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从被子里出去,却又怕给人发现在自己在装睡,只好用手偷偷掀起锦被,露出条细缝,外头微凉的风渗了进来,稍稍吹去燥热。 席玉舒服多了,可下一瞬一只白玉雕就的手直接越过,覆上手背,微微使力就把刚掀起一点的锦被给扯了下来。 再度回归黑暗和燥热,沉沉的话音磨着耳朵响起,“骗子,根本没睡。” “睡,睡了……”席玉慌不择言,呼吸加快了些,有被人发现的惊慌,“有些热,所以醒了。” “嗯,听见了吗?” 惟康盯猎物一样盯着席玉的后颈,一手将人握紧了,另外一手再次裹住那蓄势待发的坚硬玩意儿,背着人悄悄套弄起来。 席玉清楚他在问什么,但若现在承认,那就代表刚才确实是在骗人,思来想去,最后撒谎道:“没有,我刚醒,什么都没听见。” 怕人不信,他还使劲摇摇头,想借着这个让惟康相信,但却不知这样反而是在欲盖弥彰。 抚弄下身带来的快意令惟康忍不住眯起眼瞳,不过自己弄起来确实不比席玉来弄得舒服,总是差着点。 惟康叹过口气,照理说若是他想,大可直接揭穿他这些拙劣的借口,把人吃个完全,总不至于现在还要煎熬着,得自行纾解身体里的欲火。 可他还是怕的,怕吓到席玉,若再像那日一般撕心裂肺的哭了,他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哄这人了。 不论人还是妖,一旦有了害怕的东西,便是再冷的心肠也都彻底狠不起来了。 席玉久久等不来他的声音,心下踌躇,试探着轻唤,“惟康?” 一声落,依旧没人应,若不是自己的手还在他掌心握着,席玉真要觉得这人又消失了。 等了下,还要再唤,却被溢出来的低喘给截断了。席玉诧异着要回头瞧他,惟康的脑袋忽然顶上背脊,迫着他无法回头,“别看,就当作没听见吧。”声音发闷,还带着喘。 衣襟给扯得簌簌轻响,席玉叫他揽着腰,距离比刚才近了些,偶尔还能感受到那擦过臀瓣的烫物。 知晓他还在做那事,席玉立时就安静了下来,贴着枕头,静静聆听他那时不时溢出几下的喘声。 被子里的空气稀薄,渐渐的,席玉也跟着轻喘起来,心跳得很快,手掌被他握紧,好似整个人都要融化在他怀中了。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身后的呼吸愈来愈快,再又一次加重后,滚烫的热流隔着衣襟溅在了腿缝间,那股子味道再次加深了,弥漫在被子下,裹挟着浓稠不散的情欲。 席玉这才动了动,心知肚明地问道:“好了?我拿手巾,你擦擦。” 回应他的唯有压不住的急促呼吸,席玉只当他是默认了,脱开他的手就去掀被子。 稍稍起身,手臂往床下探了探,摸到了那条刚刚不小心掉下去的手巾,攥在手里,反手塞给了那还闷在被子里的人。 “擦擦,今天太累了,明儿我再喊人烧水沐浴。”席玉念叨着,双脸发起烫,躺回到床上,“睡吧,若还不行,就用手巾弄,省的再弄脏了褥子……” 惟康随意用手巾裹了那射出来的精水,掀开被子就将它给扔了出去,接着把人抱紧了,满足地蹭蹭他的头发,深吸了口,叹道:“都是我的味道。” 这话说的就像是小狗标记自己的地盘一样,弄得席玉哭笑不得,在他手背上拍了下,“整张床都是,明日还得换,还要避着山月竹青……” 光是想想这浩大的工程量,席玉就觉得头疼,索性不想了,合上眸子打算去见周公。 但惟康追着这个问题不放,“为何要换?你讨厌留下我的味道?” 席玉耐着性子解释,“跟讨厌扯不上关系,只是衣服被弄脏了,有些不舒服。” “哦。” 身后的人总算不再出声了,而折腾了这大半宿,倏然静下来,困意就跟拍浪似的翻腾上来,阖上眼的席玉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给外头鸟雀叽叽喳喳的叫声给吵醒的,醒来后的第一时刻,席玉就发现了不对劲,自己怎么又回到蛇身子里了! 再一看床上,人早没了,连带着“自己”也没了,席玉怔了片刻,一时恍然觉得是梦,一时又觉得自己会不会是癔症了。 正屋外头,山月沿着回廊正慢步走着,竹青突然从后头急急忙忙走来,喊了她一声。 山月顺势停下,循声望他一眼,竹青快步走近,喘气急道:“山月,少爷…少爷他是不是生病了啊!还是被老爷给逼出病来了!” 二人旁边是扇半开的轩窗,断断续续的谈话声便顺着半开的轩窗悄然传进了屋中。 屋里头的席玉一下子探起脑袋,紧张又仔细地听着二人间的对话。 “你说清楚,少爷到底怎么了?”听到是有关少爷的事,山月立马跟着急了。 竹青高叹道:“哎呦!我今儿早上瞧见少爷蹲在个木盆旁边,正奇怪呢,结果你猜怎么着?”故意吊着人似的,把话就说了一半。 山月拿手拍他,斥道:“你快说啊,真要急死我不成!” “我看到少爷竟然在…在洗衣裳!还…还有褥单!” ---- 蛇蛇:(闻闻闻)都是我的味道,满足了。 席玉:跟狗一样。 — 蛇蛇开始替小少爷洗衣服了,努力朝着好攻的方向迈进! ps:大家的鼓励我都看到了,么么每一个读者小可爱,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更新的动力,十分感谢。
第49章 === 竹青的话不可谓不令人震惊,房里的席玉和屋外的山月具是愣怔一瞬,如同听到了天方夜谭。 “少爷,在…洗衣裳?”山月惊讶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像是极不相信这一事实,竖起眉头道:“你是不是故意寻我开心?” 竹青忙道:“哪能啊!我亲眼所见,不信你一会自己去瞅瞅……” 话音刚落,后头一阵沉而缓的脚步声传来,山月和竹青立刻噤声,紧巴巴地瞧过去,就见刚还被二人谈论在口的人,眼下正抱着个木盆穿过前院往跨院那块去了。 跨院里头敞亮,专是用来晾晒衣裳的地方,那地方山月和竹青常去,但席玉一个矜贵的少爷也往那处去,便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山月忙拍了竹青的胳膊,催促着,“快,快去接了,怎么能叫少爷干这些粗活!” 竹青“欸欸”应了两声,卯了劲朝那处奔。山月遥遥望着,瞧见竹青在席玉刚要跨进院子时将人给拦下了,嘴巴动着,说了些话,便伸手想去拿席玉怀中的盆,但却给人躲了开。 再之后席玉动了动嘴,山月听不见,只能瞧见竹青脸色诧然,突然往自己这处投来个眼神,似在求助。 山月心下不好,忙要过去,还是晚了些,那头竹青已然摸着脑袋,又小跑了回来。 “怎么回事?”山月不解又好奇地问,眼瞅着少爷自己个抱着个木盆,跨入院中。 竹青干笑着摇头,“少爷不让我碰,说是叫我离他远些。” 山月瞬间默了,拧起细长的眉,静静思忖须臾,忽然想通了一般,舒展眉梢,“少爷当真是长大了……”说着,脸色微红了红。 竹青开始还不理解,但一瞧她那转红带怯的羞赧模样,立马跟着懂了,转过身清清嗓子,迟疑道:“嗯…说来少爷都有二十了,旁家的公子到了这年纪,就算未娶妻,也都有了妾室或者通房,只咱家少爷,一直没信……” “少爷心思不在这上头。”山月转而把指尖搭在窗棂上,轻轻叩响,“再说了,淮南城里头,我瞧着可没人能配得上少爷。” 竹青不认同地摇摇头,回身把她看着,低了话音,窃语道:“路六你记得不?就在老爷身旁专门伺候研墨的书童。” 山月回忆了下,“嗯,记得,那个长得顶喜人的男孩子。” “欸!”竹青蹑过去,与她一道靠在窗棂上,“之前年下府里守岁起局的时候,我跟他一道喝过些酒,有几分交情,见个面也是哥哥弟弟的喊着。” “这又怎么了?”山月抖了把手中的帕子,嗔怒道:“有话就直说,弯弯绕绕的,谁教你的坏毛病。” “莫气莫气。”竹青讪笑两下,长刀直入道:“前日我在府里碰上他,他拉了我,同我说给老爷研墨时,瞧见管家捧了好些画轴,一一摆开了让老爷看。开始路六以为是什么名贵的画,也没在意,后来给遣出去沏茶,再进去正好瞅见那画上的东西。” 他顿了下,神秘兮兮挨过去,离近了才吐出话来,“都是些女子的画像,上头还写了姓氏家族,路六吓了一跳,左思右想觉得是老爷要给少爷娶妻,这才偷偷告知于我,说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以后得伺候少夫人了。” 山月“唔”了下,倒也没太震惊,沉吟道:“娶亲讲究个门当户对,照席府的门第来说,少爷最起码也得娶个官家女。我听说淮南王的郡主还待字闺中,这么看来,她跟咱们家少爷倒是极相配的。” “欸欸!”竹青雀跃着,眼神晶亮,“真叫你给说中了,路六也跟我提起这个来着,说是淮南王世子又给府上递了邀贴,邀少爷明日赴宴,是个私下里的邀约呢!” 山月瞬间乐了起来,脸上的开心掩都掩不住,抚掌笑道:“如此就再好不过了!” 正此时自跨院里走出个人来,白衣翩翩,发丝打颈边松松垂着,挑眼看来时,自然而然散发出好些摄人的贵气。 山月和竹青忙止了声,行过礼迎着自家少爷进屋,见人身影没去,才捂嘴笑着离开了。 惟康进到内室,先是扫了眼床榻,蓦然发现上头没有人。皱起眉,四处打量,才在窗棂下横着的软榻上瞧见了那条黑蛇。藏得倒隐蔽,窝到了软枕边,不仔细瞧当真是瞧不见的。 “跑这里来做什么?”惟康走过去,伸手将人捞起来,“不怕吹风?” 他手上还沾着些水渍,弄了黑蛇一身,瞧见后替他揩去了,指尖捻开水珠,跟着浅浅勾了唇,“不问问我做什么去了?” 黑蛇没什么反应,或者说没有惟康想象中该有的反应,他并没回答这问题,而是突然问起了另外一件事,“你魂魄上受的伤什么时候能好?” 惟康嘴角的笑容微僵,不为别的,就为他这格外冷淡的语气,实在骇人得紧。 “你想换回来了?”他松开手,语速快了些,“我现在就跟你换—” “惟康,养好伤之后,你就离开吧。” ---- 蛇蛇:你要赶我走?(不解震惊以及悲伤) 席玉:早该走了。 — 小虐怡情。 对了,在我这本书的设定里,妖怪和人的区别不大哈,没什么太大的金手指,顶多就是比人活得时间久点,外加个能随意变化身体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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