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了不要叫我殿下了。”范松云声音隐约有些不爽,“我在专人快速通道上,没什么超不超速的。” 白青栀沉默一下,然后夸起来:“好厉害,我都没上过专人快速道。” “为什么?”范松云极快地瞥他一眼,“你是白家的公子,白家有专人快速道的通行证。” 白青栀往往不会伤春悲秋,但是也许是极度的疲惫让他如同在沸水里滚了一遭,也可能是刚刚和范松云并肩擦着死亡而过,他难得露出来一点柔软:“不知道,白家什么都不给我的。” 范松云一言未发,只是伸手拨开了音乐:“我很喜欢这种古典的钢琴曲。” 白青栀怅然若失,他也不知道自己刚刚在想什么,范松云没有继续问下去,他竟然感觉到了一些遗憾。但是他明明也不会和范松云解释什么,或者抱怨什么。 他感觉后颈上的抑制贴逐渐温暖起来,体内的焦躁也开始隐隐约约地死灰复燃。 “呼——”白青栀长呼了一口气,不再言语。 车内的薄荷味隐约变重了一些,范松云伸手把空调开大了一点。 “对不起,”察觉到范松云的动作,白青栀出声道歉,“我控制不了我自己,难为你一直压着自己的信息素,一定很不好受吧。” “……没。”范松云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一点,“快到了,你稍微忍一下。” 白青栀皱着眉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骨髓里一波一波涌起的潮汐,难耐地咬紧了牙关。他的手紧紧攥着裤子,纯棉的布料很柔软吸汗,微微缓解了他的焦虑。 刹车刚刚踩下的时候白青栀就睁开了眼,他的眼睛已经是一片湿润,轻张着口喘息了一口气:“到了吗?” “反应这么快。”范松云按开了他的安全带,“到了。” “谢谢。”白青栀伸手拉开车门,急促地跑进酒吧里,远远喊了一句,“我有点难受,先进去了。” 酒吧的经理见了他一惊,随即谄媚地贴了上来:“白先生,您好久不来了。” 白青栀脚步不停:“给我开那个专属包厢,再拿点酒来,要高度的,越快越好,立马送过来。” 经理小步快跑着跟他,一路刷开电梯,直到把他送进包厢里才气喘吁吁地鞠了个躬:“好嘞白少爷,您还要什么吗?” “什么都不要,找个beta把酒送来放桌上,然后所有人都出去。”白青栀站在门口,话音刚落便直接关上了门。 “呼……哈啊……”他的指尖抓住扣子,试图解开,也许是他手抖得太厉害,他试了几下都没能弄开。 白青栀皱起眉来,干脆利落地抓着衣襟,狠狠一扯—— “刺啦!”衣服的扣子针线根根崩开,露出他赤裸的上身,他仰手把上衣扔在地上,然后自己摔进了沙发里。 “好热……”白青栀蹭着沙发,皮革的凉意微微中和了他的烦躁。 门被人推开,推车上推着一大堆形形色色的酒瓶,一个人走了进来。 “直接推过来,别摆桌子了,我全要了。”白青栀闭着眼埋在沙发里,“车放下你出去。” 那beta倒也听话,推车直接推到了白青栀跟前,说了句“都开好了”,然后立马转身跑了出去。 白青栀伸手捏了个冰球塞进嘴里,咬了几下就咽了下去。 他的眼神迷离,指尖颤抖着去找酒瓶,随手握起一只,弹开瓶盖就对嘴灌了下去。 “妈的,快醉吧,醒过来就好了。”他绝望地想。 酒精混着冰水灌进肠胃,疼痛在他的食道内燃起火,恍惚间他眼前是一个美艳绝伦的女人,身形模糊,面容隐约。 “……妈。”白青栀低低喘息着,恍惚间吐出一个陌生的称呼,他的手往下摸去,又硬生生止住了。 酒里的药效比他想象的要更加猛烈些,被刚刚的药物压下去的□□又隐隐抬头,一波一波烧到他的头上,脑髓和骨髓似乎都要沸腾起来,他的指尖是冷的,摸到皮肤的时刻被烫得吓了一跳。 身下的皮革湿了,被他的汗打湿。 “哈啊……好热……”白青栀扭/动着呻/吟,他跌跌撞撞想要站起来,却腿软跪在了地上。 他艰难地爬向门口,试图把空调调低一点,胃里的酒精终于迟缓地反应过来,把他的头脑搅得一片混沌,把他的肠胃烧灼着,带来清醒的痛感。 “……好难受……”白青栀大张着口呼吸着,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好难受……” 门被人推开了,一道白光打进了漆黑的屋子里。 白青栀保持着匍匐在地的姿势没有抬头,怒道:“我不是说了不要进来吗?” 却见那双鞋站定在他面前,一双有力温暖的手把他捞了起来。 白青栀泪光模糊,面前人已经混成了一个重影:“……范松云?” 范松云低眼看着怀里的人,他此时此刻显得颇为狼狈,眼里含泪,整个人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粉嫩,白皙的皮肤下透出隐约血色。 “我有点不放心你,你要干什么?”男人问他,“那边的酒是怎么回事?你空腹喝了一瓶伏特加?!” 白青栀不耐烦地去挣脱他的手:“松开我……热死了!” 男人却把他紧紧箍在怀里:“你要做什么?” “放手!”白青栀怒而踹了他一脚,被抱着的姿势让他很难发力,“空调开低点!我受不了了。” 范松云硬挨了这一脚,不言不语,只是抱着白青栀走到门口调了空调,又大步走向隔间把他放在了床上。 他看着白青栀在床上蜷缩着,薄荷味在房间里涌动:“别喝了,会把胃烧坏的。我去给你拿点吃的来。” 白青栀看着人影走出了门,一时间又陷入到黑暗里。 他蹭着身体下的被子,是柔软的天鹅绒材质,和皮肤摩擦的时候隐约让他好受一点。 “好烫,好痛……”白青栀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在床上蜷缩成一个小小的球,他的指尖深深切入手心,血顺着指甲流了出来。 恍惚中有人把他的手拉起来伸展开:“喝点蜂蜜水。” 冰冷的玻璃贴上了他的唇瓣,微甜而略带凉意的水顺着流进了他的口里,白青栀闭着眼皱着眉,顺从地吞/咽着。 “好丢人,”白青栀仅存无几的理智想,“范松云对我的印象一定很烂吧。” “……无所谓了。”他想。 他伸手去抓那人的衣服,张口的嗓音却是惊人的嘶哑和柔软:“求你,求你帮帮我,帮我找个omega。” 良久的沉默,“什么omega?” “什么都行,”白青栀痛苦地挣扎着,“求你了,是个人就行,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好难受,好烫!” 男人在他身边一动不动,似乎凝固了。 “殿下这也要管?”白青栀气得口不择言,“我忍不了了。” 他本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伸手去推范松云:“快点啊!我真的不行了!” 范松云似乎这才清醒过来,犹豫一下走了出去,门开关发出清晰的咔哒声。 白青栀莫名想起来医务室的那个人,开关门的时候也差不多这个声音。 “操,那个狗日的我到现在还没找到。”他的左手臂放在眼上,右手已经不受控制地向下游走。 “哈啊,”聊胜于无的抚慰让他勉强镇定下来,白青栀蜷缩着闭着眼,似乎这样可以减轻他此刻的羞耻感。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羞耻感,也许是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推门而入的范松云,让他莫名感觉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一声极轻微的门锁声,他身体一僵,随即板正地躺在床上。 白青栀睁开朦胧的泪眼,黑暗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比视觉更先到来的,是铺天盖地浓郁的木质香。 厚重得像是冰原上生长了几百年的松木,裹着冰凉的寒凉冲了进来,直直得扎进他的腺体。 太冷了,冷得他打了个哆嗦。 那信息素强悍而不容反抗,把辛辣的薄荷味压在了下面,却又很快交融在一起,温柔地鼓/动着。 白青栀被那信息素控制着,茫然地睁着眼,看见金色的长发铺散开,在他的眼里混成了重影。 一条布盖上了他的眼睛,却莫名让他感觉安心。 白青栀伸手抚上那张脸,描摹着轮廓,喃喃道:“好奇怪,你感觉好像范松云。” 那人顿了顿,随即信息素便铺天盖地地压下来,压迫得他呼吸困难。 那信息素奇妙而躁动,鼓舞着白青栀,他笑了:“omega信息素这么浓吗?就这么想和我上床?” 那美人轻笑起来,激烈的吻代替了回答。 潮湿、黏腻、无法拒绝,白青栀在唇齿碰撞间艰难呼吸,他的手挣扎着想要扯开带子,却被紧紧按住了。 “放松点。”那人说,“我不会伤害你的。” 白青栀一愣,随即浑身一冷——大概是他僵硬的反应引起了那人的注意,男人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头顶:“怎么了?” “……范松云。”白青栀的声音里没有疑问,只是冷得出奇的审视,“你为什么在这里?” 范松云低低笑了一声:“帮你。” 白青栀第一次感觉自己心跳加速,呼吸困难:“你不是alpha吗?你怎么帮我?” 他忽然挣扎起来,旋即被范松云按住:“你是AA同/性/恋?……不对,你的信息素不是……” “我是enigma。”男人声音含笑,呼吸就在他耳边,却仿似来自地狱的魔鬼。 他仿佛有点遗憾一般:“我以为你会认出来的,没想到你真的压根没往这方面想……果然还是这个性别太稀有了吗?” 白青栀呼吸骤停,他忽然感觉自己如坠冰窟,他想要挣扎,却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软了下来。 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随着那股木质香而反应着,陌生的从未在乎过的地方隐约有些瘙/痒起来。 “求求你……求你范松云……求求你放过我……”白青栀终于崩溃了,泪珠滴滴滚落,“没有omega也无所谓的,求你了,停下吧!” 范松云没有动也没有退,只是叹了口气:“不是说谁都可以吗?为什么我不可以?” “我不想变成omega!”白青栀的眼泪终于打湿了布条,然后被唇温柔吻去。 “没关系,我不标记你。”范松云松开了他眼睛上的布条,去吻他沾着泪水的眼睛,“我帮帮你,你不会变成omega的。” 范松云的安抚信息素像是不要钱一样源源不断地放出来,温柔地中和了白青栀尖锐的信息素。 他温柔地抚/摸着白青栀安慰他:“没关系,放松点,你很舒服不是吗?” 温暖透过皮肤传递过来,随着移动引起了灵魂的震颤,白青栀不受控制地呻/吟出声,甚至抬起头去找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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