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徐文芳为什么要害小礼?她跟小礼…… 陈让的思路忽然一转,为什么一定是徐文芳呢? 说起来,大儿子外出务工不常见,可小儿子张辰呢?为什么这几天连张辰都没见过呢? 陈让走远了一些,从未预想过的事态发展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明显男款的耳骨钉、许久未见的张辰、陈礼被扎破的十指…… 是啊,这么久不出现,除了身上受了伤,还能有什么原因呢? 恐怕是耳朵被咬破了吧? 正当陈让陷入沉思的时候,一道视线存在感十足地投射到了他的后背上。 陈让猛地顿步回头,一道黑影自窗户玻璃处闪现消失。 根本不用想,只怕就是张辰。 陈让讽刺的笑了出来,回头离开了这里。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二楼的房间里,张辰蹲靠在窗户下的墙壁处,心脏砰砰的跳。 回想起刚刚陈让回头看向他的眼神,张辰止不住地心悸。 一张端正的脸上露出心虚的神色来,“我就试了一试,谁能想到这还是真的。” “要怪就怪那丫头,没事惹我干什么,她要是不反抗,老子会那样做吗?” “我就是气急了……”张辰咬咬牙,右手抚摸着被缠着绷带的耳廓,疼的吸了吸气。 就在张辰正想着的时候,房门被猛地打开,徐文芳面露愠色走了进来。 “你知不知道闯了多大的祸?嗯?” “这才过几天,陈让就找上门来了。你觉得我保得住你吗,啊?”徐文芳满面通红,完全没有了面对陈让时的风轻云淡。 “还敢把东西弄到家里来,要不是你老子……你早都被……”徐文芳越说越火大,语无伦次,整个人都快疯了。 张辰虽然害怕,但也没想到徐文芳会这么火大。 “他能干什么呀,警方又找不到消息?他能拿我怎样啊?” “顶多陈礼被吸干后,尸体能被他找回来,怎么会怀疑到我身上。”张辰顶嘴道。 徐文芳怒火攻心,他这狗崽子根本不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不知道自己那天做了什么可怕的事儿。 也怪她没把东西放好,不然怎么会被这小子拿走当做消遣玩意儿。 前些月,徐文芳跟他丈夫张家老子一起在祭堂祈福,结果没想到走的时候在废弃的禅修垫下面发现了一张老掉牙的卷宗。 徐文芳贪心地把东西拿走了,回到家偷偷藏了起来。 也没看上面的内容,自以为是件古董稀罕玩意,想着以后去了陵城还能摆个摊卖个稀罕物赚上一笔。 结果没想到小儿子这个狗日的,拿着东西就有模有样的学起来,没告诉任何人。 恰巧陈礼回来那天,张辰也去田里溜达了几圈,这小子就盯上了人家丫头。 没撩骚几句就被怼个半死,张辰气急就打了陈礼一巴掌。 陈礼那丫头也是个硬茬,打不过张辰,硬凑上去咬了他几口,当场流了血。 陈礼有点发怵,赶紧逃离了现场。 张辰多小心眼啊,回来越想越气不过想找几个人教训一下陈礼。 结果突然想到自己在卷宗上学的东西,心思一转就想着拿陈礼试一试。 于是当夜晚到来,苍白的月光洒落大地之时,张辰窝在自己的房间里,拿出卷宗开始了第一次禁忌的试验。 想着耳骨钉上残留的陈礼的唾液,张辰立马拿出来当做献祭对象的信物。 用小刀划开自己的手滴了两滴血到羊皮纸上,张辰开始念诵卷宗上的古老文字。 多亏了徐文芳还算深厚的信仰,让张辰在小时候也学了一些,现在才能用得上来迫害陈礼。 本来他也没当回事,就当是心里发泄了一下。 结果没过几秒,卷宗就开始闪烁出宝石蓝的光芒,带着一层莹润的质感断断续续地吸收着张辰的血液。 张辰吓得脸都白了,没想到这玩意还是真的。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耳骨钉消失在卷宗里,一股神秘的力量突然涌入了张辰的身体,张辰能感受到这股充盈和满足的感觉。 等到蓝光消失,张辰突然愣愣地笑了起来,真的行啊。 当晚,张辰立马冲出家门开车去了时常去的赌场。 头一次,他在赌桌上赚得盆满钵满如有神助,赢得眼睛都红了。 这时他才意识到那张卷宗有多么宝贝,恐怕陈礼是真的被献祭成功了。 “可是,谁又能知道是我呢?”张辰缓缓地笑了出来,彻底地陷入欲望的漩涡。 第二天一大早回去后,徐文芳发现了张辰的异常。 于是她偷偷摸到二楼,打开张辰的房门往里面窥探。 而门内,张辰不知道从哪找来一堆类似花椒树枝上的刺刺一类的东西摆在了一张羊皮纸上。 而整张纸竟然散发出诡异的蓝光,不断吞噬着纸上的血液和信物。 徐文芳这才惊诧地发现,这明明就是她从祭堂带回来的卷宗! 猛地将门打开,张辰脸上癫狂的笑意映入徐文芳的眼中。 “完了……” ————— 找到了动手的人,接下来就容易多了。 陈让回到家里,静静地坐在圆桌边,看着桌上妹妹的作业,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不知道没了张辰,陈礼能不能回来。 他不知道古□□讳与神降方位,不知道张辰已经献祭了多少,更不知道如果张辰死了,陈礼会不会跟着一起死。 一切的解法,都在张辰手上的东西上。 他必须拿到那件东西,并且要尽快,陈礼可能撑不了那么久了。 看着阳台上陈礼从学校带回来的仙人掌小盆栽,陈让闭了闭眼,无声吐气。
第11章 邪祭伊始 夜幕低垂,星星点缀着深邃的天空,一轮弯月如钩挂在天际,洒下淡淡的银辉。 街道两旁的路灯发出昏黄的光,长长的影子随着人行而摇曳。 陈让踏上了这条沉寂的街道,他的脚步稳健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夜的心跳上。 来到上午那条因为血咒而呈现出一条枯黄草迹的甬道,男人蹲坐下来重复早上的动作。 他掏出一根银针对准苍白修长的中指狠狠一扎,鲜红的血液汩汩地流了出来。 动作没停,立马以掉落的血滴为圆心用指腹上不断流出的血液开始画圆。 脚下是枯黄的草地,四周是因逐渐氧化而泛出褐色的血迹。 微风拂过枯草,褐红色与黄绿色交织,在这片宁静的空间中形成一种微妙的氛围。 起初,风只是轻轻地吹拂,草叶发出的沙沙声如同低语,几乎听不清,只能感受到一种宁静的力量在空气中流动。 随着风力的逐渐增强,沙沙声开始变得响亮起来,像是一群细碎的银铃在空中摇曳,发出悦耳的响声。 陈让此时开始加大力度,手指因为过度失血而呈现出不健康的冷白色。 道道血色划痕显得格外触目惊心,些微翻起的嫩肉透出湿红色,在白净的一双手上出现格外具有凌虐感。 血液不断地流出,陈让体表的温度越来越低,呼出的气体在空中隐隐变成红雾状。 整个人越来越透明,伴随诡异的红光在血腥的法阵中亮起,他才重重吐出了一口浊气。 拿出口袋里的小刀,掀开自己的上身外套,用白亮的刀刃朝着白皙的腹部比了比。 男人闭了闭眼,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低声开始唱诵古老的咒语,体表的血液流速开始加快,脸上升起不自然的红晕来。 同时手下的刀刃开始贴近腹部皮肤,冰冷的尖锐物体刺破腹部,点点猩红流了下来。 他有些受不住地痛呼一口气,右手微微颤抖,但仍坚持继续向右划拉,白皙的腹部皮肤上赫然出现了一道狰狞的口子。 风此时加大了力度,草地开始波动起来,就像被风驱动的绿色波浪,一阵阵的“沙沙”声此起彼伏,仿佛是大海的潮声。 虚空中出现了不可名状的幻影,一只只白色的幻影怪形出现在了陈让的身边。 灰白色的粘滑巨体,不断地自由地扩张、收缩。 这些怪物非常接近无眼的蟾蜍,钝吻前端那不断颤动的粉色触手不断地朝着陈让的腹部掏去。 男人继续发出痛苦的哼咛声,但仍然蹲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怪物享用着他的身躯与血液。 随着流失的感觉越发加重,此时已然到了达陈让所能支撑的阈值。 他猛地扔出了小刀,嘴中快速念诵着神咒,手中紧握脖颈上的玉石。 无数只白色幻影的手被强制抽离他的腹部,虚空中传来愤怒且扭曲的怒吼声。 终于,男人瘫坐在地上,腹部的大口子离奇地慢慢自我愈合起来,小小的血珠被不知名的神创物悄悄舔去。 黏滑的触感一闪而过,边缘的肌肤生起细微的小鸡皮疙瘩。 他缓缓坐起身,犹如白雾般朦胧的身躯在夜里格外慑人,像是夜间出行的鬼怪。 “这下就好了……”陈让低声喃喃道。 边说着,边颤颤巍巍地伸出右手手臂,透明的手臂离奇地陷入地上的法阵中,手掌不断地游移,在摸索着什么。 夜风仍在轻轻地吹拂,夜凉如许。 而在此刻,张辰正拿着手机躺在家里的床上,辗转反侧地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虽然心里惴惴不安,但他也没多害怕,这么玄妙的事情,难道每一个人都跟他张辰一样能有这种古卷宗吗? 放下手机,正准备入睡,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突然传满全身。 密密麻麻的虚白幻影陡然出现在他的眼前,耳边传来刺耳扭曲的怪叫声。 张辰脑子里瞬间一阵眩晕,曝光过度的斑斓亮色猛地出现他的眼前,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奇异的色块。 无数只长相狰狞诡异的爪子抓住了他的四肢、躯体,尖锐湿滑的感觉猛地侵入他的感官。 四面八方的拉力尽数袭来,他感觉自己的骨节连接处的血肉都要被撕断。 “好痛!好痛! 妈……妈!救救我!”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叫几声,脖子被一股强硬的力量猛地扼住了,喉管被巨力挤压直接变形。 由一开始窸窸窣窣的黏膜摩擦声到后来的骨节断裂声,张辰能清晰地感受到脖颈上方那只手的恐怖力道。 “啊…呃…”张辰的眼眶不受控制的流出泪来,双手向上迫切地想要抓住些东西,却无力回天。 陈让漠然地看着虚空交接处张辰那张恶心又可怜脸,扯起唇角笑了一声。 接着手臂肌肉处猛地一用力,张辰的身体被活生生靠着脖颈处的抓力提溜到了另一个空间。 脖颈处的抓力猛地消失了,喉管好像恢复到了原状,张辰猛地大喘气,胸腔剧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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