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松云置若罔闻,也可能就是干脆得没听到,但是他的动作停了停。 白青栀放松一点,却感觉自己的毯子被人扒开了一点,然后一只有些凉意的手伸进了他的前领。 私人定制的作战迷彩在衣领上设计得很紧,范松云的手指就这么硬生生挤进去,卡在他的喉结和衣领之间,然后开始艰难地动了动。 白青栀喉管被压迫得呼吸困难,他挺腰挣扎起来,却顶到了一个很硬的东西,瞬间僵硬着一动不动。 那根手指拨开了他领口的暗扣,他的喉管好不容易脱开压迫,下一秒,他的后颈袒露出来,被狠狠咬了上去! 白青栀所有的惊呼和辱骂被压在口腔里,他下意识张嘴大口呼吸。 腺体先是针扎似的猛然疼痛了一下,随即便开始隐隐约约变烫了起来。 范松云没松开禁锢他的手,但是另一只手却去包里摸出来一张酒精湿巾,仔仔细细地擦了擦,而后手指强硬地伸入白青栀的口中。 白青栀只感觉两根手指肆无忌惮地玩弄着自己的舌头,把他的口腔搅得一塌糊涂, 腺体被身后人死死地咬住,enigma强悍的信息素昭示着它可怕的统治力。 他的眼睛开始模糊起来,enigma的信息素在控制他,让他开始回忆起那个夜晚。 他带着哭腔模糊不清地哀求:“求你了范松云,我错了,我不该口出狂言,我没有对太子不敬的意思。” 身后的人低声笑了起来:“好早之前就想告诉你了,我能这么做是因为我是范松云,不是因为我是太子。就算我不是太子,不也一样可以……□□?” 白青栀呼吸骤停,他第一次听到范松云用这么不文雅的字眼说话,直觉随之敲响了警钟——他能感受到范松云奇怪的迫切,迫切地想要把他吞吃入腹。 他看着树下隐隐出现一个人,刚想提醒范松云却被舔了下腺体。 白青栀瞳孔猛然紧缩,倒吸一口气,却顺势让那手指进得更深,几乎要碰到喉咙里。男人的手指悠哉悠哉地玩弄着他的舌头,反复舔舐着他的腺体,信息素透过散出来,如同在他体内烧起一把火。 白青栀低声怒道:“你疯了吗范松云?下面是追兵,你就不怕他们发现我们?” “然后呢?杀了我?”范松云似笑非笑道,“我并不怕死,白青栀。我以为你该早就发现这一点。” 白青栀被扯着舌头,说话也含混不清,冷笑一声:“我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要这么了解你?” “唉……”范松云仿佛当真觉得非常遗憾,“你就是这样粗心大意的人,才会总是被人骗。但凡你细心注意一点你周围,你就该明白很多事情。” “比如说?”白青栀冷笑。 范松云不答,只是左手松开了他的手,然后开始亲吻他的腺体。 白青栀双手已经被松开,但他却浑身发软,腺体传来酥酥麻麻的阵阵快/感。他被笼罩在范松云所特有的enigma信息素里,无力抵抗,任凭处置。 他眼睁睁看着树下出现了四五个人,装备精良,正在低头看着地图。 白青栀软了身子,也软了舌头,泪水混着口水不受遏制地流出来,腺体被刺激得颤抖着:“有人……有人,范松云!” 范松云似乎发现了,又似乎没发现,他故意去舔舐白青栀的后颈,享受他震惊而无力的反应,笑着:“被发现了不应该更好吗?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要么我们死,要么他们死。” 白青栀这辈子没想到竟然还有自己这么评价别人的时候:“疯……疯子。” 范松云满意地喟叹:“你终于明白了,白青栀。你早该知道我不是一个好人。” 白青栀哪怕此刻被掌控着,仍没屈服,反唇相讥道:“我怎么不知道呢?不知道的话那天晚上是谁?” 他的眼里满是泪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要是你这辈子当了一辈子的alpha,然后忽然被人上了,你什么感觉?” 范松云顿了一下,有点无奈道:“所以你一直纠结就是因为你觉得你是被上的那个?” “废话!”白青栀微微挣扎着,“本来做起来确实很爽,但是凭什么是我在下面?” “所以说就是觉得那天不该是你在下面?”范松云挑眉。 “当然!要不是,要不是因为你是太子,我怎么会被……呃啊!” 白青栀的话没说完,因为他看到一个人似有所感,往上抬头去看,同时范松云狠狠咬上他的腺体! 白青栀的咒骂被压在嘴里。 范松云的手指死死压着他的舌根,不让他出声。 他的唇附在他耳边,声音含笑:“那下一次让你在上面可以吗?” 良久,白青栀才回过神来,然后发现下面的人已经走了。 范松云把他揽在怀里,一只手拿出另外几张酒精湿巾,开始仔仔细细地擦手。 白青栀瞥到他指尖的黏腻口水,疲惫地窝在他的怀里没有动。 良久哑声问道:“如果他真的看到我们了怎么办?” 范松云把指尖擦干净了,漫不经心地笑了笑:“那我就杀了他。” 白青栀枕在潮湿的枯草上,后颈的酥麻感尚未褪尽,却在范松云指尖不轻不重的按揉中逐渐化作某种熨帖的暖意。他望着男人垂眸擦拭手指的侧影,忽然意识到此刻两人交叠的呼吸竟比追兵逼近时还要令人心悸。 喉间滚过一丝异样的干涩,他舔了舔唇,听见自己的声音比预想中轻柔许多:"你觉得......是谁在背后策划这些?" 范松云指尖掠过白青栀后颈凸起的脊椎骨,语调漫不经心却暗藏锋芒:"得罪的人太多了。贵族们攥着特权不肯松手,就像狼群护着腐肉——"他忽然轻笑一声,"不过最有意思的是,皇家军队里那些扛着枪的士兵,半数以上都是伯爵侯爵家的二世祖。真要让他们对着自己的父亲开枪......"他尾音上扬,带着几分冷冽的嘲弄。 白青栀翻身侧卧,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若有若无的雪松气息。他望着范松云下颌绷紧的线条,忽然想起方才在灌木阴影里,这个男人用身体将他护在树干后的温度。"你当年写的那些东西......"他斟酌着措辞,"究竟有多危险?" "不过是十四五岁的狂言罢了。"范松云指尖拨弄他额前汗湿的碎发,眼神却飘向远处暮色中的山影。 他忽然低笑,"可就是这么几行字,却被传开了。现在人人都知道太子要革贵族的命,却没人知道那张纸......" 他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白青栀耳尖,"是谁偷走的。" 白青栀背脊一僵,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重量。皇室、阴谋——这些原本只存在于话本里的情节,此刻却在眼前人眼底的暗潮里翻涌。 “所以,是皇室内部?”白青栀挑眉,“你觉得有谁?” “啊,我想过,那天无非就是只有我父亲,我叔父,还有……黄岩梓。”范松云轻笑。 “黄岩梓?他为什么在皇宫里?”白青栀侧头看他。 范松云似乎很享受白青栀这么关注他,侧头亲了亲他的脸:“黄岩梓是我叔父介绍进来的一个关系,是他夫人堂妹的孩子。那天他忽然叫我出去,说我父亲有事找我,回来之后,纸就不见了。” 白青栀猝不及防被占了便宜,不满地挑眉:“所以你不喜欢他?因为他背叛你?” “有这个怀疑,但是他是个被惯坏了的孩子,不像是这么聪明的。”范松云嘲讽道,“至于不喜欢他是因为,他做了一些恶心人的小手段。” “他能恶心到谁?”白青栀漫不经心问道。 “我的心上人。”范松云忽然说。 白青栀一瞬间心脏猛然坠落,他看着范松云的平静眼神,用尽了全力才没问出那句:“我吗?” 不,不是的。白青栀想,他的心上人怎么可能是我。
第32章 温存 范松云盯着他看, 似乎希望他能问点什么。 但不知为什么,白青栀就是不想问他他的心上人是谁,既然不可能是他, 他也不想让范松云在他面前去想别人。 于是他仰头吻了上去, 看见范松云震颤的瞳孔。 这个吻浅尝辄止,白青栀满足地拉开, 听见他问:“……为什么突然亲我?” “不为什么,”白青栀翻了个白眼,“我不喜欢你和我上床的时候去想别人。” 范松云看起来欲言又止,白青栀却不想看他这幅样子,伸手按住了他的嘴:“差不多得了, 我不想听。” 范松云终于慢慢笑起来,伸手抚上他的头,很轻柔地按着:“我也没打算说什么。” 很神奇, 他们此时此刻竟有些温柔的彼此温存感觉,白青栀甚至感觉被人摸头都没那么难受了。 但是他还是摇了摇头,试图摆脱掉那只手。 范松云的手立场坚定,没有因为他些许的抗拒而离开。 于是白青栀也摆烂了,他很慵懒地躺着, 信息素的味道一点点散出来。 他们对视着,不约而同轻轻地接了个吻。 “真是疯了。”白青栀想, 他竟然对范松云接受这么良好。 然后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所以他伸手拽上范松云的领口,满意地看他脸上划过的惊愕:“你之前说要我当情人, 现在还行不行?” 范松云似乎没反应过来,问了句:“……啊?” 白青栀很满意他此时此刻难得的茫然,然后抬头又和他接吻, 在他嘴里含混不清地说话:“我说,当我的情人,行不行?” 范松云反应比他想得快得多,白青栀眨眼间就被按了回去,驯顺地承受着范松云强势的掠夺。 他们唇舌相接,□□相融,辛辣的薄荷终于顺服地被温和暗沉的松木香裹挟着,温柔地包裹着两人。 范松云在呼吸的间隙问他:“为什么忽然就同意了?” 白青栀刚想回答,便又被掠夺了空气,一直张嘴却说不出话来,终于恼了,一口咬上范松云的唇,满意地看他松口皱眉:“这不是看着咱俩时日无多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笑得浪荡不羁,却惹的范松云面色阴沉,松木香逐渐变得沉重而压迫:“真是如此?” “好了,”白青栀伸手抚上范松云还湿润的唇瓣,笑道,“我就是觉得很爽而已。范松云,像你这样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也会有因为一个人而情绪这么明显,甚至是大起大落的时候吗?” 范松云的长发散下来,把他裹在里面,白青栀另一只手伸手去卷他的发梢玩:“你订婚的时候,我似乎没感觉出来你有什么意思。” “因为不爱,”范松云干脆利落地回答,还不及白青栀震惊,他轻巧地说,“其实是不爽来着,因为我其实是一个保守的人。” “保守?婚前……不对,订婚出轨也算保守派?”白青栀似笑非笑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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