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母爱泛滥。 那个喝不了,这个可以。 不知什么时候被抱进浴室的,蒲因躺在浴缸里看着天花板不住哼,睡醒后空荡荡的心又被填满了,很舒服。 但结束后,就连教授都有点不自在。 差十几岁。 洗完澡,蒲因才兴冲冲地去抱崽崽: “灼灼好乖,跟我小时候一样一样的,啊呀,好大好萌的眼睛,好活泼的性格……” 好吵好会胡扯的一张嘴。 好热闹的家。 月嫂一脸浅笑地指导着蒲因抱孩子,两人在客厅的沙发上把崽崽逗得咯咯笑,终于有了事情做的月嫂原来很外向。 只有教授定力很足,仍是随处一站就能许久,眼带笑意地感受着瞬间升温的环境。 在被商什外问到要不要坐月子的时候,蒲因一挥手: “我是蒲公英哎!” 做什么月子。 就连月嫂也笑了,冲商什外道: “商先生,不用太担心的,小蒲先生体质好,再怀一个都没问题的,让他出去玩吧,年轻人在房子里闷久了是会想出门的……” 是在帮蒲因说话。 蒲因逗了一会儿崽崽,到底是出生十天的婴儿,没一会儿又浅浅睡了,蒲因神清气爽,很想出去玩。 开悍马! 人生喜事,坐完商什外坐悍马。 可是商什外很老登味儿地提到“坐月子”。 还好有月嫂帮他这个“年轻人”说话,蒲因眨眨眼: “啊呀,刚好你放暑假了嘛,好好带娃,我出去放下风,你不会不心疼我吧?” 睡了七天很累的。 望着这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商什外还能说什么。 蒲因得了允许,兴奋地联系邓雉、穆推,还有姐姐。 之所以叫这么多人——爱开车但又许久没开车的新手是这样的,很想炫耀自己的车技。 倒不是蒲因贪玩,不顾孩子,并不是说生了孩子就要身心被拴在了孩子身上,首先是自己,然后才是孩子。 或许这就是蒲公英的天性了,看重生育,但不把生育作为捆绑自己生命的事情,所以很relax。 生命落地之后,就随风。 而且商什外比他会带孩子。 所以蒲因很放心地把家交给商什外,自己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就去接朋友们玩了。 一连三天,蒲因都是早出晚归,开着悍马在郊区兜风拍照啦,跟邓雉一起完成娃衣订单啦,帮穆推找工作了,还有跟姐姐一起去幼儿园做志愿者啦,忙得午饭都不回家吃。 他跟商什外的聊天框里最多的就是,商什外问他回不回来吃饭之类的话,蒲因百分之八十的回复都是“不哈”。 这天下午,他们在一家清吧陪穆推面试,忙完之后要了个临江的包间打麻将,一边打一边聊,很开心。 不知怎么说到“一个人爱你会给出什么”这个话题。 空虚无聊,但又令人好奇。 蒲因拍拍胸脯: “商什外会把命给我。” 毕竟在梦里,他为他死过。 邓雉“呵呵”一笑,让他打电话问是不是这个答案。 蒲因咕哝着“肯定的呀”,拨通了商什外的电话,新手父亲正任劳任怨地做宝妈哄孩子,崽崽的啼哭声止住后,商什外才听清蒲因的问题,不假思索: “房子,车子都在你名下了。如果可以,脑子也可以换给你……” 麻将桌上哄堂大笑。 两人答案不一是一回事,但都头一次听到蒲因高冷漠然地那位开玩笑,真的超逗。 蒲因却是在乎两人不同的答案,挂不住脸,叉腰: “商什外你有病吧?这么俗的吗?谁要破房破车,难道不应该是把你的命给我吗?!” 忍着不快提示正确答案。 蒲因希望商什外上道一点,不要害他被人嘲笑。 商什外许是低头哄孩子,那边停了几秒,蒲因才听见他声音带笑地说: “破车?看来因因一点儿都不喜欢开车。” 能听见蒲因气得胸膛起伏,但商什外不带停顿地继续: “破命有什么好要的。最不值钱的就是它,因因你少看点乱七八糟的短视频,嘴巴说说的东西最没用。几点回来,做了你最爱吃的什锦小蛋糕……” 麻将桌静了。 蒲因不知什么红了眼眶,没谁不看重命。 可商什外说自己的破命不值得稀罕。 甚至比不上一块什锦小蛋糕。 不知是谁轻轻地“嗤”了一下,大家开始笑起来,这次是羡慕的、祝愿的笑。 蒲嶙掐了掐弟弟的脸蛋: “我真是小看你了,快回去吧,有人想你了。” 这个“小看”不是说蒲因拿捏了商什外的意思,是一朵蒲公英凭借顽强的生命里立足于泱泱人间。 世上事总有高低之分。 更不用说物种之间,蒲嶙一直没告诉弟弟,能在人类社会驻足的蒲公英很少很少,大部分都是和动物,或者另一种植物,蒲因就算没有商什外,活得也不会太差。 主体意识很强的一朵蒲公英。 蒲因笑嘻嘻的: “没关系的,他爱我,我把我的爱分给你们。” 在座的都弧度,但都不可怜。 散了场后,蒲因又去街角的“小蒲缝纫”看了看,脑海里有个新的生意经,才开着车慢悠悠回家。 颇有点独自消化高糖食物的意味。 太甜了,要不然等会儿怎么在不失态的情况下吃小蛋糕和商什外呢。 日落西山,夏林悠悠,蒲因裹着一身惬意回家: “老公?崽崽?” 奇怪,房子里很静。 月嫂从卧室里走过来,“嘘”了声: “灼灼睡了,你老公有点发烧,也刚眯着。” 哈?没有甜甜的蛋糕?也没有可口的商什外? 蒲因张了张嘴,放轻了脚步,刚推开卧室的门,对上一双颇有点幽怨的眼睛,商什外静静看着他: “回来了,蛋糕在餐厅。” 蒲因趴在他身上,揪了揪他的耳朵: “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发烧?” 慵懒的狮一般,凝着眼逡巡了一会儿自己的猎物,商什外抬起手覆在嫩滑的小脸上,缓缓露出笑意: “听说产后抑郁会引起热症。”
第76章 被男人滚烫的掌心抚住脸, 蒲因眨眨眼,轻轻抬了一下,大夏天的实在太热, 空调都吹不散那烫意, 商什外的手掌顿了顿,放下去, 蒲因却又垂着脑袋蹭了蹭, 侧着看他: “热症?” “就是发烧。” 蒲因“哦”了声, 不过对“产后、抑郁、发烧”这六个字不明白似的, 皱着眉,生孩子的是他蒲因, 商什外有啥好抑郁的,自己还把崽崽留给他开心呢, 大夏天发烧就更诡异了。 不过真的很烫, 越来越烫。 像伏在一块火山岩上似的, 蒲因将上半身撑起来,毛茸茸的眉毛蹙成一团: “我去帮你叫魏大夫。” 名为生殖科副主任医生,实为商什外家全科大夫的魏邗打了个喷嚏。 给人出馊主意天打雷劈, 他虽然没被劈, 但好像也要陪好兄弟发烧了。 商什外倒也没高烧那么严重,当即攥住蒲因的手腕, 将人拉得摇摆了下, 重新扑在他怀里: “不用,咳咳……休息一下就好了。” 蒲因这才把“商什外发烧了”这句话当作一件切切实实存在的事情看待, 他先前只是像还没长大的孩子从来不觉得家长会生病似的,以为是月嫂那么一说,这下有点慌: “不行的, 要去医院,或者叫魏大夫来,我去打电话……” “说了不用。” 不强硬。 但还是让人听出几分不容置喙的味道。 蒲因想发脾气,但最近玩得太开心,他生产完也没什么情绪波动的,酝酿了下,没有气,可是就这么看着商什外病着?热气冒得跟要噶了一样,小蒲公英佯作好脾气: “那我照顾你好了,说吧,想要我怎么做?” “什么都行?” 这话说得像是要下达一道极难完成的指令。 蒲因避开滚烫的视线,“啊啊呃呃”了一会儿,点头。 枕上的美男子咳了声,笑笑: “要你做的不难,哄哄。” “呃啊??” “哄哄。” 狮子成精退化成小白兔了? 蒲因见鬼似的看着商什外,左右打量着神色,除了隐隐的热气和病意,他没看出来什么,确定商什外没有开玩笑后,耸了耸肩,算了,看在他照顾崽崽的份上,施施恩吧: “怎么哄呀?” 他好像有点做不来商什外哄他那一套,什么抱在怀里亲亲宝宝的,关键是他也扛不动,只有眼巴巴地求商什外放下水。 就差拱着手跟小泰迪似的拜托拜托了,教授笑笑,惯会做放水这件事: “留在家里陪我几天,好不好?” 就、这样? 非常不难的要求。 但蒲因“哈”了声,没控制好音量: “那你传染给我了怎么办?” 不担心传染给崽崽,担心自己。 商什外垂下视线,看不清神色,但无端让人感觉到一丝落寞,蒲因赶紧凑过去: “好吧,我们本来还打算出去自驾游几天呢,你这病得可真不是时候……” “咳咳咳……” 床上人忽然就咳得天崩地裂。 蒲因被他起伏的胸腔震了震,慌忙拍拍: “病得是时候,是时候呢,我陪你!” 话音刚落,仿若响彻云霄的咳嗽声停下。 小白兔的眼睛亮了一下。 小蒲公英眨眨眼,哦看错了,好像还是狮子。 他学着商什外照顾他的时候给商什外胸口顺了顺气,站起身: “我去给你倒点水,好得快。” 其实还得找魏邗问问吃什么药。 也不知道商什外今天为啥这么抵触魏邗,或者说是抵触就医。 蒲因却又被一把攥住,再次扑在商什外怀里,耳边响起低沉喑哑的嗓音: “要不要试试?” 三个问号在脑袋上空缓缓浮现。 蒲因慢慢眨了下眼: “试试、什么?” “很烫,更烫了。” “什么更烫……唔,呃啊啊你变态啊商什外!病成这样了还想着捅我??!” 太不可置信了。 蒲因一脸刚毅,掺杂着两分拒绝被病人XX的善意,拼尽力气挣脱了,奇怪的是商什外就松松放开了他,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好幽怨,蒲因溜出卧室。 给商什外倒水的时候,忍不住空握了握拳,果然是“更烫了”。 超超超大号烧火棍似的。 怎么会成那样? 蒲因越想越担忧,商什外可别自燃了,他看了眼正在儿童房陪崽崽睡觉的月嫂,轻声细语地给魏邗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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