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随身带着一个布兜子,紧紧攥在手里,欲言又止。 肖睿娜赶时间,但老人一直不开口她也有些着急,但面上丝毫不乱,微笑道:“阿姨,没关系,您要是没想好就等最后想好了随时可以来我们律所的。” “我、我想咨询一下儿女赡养老人的问题,我……”老人说到这里又停了。抬起眼难为情地看看肖睿娜,抿紧了嘴,仿佛是后悔说出了刚才的话。 然后急忙摆手:“不不、闺女我没事,你快上楼吧。谢谢。” 老太太说罢,转身就走,肖睿娜想出声叫住她都没来得及。 可是她反过来想,就算叫回来,又能如何?老人家自己也没有坚定地做出决定。家务事,清官都难断,自己也爱莫能助。 她快速上楼拿了衣服,爱人及时把她送到了年会的酒店门口。和爱人道别后,肖睿娜快步走进酒店。 等电梯的人不少,电梯旁酒店制作了导引牌,今天在酒店举行的活动都在上面排列。 她随意往导引牌的位置瞥了一眼。看到另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上次冯浩辰生日时,边重楼律师的朋友——那个医生。 肖睿娜思考的功夫,医生转过来也看到了她。 “廉医生。”肖睿娜先打了招呼,就算对方年纪比自己小,但也是自己小“师父”的朋友,自己主动打招呼是应该的。 廉松节朝她点点头,朝她走过来。 “你这是去……”肖睿娜一边问,一边观察廉松节的装扮。 上次她就看得出这位医生不但身材好,衣品也很好,好身材加上会打扮,再加上好相貌,buff叠满,一般人无法企及。 今天他穿着一件黑色立领夹克羽绒服,驼色的裤子,领口漏出的毛衫也是黑色,看上去很沉稳干练,本是普通样式的衣服,但是放在他身上就让人有上去问问品牌的冲动。 “我来找边重楼蹭你们的年会。”廉松节淡笑。 电梯来了,他抬手示意肖睿娜先上电梯,自己跟在后面。 很快四层的大厅到了,肖睿娜着急换衣服,给廉松节指了方向,就跑去专门换衣服的房间。 廉松节按着指示,走到大厅。台上冯浩辰刚刚上台,身旁是一个女孩子,他俩大约是主持人。 他靠近台下的几张圆桌,一个男士站了起来。他看向那个人,在他旁边看到了正在鼓掌的边重楼。 台下不太明亮的灯光里,廉松节看到自己想见的人,看到那人在人群里开心笑着的侧脸,自己便也被传染了笑意。 圆形的餐桌,人们朝前面看节目,所以边重楼身边刚才起身那位男士的位置就恰好成了他的侧后方。廉松节悄悄走了过去,就坐在刚才那位男士位置。但边重楼没有往这个方向看,也就没有发现身侧已经换了人。 一个女生的合唱结束,边重楼都没有往后扭过一次头,倒是看了几次手机,但也没有发信息打电话,就又把手机揣回兜里。廉松节没看节目,而是拖着腮默默观察边重楼的一举一动,觉得比任何节目都有意思。 台上冯浩辰的父亲冯林木唱起一首《梦驼铃》。 边重楼突然转头,廉松节急忙做好了表情迎接和对方对视,可边重楼却没有转目光,还把自己当做刚才那个男士吐槽:“冯律也真是的,在这一群95、00后为主的后备力量面前,唱老歌哪能调动得起积极性?得与时俱进才行啊。” 廉松节笑着“嗯”了一声。 边重楼等不到积极热烈的回应,又问一句:“你就说,你一个95后你听过这么老的歌吗?” 廉松节小时候听过他爸妈唱这首歌,所以故意大声如实回答:“听过。” 只两个字,边重楼立刻把目光从舞台上挪到了身边。 “你……”边重楼嘴角压都压不住地上翘,匆匆看看周围,又转头对身边的人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打我电话?” 廉松节抬手张开虎口在边重楼脖子后捏了捏:“惊喜。” 边重楼把餐桌上一盘瓜子花生移动到了廉松节面前,又转过转盘上的果盘指着对廉松节说:“吃!然后用力鼓掌!” 廉松节看看他,抬手拿了一块白兰瓜吃。 台上歌声停了,大家都开始鼓掌,廉松节刚咬一口瓜瓤在嘴里,立刻放下瓜,看着边重楼听话地用力鼓掌。 冯浩辰上台报幕的时候,廉松节凑到边重楼身边问:“你一会上台表演什么?” “我……”边重楼眼睛一转:“还没想好,我在想要不要唱歌……”边重楼煞有介事,但心虚不止一点点,这叫他如何在喜欢的人面前,把热门歌曲重新创作成一首新的呢。 “廉主任?欢迎来参我们律所的年会。”冯林木走过来坐在边重楼另一侧的位置,又起身和廉松节握手。 “冯律,歌唱得真好。”廉松节并没有说假话,冯林木唱歌确实好听,除了歌单老旧,其他没毛病。 冯林木端着水杯喝了口茶水,摆摆手:“廉主任谬赞啊,我平时倒是喜欢唱唱歌,没事哼着解个闷儿。” 他看看边重楼,拍拍他肩膀“你一会表演什么节目?” 边重楼眨了几次眼:“我……唱歌吧。” “你可别唱歌了!”冯林木瞥了一眼廉松节:“不合适!算我拜托你。”冯林木皱眉:“也别上去讲冷笑话,多少年了你是一点都不长进,没有一点才艺。” 廉松节从来没听过边重楼唱歌于是问:“冯律师为什么说他不适合唱歌?” “啊?”冯林木一愣,转而笑得特别爽朗:“要不今天我们边律师上台专门为廉主任唱一首歌?会让你印象深刻的。” “我为什么非要为他唱一首歌呢?我这是为年会上的大家献歌一曲好么?!”边重楼别扭着看向冯林木。 廉松节看看边重楼笑而不语,觉得这师徒俩说话很有意思。 “嗨,我跟你说廉主任,重楼唱歌那是绝对精彩!”冯林木今天似乎很开心,说话都比平时要幽默得多。 廉松节听出了言外之意,揶揄道:“那我真是挺期待了。” 边重楼脱口而出“期待个屁,我回家给你唱。” 冯林木眼神扫了一眼边重楼,又急忙收回,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水。 廉松节看了眼边重楼,两人恰好对视。 边重楼眉头皱了皱,赶忙找补:“我意思是我……” “我是来替边重楼表演节目的。”廉松节适时开口。 冯林木挑眉:“啊?你这还兴请外援啊?” 台上冯浩辰声音打断了对话,他已经在在叫边重楼上台。 “师父,该您上台了,咱先说好今年咱们能不唱歌吗?” 冯浩辰穿了一身深蓝色西装,往台上一站身姿挺拔,颇有司仪的风范。 这时候已经有人将一把话筒递给了边重楼。 边重楼接过也不起身,一只手支撑这脑袋,一只手握着话筒:“那我讲冷笑话吧。” 此话一出,台上台下一片哀嚎、抱怨。 “师父你也太没诚意了,每年就这两样,真的是那句别人唱歌要钱,你唱歌要命。” 台下观众爆笑。 “还有你觉得好笑的冷笑话,况且你那个冷笑话也不好笑啊。好不容易咱们在迎接春节了,冷笑话多不应景。” 大家都在笑的时候,廉松节朝舞台侧面看了看。 边重楼扶额为难,突然他的话筒被身边的人夺了过去: “我是他请来的援兵,节目是我来表演。” 边重楼强做镇定看着正拿起话筒起身要上台的廉松节,疯狂使眼色。 而对方朝他深深地勾起嘴角,快步走上了舞台,站在冯浩辰身边:“其实边律师在开玩笑,他早早就准备了这次的年会,要叫我替他为大家表演节目。” “哇,廉主任都被请来当外援了,”冯浩辰调侃:“这么帅的帅哥外援给我们表演节目,师父你真是有心了。大伙说行吗?” 台下一片欢呼,尤其是小姑娘们叫得特别大声。 冯浩辰继续履行主持人义务:“看样子大家同意,那你给我们带来什么节目?” ---- 因弹幕不提示,偶然才看到小伙伴问“住院医男孩子”是什么。 医生职称序列低到高分为:初级(住院医师)、中级(主治医师)、高级(1副主任医师,即副高、2主任医师,即正高)。 我说:住院医男孩子,就是说这男孩子是住院医(师)。 安康是主治医(师)是中级职称。 廉松节副主任医师为高级职称(副高)。 叫廉松节副主任,是科室里的行政职务,和他职称(副主任医师)听起来像,但职务、职称二者不同。有的医生是副主任职务,但可能是主任医师(正高级职称)职称。 略复杂,但我那个说法是没问题的。大家评论我会看,弹幕不提示看到靠缘分。欢迎和我交流。
第52章 这首曲子弹给他听 台上,廉松节和冯浩辰在和观众们互动。 台下,冯林木把餐桌转盘上的果盘转到自己眼前,拿了块切好的橙子,从边角撕橙子皮,然后倾身靠近边重楼这边:“廉主任真帅啊,还年轻有为,肯定追求者不少。你看台下咱们这帮女孩子,一个个那兴奋的样子……” 廉松节186的身高,修长身材,上台前把外套脱下来放在座位上,只穿黑色的毛衫更显得肩宽腰细,肩颈、胸膛、腰身的曲线完美地展现在人们面前。还以那种淡定自若的样子站在台上,整个人简直在发光,这样的他和边重楼记忆里高中时沉默寡言、装B拽得二五八万的人,简直不是同一个。 边重楼又去看周围的观众,确实尤其女孩子们大部分都是“星星眼”,还有的对着廉松节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冯林木嚼着橙子,看了眼台上的廉松节又看看边重楼说:“廉主任这个外形啊、谈吐啊,确实很优秀。” 边重楼看着台上的人,心中十分认可冯林木的话,但嘴上却拐了弯:“还行吧。” “你俩是认真的吗?尤其他是认真的吗?”冯林木像是偶然想到了这个问题,随意问问。 “师父你、你说什么呢?”边重楼瞪大眼睛,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冯林木把橙子几口嚼着吞咽下去,清了清嗓子道:“上次咱们一起吃饭你俩是朋友,但年会还带着来,据我所知你没有第二个人关系这么近了,到哪里都带着了,是我想的那种关系,没错吧。” 边重楼被猜中,颇有些难为情:“我倒也没有刻意隐瞒,但我们这种感情毕竟是少数,和普通人一样明目张胆恋爱约会也不大现实。况且才刚开始,处着呗……别人发现就发现了。” 冯林木笑着又拿起一块橙子剥皮:“你这人我还不了解吗?如果不是深思熟虑,或者特别喜欢,你绝不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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