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系统已自动过滤**声波。”扫地机突然亮起桃心表情灯,投影出分贝统计图,“但根据声纹分析,您昨晚23:17的台词与书房新到的《犯罪心理学概论》 第七章第三节高度吻合——需要我朗读’审讯室特殊技巧‘章节吗?” “叶观澜!!”杨晟抄起鹅毛抱枕砸向摄像头,“你给AI安装的什么鬼数据?!” 羽毛纷飞中AI淡定弹出新通知:【下午三点整提醒:您昨日淩晨2:38网购的鳄鱼皮颈环已送达,需要播放叶生收藏的《束缚艺术入门》教学视频吗?】 雨幕中突然传来指纹锁解除的“滴”声,杨晟手忙脚乱关投影时,AI完成终极补刀:【温馨提示,叶生的虹膜识别通过率100%,逃跑路线建议优先考虑消防信道——虽然您弄坏的手铐还挂在信道扶手上。】 当萍姐推开门时,只见杨晟正骑在扫地机器人上与AI吵得面红耳赤,她默默放下姜撞奶,把“请节制使用智能家居”的纸条贴在门后,默默摇摇头走了。 下午五点的阳光慵懒地穿过落地窗,在胡桃木地板上勾勒出斑驳的光影。杨晟盘腿坐在地毯上,发间的小兔发箍随着他整理行李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叶观澜属兔,这已经是杨晟买的第N个兔子发箍了。以前的粉耳朵的悲惨命运如出一辙:不是被波波当磨牙玩具叼得支离破碎,就是被椰椰偷偷藏进猫窝当抱枕。 关于生肖这件事,两人曾有过一场激烈的辩论。 同岁的他们,一个属兔一个属龙,全因公历农历转换的阴差阳错。更复杂的是杨晟有三个“生日”。 林绮岚用儿童节为他筑起母爱的乌托邦,杨启铭用三月二十三日的假契约维系虚伪体面,而真正涅盘重生的日子,是十一月十二日的那天。 杨晟自己都糊涂了,叶观澜给他解释了一番,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他应该比叶观澜大才对…… “所以按实际年龄我比你大!”杨晟当时盘在叶观澜腿上,手指绕着对方衬衫纽扣较劲。叶观澜只是轻笑,用民法典拍他额头:“晟仔小朋友,法律只认身份证日期。” “啪嗒”一声,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波波和椰椰立刻竖起耳朵,两团毛球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门口,却在看到满地的“障碍物”时紧急刹车。一猫一狗对视一眼,敷衍地在叶观澜裤腿上蹭了蹭,转头就扎进了那堆新疆特产里。 “叶总,麻烦让一下。” 阿华提着两个行李箱,汗珠顺着下巴滴在爱马仕地毯上。他身后还有三个未拆的物流木箱,上面盖着新疆特产的红色印章。 “……” 叶观澜侧身让开,看着客厅里堆积如山的包裹,挑了挑眉:“这是把新疆搬回来了?” “回来啦?”杨晟从物品堆里探出头,兔耳朵发箍歪在一边。他献宝似的举起一把奶枣:“我买了超多好吃的!”阳光在他发梢跳跃,像给他镀了层金边 叶观澜走近,手工皮鞋碾碎了几粒葡萄干。他伸手揉了揉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指尖沾上沙漠风尘的气息:“我去换衣服。” 话音未落就被勾住脖子。杨晟像警犬般在他颈间深嗅,鼻尖蹭过动脉时,嗅到熟悉的雪松香混着会议室残留的咖啡苦。 他满意地眯起眼:“冇野猫味~” “只有家猫。”叶观澜的吻落在眉心,余光瞥见阿华正把脸埋进冰箱门憋笑。厨房飘来萍姐的骂声:“死仔包!把我腌了三个月的醉蟹碰倒了!” 第97章 等叶观澜换好衣服下楼时,正赶上王晅表演“五体投地”——椰椰蹲在门口偷吃葡萄干,一个没注意就把进门的王晅绊了个狗吃屎。 “王总来就来,怎么还行这么大礼?”杨晟盘腿坐在地毯上,笑得前仰后合。 王晅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狗毛:“我还在想哪个小偷敢偷这一片儿。” “王总现在这样倒像个小偷。”杨晟记仇地回击,眼睛亮晶晶的。 “嘿,你小子找打是不是?”王晅一个箭步冲过去,两人顿时在地毯上扭作一团。 叶观澜淡定地坐在沙发上喝茶,新闻里正播报着最近的财经新闻。 “卧槽!”王晅突然惊呼一声,抓着杨晟的右手,“你…拍纪录片弄的?”他盯着那根蜷缩的小拇指,声音都变了调。 杨晟抽回手,无所谓地笑笑:“没事啦,已经不疼了。”他随手扔给王晅一把精致的英吉沙小刀,“这可是好东西,买不到。” 王晅翻来覆去地看:“我拿这个干嘛?切水果都嫌小。” “不要还我!”杨晟作势要抢,王晅连忙把刀塞进兜里。 “要要要!我拿回家供起来,每天上三炷香行了吧?” 杨晟抓起一颗红枣砸过去,王晅接住咬了一口,眼睛一亮:“嚯!这枣可以啊!”说完直接捞起杨晟面前那袋红枣。 “那是我亲手摘的!”杨晟抗议,抓了几颗塞给叶观澜,“等闲了,你一定要去看看。” 王晅嚼着枣,含糊道:“或许明年就有机会。” “什么机会?”杨晟好奇。 王晅看向叶观澜:“你没告诉他?” “武侠剧,新疆取景。”叶观澜放下茶杯,走过来坐到杨晟旁边,“郭明德也投了。” 杨晟眼睛瞬间亮了:“金庸群侠?” “不,原创剧本。”王晅说。 “有本子吗?我看看!”杨晟兴奋地坐直。 叶观澜往他嘴里塞了块炒馕:“改天再看,等郭明德到了你们再……” “叼!郭仔要来北京?”杨晟差点跳起来。 叶观澜淡定解释:“他想给你个惊喜。” “啊?”杨晟狐疑地盯着他,“那你告诉我?” 叶观澜面不改色:“嗯。” 杨晟:“……” 王晅在旁边“嘁”了一声,白眼快翻到后脑勺——叶观澜这坛陈年闷醋坛子什么德行,他可是从小见识到现在。 比如有次杨晟和公司女演员多聊了几句,叶观澜看见了,转头就让人家全年无休拍戏,从古装拍到现代,从都市拍到沙漠,直接累到那女演员见到杨晟就躲着走。 “观澜啊…”王晅突然猛吸鼻子,作势在空气中嗅探,“这醋味浓得,不知道的以为萍姐在厨房酿了三年老陈醋呢。” 叶观澜面不改色地抿了口龙井:“剧本需要。”青瓷杯底在玻璃茶几上磕出清脆的响,水面倒映着他微微绷紧的下颌线。 杨晟叼着哈密瓜片一脸茫然:“咩啊? 王晅藉着递水果的姿势压低声音:“叶总防贼呢——特别是你那会弹吉,还会写情歌的’青梅竹马‘。” 杨晟:“……”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叶观澜的醋劲儿就像他泡的茶——表面波澜不惊,底下暗流汹涌。 公司年会上那个虎牙歌手的事还历历在目。 小夥子刚唱完自创曲,杨晟不过夸了句“虎牙可爱”,第二天艺人部就收到叶总亲批的“艺人特训计画”。等那孩子从长白山回来,见到杨晟就跟见到教导主任似的,立正鞠躬一气呵成:“杨总好!我戴了牙套!” 杨晟:“?” 再比如,某次业内酒会,一位女制片人藉着敬酒的机会,手指“不经意”地滑过杨晟的手背。当晚,这位制片人正在谈的一个项目就被临时撤资,而投资方……好巧不巧,是陈昊…… 最离谱的是,某次杨晟去探班,在片场夸了句某男演员的腹肌练得不错。 隔天,这位男演员就收到了一份“特制”健身计画,训练强度直接翻倍,还附带一句:既然杨总喜欢,那就练得更明显点。 男演员:“???” “叶总~”某晚杨晟故意蹭到书桌前,指尖卷着对方领带,“你这些暗箱操作…”他瞟了眼抽屉里没关严实的商业竞争三十六计,“是不是太明显了?” 叶观澜正在看文档,头也不抬:“不明显,他们都没发现是我做的。” 杨晟:“……” 钢笔突然被抽走,杨晟跨坐到他腿上:“不如我先验收下叶总的腹肌?”手指顺着衬衫缝隙溜进去,“看看有没有因为吃醋…” 话音未落就被反压在真皮座椅上,叶观澜咬着他耳垂低语:“现在知道家有悍妻的传闻怎么来的了?” 窗外的夜风忽然缠绵起来,枝桠在玻璃上划出细碎的暗影,沙沙声与书房内此起彼伏的“商业探讨”交织成韵——真皮座椅的吱呀,文档散落的簌簌,还有偶尔泄出的几句粤语碎念,统统被婆娑树影揉碎在十一月的晚风里。 …… 今年的中秋格外不同。 杨晟第一次以“家人”的身份,光明正大地踏进叶家老宅的大门。 庭院里桂香浮动,红灯笼高悬,叶观澜的妹妹叶婧卓刚从英国毕业回来,怀里抱着年初刚出生的小侄子,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咿咿呀呀地伸手去抓杨晟的领带,惹得满堂笑声。 饭桌上,老爷子亲自给杨晟夹了一块蟹粉狮子头,笑眯眯地问:“小杨啊,听说你在新疆拍的纪录片拿奖了?” 杨晟一怔,下意识看向叶观澜。 叶观澜垂眸夹起一块剥好的虾,指尖沾着一点蟹醋,神色如常地替他应道:“嗯,国际纪实类银奖。” 老爷子点点头,没再多问,只是又给他添了一勺桂花糖藕。 杨晟低头咬了一口,甜糯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心里却有些发涩——那部纪录片拍完后就一直被压着,连他自己都没敢提上映的事。 家宴结束后,叶均昌把两人叫进了书房。 书房里檀香袅袅,叶观澜熟练地烫杯沏茶,青瓷茶盏在他指间转了一圈,茶汤澄澈透亮。 叶均昌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牛皮纸文档袋,推到杨晟面前:“打开看看。” 杨晟指尖微颤,拆开封口,一沓文档滑了出来——赫然是他那部新疆纪录片的完整版权证书,以及广电总局的过审批文。 他猛地抬头,喉结滚动:“这……” 叶观澜泡茶的手微微一顿,茶水在杯沿晃出一圈涟漪,又被他稳稳控住。 “片子是你拍的,版权自然归你。”叶均昌端起茶杯,语气平静,“至于什么时候上映,怎么运作,你们自己决定。” 杨晟攥着文档,指节发白。 叶观澜放下茶壶,在桌下握住了他的手,掌心温热:“谢谢爸。” 叶均昌啜了口茶,淡淡道:“日子是你们自己过,我们不多干涉。只有一点——”他抬眼,目光锐利,“不能公开。” 杨晟眼眶发热,起身深深鞠了一躬:“谢谢父亲。”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很开心。” 叶均昌放下茶盏,指尖在紫檀木桌面上轻叩两下:“你俩得空多回来陪老爷子下几盘棋。”他目光扫过墙上泛黄的全家福,声音忽然沉了几分,“人老了,就图个儿孙绕膝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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