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松云伸手把他拉起来:“你可以不留长发。” “我要坐前面。”白青栀低下眼,“坐后面会被你头发糊一脸。” “你坐后面,”范松云声音不容置喙,“你坐前面信息素味太重了。” 白青栀莫名有些尴尬,他坐上了后排,腹诽道:“幸亏范松云是alpha,要是omega就要觉得我是在性/骚/扰了。” 一个同伙的突然失联引起了一行人的警觉,隐约有摩托的轰鸣声往这边而来。 “抓稳了。”范松云轻声嘱咐。 白青栀不明所以,却猛然被狠狠往后一甩,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范松云的腰才避免了被甩下摩托。 “操,我差点掉下去。”白青栀下意识抱怨。 然后听到男人的声音沉稳:“抱歉,下次注意。” 白青栀不说话了,范松云的车技和他表面看起来截然不同,他骑车的时候甚至相当危险。白青栀眼睁睁看着他车头抬起跳过了路上的栏杆,直接横过马路下了台阶。 白青栀不得不紧紧抱住范松云的腰,他能隔着薄薄的布料摸到男人清晰的腹肌,腰身紧实而有力。 身材这么好,白青栀有点嫉妒地想,老处/男天天没事就练吗? 范松云却忽然喊了一句:“小心。” 白青栀猛然惊醒,回身看向后面,隐约有几个人追了上来。他反手拉出一梭子子弹,猛烈的风让他几乎张不开嘴:“他们怎么还敢追?” 范松云的声音几乎被吹散在风里:“这里地广人稀,下去城区就好很多了。” “狗日的米卡酒吧,”白青栀恨得咬牙切齿,“自己包一座山。” 他隐约听到范松云轻声笑了一下,但听不真切。不过很快他便不在意范松云在说什么了,因为马路上横过来一辆越野车,车窗降下来正赫然是一把机枪! 白青栀一瞬间反应极快,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时间去拉保险了,干脆放手扔了那把已经没多少子弹的冲锋枪,然后双手紧紧勒住了范松云的腰 ——下一秒,整辆车压弯而过,直接冲向了山下! 生死不过一线,白青栀瞳孔里只剩下极速略过的地面和逐渐逼近的硬化路面。 现在已经无法刹车减速,极轻微的刹车都可能造成机车失控。但是如果以这个速度直接冲到路面上,情况好就是爆胎,不好就是车毁人亡。 范松云似乎毫不在意,他的长发吹起包裹住白青栀,手控制的方向丝毫未抖。 白青栀干脆闭上了眼,起身贴上范松云的耳朵,笑得放肆:“我看看你会把我带到哪里去?” 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猛然腾空,再睁眼时,他已随着范松云腾空而起。机车跳过了硬化路面,直接往下一个坡冲去。 机车在空中横转落地,轮胎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随即迅速扁了下去。随即便是轮毂与土地的摩擦声和范松云果断坚决的一声“跳!”。 白青栀往坡上竭尽全力跳了起来,他看到机车不受控制地开始翻滚,然后狠狠砸在树上。 白青栀团身落在地上,随即不受控制地翻滚了几圈才停下,粗糙的地面在他光裸的上身摩擦出大片的红痕。 他停下的时候仰面朝天,大口喘息,听到机车的位置响起了爆炸声。 白青栀慢慢动了动手腕,一点点去感受自己四肢——“还好。”他长出了一口气,“都没断。” 他感受到自己胸前的伤痕因为刚刚的剧烈运动而微微撕裂,疼痛让他嘴角有些扭曲,他躺在地上,开始一圈圈解开绷带。 听到有脚步往这边走,他没动,直到视野里出现熟悉的金发:“你没事吧?” 白青栀终于把绷带解了下来:“我没事,一点点皮外伤。” 范松云弯腰把他拉起来,上下扫视着他。 他的上身赤裸着,两个粉点直接之间是一道红色的刀痕。范松云盯着看了良久,却什么都没问,只是拉着他转身往山下走去。 白青栀叹了口气,幸好没问,他想。 这里离山下城区已经很近了,他们没再听到有人追来。又是下坡,两人干脆顺着力一路大步跑着下去。 白青栀感觉自己出了很多汗,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腺体从烫逐渐变成了疼,脸上一阵阵烧起来。 酒里有药,白青栀无比确定地想,刺激alpha易感期的。 他又喘了口气,幸好没喝多,不然可能刚刚就已经开始完全发作了。 “范松云……”他张口,声音是自己都震惊的嘶哑,“你等等。” “范松云,我好像是易感期。” 范松云犹豫一下,松开手又走了几步才回头:“你的易感期……” 也是,他也是alpha,会被自己的易感期影响的,白青栀想。 白青栀失去了范松云的支撑,一点点蹲下去,疲惫地倒在地上,大口喘/息着,“那个酒里有药,我易感期来了。” 他像是一条脱水的鱼,在地面上因为缺失水分而挣扎。 他正无意识地摩擦着双/腿,因为焦灼而呼吸困难。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信息素已经完全失控,正铺天盖地地笼罩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因为激素混乱而浑身泛红,眼角含泪。 他没看见范松云刻意隐藏在阴影里的地方。 他顶着范松云的目光,喘/息着:“范松云,帮帮我。”
第23章 放纵 范松云的身影在夜里看不清晰, 不远处山下的灯火给他的轮廓勾出一层光。 他就那样静静站着,目光落在白青栀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青栀感觉自己烧了很久, 他痛苦地呻吟着, 手指去抠挖土壤,疼痛逐渐被焦灼覆盖, 基因催动本能,带来无法抵抗的饥/渴。 “呃啊……”白青栀喘息着,像是一条缺水的鱼,“范松云,帮我啊……” “你想让我怎么办?”范松云的声音迟疑着传来。 怎么办……白青栀的大脑几乎处理不了什么信息, 对啊,他让范松云怎么办? 白青栀伸手去按自己后颈的腺体,指尖传来的滚烫把他吓了一跳, 他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去医院啊,带我去医院看看……谭玄呢?他怎么不来接你!” 范松云似乎松了口气,又似乎更焦灼了:“谭玄现在不能过来……他找了医生回来,我在等牧良来找我们。” “抑制剂……”白青栀去扯裙子,他痛苦地蜷成一团, 却感觉自己的骨髓都被欲/火点燃,要把他烧干殆尽。 好痛, 好烫, 好难受……白青栀在地上无意识抽动着。 “白青栀!白青栀!清醒点……” 范松云在叫他,这是白青栀陷入昏迷前的最后记忆, 他看见那人焦急地前行几步,却又硬生生停在了原地。 救救我…… 白青栀晕了过去。 梦里他重新听到了枪声,呼吸中尽是血液的铁锈味, 他低头去看自己的手,只看到黑色的作战手套和手上的枪。 金属和血混在一起勾勒出一股特殊的味道,让白青栀的嗓子发紧,他想吐。 抬头,面前却是一管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 白青栀呼吸猛然一窒,全身绷紧,然后睁开了眼睛! “呼啊……”他大口喘息着,却敏锐地感受到自己的四肢被固定在束缚带上,侧头看去,他才发觉自己躺在医院的单人隔离病房里,换风系统正全力工作着,发出嗡鸣声。 玻璃外站着医生和范松云,看到范松云的一瞬间他忽然感觉有些安心,尽管欲望的残火还在他体内烧灼着他的神经,白青栀却也放松地躺在了床上。 牧良不在,白青栀有些愧疚地想,可能是信息素冲突伤害到他了吧。 他虽然不知道牧良的基因等级,但也清楚不会很高,刚刚不受控制的信息素爆发,肯定会对牧良有伤害。 “你醒了?”见他醒来,范松云和医生推门而入,医生是个beta。 白青栀点点头:“我为什么被绑起来了?还有……”他咬了下嘴唇,欲言又止。 医生明白了他想问什么:“你的情况比较复杂。我们不能确定那个药物的具体成分,目前只能用一些性质和缓的药物。但是,效果也比较和缓。” 白青栀有点尴尬地闭上了嘴。 却不想范松云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是不是还处于性/兴/奋状态?” 白青栀有点想否认,但他能闻到自己的信息素还是不受控制地逸散着,让他根本找不到借口:“有点。” 医生叹了口气:“虽然这样说比较直白,但是依我看来,这么猛烈的易感期如果直接压下去,大概会对腺体功能产生损坏。” 他看着白青栀,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白先生,要么您去找个愿意和您共度易感期的omega呢?” “……啊,”白青栀有些茫然地张开嘴,“好的。” 医生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你出院吧,我给你贴一个抑制贴。” 白青栀的手脚被松开,他坐了起来,头发柔顺地散在肩上。医生站在他身后,他只感觉腺体一凉,随即骨髓深处的饥渴便暂时得到了点聊胜于无的抚慰。 “需要我带你去哪里吗?”范松云问。 白青栀自己反手摸了摸后颈的抑制贴,指尖已经沾上了辛辣的薄荷味,他穿着宽松的病号服,站起来摸了摸口袋:“我手机呢?” 范松云转身递过来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他的手机:“你昏迷的这一会,你父亲似乎打过来了几个电话,我们没接。” 白青栀把手机从隔菌袋里拿了出来,低着眼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来电通知,轻笑一声,随即便熄了屏:“我现在先不回他了,殿下,你能不能带我去施轮酒吧?” 范松云微不可察地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好啊。” 施轮酒吧是白青栀所熟悉的地方,他在这里是终身会员,也是经常和狐朋狗友们烂醉的烟花地。 自从被塞进军校,他就没再来过。 “我上次来还是被退学的时候。”白青栀坐在副驾上轻声说。 “我知道。”范松云点点头。 白青栀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不等范松云回应,他便轻笑一声:“也是哈,毕竟我的名声也不好,刚因为猥亵omega被赶出来。” 范松云的侧脸平静,既没有反驳他名声不好,也没去追问猥亵omega的细节,只是问道:“虽然施轮酒吧是严格的邀请会员制,但是也没有什么违禁服务吧?” “没有,”白青栀的指尖按了按有些发烫的下唇,掩饰了自己的焦灼,“我只是想去喝点酒。我喜欢施轮酒吧的品味。” 范松云没再说些什么,只是一脚油门踩到底,猛烈的加速把白青栀拍在了座椅上。 白青栀在恐怖的加速度中血液沸腾,笑了起来:“殿下,这是不是超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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