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们家厨师手艺真好!真想把他请到我家来做饭。”秋山在咀嚼着,举起握拳的手虚虚掩在嘴边遮挡一下。 “好啊,雇佣我吧,还能赚点外快。”带着些虚荣,宗介暗示他就是那个厨师。 果不其然,秋山因为吃惊微微睁大了眼睛,挑了挑眉,叹道:“难道都是您亲自做的?!太厉害啦!” 宗介在心里小小得意了一番,以笑容回应秋山的称赞。前些年一直被老父亲严厉训斥的手艺,此刻得到了最重要的客人的赞许,也不负那些日子的辛苦“特训”了。 “旅馆里什么都得您亲自操持啊?”他似乎在回想之前的情况,补充道,“上次来的时候,也是您亲自铺床,这次的餐食也是您亲自准备的……” “哎呀,经济不景气嘛……大环境不好,小生意难做咯。”宗介不想跟他聊这个话题的,话说出口,感觉自己像七老八十的老爷爷一样,带着看破人生般的无奈语气扯大环境。 “是嘛,我比较少留意这方面的信息。” 秋山像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笨拙地将这个话题截断了。正合宗介之意,他并不想表现得落魄且愤世嫉俗,至少不想在秋山面前表现出来。 宗介随口客套了一句:“是哇,可能没做生意的人不太敏感吧。看您经常各地旅行的,生活如此恣意,应该从事着比较轻松的工作吧?”他想着起码把话题往轻松的方向拉一拉。 秋山沉默了一下,没有接话,有些匆忙地扒拉了一口米饭,才含糊开口:“我没有工作,是高桥先生经常带我出去玩。” 又是高桥。没聊几句又回到他身上了。 宗介略微皱了皱眉头,不愿再细问下去了。尽管可以借此多了解一些秋山,但他不希望在了解的过程中频繁穿插入高桥这个人。宗介知道自己心里的烦闷是从哪里来的,他对高桥有天然的敌意。他想,或许是因为自己对秋山抱有好感,而高桥正是占有着秋山的“敌人”。 ——尽管他的恋爱经历不算多,但他能很诚实地面对自己想要横刀夺爱的心情,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乘虚而入。 “这样啊……”轮到他笨拙地将话题截断了,想了想,转了个话题开口问道,“你是哪里人啊?” “东京的。” “哦——。真好,在大城市居有定所。” “没有啦,冷清得很呐。”秋山垂下眸,看着眼前丰盛的饭菜,“没有人味儿,还是老板你这好啊,客人进进出出的,能结识天南地北的人,就好像走遍了全国各地一样。” 冷清?他这样形容自己的家?宗介想细问下去,但对于关系尚且浅薄的他们来说,这样去追问人家的家事也太冒犯了,宗介只好顺着他后半句,给他讲起了遇见的林林总总的旅客的趣事。 他蹩脚地学青森县的口音,扯着嗓子模仿客人讲话。他对那位旅客印象不算很深,只是急于向身居首都的秋山展现地方特色,又不想拿自己的故乡开涮,从记忆里捞出青森县就用,既不像标准语[1]也不像当地方言,进退两难。 所幸秋山并没有在意,反而被他照猫画虎的模样逗乐了,绣面芙蓉一笑开,恍若春意扑面而来。 . 高桥依旧是在半夜到的,凌晨两点半,车灯把深夜的冷寂与晦暗撕扯开来。宗介被晃了眼,眯着眼睛看着外面的动静,只觉着像是高桥把秋山的遮羞布撕裂了使他暴露在刺眼的光亮下一样。 高桥这次不像第一次来一样裹得严严实实的。他没戴帽子和口罩,宗介才发现,他的五官很深邃,神清气朗,加之又穿着件长款的灰色大衣,内搭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像是从电视剧里走出来的男主角,高大、帅气、步步生风。 宗介原本以为秋山听到了,会飞奔出来迎接恋人,但直到高桥步入大门、宗介引着他去到房间前,房间里仍然静悄悄的。 高桥无奈地笑了笑,低声对宗介说道:“麻烦老板给我钥匙吧,凛久怕是睡着了。” 高桥能光明正大地直呼秋山的名[2],而宗介只能疏远地叫他的姓氏,再加上生分的敬称,他感觉到了差距,有些憋闷了。 他低头挑出备用钥匙递给高桥,先行告辞——往后院方向离开了。 他的房间在前头,往相反方向的后院走去,完全是为了偷听墙角。他也知道这样做非常不道德,但在情欲面前,又有几位正人君子呢? 关门声响起了,高桥进入了房间。 ---- [1]标准语即日本的普通话。 [2]在日本,只有亲近的人之间才会直呼其名,像宗介和秋山之间没什么关系的,是直接称呼姓的——“伊藤桑”/“秋山sama”这样。服务业多称呼客人为“sama”,而中文语境没有这种细微差别的表达方式,我用“先生”/“老板”取代了。 另,秋山、高桥是姓,凛久、宗介是名,宗介的姓是伊藤。
第6章 采撷 关门声响起了,高桥进入了房间。 宗介贴近紧闭的窗口,贼一样草木皆兵的,屏息去听房间里的声响。 “凛久……” 高桥在吻里面的人,传出来的嘬吸的声音有些失真,略微模模糊糊的反而增添了情色的味道。 秋山好像咕哝了一下,慢悠悠地吐字:“高桥先生,你来啦。”他嘿嘿笑了一声,“吃太饱了,不小心睡着了。” “怪我来得晚。”高桥把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宠着顺着,“吃什么啦?” “旅馆的晚餐。老板自己做的,好好吃啊!” 本就在行不道德之事的宗介听见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地吓得心跳就漏了半拍,理智才迟来,发现话语的意思是夸奖自己的,才缓过来,偷偷翘起了嘴角。 屋里开着暖气,窗户没有开,但他们也没有拉窗帘。宗介大着胆子冒出半个头,往里窥探,一下子就看到在榻上肢体纠缠着的两人。 “是嘛,”高桥掀开被子,伸手往秋山的裤子里钻,在后面臀肉处揉捏,“那宝贝你还想再喝点牛奶吗?” 牛奶?这么俗的指代……宗介不屑一顾。 “唔唔唔……”秋山的唇被高桥咬着,手上假意要推开他,身体却往高桥那边凑,趁着松弛的间隙,笑骂道,“臭流氓。” “嗯……我是流氓……”高桥顺从地应着,掀起秋山的衣摆吻上他裸露的肌肤,一口含住胸前的那点,另一边以手指揪揉。 秋山挺起身子,像搁浅的鱼,在干涸的陆地上只能任渔夫摆布,徒劳地扭着身体想抵抗,却只能吞吐出破碎的呻吟声。 宗介离得远,看不清细节,但已经想象到,乳尖已经被吮得鼓胀通红,熟透的桃子尖挂在平坦的乳肉上,一口咬下去爆出香甜的汁液,从口腔一直熏上脑袋,整个人都眩晕了。 高桥的手离开了秋山的乳头,骨节分明的大掌抚过肋骨,滑过薄薄的腹部,要往裤囊里钻。 団子 “高桥先生!”秋山高声喊道,力不从心地制止,心慌意乱地提议,“我给你咬吧。” 高桥从瘠薄的胸上抬起头,手肘撑起上半身俯视着慌乱的人,像在看着一朵承受着狂风暴雨的娇嫩鲜花,下一秒就要被打落。而他纵容了这份苟延残喘,仁慈地挥手停了风雨——一切都为了他能亲自采撷、敲骨剥髓。 他默许了秋山的动作,沉默地纵容秋山解开皮带,拉下裤子,垂下头看着他隔着内裤用脸贴住自己的茎柱嗅,扬手一巴掌扇在秋山的屁股上:“给我脱了。” 宗介看见秋山果然听话地跪坐起来,手一捞,把长袖也脱了,弯腰一扯,裤子也褪了。他穿了情趣内裤,少得可怜的布料被撑得饱胀,仅靠两边胯骨支着两根细丝带堪堪维系着,像是有蝴蝶停驻在胯边,随着他沉腰、俯身,扑棱了几下便被扼杀了——高桥捻起一条细线,轻轻一扯,一边的蝴蝶结松散、下坠,最后一层遮羞布也随之塌落到对侧去。 高桥顶了顶胯,凶猛的茎头昂扬起来:“快点。” 秋山跪在旁边,张嘴含住了高桥的龟头。 从宗介的角度,大多数时间他只能看到秋山的发旋,偶尔角度对了才能窥见秋山唇角被撑开,口腔塞得满满当当的样子。 他看不见,但不妨碍他意淫。 宗介也把裤子脱了下来,呼啸的冷风一刮,抖了个冷颤,哆嗦着手握上自己半抬头的阴茎,想象着被秋山口交的感觉——温暖的口腔将它全部接纳,灵活而温热的舌头搔过紫黑色的鼓胀,侵上最敏感的头部,舌尖往马眼一顶,渗出的液体卷入腹中,再坏心眼地一嗍,无法言说的酸胀感在全身游走,把所有强硬支撑的城门攻破,像是有团火在脚底心烧,一直烧上轰鸣鼓动的心脏、放弃思考的大脑。 理智快要失守,宗介握实手掌,加快了撸动的速度。 ——想侵入温暖湿润的甬道,被嫩肉绞紧,粗暴地侵犯秋山。 宗介抬眼瞥去,高桥已经在享用了。秋山跪着,撅起后臀塌下了腰,喘着喊着迎合着。 鲜花已被采摘,细嫩的梗被折断、捻出汁来,流成细长的水痕,蜿蜒消失在隐秘的穴口。 残忍摘取的人却毫不怜香惜玉,扣着腰胯往深处捅,好像要将他贯穿一般,单薄的花儿只能被迫担受着,花蕊随着一次次的撞击细细密密地战栗。 秋山的呻吟声离AV里女优的娇喘相差甚远,毕竟是男人,没有女生尖而娇的声线,宗介却在这样的喘息声中得到了强烈的性刺激。 像是一只小狗用清亮的嗓音地向主人撒娇,又像是生猛的老虎支着生人勿进的脸却翻起了肚皮,宗介产生了很多联想。 宗介看见秋山想逃,伸长手攥紧棉被,妄想借力逃离过分汹涌的快感。“不要……”他弱弱地拒绝,又被巨浪拍打冲回岸边。高桥倾身压制他,强迫他承受,发力摧残。 手上的速度加快,力道加重。 闸门大开,一股一股的精液射穿空气,掉落到庭院的土壤里,把在凛冽寒冬咬牙生长的杂草压得耷拉下来了。 浩荡的空虚感击退情欲占领了宗介的全身。反正要换洗了,他拉起裤子的同时顺手蹭了蹭手,散漫地抬眼望进去,高桥还在抽插着。 他在床上也比我厉害。宗介想。
第7章 检索 第二天宗介先碰见的依然是高桥。 他倚在庭院里那棵萧条的金桂旁,指尖夹着烟,略显倦态地看着灌木枯枝,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点了烟却没抽,火光忽明忽灭的。 宗介眼睁睁看着烟灰掉落到地上。他皱起了眉,心里嫌弃道:真是没素质的一个花瓶!人模狗样的,居然在人家的院里抽烟,还不带烟灰缸! 高桥的视线扫了过来:“啊,伊藤老板。” “早上好。”宗介跟他没啥好聊的,硬着头皮跟他打招呼。
福书网:www.fushutxt.cc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28 首页 上一页 2 3 4 5 6 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