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唇瓣浅勾,他的顺从让他的胸膛起伏得更加剧烈,气息也愈发粗重。 江屿风,是否也曾这么深情,热烈,直白的吻过别人? 简年的心脏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舒服,仿佛突然掉进了万劫不复地泥沼,越想挣扎便陷得越深 到私人别墅的时候,大姨的眼皮已激战了三百回合。睡眼惺忪地打了个招呼便磕磕绊绊的上楼睡觉。 偌大的一楼只剩下江屿风和简年两个人,沉静的空气中浮动着不安分的气流。 简年始终敛着眸,他的脸至今滚烫,心跳的频率也丝毫没有减弱地征兆。 “那个,我去洗个澡睡觉。”他没有与江屿风对视,匆忙说完就想逃离。 “明天去辞职吧,我养你!” 手腕突然被人扯住,他微微侧目,眼角的余光照出模糊的身影,低重有力的男音滑进耳膜。 简年猛然不知所措,这或许是全世界的女人都爱听到一句话吧,但是不适合简年。 他缓缓从他的大掌里抽出自己的手,轻描淡写地道了句,“刚才那个吻,是意外。”蹙起眉头,削薄的身板渐渐远去。 宛如一盆凉水浇了个透心凉,江屿风眯起眼,深深凝着他的背影。 比起简年,江屿风的情绪其实更复杂。 也曾想要克制住这种自私又荒唐的念头,直到简年的手机关机,那种濒临窒息的担心紧张,让他愈发听清了心底的声音。 被西装裤勾勒的笔直长腿缓缓迈开,他步上二楼,在门前的时候,步子微微顿了一瞬。 空气深深吸入了肺里,皱起的眉头舒展,他推门进去。 哗哗地水流声自房间的浴室里传出来,江屿风坐在床上望着眼前的一门之隔,慌乱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喉结频繁地滚动起来。脑中不自觉闪过海边那一幕,整个心差点热得燃烧。 他脱下西装,大手轻轻扯开几颗衬衫的扣子,露出坚实的胸腔线条。 双眸凝向了酒柜,他站起身,从檀木质地的酒柜里拿出他的珍藏,法国布根地禾斯,罗曼尼村庄特级葡萄园出产的RomaneeConti红酒。 玫瑰花的香气被瓶身封存在时光里,这酒的味道就像无意间闯进他生命的简年。 甘美浓郁,齿间留香,越是品得仔细,便越是沉溺其中。高脚杯晃动着这份清醇,入口溢在心尖。 门开的一瞬,江屿风正握着酒杯,他循着声音瞄过去,幽深地眸底扬起一丝惊叹。 简年的发尚未干透,宽松的衬衫穿在简年的身上,清纯大方。衬衫的扣子扣得很高,丝毫看不到一点隐私。 手忍不住去扯衬衫的衣摆,可怎么扯他都觉得太短。未经多少情事的他并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微微扭动身子的动作是多么直白的勾引。 江屿风的深眸眯了眯,手臂缓缓划出一个绝美的弧度,高脚杯的底座轻轻浅浅地敲在床头柜上。 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那副小女人的羞涩和尴尬上,他站起,扯开自己衬衫所有的扣子,一步步逼向站在门边没迈开半步的他。 他的眸光深沉似海,透着迷离和沉醉,那是简年不曾看过的眼神。 脚步不自觉地往后挪动着,没挪几步,后背就贴在了墙上,退无可退。 江屿风的右手撑在了墙壁上,低头,靠近,鼻尖几乎要触及他的额头。 一颗羞涩的心,跳跃到极致,热气顺着脊梁骨攀到脖颈,再到双颊。 江屿风的唇角浅浅一勾,左手轻轻攀上了他的耳朵。将他耳边垂落的发轻柔地绾到了耳后。 男人鼻腔的气息落在他的耳边,他的唇毫无预兆地贴上简年的耳垂,温柔地含在口中,灵舌不动声色地滑进他的耳窝。 甘冽的酒气荡在鼻尖,简年的身子宛如触电般窜起无数条电流,钻进每一处细胞,不安分地抗议着。 他恍然回神,用手猛推,可江屿风的胸膛坚实得像石头,触碰到这么完美的身体曲线,心跳就又快了一分。 简年手腕越用力,他便越逼近。男人的唇瓣滑到了散出清香的颈,再到锁骨,生生摧毁他所有的理智。 他的声音在抖,垂下的睫毛不安的颤动,“你,你做什么。” “阿年,别说话。”低润的嗓音自喉结滑出,他焚身的欲火今天再也忍不了,像是必须要寻到一丝释放的出口,就连手腕的疼在这个节骨眼上也一点感觉也没了。 大手顺着衣摆触到他圆实光滑的臀檐,一路攻城略地,却是极致温柔。 简年的头皮几度都在发麻状态,清晰的感觉到不断向外涌出的急流。 他慌了,亦乱了。更是恨死了自己身体的反应。闭上眼,声音急切又慌张,“江,江屿风,你疯了吗?” 他忽然抬眼,凝上他,淡淡道,“嗯,我疯了。”
第29章 被绑架了 简年心中一惊,随之而来的瘫软感已让他无力抗拒。 口中轻唤着,“你逃不掉了。” 简年被他压在身下,眼睛里蕴着昏黄的光线,浮动出惊恐的神色。 他的脸那么近,行为又如此反常。 和上次的不同,难道江屿风忘了这次他们都是清醒的吗?床事经验趋近于零的简年此刻是真的不晓得该怎么应对。 江屿风的眸凝着他的惊愕,不等他说什么,就钻进他的身体,简年反射抬臀,害怕得猛颤身子 “江屿风。”他的心好慌乱。 身上这个此刻肆无忌惮的男人,就是这段时间以来给予过他无数次温柔的那个人。 他今天突然如此,简年整个大脑都空白了。一直扪心自问他们现在的关系算什么。 江屿风眉梢染上浓浓的笑意,轻声道一句,“阿年,给我好吗?” 简年闻言,差点吓傻了。这句话怎么能是从江屿风口中说出来?在他心里,他是君子,几乎是濒临绝种的那一类。 可他却忘了,江屿风始终是个男人。 “阿年,别怕。” 简年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唇,江屿风说的没错,他的身体比他更诚实。无声地缄默让江屿风心脏震荡的幅度更大。 下意识地说了句,“不要。” 江屿风不由地低笑一声,宠溺道,“傻瓜!” 哪有人在这种关键的地方掉链子的,就算是他想允许,那个东西也会说NO。 这一晚,在江屿风的引导下,变换着各种不同的姿势。 他生平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中如此疯狂,当他们精疲力竭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 黎明的第一道光线从窗户里透进来,一丝不挂的他让被子紧紧包裹,连带鼻子以下的位置都被深深埋起来。 江屿风靠在床檐上低头看着他,唇角掠起了笑,轻轻在他额头烙下一个吻,“好好睡一觉,今天我会帮你辞职。” 简年闻言,一把拉下被子,忘记了此刻的尴尬,激动道,“为什么一定要辞职?”如果辞职,他就更加没机会去查线索。 鉴定科离沈仲凌的那个局子太近,一方面,江屿风也是想好好保护简年,另一方面,他是没有信心。 深眸有些怒气,甚至是严苛,一字一顿道,“别去了,听话。” 江屿风的话,太有力量。简年抿了抿唇,凝上他眼底的深邃,游丝般的声音化开,“为什么这样?你爱上我了?”比起他那句我养你,他更想知道的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突来一问,竟让他哑口无言。 江屿风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念念曾经那句,不可以和我以外的人说我爱你。 宛如惊雷划过耳际!忽然大亮的天幕照透了他脸上的难色 早晨,简年无视江屿风要他辞职的话。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连头都没有再回。 江屿风似乎也忘了几分钟前强硬地口气,目光分散,没有焦距。 门重重关上的一刻,他没有追出去,只是打电话给管家让他一定要让简年吃完早餐再离开,随后,又拨通了其中一个保镖的电话,要他在门口接人。 走近鉴定科后简年请了假,然后从后门溜了出来。 秋风卷起地上的落叶,简年一步步走在离白沙小区最近的那条小路上。 双腿酸疼得厉害,眼皮也好几次差点睁不开。 和江屿风的缠绵已过去了6小时,他忘不了他当时的表情,那场最后不了了之的沉默。 之前的三年,他们没有一丝纠缠。 他是个内敛的人,简年知道江屿风绝不是因为寂寞才和他上了床。 他能强烈的感觉得到江屿风对他的温柔并不来源于这份荒唐的契约关系。 可他却始终不愿意说出一个态度,简年的心像是跌到了低谷。他不想去承认,自己可能已经爱上了江屿风,他没有勇气去承认。 这样不好,他深刻的知道! 沈仲凌那天在墓园说的最后一句话,只有短短不到十个字,从此相逢是路人。 可是很奇怪,与其说他听到的时候是难过,不如说成是拔火罐的过程,先是疼,然后是莫名的轻松感。 这几年,他的牺牲都是因为沈仲凌,如果不是不想让他受伤,他大可以不用卷入其中。 可一切都如江屿风所说的,气味变了。而且从一开始他就做错了,很多责任并不需要让女人来背,偏偏性格如此,总是站在别人的立场去想,却每每遗忘了自己。 手机铃声惊扰了他的沉思,他掏出手机,接到了大姨的电话。 “阿年啊,我到了,你在哪?” 他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大姨,大姨想知道的事,他一直没说,可即便是一头雾水,大姨还是愿意两肋插刀。 简年四处张望了一番,看到被一身正装裹成粽子的大姨后,快步迎上去。 今天,简年想去孟梅梅住的地方找找线索。 在墓园的时候,两人已经有过照面,他出面实在不方便,只有靠大姨帮忙。 大姨的工作虽然没干长过,但是换过的却是不少。 什么保险,推销,服务员,清洁工一般基层的工作范畴和内容她都略知一二。 大姨手里拿着准备好的资料,在简年面前晃了晃,爽朗地笑道,“假名片,假上岗证,还有这些表格和资料全齐了。有钱就是好使,你知道么,刚去电脑刻字的店里我说要整个假上岗证,那老板的小眼珠转得,狗眼看人低!结果我把你给我毛主席在他桌上一甩,立马成了个孙子样。我的人生中总算有次大快人心的记忆。” 简年的双眸里蕴满感激,他浅浅勾唇,手落在大姨肩上拍了拍,一丝恭敬之气窜出齿间,“大姨,谢谢你。” 大姨一掌还回去,轻轻打在简年胸膛,认真道,“谢啥,虽然我不知道你为啥要这么干,不过大姨这辈子就认你这么一个侄子。就算你叫我去死,我也肯定分分钟的点头。” “什么,大姨别乱说,我可舍不得你死呢。”大姨是他在这个世上除了母亲以外最亲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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