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迩冥冥中有个预感,只要转身离开,两个人就再也没相见的可能。 他不死心,缓缓张口:“杜颜舒,你认真的吗?” “嗯。孟迩,我只是、你的客人,我有主人......” 孟迩将手伸过大门的铁栅栏,取走了自己的衣服,上面沾染上来的时候没有的血迹脏污。 湿热的血迹一圈圈晕染在外套上,血涸印记像是一朵朵干枯的玫瑰。 孟迩知道身上的伤痕会和好如初,只期待他的男人也愿意好好温和地亲吻杜颜舒心里的伤疤。 二楼的窗台边,张狩笑着俯视门口的两个男人,预料之中地看见杜颜舒在红着眼摇头。 那种扼杀希望的快感又从他身体里燃起,他耳边几乎又响起烈火与哀嚎,还有杜颜舒哭丧的那张脸。 他整理了一下睡衣的领子,将手腕掰出响声,带着笑转身朝楼下走去。 孟迩不知道自己的几步路是怎么走的,浑浑噩噩走回会所,眼前还是那片光怪陆离的灯光还有震颤心脏的音乐。 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他原本就一无所有,现在还是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有那些算不上温馨的回忆。 他是笼中雀,不是他的小鹿。 他是阴暗角落的下流娼妓,不是那条可以保护爱人的毒蛇。 孟迩混浆浆地走向前台,点了根烟倚在桌子旁边吞云吐雾。炫彩的光晃在他的脸上看不清神情,艳红的唇抿起勾人的弧度。 他轻佻地笑道:“重新给竹叶青挂上吧,我不休假了,也不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懂?给我写评论,给我推荐,速速!
第37章 “阿青啊,咱也不是不讲道理的老板是不是?有困难可以和我说,咱们最近是心情不好还是身体不舒服啊?”穿着可爱裙子的魏屿坐在桌子前一派和善的问道。 孟迩站在桌边被问得一头雾水,他诧异地反问:“老板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不到一个月我收到了你的二十多个投诉,你也是厉害。”魏屿压了压声音,和善道:“要是不舒服,咱就歇一阵子,医药费直接找财务报销就行。” “没有。”孟迩稍微在脑子里想了一下就想明白为什么了,怪不得他总觉得最近的客人格外地折磨人。 魏屿扯了扯裙子的边缘,从椅子上站起,绕着桌子走到孟迩身边。 他捏了捏孟迩僵硬的肩膀,笑吟吟道:“诶呦喂,你紧张什么?我能吃了你不成?是有人恶意搞你吗?阿青啊,你也知道,我可不怕事。有人敢欺负我的人,一定会帮你讨个公道。” 孟迩当然知道自己这个老板不怕事,非但不怕,还是个惹事精。 没事他都要主动找事,更别提这种明目张胆的欺负人行为像是在给他的店找茬。 当初选择来这家店,也是因为这里的老板黑白通吃,而且福利待遇好到吓人。他还是第一次见有风俗店老板不光管手下人的安全,还管治病的,连逢年过节居然还给放假。 没事找茬的没有别人,只能是杜颜舒的那个缺德男人。 “没人欺负我。”孟迩抿抿嘴,叹气道。 魏屿摩挲着桌上摆着的摆件,声音温和:“阿青啊,有我撑腰你害怕什么?你放心,一定给你解决好问题,我可不能看着我的店员受欺负不是?” 孟迩有些犹豫,但是一想到杜颜舒,告状的话又说不出口。 他那垃圾男人要是在自己这里吃了亏,保不齐回家要打小鹿的。 “真没有,老板。我交罚款吧,要不我免费接半个月,随您处置好了。”孟迩皱着眉回答道。 魏屿上扬的嘴角僵在脸上,他嗤笑出声。 手里摸着的昂贵瓷器摆件随着他转身的动作,抬手砸在孟迩肩膀上。 “我操你祖宗,竹叶青你是不是搞我?没事你几把天天被差评?故意的是不是?砸我场子?” 瓷器应声而碎,炸裂在孟迩的身上,乱扬的碎片划伤在他裸露出来的手臂上。细碎的伤痕小口渗出鲜血,被砸的那条胳膊震得发麻,半边膀子抽搐着刺痛。 孟迩低头捂着胳膊,不知道说点什么。 “我操了,你们一个个的要翻天了,好吃好喝供着你们一群婊子。天天不赚钱就算了,现在还给我找麻烦,气死小爷了。方圆八百里你去问问,谁敢欺负我魏屿?” 魏屿扯着手里剩下的半块瓷器,上面的碎口尖利得像是几把小刀子。 他用那东西挑起孟迩的下巴,逼他抬头。 “说话啊?你当我和你闹呢?竹叶青,我可听说你前一阵子还说想走,是不是谁买通了你,让你临走给我找点麻烦?谁,给你多少钱?” 锐利的碎茬抵住脖颈,孟迩感受到一丝温热的液体沿着喉管外的皮肤下滑。下巴上的皮肤传来锋利的刺痛感,热流源源不断地从那处流出,小溪般汇聚向下蜿蜒。 他知道魏屿的愤怒其实并无道理,无论是谁来估计都会觉得他是故意的。 孟迩吞咽了口口水,无奈道:“老板,我不走了。是惹了人,但我不想说,我随你处置了。” “混蛋,你特么这叫死猪不怕开水烫,给我耍什么横?”魏屿将那破碎的瓷器从孟迩脖颈上拿下扔到地面上。 他插着腰,跺了跺脚:“要不是我穿了高跟鞋不方便,高低我都得踹你两脚。你爱说不说,谁特么管你?竹叶青你能干就干,不能干就给我滚蛋,再有差评我噶你腰子。” 孟迩伸手摸了摸下巴,低头看见手上猩红一片。 “这个走工伤吗?”他讪笑道。 魏屿翻了个白眼,重新坐回桌子里。 “走,你去找财会报销吧。顺便把我瓷器也报了,看看你得赔我多少钱?妈的,气死老子了,天天给我找事,我容易吗?我一天连性生活都没时间,成天就哄你们玩了,气死我了。” 孟迩抬手将头发朝后梳了梳,抿嘴笑道:“那不报了,我回去自己抹药。老板你看你东西没放好,它自己摔了,真可惜啊。” 魏屿正要开口继续骂,屋外就有人敲门。 “老大,竹叶青有人找出台,我让他们去三号房等着了。” 孟迩笑眯眯地踢了两脚地上破碎的垃圾,捂着肩膀望向魏屿。嬉皮笑脸:“老板你看,我得上钟了,这供不应求没办法。” “滚滚滚滚,看见你就烦。”魏屿没声好气地轰道。 孟迩临走还抽了几张魏屿桌上的纸巾擦在伤口上,笑呵呵地往外走。 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楼下,路过消防小门上的镜子他还照了两眼,确定没有太狼狈,才满脸堆笑地推开三号房的门。 熟悉的房间里坐着两个人,熟悉的人坐进了另一个不熟悉的人怀里。 那是他的小鹿,和他的男人。 杜颜舒瘦小的身躯被张狩圈在怀里,整个人瘦弱得有些过分,纤细的小腰像是用一只胳膊就能揽住。浑身的皮肤苍白到透明,惨白的脸上只有艳红的唇透着血色。 “呦,两位老板,你们想怎么玩?”孟迩盯着看心里一阵阵发疼,他装作满不在乎地倚在门框处点了根烟。 杜颜舒仰着头不说话,漂亮的大眼睛涣散到失去焦距,像是一具被玩坏的破布娃娃。 “这屋不好吧,我家宝贝可是说,你有自己的屋子。”张狩捏着杜颜舒的脸,让他的双眼对准孟迩。坏笑道:“不要故地重游,重温一下你们两个人的廊桥遗梦吗?” 孟迩知道来者不善,但又搞不清杜颜舒为什么要连这些私密的事情都告诉他男人。 他很讨厌陌生人入侵进他私人空间的感觉,比起这个,还不如脱衣服做爱。 比起这些,这垃圾抱着小鹿要做什么? 孟迩笑着拒绝道:“那是另外的价钱,今天心情不好,多少钱都不卖这个。” “竹叶青是吧,早就听说你脾气不好,我还特意叫了点朋友帮你磨磨性子,想不到还是这么不知好歹。” 张狩摸弄着杜颜舒的下巴,趴在他耳边咬耳朵:“那宝贝自己说,你告诉他,你要和我在你俩睡过觉的床上做爱。你要让他跪在地上,让他看着我是怎么操你的。” 悄悄话的声音根本没想着避人,离远的孟迩一字不落的全都听进耳朵里。 他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才是正确的,想一走了之又怕张狩欺负小鹿,想拉着杜颜舒走,又怕杜颜舒还是不肯和他走。要是因此小鹿和他的男人闹翻,小鹿会不会怪自己? 孟迩只能倚着门框,装作没听见,脸上摆着嘲弄地笑。 “不说...带我回去,你骗我。你,偷偷,搞他......”杜颜舒面无表情地垂下头,声音依旧倔强。 抚摸下巴的手渡在杜颜舒纤细的脖颈上,张狩手指收紧,扼住那喉结与气管。 “不是说了吗?小狗是不能拒绝主人的任何命令的。怎么还不听话啊,你这样可真让主人失望。快点说,不要让人家等着急。” 手指的力量越捏越紧,眼看着杜颜舒脸上被憋出红色,那嘴还是紧闭着没有要说话的架势。 孟迩将烟捻在地上,用脚踩扁。 他冷眼看着,冷冷道:“演给谁看,不就是换个房间吗?跟我来吧。” 华灯初上,多彩的灯光摇曳在走廊,盖住昏暗下的龌龊。 走廊的房间里不时传来嗯啊地骚媚呻吟,是娼妓们该接客的时间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主人们晚上好,请给你们可爱的小奴隶一些留言和推荐吧,请多多多多多多多推荐,推荐,推荐。
第38章 结局 杜颜舒安安静静地跟在孟迩身后亦步亦趋,只是走得太近,又会被脖颈上的项圈拉回去。 张狩有些亢奋,这种宣誓主权和赤裸裸地践踏别人尊严的感觉让他获得了史无前例的满足感。 手下养的小东西居然不声不吭地敢做这种弥天大罪,真是罪无可赦。 就像自己养的一盆花,有天不仅他拥有了意识,居然还会义正言辞地和你说,你的花土不好,我要嫁接到别的地方。 简直岂有此理。 “婊子就是婊子,瞧你走的那几步骚样,和你那骚货妈一样,一副招蜂引蝶的放荡样子。”张狩嘲弄地笑道。 孟迩也笑着回头:“呦,瞧老板您了解得可真多。您那野爹也是卖屁眼发家的吧,在家看多了,瞅谁都像婊子。您带的表一看就贵,真是好婊啊。” 张狩吃瘪没想出要说些什么,反而怀里的杜颜舒噗嗤一乐。 “笑什么笑,没完了你是不是?”张狩扯着项圈,拉拽杜颜舒的身体让他贴靠向自己。 杜颜舒结结巴巴叫住孟迩:“孟孟...好看,上次就想说,没说。要,给你...唱歌,唱《夜来香》...我很擅长。唱歌,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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