经脱去了少年的青涩,如今已有了成年人的身形。 手顺着膝弯往上,摸到了侧腰。 文乐一抖,伸手推开了他,说:“你不是不喜欢吗,不喜欢摸我干嘛,摸你喜欢的去。” 傅骁玉一乐,这横醋吃的。 他强硬地抱住文乐的腿,分开那膝盖。冰凉的药膏被他捂热了,一点点上在腿根处。 文乐骑马骑惯了,却从未这般赶过路。再好的骑术,也难免被这颠簸折腾。 一路过来,怕误了时间,几乎没怎么休息过。那细嫩的腿根磨破了皮,红肿得不行。 文乐感觉下头冰冰凉凉的,悄咪咪地扭头看,只见傅骁玉披散着头发,亵衣半解,大半个胸膛露在外头。 四个月不见,血气方刚的男儿憋得够呛。刚刚都摸到底下了,傅骁玉愣是收了手去拿药,回来伺候自己的心肝。 文乐原本大张着腿任由他伺候,被他这么细致地上药弄得耳根有些泛红。 上好了药,傅骁玉擦擦手上的药膏,一抬头就发现了文乐的红耳朵。他把耳畔的发往后别去,说道:“脸红什么?” 文乐不肯说话,把一旁不知道谁的衣物掀起来,遮住了自己的脸。 傅骁玉凑到那衣摆处,脑袋往上一寸一寸地蹭,总算在薄薄的衣物中,寻到了文乐像小狗一般湿漉漉的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肯看他。 衣物很薄,外头的光渗过布料透进来。脸上的表情,无所遁形。 傅骁玉难掩爱意,与文乐在衣服底下接了一个黏糊糊的吻。 直到太阳高升,两人才收拾着起了床。 院子已经完全被张添接管,更有马骋监督,文乐还是担心自己偷溜的事情传出去,不敢出院子。 毕竟这一溜,往严重了说,就是欺君大罪。 桌上放的菜都不是一个菜系,什么都有,文乐挑了一个糟香鹌鹑吃,味道有点咸,就着喝了两口米粥。 傅骁玉在一旁给他把菜里的姜片挑出去,半晌没动自己的碗。 “对了,差点忘了。”文乐突然想起来什么,喝完最后一口粥,往自己的衣物里翻了翻,拿出一封信来,递给傅骁玉,“这是祖君让我给你的。” 傅骁玉拆了信,挑眉。 文乐探头探脑的,光明正大地偷看,冷不丁看到一句话,嘟囔着说:“什么让你好好照顾我,明明我也照顾你了的!说得好像我还是小孩儿似的。” 傅骁玉一边看信,一边给他挑姜片,点点头说:“对,我家夫君都娶妻了,怎么会是小孩儿呢。” 看完了信,傅骁玉又将纸叠了回去,收捡好,说道:“祖君给我取了字。” 文乐眨巴眨巴眼睛,说:“真的?叫什么?” 傅骁玉笑笑,说:“不磷。” 文乐合着眼想了一阵,笑眯眯地说:“高兴了吧,祖君还没见过你就喜欢你了,亲自给你取了字。” 当初镇国将军前来金林,偷摸着寻到傅骁玉,让他与文乐成亲摆脱皇帝束缚的事情,傅骁玉还未曾给文乐说过。 现在两人关系甚好,说了反倒不美了。 傅骁玉捏捏文乐脸颊,从他亵衣里瞧见一处红痕,伸手一碰,立刻被文乐推开了。 文乐把衣服收紧,说道:“别耍流氓啊!当心我叫了!” 傅骁玉注意力被引开,弯着眼睛问:“你怎么叫?” 文乐琢磨一番,吼道:“姐夫,我们这么做是不对的。” 傅骁玉:“......?” 抱着一身新衣服进屋的马骋,听到这句话脚步不停,一个扭头就往回走,差点把自己脖子甩断。 呜呜呜呜这般痛苦为何不是思竹来承受。 远在颠沛路上的思竹:啊嚏—— 傅骁玉来不夜城还有别的人要结识,不能每日都在屋子里呆着。与文乐在屋子里歇了两日,总算是预备着出门了。 文乐难得“贤惠”,亲自替他戴上腰佩。 傅骁玉看他缠人的模样,心里软乎几分,摸摸他脸颊问:“要走了?” 文乐知道瞒不过他,说:“再不走,赶不上回金林了,思竹估计都在马车里晃吐了。” “我办完事儿就能回金林,在家等我?” “可真是能耐死你了,丈夫远行边关,哪家夫人不是在家里盼着等着的。”文乐嘟囔一句,捏着他腰佩玩,“换做我俩,竟是我先到家候着你。” 傅骁玉冷哼一声,说道:“也是该让夫君尝尝等待的相思之苦。” 去边关请战的事情,文乐可是一点没跟傅骁玉商量。这事儿原本翻篇儿过了,文乐可不知道傅骁玉心眼只有针尖那么大,憋着劲儿在这儿翻旧账。 文乐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不敢说话。 外头马骋敲了敲门,问:“主子,咱们得走了。” 傅骁玉这才搂抱住文乐,摸着他披散着的黑发,轻声说:“小没良心的。” 送人送到院子里,文乐靠着墙,戴着一个黑纱兜帽,脸部罩得严严实实的。 傅骁玉与他作别,马骋走在他后头,也遮不住他的风采。 以往披散着头发,只用发绳系发。如今这玉冠戴上,遮着脸的发丝尽数挽在头上。眉毛轻扬,丹凤眼上挑,嘴唇红润而饱满,哪家小姐公子看了不春心萌动呢。 文乐欣赏了一番,想着:啧啧,难怪我在他身上栽了跟头,也是应当。 张添在旁边伺候着,只知道马骋说这人是贵客,得当少爷似的照顾,此刻也不敢抬头看他,弓着身子等他目送傅骁玉离去。 侧面树木底下有人的身影一闪而过,文乐从腰间摸索出一枚铜钱丢过去,只听一声闷哼,随即又没了声响。 张添吓了一跳,说:“您歇着,我过去看看。” 文乐拦住他,说:“不用。” 他戴着兜帽,这宅子里知晓他的人不外乎傅盛,让那傅盛知道了又如何,如今傅府与镇国府紧密相连,他没这个胆子与傅府结怨。 文乐想完回了屋子,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从墙上翻出去,骑着大毛毛消失在了不夜城之中。 傅壹的偏院里,一个丫头瘸着腿往屋子里走。 正是天热,秋老虎弄得人燥热不堪。蚊虫顺着血液的味道爬到了她的小腿处,她一边打蚊子一边顶着满头冷汗进了屋。 跪下行礼后,伺候的人才瞧见那丫头小腿处有一道血痕,深可见骨,却瞧不出是什么东西。 “奴婢看清了,是个带着兜帽的人,约莫比奴婢高一个半头,瞧不清脸。”丫头跪着说道。 作者有话说: 文乐:被人迫着看了那么多的话本,我现在满脑子黄色废料。
第75章 杏仁豆腐 吴茉香已经被赶出金林傅家,自然不肯顶着傅姓,老早就让伺候自己的人唤她吴小姐,能让她回忆起还未嫁人时自由自在的快乐。 听了丫头说的,吴茉香皱着眉想了想。 这两天,她的眼线说大少爷一直在屋子里未出来过,打听到厨房那边准备的两人份的吃食,那姓马的主管也一直在院中守着,不离开半步,可见屋内的人如何重要。 吴茉香原本想的是这阴阳之道是天理伦常,傅骁玉贪图镇国府权势,甘心嫁给一个男人,心里铁定有狠。远离金林,少将军又远在边关,血气方刚的,他自然得想方设法偷个香。 但听丫头这么一说,哪家小姐能有那么高的个头? 吴茉香抿着唇,念及边关胜战的消息接连不断地传及南朝,若是那人是少将军文乐呢? 战事没那么吃紧,而傅骁玉及冠又是大事儿。 吴茉香眉头一松,用手帕捂着嘴大笑,说道:“还真是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疯子。杀敌剿匪,外人口中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的少将军,竟是这般痴人!” 一旁伺候的丫鬟替她满上了茶。 吴茉香心情颇好地看着地上的丫头,说:“你要什么赏?” “奴、奴婢伺候吴小姐,自是吴小姐的人,什么赏都不要。” 吴茉香笑着晃晃腿,叫来大夫,替那丫头看看腿。 丫头送到了里屋去,大夫进去瞧了一阵,只听那丫头疼得直喊,不一会儿一盆血水端了出来,大夫捧着的白布上放着一枚带着血丝的铜钱。 “铜钱嵌进了骨头里,吴小姐,您那丫头以后走路怕是不太灵便了。” 吴茉香让那铜钱吓得起了一身冷汗,只觉脸上早已愈合的伤疤竟开始疼痒起来。她打发了大夫,由着人扶到座位上,把“文乐”两个字含在嘴里,愤恨地念叨了好几声,如同那些信教徒念咒一般。 消息是长了翅膀的,能够快过所有车马。 去往边关支援抗击匈奴的少将军回来了,班师回朝,可比镇国将军回来时热闹多了。 原因还是最近流传的八卦,说是少将军为了傅祭酒的及冠礼,去了不夜城偷偷与他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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