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鼻尖一热,哽咽道:“你这死丫头!到底跑到哪去了,害的我好找...” 见她这般关心自己,宝月也红了眼眶,哭腔道:“公主,都是我不好,害你担心了,那会儿我本来要去旁边找水的,可不知从哪里跑来一条大狗,你知道我最怕狗了。” “所以我撒丫子就跑,不小心掉进了一口枯井,摔晕了,等我醒来,天都暗了。我害怕极了,正好楚大哥找了过来,把我从井里救了起来。”说着,看向身前的楚皓,颊上泛起一丝红晕。 姜玉微一惊,抓住她的胳膊:“那你有没有受伤?” “其他的地方倒罢了,就是腿,似是伤了筋骨。” 姜玉微眉头一拢,朝她腿上看了看,这才明白楚皓为何一直背着她。 “宝月,害你受苦了...” 宝月连连摆手:“公主,你说哪里的话,那狗又不是你放出来的,怎么能怪你呢?” 姜玉微叹了叹,朝楚皓道:“谢谢你救了宝月。” 楚皓郝然一笑:“公主严重了,你不必谢奴才,其实...咳...”他朝楼上瞥了瞥,道:“总之,奴才与宝月都是王府的人,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能帮一点是一点嘛。” 姜玉微温然一笑,让星辞去找随行的太医,尔后领着宝月他们进屋,待在安顿好宝月,她才缓步走上二楼。 此事,宋观正在卓案前看书,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不是白日穿的那件。 她眉头一蹙,走到墙角,将宝枝带来的衣衫找出来,冷声道:“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宋观却不理她,只盯着书本:“多此一举。” “你!” 姜玉微呼吸一滞,这里只有一间睡房,又没有屏风之类的遮挡物,若是下楼去换,又显得她是怕了他。 她银牙一咬,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他们都那样了,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于是,她走到床边就开始tuo、衣服,宋观没料到她如此大胆,冷声道:“你有没有羞耻心?” 姜玉微手中一紧,冷笑:“上次你那么羞辱我,都不觉得羞耻,我凭什么羞耻?更何况在自己夫君面前换衣服,怎么就羞耻了?” “不可理喻!”宋观面色一沉,把书本往桌上一扔,头也不回地走到露台上,将门重重关上了。 “嘁!” 姜玉微翻了个白眼,慢条斯理地把宋观的衣服换了下来,收叠整齐,尔后走到墙角,打开宋观的行礼箱,将衣服放了进去。 正合拢箱盖时,瞥见里边放着一件素白衣衫,正是宋观今日穿的那件,衫角处有一抹暗黄,像是泥土遗留的痕迹。 她下意识摸了摸,面上露出一丝疑惑,宋观素来喜净,素日很少弄脏衣物,怎的今日竟弄脏了? 沉吟片刻,她脑中一动,难道他方才也和楚皓一起去找宝月了? 这个念头一起,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宋观方才那样绝情,怎会亲自去找? 可若不是,那他这衣衫又是怎么脏的? 姜玉微把箱盖轻轻合上,朝木门望去,心口涌动着复杂的情绪,有喜悦也有酸楚,片刻后,吸了一口气,走过去把门打开了。 望着夜幕下茕茕孑立的背影,她心间泛起一丝柔软,不自觉地走到跟前,将手朝他身侧的手探了探,又收了回去。 宋观听到声响,侧头看了一眼,复又望向遥远的天际,那边山峦叠嶂,几颗明亮的启明星悬在上空。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姜玉微唇畔一弯,幽幽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这诗写的真好,若两厢怨怼,争吵不休,倒还不如那牵牛星与织女星,虽然一年才能见一次,但至少两情不渝、彼此牵挂。” 听着她清幽的语声,宋观双臂一紧,没有出声。 一时间,空旷的露台越发沉寂,除了四周零星的鸟雀声,再无声息。 姜玉微立在那里,远远地眺望着那两颗星子,漆黑的眼眸泛着幽光。 良久后,她淡淡道:“起风了,我先去歇着了,今晚我睡床上,你,打地铺。” 说完,嘴角一扬,抬着下巴朝室内走去。 宋观怔了怔,转过头,望着烛光中窈窕的身影,神色一恍,眼里泛起一丝莫名。 过了一会儿,他走进屋内,见姜玉微已经歇下,独个占了大半张床,没有给他留空间的意思,眉头蹙了蹙,从柜子里翻出被褥,铺到地上,默然地躺下了。 听到声响,姜玉微转过头看过去,见他躺在地上,眼眸轻阖,一缕朦胧的月光映在他清峻的脸上,似镀了一层银辉。 此情此景,她不由神思一恍,想起三年前的中秋,她为了讨他欢心,专门请中原来的厨子做了月饼,还邀他到屋顶赏月。 可宋观只尝了几口就不吃了,她有点失落,但想着许是厨子做的不合他的口味,便合计回头找个更好的厨子。 之后,他们一边赏月,一边说话,当然大多是她再说,宋观在听。那夜说了什么她大多记不清了,只记得她正说自己出生时,差点因为难产死掉,后来她母后带着她去高塔祈求月神,她才活下来时,却发现他支着胳膊睡着了。 那夜的月色很美,映在他脸上,就好像此刻。 她叹了叹,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正想闭眼,见宋观朝外翻了翻,脊背漏了半截在外面。 她抿唇犹豫了片刻,终是没按捺住,悄然走到地上,把被子给他盖好。 望着月色中他清冷的面容,姜玉微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在他颊上拂了拂,光洁清凉,比想象中的更有弹性。 见他没有反应,手指也越发大胆,沿着他的眉眼往下游走,最后落在他薄薄的唇上。
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异样,她咽了口唾液,不自觉地朝他唇上凑去,就在她即将碰触到他时,薄唇一咬,又溜回榻上躺着。 她按住自己胸口,那里有什么东西跳的极快,她转头看向宋观,见他依旧保持那个姿势,才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片刻后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还夹杂着一点小呼噜声。 月影下,宋观眉头一拢,面上露出一丝不耐,将手覆在耳朵上堵着。 . 翌日,姜玉微起床的时候,地上已空无一人,只有宝枝在旁边候着。 “殿下呢?” “殿下早早就起来了,去旁边的亭子练剑去了。” 姜玉微一怔,朝窗外看了看,空无一人。 宋观素日勤勉,每日卯时便起床练武,按时辰这会早该回来用早膳,可他这会都没回来,莫不是在等她一起用膳? 可他之前还那样,怎会突然转了性子... 她脑中思绪万千,忽喜忽忧,直到宝枝服侍她梳洗整齐,仍有些恍惚。 宝枝瞄了她一眼,问:“公主,那咱们这会儿是去钟鸣轩用早膳?” 外出不便,除了皇上、太后等人,其他人都是在钟明轩用膳。 “我还不饿,稍等会吧。”姜玉微揪着帕子想了想,在窗畔坐下,透过树影朝亭子的方向望去。 片刻后,旭日东升,鸟鸣嘲哳,天色渐渐亮开,尽头处依然不见人影。 等了这么久,她渐渐有些浮躁,便让星辞过去看看,可他回来时依旧只有他一人。 “公主,殿下不在那里,周围...也没有...” 话入耳中,姜玉微似被浇了一盆冷水,眉头一蹙,板着脸往楼下走,堪堪走到楼下,宋观便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楚皓跟在他后面,手里拿着剑。 作者有话说: 小玉儿,赶紧支棱起来! 刚开了个脑洞,挂个预收文案《渣了魔尊之后》,感兴趣的求戳,求收场!谢谢。 ——————————文案———————— 东岳帝君清冷孤傲,十九万年只收得一小青蛇作弟子,名唤姜影,更为了救她元神溃散。 为了复活师傅,姜影只能接近魔尊长离,取他的心头血发动引魂咒。 不料刚入魔界,就被人绑去当作祭品献给他。 魔尊长离阴鸷狠厉,所有祭品无一不被他吸干灵力,化为扇骨。 可当那条青翠的小青蛇蹭着他的脚哀求:“哥哥,救我。” 他竟生了恻隐。 此后,所有人都知道魔尊长离多了只爱宠,日夜相伴,形影不离。 . 为了取得长离的心头血,姜影煞费苦心,给他贴身散热,给他做糕点,还读话本给他催眠。 终于,她逮着机会救了他一命,四分伤演成九分,一向冷漠的魔尊竟红了眼:“只要能救她,本座不惜一切代价。” 于是,她顺理成章拿着他的心头血跑路了。 . 东岳帝君复活那日,普天同庆,姜影多喝了几盅玉酿,当她醉醺醺往回走时,却被人推到墙上。 那人双眸猩红,恨不得将她吃了:“拿了本座的东西就想走,天下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刹那间,她酒醒了大半,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 #取魔尊心头血后他非我不可##渣了魔尊后我跑路了# 文案发表于2022/04/24 阅读提示: 1.病娇偏执魔尊VS娇软纯情小白花。 2.男女主1V1,双C,甜文,有少许玻璃渣。
第15章 喜脉? 姜玉微扫了他一眼,正欲前行,宋观淡淡道:“本王去换身衣服。”说着,大步走上二楼。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让她在这等他? 姜玉微翻了个白眼,走到旁边,用脚随意地拨弄着地上的松果。 罢了,念在他昨天帮她找宝月的份上,等他一会儿又如何? 片刻后,宋观正从里面走了出来,换了件淡蓝的锦缎薄衫。 “走吧。” 姜玉微点点头,与他并肩往钟鸣轩行去。 参宴的权贵昨个已陆续离去,园子里瞬间冷清了,一路上只偶尔碰见几个宫人。 默了半晌,姜玉微睄了他一眼,道:“听宝枝说,你方才又去练武了?” “嗯,方才正准备回来,见十三妹摔了一跤,就把她送回去了。” 十三公主... 据她所知,十三公主早年丧母,一直养在太后膝下,太后住的地方离钟明轩不远,他怎的用了早膳再回来? 莫非他是专成折回来,和她一道去用膳? 姜玉微心头一跳。 见她曲翘的浓睫忽闪忽闪,宋观薄唇一弯,淡然道:“今日天热,出了些汗,所以先回来换衣裳。” “哦”。 姜玉微眸光黯了几分,宋观素喜洁净,自然不会顶着汗用膳。 一时间,两人都不再言语,只默然行着,中间隔了两臂的距离,不远也不近。 片刻后,到了钟鸣轩,此刻时辰已经不早,厅内只余三两个皇子和公主。 姜玉微随意寻了个位子坐下,宋观则坐在她旁边,须臾,宫人端了几碟精致的饭食上来,其中还有两盅燕窝粥。 瞥见那玩意,她心中一堵,将玉盅往旁边推了推,动作虽小,宋观却瞧得清清楚,他只看了眼,便默不作声地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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