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一个大爷提着超市的塑料袋,掏卡刷开了小区的防盗门,粟正跟着走了进去。 他在公文包里找到了钥匙和门禁卡,顺利的进入了单元门,等他打开房门走进去后,终于松了口气。 这里是他一个人住。 玄关一双拖鞋,餐桌上一个马克杯。 放松后的粟正感到一阵饥饿——上一个世界里他就是饿着肚子被杀死了——想起来就生气,他决定先给自己弄点吃的,反正这个其貌不扬的普通房间激不起他半点参观的兴趣。 厨房里的冰箱意外气派。 小小的空间里塞着一个双柜门一米宽的美的冰箱,像是个银灰色的变形金刚委屈巴巴儿地躲在这里。 粟正拉开柜门,发现里面很多蔬菜、水果和酸奶。 这些东西都是他平时爱吃的,但这会儿他饿的胃里火烧火燎,只想吃点米啊面啊。 最终,他在冷冻格发现了速冻饺子,荠菜猪肉馅的,简直完美。 他给自己一气儿下了三十个,饺子白白嫩嫩,在沸水里活泼地翻腾,看的粟正口舌生津,只想一口一个,把它们全吞下肚去。 趁着煮熟的时间,他跑到客厅里把电视打开了,老电视,小液晶屏,但这种‘复古’的居家感意外令他十分愉快。 电视里正在放综艺,粟正不爱看,把台调到戏曲频道——这下就更像了,他念高中时住在奶奶家,他奶奶以前是地方文艺团的骨干,没事儿就喜欢哼京剧,最喜欢《穆桂英挂帅》老想当女中豪杰,粟正从小受她影响,对京剧也略懂一二。 电视机里咿咿呀呀的唱着,电视机前粟正抱着盘子吃饺子。 他光脚踩在拖鞋面儿上,圆润的像小熊软糖的脚趾头动了动,自在又舒服。 这简直是他这段时间以来过的最舒服的一天了,世界总算是开了眼,粟正心想,什么情啊爱的,生啊死的,都等今天以后再说,老子要好好泡个热水澡。 想到这,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确认一下浴室里有没有浴缸这件事。 粟正跑进浴室,里面空间不大,却格外干净整洁。瓷白的盥洗盆里一滴水渍都没有,洗手的香皂也很干燥,没有泡泡留下的白印子。 浴缸如他所愿的立在那里,里面有一层薄薄的灰,用淋浴头一冲就能掉的程度。 浴衣挂在门后,仿佛一切都准备好,就等他泡了。 粟正二话不说,迅速地冲洗了浴缸,然后放热水,放沐浴露。一边放水一边放沐浴露可以打出浓密的泡泡——粟正虽然是个男人,但也是个精致的gay,非常喜欢泡泡浴这种花哨的东西。 浴室的镜子很大,可以照全身,这点略有变态。粟正心里这么想,却飞快地脱了衣服,穿着平角内裤自我欣赏起来。 平心而论,粟正有一张英俊帅气的脸,桃花眼勾人,高鼻梁端正;皮肤是豹子一般油光水滑的蜂蜜色;八块腹肌、两条人鱼线整整齐齐;还有这腰,紧紧一收,正好和肩宽形成一个令人羡煞的倒三角;屁股更是没得说,再松垮的牛仔裤穿上身也能给它撑出弧度。 他几乎占尽了便宜,唯有一点,美中不足。 身高。 一七二,在北方男子中绝不算出彩的身高,任他如何魅力四射,只要身边站了个一米九的大兄弟,粟正就会自发地默默走开,绝不给自己留下任何会被人比下去的机会。 好在他身材比例不错,穿双底厚点儿的鞋,勉强可以装成一七五。 但就算这样,他的好几任小男友还是都比他高,久而久之粟正就自我克服了。他搂着那些高个儿的小情人,仿佛土豪搂着高个儿模特,任你长到两米三米还不得被我骑。 后来他被傅秉英骑了,得了做0的乐趣,就越发不在乎身高这种浮于表面的东西。 粟正欣赏完自己,热水也放好了,他觉得自己需要一顶浴帽,又开始在盥洗台下边的柜子里翻来翻去。 浴帽没翻到,却翻到了一堆润滑剂。 粟正拿起一看,果然是自己惯用的牌子,想到这儿他不禁觉得菊花有点痒,被傅秉英搞过之后他通过前lie腺自wei的次数越来越多了,真是甜蜜又苦恼。 但他想了想还是把东西放下了。 这些天来回折腾实在是有点累了,先好好睡一觉,明早再给自己来一发美妙晨间pao。 粟正坐进浴缸里,心里美滋滋,脸上像老人一样露出了安详的微笑。 二十分钟后,全身血液流通,皮肤微微发红,肌肉鼓胀,足底发麻,他知道是时候起来了。粟正是个很有克制能力的男人,对待一切享受就像对待情人,爽到为止,决不贪杯。 他用淋浴头冲干净身上的泡沫,拿毛巾擦了擦头,穿上浴衣就走出了浴室。 目标是卧房,他已经想好了,自己要成大字型躺在床上,把每一寸空间都占的满满的。 粟正摸进了漆黑的卧室,他知道卧房灯的开关在床头柜上方。刚进入黑暗的眼睛还未适应,粟正像个盲人一样摸着墙壁往前走,终于磕磕绊绊地摸到了床头柜。 他的手往上伸,感到一个方块样子的塑料玩意儿,那就是开关了,他唯一用力就按了下去。 “啊——!我操!” 粟正吓得扒到了墙上。 眼睛瞪大像铜铃。 他的床上,那张一米八宽两米高的床上躺着一个男人。 那是一个身材颀长,冷白皮肤的男人,身上未着一物,双手被绑在了床的上两头,双脚被绑在了床的下两头,手腕和脚腕被铁链子磨破了皮,正是粟正梦寐的大字型睡姿。 他就偏着头躺在那儿,连灯开了都一动不动。 粟正觉得这人真像傅秉英,他吓得半死,更怕这家伙是死了,只好小心翼翼地凑过去试探他呼吸。 刘海一撩开,果然就是傅秉英。他的气息微弱,几乎是半死的状态了。 粟正急的满头大汗,澡也白泡了,心想这算什么事儿。 1但无论如何,他的良心还在,赶紧检查了一下傅秉英身上有没有伤口发炎。还好,身上只有一些淤青,后面、口腔都没有异样,最恶劣的一处在于下半身。 傅秉英的那里被一个一厘米宽的金属环紧紧拴住,出口处则被一根mental stick堵死。 粟正生怕给他憋成太监,赶紧解开了金属环,但取出ms则是个细致活。傅秉英闷哼了一声,粟正心里一紧,莫名有股做贼心虚的感觉。 他跑到客厅里从药箱里找了消炎药,又从厨房里到了半温的水,一齐喂给了傅秉英。紧接着,他跑进浴室找出那几管尚未开封的KY,想说运用物理知识,减小摩擦力,方便将金属棒取出来。 但他失策了,KY除了一切更黏腻,一点用处都没有。 傅秉英的反应越来越强烈,腰像鲤鱼打挺般抖着。 粟正不敢轻举妄动了,但这么憋着也不是办法啊,他叹了口气,觉得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了。 去取了些抽纸,手上、身上擦干净,然后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建设——他粟正好马不吃回头草,但是人命关天,他只好牺牲自己了——一埋头,咬住了。 床头传来一声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的闷哼。 粟正知道这种时候要耐心、细心,一点点来。 果然,不时,傅秉英开始抖动,粟正双颊一缩,吸力让那根小魔杖松动出来。他舔了舔,傅秉英哮喘一般地哼了起来。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出来了! 粟正赶紧把那玩意儿呕在地上,发现一团白色之中还有丝丝红色,顿时又觉得内疚死了。 他想再给傅秉英喂点水,但是躺着喝水终究不方便,粟正就开始琢磨着要不要解开铁锁。 吸取了前两个世界的教训,此时的粟正已经惜命如金了。他再三权衡后还是决定不解开。毕竟,谁知道自己是怎么把人绑回来的,又施加了多少虐待?最重要的是,谁知道傅秉英有多恨自己,说不定一放开就要把自己给咬死。 但是他没忘了自己身上艰巨的任务:让傅秉英死心塌地地爱上自己。 虽然现况不容乐观,但粟正却是个逆流而上的真汉子。 作为一名职业的感情咨询师,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世间有一种感情叫做斯德哥尔摩呢。没错,就在咬的短短几分钟内,他就思考出了足以令人自满的完美计划——他要让傅秉英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具体执行起来可能会需要一段较长的时间,但成功与否的关键不在时长而在节奏。
比如今晚,他让傅秉英好好舒服了一把,明天就要好好惩罚他一次。 粟正并非S,更没有施虐倾向,他只是想回家。回到原本世界的决心可以帮他克服这些小小的困难。 傅秉英,再一次爱上我吧,我会好好满足你的,粟正得意地想:win-win。
第5章 变态犯 下 第二天清晨,傅秉英在寒冷中醒来。 他发现自己被锁住了,全身赤裸,这个现实让他深深地皱起眉头,下意识地去晃动铁链挣扎。 金属的摩擦声叫醒了在沙发上安眠一夜的粟正,他忘了自己不是睡在床上,一个翻身跌跌撞撞地从沙发上滚下来。 “靠……” 额角磕到了茶几腿,瞬间肿了起来,粟正顾不得太多赶紧进卧房。 床上,傅秉英瞪着一双狼眼恶毒地看着他。 粟正寒毛直竖。 “你醒——” “放、开、我。” 被打断的粟正先是略一慌张,随后想起自己的斯德哥尔摩培养计划,立刻板下了脸。 他慢悠悠地凑到粟正面前,保持了一米的绝对安全距离,道:“你话太多了。” 话音刚落,傅秉英如同受捕的野生猛禽一般挣扎了起来,铁链哗哗直响,仿佛下一秒就能挣脱出来。 但粟正可不是被吓大的,他立在原地细细观望,几分钟后那铁链绑的纹丝不动。这下他放心了,凑过去,扯起床单塞进了傅秉英的嘴里。 受虐待的人气得呜呜叫,粟正摇摇头,有点可惜自己的好意没被发觉。他将床单塞进了傅秉英嘴里,同时床单也盖在了后者身上——这是委婉地为他保暖啊。 “你的早饭没了,这是惩罚,什么时候变乖了什么时候吃饭。”粟正装模作样地说。 傅秉英瞠目欲裂,喉咙里发出动物样的低吼。 毕竟爱过,粟正此时也不忍继续看下去,麻利地溜了。他出去给领导打了电话请假,然后出门买药买早餐。 傅秉英似乎有些低烧,而且下面也要抹一些消炎的软膏。 粟正觉得自己真是体贴啊,细致入微,小傅爱上自己不亏。 他故意在外面晃到中午,估摸着傅秉英闹得没力气了才回去。果然,斗争了一上午的傅秉英现在又饿又渴,全身肌肉也痛,除了像条病狗似的喘气,连瞪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正是采取怀柔政策的好时机。 粟正绷着一张脸,给他插上吸管喝了些维C粉冲的水,又细致地为他上药,最后还一勺一勺、体贴入微地喂了他一碗小米粥,全程一言不发,故作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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