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妮低头望向他,“没事的,余真,你别怕,咱们告老师去。” 对于这样的话,余真听过没有上千次,也有上百次了。 告老师有什么用呢?上次都闹到警察局去了,结果还不是…… 他心里揪的紧,真怕出事,只好温柔释怀的哄道:“小妮,坐下来学习吧,不懂的题目问我。” 王小妮吃这一招,这才把气压了下来,坐在他旁边噘着嘴小声嘀咕,“那视频,肯定也是陈嘉伟故意让你上去放的。” 余真笑的跟张纸片般单薄:“好了,当忘了吧,快学习。” 上了两节课后,就是大课间,做操时间。 刚回到教室,只见一堆人围在黑板那里,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 一个纸飞机唰的下朝他扔了过来,正好打到脊梁骨那里。 少年正在发育期,嗓音虽然是低沉的,但成熟间还是混杂着点未褪去的青涩感,“余真你个脏东西,抬头看看,上面是不是你出去卖屁股的证据。” 、
第七章 你是不是在背地里很不乖 他愕然,还不懂陈嘉伟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直到人群中,传出点细碎的念词,“hiv病毒检测……” 还没等那人说完,他有点焦灼地走上前,想撕下那张贴在黑板上的东西,可却被另一个高大的影子,先抢先了一步。 是靳迟,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紧张什么?余同学。” 靳迟跟余嘉伟玩的很好,两人是世交,从小一块长大的。 如果说陈嘉伟是看起来很锋芒毕露的那种坏,靳迟就是那种掖着藏着的坏。 他不会像对方一样取难听的外号,而是称呼的很有尺度,分寸,可这种如履薄冰的叫法,却让自己浑身不舒服。 像被毒信子往自己脖颈上舔过,冰凉反感。 “你们……”从哪里拿到的。 余真喉腔哽塞,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盯着上方那张用透明胶带粘合拼凑起来的病例单,有点不太敢置信,明明早就被自己撕碎扔进了垃圾桶内,怎么现在又重新出现在了这里。 “该物归原主了。” 靳迟懒得逗余真,将病例单用修长的手指,扣到他的脑门上,正好贴了上去。 擦肩而过,靳迟将声线压了下来,用那种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道:“好学生,你是不是在背地里很不乖。” 衣料轻轻摩擦,发出点唏嘘之声,他又羞耻又想找个地缝钻起来。 周边人异样的眼光,不知道该让他如何是好。 陈嘉伟在后面添油加醋,“听说只有出去卖的,才会做这种检查,怕得病。” “余真,就算家里穷,也不要急着出去卖身赚钱,不然哪天踩狗屎运发财了,没命花。” 余真将病例单拿下揉成一团,捏在手心攥紧,他湿润着逐渐赤红的眼眸,急忙想解释,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 检查确实是真的,跟男人上床也是真的。 但他是被强迫的受害者。 这时,一道响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铿锵有力,“我相信余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这病例单,说不定是假的,你们别在那里胡言乱语。” 徐秋白走过来,将他捏在手心的纸团,夺了过去,重新扔到了垃圾桶内。 见对方为自己挺身而出,余真还是很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陈嘉伟不屑敛眸,嘴角微翘,扬起抹别有深意的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他低头划起了手机,把注意力放在上面后,也没了兴趣,再去继续玩弄对方。 这场闹剧,也就到此,画上了个不太完美的句号。 放学后,徐秋白过来找他,笑道:“余真,明天学校调休放假一天,你有空吗?能不能过来帮我辅导下功课。” 徐秋白也算的上是他在班里关系还不错的朋友,又出于刚才的解围,自己还心存感激,自然是答应了,“可以,明天什么时间,你发个消息给我就行了。” 他有点讨好的样子。 等余真走后,徐秋白在原地耷拉着眉梢,笑意全无,换了副有点消沉的脸色。 刚走出校门,揣在兜里的手机,响来了阵电话铃声。 他接通,是余德阳打来的。 只听到手机屏幕那头,传来父亲此起彼伏,鬼哭狼嚎的凄惨求救声,“小真啊,爸爸要被人打死了,快来救救爸爸吧。”
第八章 到头来,还不是落到我手里 “爸,你又怎么了?” 余真焦急的问道,只听到那边传来棍棒殴打到肉体上的声响,余德阳的惨叫也忽远忽近,手机又被另一个人接到了手里。 “不想你爸被打死,断手断脚扔家门口的话,就来这个地方找我。” 熟悉的低沉声线,以及那漫散的笑,让他怔在原地,像个被雨淋湿透了的小狗,只要风一吹过,浑身就会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 短信发来了地址,似乎在警告自己一定要来。 荣城区,某个寸金寸土,极为奢靡的娱乐场所。 夜色朦胧,余真走进灯红酒绿,紫醉金迷的包间,里边人影绰绰,声色浮华。 角落里,传来男人略带笑意的好听嗓音,他将牌打了出去,“碰一下,八万。” 见来人了,几个公子哥将目光投了过去,“哟,谁叫的mb,成年了吗?还穿着校服来的。” “我的人。” 光线很暗,几近看不见真容,只能瞧个轮廓,但自己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人。 祁宴深向他微挑下巴,轻声道:“过来,坐我腿上。” “我....”爸呢? 在一阵瞎起哄中,余真走了过去,还没等说完正事,就被对方宽臂一揽,强制摁到了腿间。 “宝贝,来帮我摸牌。” 祁宴深张口就来,侧过下颚,往他脸上很自然的亲了下。仿佛他们两之前那些所谓的瓜葛与恩怨,都当没发生过一样。 余真忙着挣脱,却被对方那宛如贴钳的手指,牢牢抓着不放。 最后,自己只好对着他的耳边,再次发问,“我爸到底在哪里?” 就连余德阳的影子都没见到,是不是故意耍自己的? “急什么。” 在黑暗处,温热的掌心顺着他的衣缝贴了上去抚摸,紧致的腰线处很是敏感,痒得不行。 余真脸唰的下,烫的厉害。 “等赢了这把,我就带你去。” 祁宴深看着他脸红的纯情样,跟逗自己养的宠物似的,轻佻道:“没赢,我就把你扔这。” 余真慌了,抬眼瞄了下四周如狼似虎的花花公子们,心有不安后又将头急促地低了下来,小声道:“你要是骗我的话,我现在就走。” 祁宴深捏了他身上的一块软肉,又将手若无其事的抽了出来,接着握住其手腕,去摸桌面上的牌。 “你觉得,你走得掉吗?” 余真像只被逼急了的兔子,他正咬牙反抗间,又见祁宴深靠了过来,将头窝在了自己的颈窝处,声音慵懒,“在你走之前,我先把你摁在沙发上,狠狠做一顿。” “毕竟你人来都来了,不能白来一趟。” 他笑的桃花纹浅显,因为太暗的光,照在其眼窝处,就会显得很深邃,但却衬的人眼神有点迷离,一副瘾君子样。 可被药瘾受到影响的人又不是他,而是自己。 “你不能这么对我。” 余真急得鼻头酸涩,下一秒那眼泪就想落下来了,但显得不那么丢人,他还是强忍住了。 也不知道打到哪里了,又轮了一盘,祁宴深见他哼哼唧唧的,眼眶有点红,故意又调侃道:“你先别哭,不然没水了等会儿太干。” 见他们两调情般的窃窃私语,旁边的纨绔笑了下,戏谑,“要是祁少忍不住,就先去开房吧,别等会当着我们的面.....” 祁宴深重新坐起,将领口扯松了点后,游刃有余的应对,“那不得赢你们一把再去,不然心里不踏实。” 一时间走也走不掉,余真只好陪对方耗着。 他眼睁睁的看着对面的时钟,从八到十一。 这个点,自己应该在家里学习。 中途休息了场,祁宴深去了趟洗手间打电话,把余真一个人落在了包间里。 他抱着书包往边角里缩,尽量跟里边的男人们,保持着距离。 旁边一身烟酒味的公子哥,朝他凑了过来,倒了杯酒叫自己喝,好奇的揶揄:“你嘴巴看起来好小,帮祁少口的时候会疼吗?” 余真被这不知分寸的一问,迟迟涨红着张白脸,没有讲话。 公子哥以为他在装,故意不搭理自己,又变了副轻蔑不屑的脸色,有点冲的侮辱着,“就一个破卖身的,还端着架子。” 余真连忙解释,“我不是卖的。” 公子哥笑的气都没了,手往他身上乱摸去,“原来还是个爱立坊牌的婊子。” 他急着躲,试图拍开男人骚扰的手,“别碰我。” 旁边的人好心劝道:“差不多就行了,你别再逗他了,不然等会儿祁少看到,该不开心了。” 公子哥不爽快的咋舌,“我就碰,咋滴,就一个mb罢了,祁宴深会拿我怎么样?” 啪的下,门打开了。 见祁宴深回来了,公子哥没有收敛自己的行为,反而还更加得寸进尺,搂着余真问,“祁少,把这小mb借我玩几天?” 他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盒,叼在嘴里,向旁边的人借了个火,抽了口后,才不缓不慢的问道:“你要借几天?” 公子哥若有所思,认真思量过后回答,“两三天?” 祁宴深微眯着眸对余真笑,将冒着花火的烟头摁到烟灰缸里浇灭,温柔道:“宝贝,你要跟他走吗?” 余真摇头,喑哑的气音,透出几分委屈,“不要。” 公子哥见他如此不识抬举,捏着其手臂的劲更加大,暗暗道:“就一烂屁股的玩意,也敢拒绝我。” “那把手给我松开。” 这语气不咸不淡,不温不火的,却莫名听出些不怒而威的压迫感。 公子哥刚一抬头,都还没站起,只见祁宴深挥出拳脚,就往他身上揍了过来,没轻没重的力道,打的人两眼发昏,鼻血直流。 余真有点看懵了。 平时总是一副温润斯文的样,但没想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架,也是狠到这么不顾情面和下场。 旁边的纨绔们觉得不好劝,怕误伤,就叫余真过去拦架,玩的时候可以是兄弟,但一旦出了事情谁也不认谁。 想到自己爸爸的事,不能再拖了,余真才鼓起勇气,有了点胆量,拦住男人拿刀行凶的手,“别打了,你别打了。” 祁宴深面上沾了些殷红的血,看着有点阴鸷,“怎么?宝贝,你在心疼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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