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轻轻染上一丝似有如无的笑意,现在的他不是香城首富,也不是多年前视生命如黄土的那个少年,只是个一心想救自己心爱之人的男人而已。 为了自己在乎的人,不管做什么,都是幸福。 墨色的瞳仁里烛火的光一直在跳跃,他扭了扭肩膀,活动下关节。正身的一瞬,黑影穿进了人群中间,如寒光闪过。 男人的眼眸倏然提起,大喝一声,“给我上!把他袋子里的东西抢过来。” 一根钢棍在空中划开一条弧线,江屿风顺势去接,巨大的冲力全承受在他受伤的手腕处,一股钻心的疼痛蔓进心脏。 他极快速的抢过那人手里的钢棍砸在了肩膀处,笔直的腿一个旋踢,落在身后之人的肚皮上,惯性的冲力将人踢退了一米开外。 江屿风被围在了中间,眸光扫过周围的每一个人,冷淡地说,“速战速决。” 夜色被突起的狂风卷碎,杂草摩挲的声音更让人焦躁。他用身体里所有的能量在人堆中以命搏命,潜能被激发到了极限,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救简年! 弧线一次次在空中掠起,可他的心已经不如当初,每次出手都狠不下心伤人要害,只打在不会取人性命的地方。 心软,却是致密的弱点。对待对手的仁慈,只会让自己陷入危机。 五分钟后,江屿风的后背已被毫无预兆狠狠砸落下来的钢棍重袭了好几下,体能亦越来越弱。 江屿风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了。冷凝起目光,快速地扫了眼角落处隔岸观火的男人。 就是在那一瞬间,男人突然蹙起了眉,江屿风唇瓣的笑弧浅浅划开。 尖刺指环套上有Bungarusfascitus的微量毒液,进门后送给他的那一击,足够扭转全局。 这会他的全身应该开始麻痹。如果现在就医,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江屿风突然大喝一声,“结束了!”那些人有被喝住,下意识地看像自己的主人。 可他们发现,此刻角落里的那道身影正顺着墙壁缓缓下移,掌心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脸的苍白。 “老板!” “老板!” 一时间,钢棍一根根落在地上,围攻江屿风的人全都跑到了男人的跟前。自古就有断言,擒贼先擒王,头儿出了事,手下们不过是盘没有主见的散沙罢了。 男人眯起眼,声音更低,“怎么……怎么会这样?” Bungarusfascitus毒液制成的粉末!江屿风如愿以偿地看到他眼里的愕然,回答地很快,干脆利索。 他突然想起自己脸上似被金属撩过的伤口,抬起手指,牙齿轻轻打颤,“你!” 江屿风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一步步走到他跟前蹲下,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黑盒,递了过去,低沉道,“那年没来得及给你的生日礼物,现在不知道会不会太晚。至于你想要的那东西,我劝你还是放下吧。” 男人的表情狠狠一怔,目光落在了那个小黑盒上,酸甜苦辣,五味交杂。 他不愿去相信在江屿风的心里,曾有一刻真正的把他当过兄弟。听到这些话,心里就更恨了! 一阵焦躁的脚步声扬起,负责保护简年的几个手下,和江屿风棋局中的私人医生恰时冲了进来。 身强力壮的外国拳击手,胸口的肌肉跳跃着,扭动脖子的时候还会发出嘎嘎的声音,男人的手下看见这么多强劲的对手,全在一旁敛下眸不吱声。 医生提着药物箱,赶忙冲到男人的跟前,翻看了下瞳仁,回头对江屿风道,“没事,计量把握得很好,注射下血清再送医院就可以了。” 江屿风凝起双眸,点了点头,目光落在简年身上,他微吞口水,紧紧咬起牙关,一步步走到这个傻瓜跟前。 掌心轻轻抚上简年的额头,深眸里爬上细数的柔情,他的手腕已疼到了极限,但还是坚持自己抱着。 大手穿进他的腰,他咬咬牙,一个猛力将他拖起,简年虚弱的身子紧紧倚靠在他的胸膛。
第31章 逃出生天 简年已经昏睡过去,可眉头却打着死结,江屿风知道,这个笨蛋在担心着,不安着。他的情绪一瞬间蕴满了他冰冷许久的心。 刚注射完血清跌坐在角落的男人苍白着脸色,眼巴巴地看着劫来的两个人被江屿风带走。 月色下,一行人的背影排列整齐,何其壮观! 一处破旧的宅子里,日光灯管已经垂落了半截,接触不良下时而大亮,时而阴暗。 江屿风忘却了疲惫,死死守在他的身边。 简年的伤口已经处理好,当他看到简年腿上那么深的伤痕之时,眉头就再没解开过。大手紧紧握住简年的手,按在他的唇上。 床榻上,简年无力憔悴地紧阖着眼,因为疼痛,长发全数被浸湿。江屿风原本就已怜惜得快要死了,可大姨还在旁边哭哭啼啼,搅得他就更加心烦意乱。 但大姨这会哪里止得住眼泪,回想起当时那一幕,至今心有余悸。 两个小时前 男人问完她该用谁的肉做躺的时候,她哽住了喉,下午还信誓旦旦说愿意为简年去死,可真到了生死关头,她才知道自己并没有勇气。最后,是简年斩钉截铁地说,愿意成为遭殃的人,只求那个人放了大姨。 想起那句话,大姨说不清啥滋味,她暗暗发誓,如果真有下一次,她一定要挡在简年的面前。 从小到大,简年就是那种外表柔弱的普通人,可关键时刻,他比任何人都要来得有勇气。 那只黑黄二色的狼犬向简年扑来之前,男人还极其可恶的摘到了大姨蒙住眼睛的黑色布条,那一幕,大姨这辈子也忘不了。 想到这,哭泣的声音就更大了些这一夜,不平静。 城市的另外一角,同样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 深夜,杜华接到了男人的电话赶赴医院,正好杜家最难缠的看门狗家里临时有急事告了假。 夜里看守他的男人就只剩下一个。这是个多么千载难逢的机会? 念念喝了口酒,放下酒瓶。目光比死还冷,盯着大床上的枕头,扭曲地一笑。 她打开衣柜,换上了最性感的睡衣,脱去枷锁的衣里若隐若现,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手,将长发全部甩在身后,最引以为傲的沟壑露到了极限,一步步往房门的方向走 强壮的身材,黝黑的皮肤,杜家的手下都是杜华精心挑选出来的人。门开的一瞬,如她所料,站在门口的手下死死守在外面。 听闻动静,男人飞快转身,看到眼前的一幕稍稍愣了愣,但却很快严肃起来,微吞口水道,“老板说过,你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念念柔软的手攀上了男人的脖颈,媚色的眼神既迷离又勾人,她不动声色抓起他的手往自己衣服里伸,不断的摩挲着,娇媚道,“我不离开,只是想找个人陪陪。其实,你不用这么辛苦的守着,可以在床上躺一会。哥哥!” 这一句突来的哥哥,叫碎了他的三魂七魄。 “你……你别想耍什么花招啊。虽然我是新来的,不过既然收了钱我就得办事。”他说归说,但是血气方刚的年代,身上一下便来了反应。 急速地膨胀,滚烫的掌心触碰到那份柔软弹性时,念念故意娇嗔了一声,随后一把勾住了男人的精腰,自然而然地将人揽进了房里。 门关上的一刻,男人的猥琐也不再遮掩。事实上,他刚被掉来杜家的时候就从别人口中听说过一些事。 所有看守念念的手下里,除了他来得时间不长以外,待久的其他手下基本都尝过这个女人的香甜。 闲来无事的时候,别人有时也会把床上那点事作为茶余饭后的闲聊之乐。 比如,她在床上够不够味道,再比如,和她做的感觉是怎样刺激。 这些话早就捣鼓得这个新来的手下心痒难耐,今天杜家的主人不在,一直凶巴巴同当班的男人也不在,再被念念这么一勾,他已然头晕目眩得不知天南地北。 进了房间之后,他立马猴急地去揉双峰,探下身。 虽然脑海中也曾一闪而过,这个女人兴许是想要趁机逃跑,可就凭她这么个弱不禁风的女流之辈,又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想到这,熊胆又壮大几分。 他搓动着邪恶的双手,迫不及待地将念念压住,想去撕遮羞物。 念念暗暗咬了咬牙,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右手轻轻在他鼻尖落下,妩媚道,“哥哥,怎么那么着急呢?一点都不好玩。” 男人闻言,倒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扬起一丝邪恶的笑,他的声音很粗矿,好奇道,“玩?你想怎么玩儿?” 念念捋了捋他的发,指腹轻轻划过他的侧脸,“就这么直来直去有什么意思?” 一阵酥麻传遍他的全身,可身下女人的话倒是勾起了他的兴趣,挑了挑眉,“呵!难不成你还想让哥哥我给你来段前戏?” 念念笑了笑,嘟起小嘴故作生气道,“这当然咯。你要是不好玩,我下次都不和你玩!”语落的一瞬,还冷不禁戳了下他的额头撒娇。 男人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眉梢掠过笑意,“小骚货,还真是贱。” 照着念念所要求的,他忍住了胀疼的物体,手掌揉动的力道变得温柔了些,时不时还问上一句舒不舒服。 念念的大脑都在充血,她强颜欢笑,一直在找最合适的机会下手,无奈男人的心里似乎早有提防,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时间,始终是拖延不了多久,男人死死盯着她脱下自己的衣物,那种忍不住要尝鲜的表情在念念眼里就如同锋利的尖刀,一刀刀都剜在她的心口。 无数次,她暗暗发誓,如果有一天她能走出这个屋子,她一定要将杜华推进万劫不复的地狱。 夺回她想要夺回的一切,重新站在阳光下找到微笑的勇气。到那时,她会擦去受尽凌辱的过去,成为主宰一切的上帝。 只要,走出这个屋子! 只要走出这个屋子,他的生命有一万种可能! 是的,只要走出这个屋子! 男人紧盯着她,突然,一把扯去了那件最深的障碍,跪在了她的身上,夹住她的臀。 这种屈辱,她尝了千百次。有很多时候,她想到过死。但是一想到自己所承受的一切,死念又被压了下去。 就算是苟延残喘,她也要活下去。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只有活着才能让那些践踏她人生的魔鬼得到最深刻的惩罚。 强压着眼泪,一股忽来的刺痛钻进她的身体,嘶嘶得疼着。 疼痛能让他清醒,清醒得连嘴角强扯的微笑都始终没有落下。 就在那人低吼的那一瞬,身体趴了下来,脑袋埋进了念念的胸膛,大口大口的喘气。 就是现在。 念念一把掏出了枕头下方的尖锥用尽所有的力气又快又狠地刺进了男人的脖子,穿透了他的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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