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确转过头,黑暗中只看清江在寒琥珀般的双眸。 “你的愿望实现了。” 江在寒轻柔的嗓音好似悄声流淌的清泉,淌过符确的耳,流进心口。 未及反应,江在寒凑到近前,在他的唇角印下一个柔雾一般淡淡凉凉的吻。
第80章 江在寒那蜻蜓点水的一吻像是不小心溅到白磷的火星, 在符确脑中嘭地炸了个轰天震地。 他还天真地以为能全身而退。 符确盯了他两秒,眸光黑沉,在江在寒以为亲吻结束微微后仰的时候, 托住了他的后脑勺。 江在寒睁大了眼,被符确另一只手摁住了后腰, 刚要分离的唇瓣再次贴近。 贴紧。 符确的唇舌在一点点试探, 江在寒闭紧了唇却挣脱不开,掠夺似的亲吻让他无法呼吸。 江在寒一定后悔了。 符确暗想, 却不觉得愧疚。 后悔也没用,符确邪恶地想, 他自找的。 江在寒心脏乱跳, 唇瓣被软韧的舌揉捻。他蜷起手指, 指尖发麻,胡乱摸索中揪到了符确的发。 湿的。 弄得他的掌心和指缝都潮了。 江在寒呼吸不及,不由地张开嘴。 符确正等着这一刻。趁虚而入。 “唔……” 江在寒的抗议被堵回喉间, 变作淫//靡的呜咽。 江在寒抗拒地仰颈,想要逃脱。这动作落在符确眼中,却是迎合和渴求。 后脑的手下移至脖颈, 拇指摩挲着江在寒的喉结。他短促地呜咽一声,被符确吻得更深。 江在寒在缺氧中软了腰,双手从符确肩头滑到前胸。 他猛力一推, 侧过身撑着椅边喘息。 “江老师……” 符确竟然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轻拍他的背, 给他顺气。 “你……” 江在寒说不出话, 咳了一会, 听见符确贴着他发热的耳廓,说:“江老师,我错了, 我温柔点。” 江在寒斜睨他一眼,眼里是咳喘后的濛濛水雾。 这混蛋。 还没完? 符确见他红了脸,像是急了,立即说:“我以为江老师同意了我的生日愿望,是我理解错了吗?对不起,这是我第一次实现生日愿望,从前许愿从来没有实现过,我,我有点激动……江老师,你别生气……” …… 还能说什么呢,确实是江在寒主动的。 他自己说,你的生日愿望实现了。 他自己巴巴送上了初吻。 该。 “我没有生气,”江在寒缓过来,垂头看着地面,“你不要乱想。” “那你为什么推开我又不看我?” 再不推开会死掉吧。 哎。 江在寒秉着寿星最大原则,转过头。 符确就立刻逼近了,用鼻尖蹭他,说:“你哭了啊?我第一次接吻,没发挥好,我们重新来好不好?” *** 江在寒怀疑自己中了什么蛊,昏昏沉沉被符确哄着亲了又亲。 那家伙手不老实,没一会儿就往他浴袍里摸。江在寒毫无经验,像失了壳,被恰好的力道抚摸,浑身都酥酥麻麻的。 等他反应过来,符确已经把他抱进了房间。 江在寒陷进柔软的床,这才手忙脚乱地想要推开符确,可是双腕被符确一只手轻松扣住,压过头顶,力气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符确……” 江在寒瞪着他,嗓音有些哑。 “嗯?”符确顺势下压,亲了亲他蹙起的眉心,叹气道,“好想从小就认识你。” 江在寒怔住。 “那样的话,谁都不能伤害你。” 指腹拂过眼尾那道痕,符确语气郑重又心疼。 江在寒心口一热,本就发软的身体像是要融化。 他扬起脸,亲了一下符确的内腕。 符确这时候倒害羞了,耳根一红笑着说:“你别这样,我把持不住。” 他们靠得这么近,早在阳台的靠椅上,江在寒就感觉到了。 脸颊红得像铺洒的朝霞,江在寒望着咫尺间的符确,声音轻柔如烟: “要试试吗?” 符确大脑瞬间空白。 怀疑是自己幻听。 江在寒没等他回应。这种时候等回应,两个人都会尴尬。江在寒没什么经验,唯一的经验是上次符确的帮忙。 他按下决心撑起身,往床尾挪。 “你做什么?”符确拉住他,不可置信道。 此刻的情形对江在寒来说已经足够羞耻,符确竟然还问。 他不想显得扭捏无措,瞥了眼符确,负气似的凶巴巴说:“上次你帮我,很,很舒服,我也……” 他声音越来越小,符确从震惊到感动,心软得一塌糊涂。 “江在寒,你怎么……”他欠身把江在寒抱紧了,肌肤相贴,心跳碰撞,“怎么这么可爱。” “不要就算了。” 江在寒偏过头,脸连同脖颈都在发烧,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躲起来。 “要,你说的,不准后悔。”符确摸着他的侧脸,疼惜地说,“但是不用你做那个。” “我可以……” 符确想笑,又怕他气恼。 江在寒在某些奇怪的方面挺要强的。 “听话,”符确冲他气鼓鼓的脸颊亲了一下,“你含不住。” 江在寒反应了一秒,刷地连肩颈都一起红了。 “别急,我们慢慢来。” 符确以为江在寒会说“我没有急”,但他没有。 江在寒定睛望着他,忽然说:“生日快乐。” 白色浴袍早就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半侧肩露在外面,连同锁骨上的吻痕。 江在寒讲完,便低头拉掉了形同虚设的浴袍腰带。 *** 符确食言了。 面对这样的江在寒,他没法装君子“慢慢来”。 江在寒说了句“可以了”,他就急吼吼地进去了。 然后,几乎一进去就缴械了。 徒有理论、毫无实战经验的年轻人,第一次尝到交合的欢愉就是这般灭顶的快感。 没人能忍住。 符确很要面子地想。 江在寒揉了揉埋在颈窝不肯抬起的脑袋,轻声问:“我做得对吗?” 符确因为这一声,再次情动。 他进步飞快,学会了控制。 他在江在寒耳边呢喃着露骨的情话,感受着深处的点。 深浅快慢被他掌握得很好。 江在寒不想听,却无处可逃。他在酸胀的欢愉中被撞碎了。符确连他的喘息和啜泣都不放过,全都占为己有。 江在寒隔着泪水看见天花板的氛围灯,像飘浮的星。 符确大概是疯了。 或许是他自己疯了。 因为他听见这样的话—— “我们结婚吧。”
第81章 江在寒陷在柔软的床铺中昏睡中, 符确盯着他的睡颜舍不得眨眼。 符确凑近了,现在他们身上都带着沐浴露的苦橙气味,一模一样的。 江在寒蜷缩身体, 占很小一块地方,看起来好乖。 柔软的发, 温顺的眉, 翘挺的鼻,还有红润的唇。 符确吹气, 那羽扇似的长睫便跟着颤了颤。玩心被勾起来,他用指腹点在江在寒的唇珠, 揉了揉。 江在寒精疲力尽, 一点意识都没有, 任由他逗弄。 符确在那薄薄的眼皮上亲了一下,回味江在寒先前哭红的眼。他舍不得江在寒哭,又坏心地想要他哭。 符确伸手, 指尖拂过他眼下的伤,江在寒似有所感,抱着手臂缩得更紧。 要是早点遇到…… * 极度疲劳的状况下, 再精准的生物钟也是要罢工的。 江在寒醒来,已经将近十点。 晨光透过窗帘洒进来,浅金色的光线落在符确睡得不安分的发丝上。他一只手臂揽着江在寒的腰, 另一只手虚握着江在寒的手腕。 姿势粘人。 江在寒安静地看着, 没出声也没有动。 符确相貌浓烈, 轮廓立体, 闭眼睡着依旧是鲜明的、让人一眼难忘的长相。 算是他见过长得最英俊的人,江在寒暗暗做出评价。 客观地。 转念又懊恼自己的肤浅,竟然在悄悄评判别人的相貌, 这样不好。 不过符确除了样貌,人品性格也很好。什么都好。 江在寒觉得幸运。 难得的幸运。 他在初阳音乐室外的墙根偷听那会儿,时常忍不住猜想,这样悠扬安宁的琴声,弹奏者会是什么样的人。 大概是沉稳文静的。能坚持每天练习大半年,一定很有耐心、沉得住气。不过,老师说提前结束时,他总是欢喜地跑得飞快,生怕被老师抓回去似的,可能本质还是贪玩的小孩…… 无数种猜测。 他其实很想趴在窗台看一看,很多次都这样想。 但每次看看自己不太干净的校服,伤痕累累的身体,就又打消了念头。 别被发现了吧。江在寒想。 被发现可能就不让他在这偷听了。 男孩不再来练习的时候,江在寒伤心了很久。他依旧去音乐室外面蹲坐着,里头有新的学生练习各种乐器,生疏的,娴熟的,轻盈的,悲怆的,但在他听来,都没有先前的竖琴曲好听。 只有那个男孩弹奏的那首曲子,能缓解江在寒的惶恐、焦躁、压抑、疼痛等一切负面情绪。 他在迟云那里治疗时,迟云曾说,他是幸运的,在特殊时期有一个缓解的角落。如果没有那个弹琴的男孩,没有可以安静偷听的墙根,很难想象那个阶段的江在寒会被逼成什么样子。 后来的江在寒靠着录音平息心绪。 他以为就这样了。 那段录音就是他唯一能够拥有的。 谁知这个莫名其妙闯进他生活的人,竟然就是他曾经想见不敢见的人。 真的幸运极了。 明明有很多事要烦心,但他此刻不想想。以生日为由的出行就像短暂的逃离,逃到无所顾忌、只有他和符确的空间。 屋顶的风口吹动了窗帘,光线移动,晃到了符确的眼。 他不高兴地皱眉,脑袋往江在寒的方向偏了偏。 头顶那片头发被照成金色,江在寒想到昨日那架竖琴的弦。符确手指长而有力,拨动琴弦时柔而劲。 很有技巧。 技巧…… 江在寒脸颊微热。 他垂眼,看见符确锁骨处的咬痕。 他想给符确盖好薄被,轻轻地把符确环着他腰的手臂抬起来,还没来得及放下,人就醒了。 “江老师,”符确迷迷糊糊睁眼,不太清醒地摸索一下,把江在寒往怀里带了带。见江在寒就在眼前,又安安心心闭眼,“再睡一会,昨晚差点被你缠得精尽人亡。” ? 江在寒被摁着后背,前额贴到符确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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