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知道个屁,你就是一个白痴。” 崔文树不知道崔靖山有过这样一段日子,但是想来也对,崔靖山和梁芳惠是对贫贱夫妻,结婚后经常吵架,又来又因为梁芳惠多病的原因,日子更是难过。 或许就在那时,崔靖山有了抛弃他们两个累赘的念头。 但也是在崔靖山离家后,他和梁芳惠的日子开始慢慢好转,至少还能维持基本的生活。 一想到崔靖山过过这种苦日子,崔文树只想狠狠说句报应。 把崔靖山扶到卧室,崔文树这才认认真真打量起男人的房间。 猪肝色的木质床显得老旧俗气,与夜色的装修截然不同,在崔靖山的房间找不到任何一样闪闪发亮的玻钻制品,一切都是那么复古、沉闷。 “扶我去洗个澡。”崔靖山被崔文树推倒在床后,又挣扎着起来,拽住他的手。 “我扶不住你。” “你把水给我放好,让我自己进去泡就行。” 崔靖山照崔靖山的话放好水,把他扶进浴缸,喝醉酒的男人沉重得像座山,坐进浴缸里后犹如泥石流般慢慢滑下。 他把男人丢在浴室就出来了。 崔靖山的卧室在向他招着手,他心痒难耐,打开床头柜的抽屉翻找起来。 “这是……” 崔文树看着手里的小方袋怒不可遏,避孕套这种东西就像卫生纸一样在家里随处可见,他今天在楼下的卫生间也发现两个。 他想不通,既然崔靖山的性欲这么强,怎么离开他和梁芳惠的二十年没有孩子呢? 男人离开他们母子俩后就立马结了婚,不可能没有孩子。但他确实没看见过崔靖山的孩子,在别墅里居住的这么多天,他观察过,别墅里一点生活气息也没有,崔靖山不像是有妻儿的人。 想到这里,崔文树有些满意,甚至产生了小小的欣喜,崔靖山死后的所有财产都是他的,兜兜转转,他还是品尝到胜利的果实。 关上抽屉,崔文树长叹一口气,对着满屋昂贵的红木家具笑起来,他真想浴缸里的男人现在就溺死啊。 “过来扶我一下。” 浴室传来崔靖山的声音。 崔文树认命地走进浴室,把男人扶起来。男人穿上浴袍,又靠在他身上走出浴室。 一切打理好后崔文树想走,崔靖山拉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陪我睡觉。” …… “怎么?不愿意?” 崔文树沉默地掀开被子上床,刚一上床就被崔靖山揽进怀里,炽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醉酒的男人咬住他的唇。 “真乖。” 崔文树没想到崔靖山会吻上自己,浓重的酒气刺激得他作呕,他推开男人的脸颊,有些生气地说:“别喝那么多酒,对肝不好。” 男人睁大双眼,注视着崔靖山,像个孩子一样傻笑:“你怎么知道我肝不好?” “喝酒的人十个有八个肝不好。” 崔靖山不满地挥起手,后又沉思了一会儿,意味深长地看了崔文树一眼。 “我的肝一般,但我肾好。” 崔文树被崔靖山抓住了双手,男人握着他的手伸向下半身,他皱着眉把手抽回来。 “别,你喝醉了。” “我没醉。”崔靖山不死心,这次换他将手伸向崔文树的屁股。年轻人的屁股很软很滑,那个触感令他上瘾。 眼看崔靖山真想做那事,崔文树咬着牙叫了他一声“爸爸”。 崔文树的这句话激起崔靖山的寒战,他看着眼前有几分像他又有几分不像他的人产生了爱怜,收了手,乖乖把崔文树揽进怀里,安分地睡觉。 “睡觉吧,就在这里陪我睡。” 崔靖山倒头睡去,也不理崔文树的心情,他不知道他怀里的少年正怀着仇恨的眼神瞪着他,目光停留在他的脖子上。 第二天一早,崔文树起床下楼后以为见不着崔靖山,结果没想到那人坐在客厅吃饭。 完全没有昨晚那副禽兽样。 “来,尝尝李叔做的包子,牛肉馅的,可好吃了。” 崔文树看了看厨房里的男人,意识到他就是崔靖山说的那个厨师。 他走过去坐下,李叔给他倒了杯豆浆,他说了句谢谢,拿起包子开始吃。 “我送你的玉佩呢?” “我没戴。” “拿来戴着。” 崔文树一下没了胃口,他见崔靖山坚持,就上楼把玉佩拿来戴上了。可他实在不想戴着一个刻着“明瑞”的玩意,于是想着演一出戏。 “这玉佩后面摸着怎么有些硌手?” 崔靖山浮现出笑容,站起来走到崔文树身边,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将玉佩拿在手里摩挲,但等将玉佩翻了个面后却脸色大变。 崔文树差点笑出来,但他在装懵,好奇道:“怎么了?” 他想看崔靖山尴尬,想看他会找怎样蹩脚的借口。 “这块玉摸着有些粗糙,不像我在店里摸着的感受,我怀疑卖给我的人把它掉了包,你先取下来,我拿到店里去问问。” 崔文树乖乖将玉取了下来,递给崔靖山。 “行了,那我就走了,你吃完饭让李叔收拾就行。” 崔文树靠在桌边,喝下一口豆浆,从容地看着崔靖山,“这个包子真好吃,爸爸你没说错。” “好吃就行,玉佩等我拿到店里去换。” 崔靖山回头对崔文树露出灿烂的笑容,手里拽着的玉佩被他悄悄收进裤兜。 他极力掩饰自己的心慌,走到别墅门口叫司机开车。坐在车里后,他又拿起玉佩琢磨起来,果然弄错了。 他真是粗心大意,怎么能把两块玉佩给错呢? ---- 码这篇的时候在听《罪》,写温柔致死那篇文的时候会听《我会永远永远地爱你》,怎么会有这么贴的歌啊😔
第6章 6 挨打了 吃完早饭后,崔文树去到医院看胡悦白。 去医院的路上他见着路边的花店正在进货,想着给病房增添一些春色,于是走进花店。 “请问有兰花和康乃馨吗?” 花店老板从鲜艳的花朵堆里抬起头,他看见崔文树后,微笑着走出来。 “有啊,康乃馨才到了一批,新鲜着呢。” 崔文树看着老板的面容有些熟悉,很像和胡悦白原来一个学校的好朋友,他很惊喜,问道:“请问你是不是叫李名科?” “你怎么知道的?” “我叫崔文树,是你的学弟。” “崔文树?好像有点印象,你是不是经常和胡悦白一起走?” 崔文树害羞地点点头,给李名科讲了他和胡悦白正在交往。 “这样啊?那你来买花是为了送给他咯?要送给他,我觉得最好送这种蓝色郁金香,可以在里面包上你想送的礼物,比如手表、耳机什么的。” “他住院了,我是想买花去医院探望他。” 李名科不好意思地捂住嘴,给崔文树推荐了一束康乃馨和郁金香搭配的款式。 “很好,那麻烦你给我包一下了,”说完,崔文树环顾了一下花店,“你们今天的花进得真多。” “对啊,有个大单子,今晚要送去一个会所。” 听见会所两个字,崔文树忍不住问:“是夜色吗?” “没错,你怎么知道?” “这附近出名一点的会所好像就是夜色了。” “是的,今晚似乎是谁在那儿办party,叫我准备999朵香槟玫瑰。” 如此奢侈的作风,崔文树不免想起崔靖山,牙齿咬紧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生气,这段日子以来他见识到许多与他原有人生背离的事,他没那个同理心去理解,并且一如既往地怨恨、仇视有钱人奢靡的生活。 李名科把花递给崔文树后,年轻人气呼呼地拿着花离去,害他以为花哪里没有包好。 崔文树去到医院后,把花插进花瓶里放在了胡悦白病床旁,胡悦白坐起来闻了闻,露出喜悦的神情,在他喜悦的同时,他察觉到了崔文树的愠怒。 “你怎么了?什么事惹你生气?” “没什么。” “今晚还要上班吗?” “要。” 崔文树说完抬头望向窗外,他撒了慌,其实今晚他不用去夜色,但他却主动地想去夜色,去打探,去查明真相。 那999朵玫瑰会送给谁?在他为胡悦白的病忧心时,世界上会有谁那么幸运地收到花? 在医院待了一下午,崔文树在胡悦白吃完晚饭后去到夜色。 他换好工作服就去到岗位上,经过走廊的时候瞥见一个抱着花经过他的男人,他小心翼翼跟着他,像个小偷似的。 999多玫瑰,会送去哪个包房呢? 夜色的包房都有很高的私密性,听不见里面的声音,也看不见里面的画面,他不知道哪个包房正在开party。 见男人进了一个包房,他垫脚打量了一眼,并没有开party那种热闹的气氛。 “我真是疯了。”他气呼呼地回到休息室,喝了一口凉水冷静,他不该这么上心,这些事同他有什么关系呢? “文树,今天你去打扫C区那边,那边缺人。” 崔文树抬头看了值班经理一眼,答了句好,往C区走去。 C区在他上班的A区楼下,是一般的娱乐休闲,没有那一类服务。 刚去到C区,他就被一个同事抓住手,抓壮丁似地带去某个地方。 “你先跟我来,帮忙打一下气球。” “有什么活动吗?” “有人过生日。” “谁啊?” “我也不知道,你别问了。” 崔文树懵懵懂懂地跟着同事走着,走到杂物间开始打气球,接着又把气球拿去包房贴上。 走进包房,是满桌的玫瑰,香槟色的,他惊讶到说不出话,这件事居然真被他碰上了。 贴气球时,崔文树心不在焉的,老是注视着桌上的玫瑰。主人公还没现身,他贴完气球,就被同事赶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他从休息室出来,过道上涌入一群高中生模样的少年,人人都打扮得精致,身上喷着张扬的香水,全部进到刚刚他装饰过的房间。 他蹑手蹑脚地跟上去,想去瞧一瞧,但无奈门关得太早,他连少年们的衣角也没看到。正好此时,他看见同事张华正准备进去送酒单,于是上前抢了下来。 “不行,你去了,业绩就成你的了。”张华不愿,将崔文树推开。 “我跟你一起去,你拿业绩,我在后面给你递笔好不好?” 张华不好再说什么,便让崔文树跟了进去。 门打开后,少年们正举着手机自拍,看见张华和崔文树进来,便叫他们二人拿着手机给他们拍照。 崔文树环顾了每个人的脸,都是那么明艳、从容,有着骨子里的自信,不用为衣食住行操心。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脚上穿得有些脏的鞋,自嘲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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