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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什么习啊？就你那成绩还复习？”鸡冠头不屑地嗤笑一声，“屁用没有！” “就是啊，”小雪也撇了撇嘴，“走啊乔惑。” 乔惑没动，鸡冠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就去抓乔惑的肩膀想扯他起来。 “别碰他。”肖倾城面无表情地拿着一支笔，笔头指着鸡冠头，语气森然，像是从牙缝里挤出霜来。 鸡冠头的手顿时僵住，乔惑用余光瞥了鸡冠头一眼，默默把手重新垂了下去。 “你那么凶干嘛！”小雪发出有点尖细的声音。 肖倾城把笔头调了个方向，指向小雪：“注意态度，别他妈把人脾气好当自己嚣张的资本，懂吗？” 小雪的脸色瞬间变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你怎么这样，我可是女生！” “也别把性别当自己作天作地的资本，”肖倾城冷笑道，“性别歧视有你这种人的一份贡献。” 小雪红着眼睛瞪了肖倾城一会儿，然后抹了把眼睛愤愤地跑走了。 “小雪？小雪啊？”鸡冠头立马追了上去，临走前还不忘冲着肖倾城来了句吵架必备“你等着”。 孔筱不知所措地看着已经跑远的两个人，冲肖倾城和乔惑急匆匆地说了句抱歉后就和剩下的几个人一起追了上去。 顿时又只剩下了肖倾城和乔惑两个人，肖倾城把笔往桌上一丢，带着点不屑哼了一声。 “生气了？”乔惑拿起那支笔帮他把笔盖盖上。 “你是不是讨好型人格啊乔惑，”肖倾城往身后一指，话里带着火气，“就那个什么什么雪那个样子，还有那个鸡冠头的态度，你也能忍？” “他平时还好，只是他喜欢小雪，可小雪又对你有兴趣，”乔惑抬眼看他，“他大约是想在我身上找点霸气感，挽回点小雪的注意力。” “哟，哟哟哟！”肖倾城把胳膊往椅背上一搭，“那你就让他找？我看他就是缺少毒打的疼爱！” 乔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笑笑笑！”肖倾城指着他气得说话差点结巴，“你老是这么对别人好是给平时欠的打积德吗？积德也不会找对象是吧？找他们那种蹬鼻子上脸的！” 乔惑两只手支着下巴，用那种嗲嗲的语气说：“那我就是忍不住对别人好啊！” “你就是贱的！”肖倾城一巴掌拍在桌上，一副老父亲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是啊怎么办呢？”乔惑搭在桌上的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一前一后像走路一般慢慢挪到肖倾城面前，然后突然抓住他的手，“那小倾城帮帮我吧？” 肖倾城的手传来一阵酥麻感，直接传进了心里。 “以后我只对小倾城一个人好，好不好？” 大抵是乔惑的眼里点着不灭的火苗，让肖倾城的血液也随之沸腾起来，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他想避开乔惑的目光，火苗太烫，灼得他眼角发酸。 “别骚了，”肖倾城说这话的时候觉得自己声音都虚了八度，“还不写卷子。” “好。”乔惑这才松开他的手。 只是眼神依旧灼热，像是要熨平对方心中被过去挤压出来的那些褶，使他一片妥帖无忧。 那天以后孔筱再也没找肖倾城聊过天，只在微信上和他道了个歉。 【对不起啊小雪就是任性了点，她人不坏的】 肖倾城回复【你不用道歉】 对面先是沉默了会儿，又发来一个消息：【乔惑呢？没生气吧？】 【没有】 【这样啊，他脾气一直都很好，我要是他我早受不了了】 肖倾城看着屏幕思索了会儿，还是问了句：【他一直都对人很好？】 孔筱似乎没料到他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回复道：【反正我从没看过他生气】 【这样啊，谢谢】 【不用谢】 对话就这样没了后续。 肖倾城看着手机，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坐在对面正准备夹菜的肖倾国抬头看着他：“哥哥，怎么了？” 肖倾城放下手机看着肖倾国：“你觉得乔惑人怎么样？” “很好。”肖倾国不假思索地回答。 “哪儿好了？” “很会照顾人，脾气特别好，就算是开玩笑我也不会觉得难受，长得也好看，”肖倾城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过在我心中还是哥哥比较帅。” 肖倾城笑了笑给肖倾国夹了块排骨：“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哥哥也是越来越开心了。”肖倾国低头开始啃排骨。 越来越开心？肖倾城的手轻轻抖了下，他自己也没想到在经历了那些事之后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呆了几个月居然过得不错。 除了偶尔想起以前的事导致的心悸之外。 他总觉得自己人生前十几年所欠缺的什么东西被慢慢弥补了，那种从高处跌落的感觉居然让他有种落地的安心感，仿佛他来到的不是异地，而是故乡。 肖倾城吸了口气，轻声问：“喜欢这里吗？” 肖倾国嘴里还滚动着排骨，含糊不清地说：“喜欢！” “为什么啊？”肖倾城看着她，眼神慢慢柔和起来。 “这里有哥哥有亚轩有班上一起玩的同学，”肖倾国抿着唇笑起来，“认识了好多人。” “不会觉得落差很大吗？”肖倾城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没有昂贵的衣饰、没有精致的料理、没有处处小心照顾的保姆，肖倾国一开始并不习惯，但她从来没有抱怨过。 “没有，我更喜欢这样......”肖倾国摇摇头，“我其实比较喜欢和普通女孩子一样，就像现在这样。” 肖倾城没说话，看着她示意她接着说。 “其实哥哥我清楚的，自己并不聪明，还老是给人添麻烦......”肖倾国绞着手指，“但是因为爸爸妈妈照顾我，所以周围的人都挺迁就我的，我知道.....他们其实不怎么喜欢我。” 肖倾城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绞了一下，他原以为只有自己有这样的感受。 “但是现在我觉得有很多人喜欢自己了，”肖倾国眼角略略泛红，露出一个真切的笑，“而且现在和哥哥在一起，我很开心！” 肖倾城笑着摇摇头。 “哥哥开心吗？”肖倾国问。 肖倾城手背撑着脸颊，看着窗外寡淡无味的风景，轻轻嗯了一声。 声音不重，但是真心。 期末考结束得很平静。 但是不安静。 肖倾城刚走出考场就被乔惑抱了个满怀：“小倾城啊我这次还是凉了啊呜呜呜。” “凉了那就热热。”肖倾城试着挣脱。 乔惑搂着他靠在他的肩上：“下一次见潇姐就是三月份了，我怕是真的要被埋在那春天里了。” “你过来找我就说你要被埋了的事？”肖倾城睨了他一眼。 “哦我想起来了，”乔惑这才放开他，“寒假有安排吗？出来玩？” 肖倾城顿了顿摇摇头：“我寒假，要走。” “去哪儿？” “以前住的地方，和我妹一起，看看我妈......和我爸。” “这样，”乔惑笑了笑，“那就不打扰家人团聚了。” “你可以来找我。”肖倾城突然来了一句，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乔惑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但很快笑起来：“当真？” “嗯......我带你逛逛。” “那到时候就打扰了。” 寒假就这样无波无澜地开始了。 肖倾城那时候还没想到会发生什么事，彻底改变了他和乔惑之间的关系。 ---- 乔惑会动手的，在后面 笔芯
第32章 高铁上环境不是很糟，只是位置太狭小了，肖倾城坐在硬座上缩手缩脚，肖倾国靠着他的肩仰着头睡没睡相，肖倾城身体麻了半年，下车的时候都感觉密密麻麻得蜇着痛。 他看着出站口明显阔气许多的LED屏，呼了口气。 时隔几个月，他回来了。 肖倾国牵住他的手，小巧的脸上都是不安。 “没事的，”肖倾城牵紧她的手，“去见妈妈吧。” 肖倾国点点头。 兄妹俩打了个车先赶到了于秋水说的饭店，饭店环境还不错，于秋水定了个小包厢，肖倾城一推开门，于秋水正穿着女式西装，胸前的扣子还没有解，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已经有点松散凌乱了，她正给自己倒茶，看样子也才到。 “妈。”肖倾城喊了她一声。 于秋水把茶壶放下来，看向兄妹俩，笑了起来：“来了，坐吧。” 肖倾城点点头，于秋水冲他道：“辛苦了。” “还行。”肖倾城坐了下来。 “来，倾国，妈妈抱抱。”于秋水面向肖倾国的时候就完全没了职场女人的那股劲儿，完全是慈母的温柔。 肖倾国立马抱住于秋水，糯声道：“妈妈我好想你啊。” 在谈判桌上连眉头都没皱过一次的于秋水眼眶立马红了，拍着肖倾国哑声道：“我的宝贝啊……” 肖倾城在一旁抿着茶水，默不作声地看了好一会儿的母女情深，等第一道菜上桌的时候，肖倾国才坐了下来，坐在于秋水和肖倾城中间。 “过得都还好吧？钱够吗？”于秋水问。 肖倾城点点头：“够的。” “那就好。”于秋水表情轻松了点，给肖倾国夹了点菜。 肖倾国也给于秋水夹了一块。 “哎哟，”于秋水立马眉开眼笑，“倾国懂事了！” 肖倾国巴眨眼睛：“我一直都很懂事呀。” 于秋水笑得更开心了，和肖倾国聊了好一会儿，肖倾国突然看向肖倾城说：“哥哥也觉得他人很好吧？” 肖倾城一直在发呆，没想到话题突然抛给了自己，愣了半天：“谁？” “乔惑啊。”肖倾国说。 “啊，”肖倾城点点头，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听到乔惑的名字，“是的，人很好。” “有这样的朋友我就放心多了，”于秋水说，“听上去是个很靠谱的男生啊。” 靠谱个屁。 肖倾城露出一个假笑。 肖倾国举着筷子有些雀跃地说：“乔惑还会来找我们玩呢！到时候妈妈可以见他。” “是吗？”于秋水看向肖倾城。 “呃……是。”肖倾城点点头。 于秋水没说话，眼里闪过一丝怀疑。 肖倾城装作没看到，继续吃饭。 吃完饭后肖倾国去小店里买酸奶，于秋水和肖倾城在外面等，于秋水抱着胳膊看着正挑选酸奶的肖倾国说：“倾国都会自己买东西了。” “她自理能力其实不差，”肖倾城抬眼道，“是你和爸太惯着她了。” 于秋水没否定，把目光转回来看着肖倾城：“以后我会少管的，但是你那个朋友是怎么回事？” “乔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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